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父辈出关的历史

LM

2024年，是父亲诞辰100周年，在此之前我整理了一些父亲的回忆文章，2024年我也撰文纪念了父亲诞辰百年。但如果按父亲的档案记载，2025年才是诞辰百年。1949年7月，四野选送文艺干部前往北京进修学习，据父亲自己回忆，38军南下途中在驻马店驻训时，某日突然让填一份报名表，在领导的提示下，父亲将自已的出生年月填为1925年云云……后来，于南下途中，父亲撇下师宣传队，北上进京，顺利进入中央戏剧学院歌剧系学习。 　　我从父亲的回忆文章，寻找山东八路军北上东北出关的历史，只寻到寥寥两行字迹，时间为1945年10月，地点泠口？（怀疑自已抄错了地点，莫非登陆营口？）是从水路还是陆路，是第一批还是跟进大部队，是黄克诚率新四军三师全员出关接收东北，还是八旅一部打先锋？回忆录没展开，让儿一时琢磨不透，故不甚了解。于是我查网上有关黄克诚回忆录记载（沈阳父母老宅有《黄克诚回忆录》）。 前往上海浦东图书馆查询历史资料父亲生前己列出撰写回忆内容提纲：二、故宫"三反工作队"往事；三、东政文工团倍出人才；四、杂技团三连冠回顾；五、雷锋事迹展览头像等……（四和五为尚待写部分，1991年）＊割草拾柴，抢种庄稼，弥补日益入不敷出的生活；减轻母亲沉重的劳动负担，竭尽孝心，与母亲相依为命，信奉吃亏常在，忍者为贵。渴望苦尽甘来的生活哲学。开始受到冲击，体验到贫苦农民的苦衷，感情上发生了较大变化…以上为父亲拟撰写的回忆文章列出的章节、提示要点。可惜除《杂技团三连冠》留下文字，《故宫三反工作队往事》有寥寥数语的内容外，《东政文工团倍出人才》均未完成文字记载。 未能整理父亲历史的回忆文章，只寻找到父亲身后遗留的提纲纸页（父亲2013年病故未能完成上述回忆笔记）。这些打天津历史，包括出关进入东北的历史记载没有留给后人，实在遗憾！ 历史就在将帅回忆录之中，我的脑海里总是跳出父亲撰写的自传内容： 地主武装洗劫，诸役到连夜突出重围，各次战斗均直接随战斗部队做战斗鼓动和勤务支援工作；停战谈判后破裂后，妄图一举侵占我哈尔滨，把我党政军最高指挥机关驱逐到原始森林之际，我被调至东野拳头部队第口师，因为新四军艺术团队骨干实力雄厚，总部指名要人前去支援，帮助从山东一直打到东北，没来得及组建文艺团队的英雄部队建设一支文工团队。该部曾派队列参谋专程到我西满军区做交接，在紧张战斗间隙中，我奉命被接至该师开始了一面战斗，一面按照红军宣传队建设的老传统，开始了创建文工大队的历程。此间随部队参加了三下江南冬秋夏三季攻势，四年来三次恶战四平街，差点活捉东北剿总司令杜聿明的拉拉屯、郭家店之役，和国民党王牌中的王牌新一军，陆军71军逐鹿第二松花江南北两岸的棉花街；经威远普门、沈阳外围的巨流河阻击国民党军第88师；再到黑山阻击西进的廖耀湘兵团，解放锦州、沈阳。 穿行于书架之中，急切地寻找父辈北上出关接收东北的历史资料…… 辽沈大战结束后连续急行军从喜峰口入关，全部围歼天津守敌，活捉最高指挥官陈长捷，逼迫傅作义大军接受和平改编；再到北平入城式诸战斗活动，均出色