<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四象桥儿时的轶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新居搬迁朱雀路四象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朱雀路上有一座桥叫四象桥。它始建于东吳孙权时期,是古南京古清溪七桥之一,又名清溪中桥。四象桥又叫朱雀桥,解放后隨着太平南路(原朱雀路)的崛起人们逐渐淡化了古清溪水道上的清溪中桥。沧桑悠悠普人间,乾坤一动惊世间。这样一个古色古香的四象桥不想在我儿时结下了深深奇缘,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和抹不去的轶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记得那是我上小学五年级的事,五三年底我家从陈阁老巷搬迁到四象桥下的朱雀路,新家居桥下二十米的馬路西边与一座二层小楼连结在一起。当时朱雀路尚未繁华起來,但走过了四象桥即是通向健康路夫子庙的笫一进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家东西向门面房,楼上楼下各约有四十乎米。楼下原來是店面,朝街一面全是活动木板压槽而上,从里间可拆卸。一楼后间有一小天井,上有司匹灵小门一扇供人出入。楼上有住房三间,除了楼道楼递,房间略显小了。楼递中间有贮物阁楼一间,下方是厨房,日常吃飯,作业,接待都在一楼。贮物间也成了几个兄弟躲藏玩的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新家与桥下二层小楼连成一体,中间有一弄堂,弄堂向深处是一个补习字校。那座小二楼是父亲的工作单位,为就近上班父親就租下了旁边的空房权作居房之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时侯城市居民住房大都没有卫生洗譽没备,我们的新家连自來水都没有。聪明的父親不知从那里买來一根十数米长的毛竹,把中间节结都打通了,一头用钉子斜掛在小二楼卫生间窗口外,另一小头斜放在我家天井里的水缸上方。家中若用水只需到父親单位卫生间用橡皮管接上水龙头插入竹管,一打开笼头那哗哗的清水自上而下流向水缸,直至装满为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父親这样简单而行的接水,省了一二十元的自來水安装费,也为我们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任何事要动脑筋,要节约支出上了一课。每当我看到水缸里没有水了,我就会兴冲冲上二楼去放水,当然之前也不忘把水缸刷洗一遍。那未多年來我成了家里专职放水工,乐不疲此的保证了家里用水,也祘为父母多少分担了一些忧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这真是一管管清水自天降,润泽家庭润泽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二)补习学校的事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四象桥的新家馬路对面是南京食品厂和明星(红星)电影院,至今也未记起来是否在食品厂买过便宜处埋食品,或是在明星电影院看过什么电影,尽管当时票价只有五分到一角便宜。在那里几年中好像与他们没有任何瓜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家边门的弄堂里有一个补习学校,学校里补习的学生很多,解放初期,人民政府为了当时未考上高中的学生开办了补习学校,鼓励他们继续努力升学,为争取成为人才而努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学校很大还有活动操埸。政府安置了不少转业退伍军人充实了教师队伍,大部分都为政治老师。我家天井隔壁的房间里就位着一位二十七八岁很秀气的女老师。远离了親人,孤单一人在异乡生活,心善的母亲对孤独的人,持别是女人总怀着侧隐之心。无论家中做了什么好吃的菜肴或是可口的点心,总会盛上一碗叫我们给女老师送去尝尝。來來往往,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生分了,她也随我们兄弟几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喊母亲为姆媽。时光冉冉我们发現一位現役军人老來探望她,看來至少在团级以上。每当此时母亲总会把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小孩赶回家。大约一年之后军人带着老师到我们家中与母亲告别,他们告诉母亲要回部队了,回去之后两人就要喜接连理了。女老师也可能重新回部队安排工作。我们都为此为他们高兴,高兴她又有了新的大家庭。虽然以后形势经常出入,彼此居住之地也常有变化。慢慢的我们也失去了他们任何信息,失去了联系。但军人的情结已在我心中生根发芽。如果他们还在这个世上,可能都有九十以上的高龄。現在唯一的只有淳补的祝这对老革命军人一生安康,长命百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学校里还有一位教语文的老师,为人谦和,与人为善。見人不笑不说话,虽说脸上有麻子,这也没有影响了大家对他的好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有天亱里学校里乱哄哄的,汽车声人声吵杂不仃。这种宣闹一真快到天亮时才得以平熄。第二天学校里纷纷传言那个麻子老师是潛伏的国民党特务,被公安逮捕了。他脸上的麻子硬是为了改容烫出來,公安为了确着证据,内查外调了好长时间才确定收网。虽然我都不清楚他姓谁名谁,但公安一丝不苟的打击特务,保卫人民的精神给了我深刻的启迪。这真是命运不会错安排,白骨迟早入荒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三 )酷夏的夜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南京的夏日真是难遨,特别是午后三四点钟的馬路上,悠悠幌幌着似有似无的白色气雾,那就是夏日的热浪,这个时侯朱雀路上空无一人。店面铺板紧扣好,各家的大门紧闭着,彷佛世界已要进入到计时的末日状态。那个时候有钱的老板也只有在客堂内吊上一个华生吊扇怱啦怱啦慢悠悠转着,完全是为了抬揽生意而为。自已家里连台台扇也没有。开店的老板都如此,何况我们囊中羞涩的穷百姓呢,他们唯一的依靠的只是人手一只大小不一的巴蕉扇,和从不离水靠它擦汗的毛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个时侯谁也没有想过几十年后那家没有空调,没有几个风扇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那个年代一到傍晚时分,虽然暑气尚未消失,但我们几个兄弟早早把凉床抬到了馬路牙上,四周泼上凉水,让热气尽快消散。好在周边也没有那么多邻居,宽广的人行道放上五张竹床也不会有人來管。这占道私用亏好那时还没有城管來干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洗完澡的我们被母亲一个个拎着放在凉床上,來來往往行人看到一字排开的几个和尚头,总是夸奖这家女主人好有福气呵。我们几个在凉床上不是你唱歌,就是我讲故事。欢声笑语不时在这寂寂的四象桥畔迴荡。那个埸景虽然过去了六七十年了,至今回想起來那是小时侯最温馨的时刻,小时候真好,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亱深了,三更凉,竹床更凉,露水也开始有了,我们在母命不可违的督促下,一个摸着滑溜冰凉的皮肤,念念不舍回到楼上那闷热的床上,继续做着少儿的大头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四)小学与中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平凡的人家,平凡的生活,我在这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岁月里,度着自已的童年。家搬到四象桥后,我仍然在游府两街小学上五年级。每天早上中午下午要沿着太平南路,每次跑三站路往返家与学校。母亲看到我为了上一个学如此辛苦,很是心疼。终于恨了恨心跟我说,每月给你二块五毛钱,以后在学校里包一顿中飯行嗎?通过了解,学校里有一个老阿姨专门负责给中午不能回家的老师做飯做菜,还给带飯的老师热飯。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于是我一月交二块五毛饯吃顿中飯,那时的物价真便宜。我这样坚持了在小学校包伙了一年多,一直遨到了小学毕业。岁月隨人愿,春去秋又來。五六年我考上了南京第三中学,成为了中学生。儿时远途上学的日子从此戛然而止。有诗为证:孤途奔学自悲嚎,唯有坚持方始终。 上三中从家里到学校只要向北过了四象桥,沿着河边(晒厂)一挿就到了第三中校门口。前后不过四五分钟。沿晒厂河边向西可到内桥小王府园。四象桥东边河边有三十中,离七中也不远,再向东就到了淮清桥健康路了。虽说在四象桥住了几年东边河边几乎从來没走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上了中学了,除了读书,小学时的足球爱好也带到了中学,而且痴迷度越來越高。放了学也不回家,几个兴趣相投的同学,用书包当作球门,张三李四粗略分为二队,皮球中间一放,比赛就开始了。要什么裁判,也不要巡边,进球,犯規全凭争吵而定,那边嗓门大那边就得理。一埸混战不到天黑下來是不会结束的。那个时候的小孩真是幸福,没有那未多的作业,没有那末多的压力。童趣,天真无时不刻在他们身上表現得如此淋冽尽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为了我的爰好,我可从來没有少挨过母亲的责骂。母亲辛辛苦苦缝制了一双新鞋,三天不到晚大脚趾就露了出來。为了少挨打挨駡,我只好光着脚去踢球。一场球下來脚底脚面伤痕累累,晚上洗脚时母亲看着落下了伤心的眼戾。那时侯家中羞涩,仅有的几文银子,能保障一家人日常生活就不错了,那还有钱给你买球鞋呢?五七年我被和平路少体校录取为少年足球队队员,开始了正规的足球训练,也有了体校发给的球鞋。毋亲看到了我的努刀,看到了我的成長,摸着我的头不无感触地说道:儿啊,你终于靠自已努力实現了自已的理想啊!媽媽为你高兴为你在驕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五)小孩过年的忙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虽然住在四象桥,离南京最有名的旅游景点夫子庙和繁华的商业街健康路三山街近在咫尺,但小时侯的我们真是很少到那里去游玩或逛逛。无奈是囊中羞涩,手中无纹银,干什么只能干看着,到也打消了我们去哪些有钱人才能去的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五四年开始,扬资开始有供应紧张趋势,好像统购统销业己开始。一些物品也经常脱销,平时很少有供应。虽涚家中经济总不宽裕,但逢年过节父母为了几个子女还是多少要准备一些过年的年货。于是乎春节前的一个星期,母亲总是每日早早把我们喊醒,每个人手中递上几毛钱,嘱咐每个人去夫子庙或健康路炒货店,排队购买瓜子,花生米,奶糖等等过年用品。那段时间好像各家约好似的,清一色的小屁孩,叽叽喳喳排着队嘴上也不仃啰嗦着,直到从老板手上接过包装好的一份瓜子或花生,才喜气洋洋又跑到队伍后面去排队。因为那时东西少,需要人多,老板只好限人限量购买,这样老板店面好像很热闹,也能迟些时间关门打佯。尽管那段时间很早为了买瓜子花生就起床奔忙,但我们兄弟还是挻开心的,因为过年有好吃的零嘴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还愿意干的一件事就是隨父親去买西瓜。小时侯的我们很少有水果吃,难得从母亲菜兰里顺一个西红柿黄瓜什么的就祘吃上水果了。我们家每年能吃上一次大水果那就是西瓜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南京的夏天确实酷热难遨,唯一能解暑的只有西瓜。每年夏天总有这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夭,父親会叫上我陪他去买西瓜。此时的我从父亲单位里借來三轮货车,駝上父親一路兴冲冲骑往南京西瓜集散地一中山门。从四象桥到中山门路途可不祘短,我拼命夠着脚蹬,屁股左摇右晃的踩着三轮车耗时许久放到了中山门。气喘吁吁的我也顾不上陪父亲买西瓜,只想养精蓄锐还要踩装着西瓜的三轮回家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中山门的西瓜真便宜二块钱一石,也就是二块饯一百斤。每年一次的买西瓜既锻练了我不怕吃苦的精神,也给全家消暑做了点贡献,这真是一举两得。</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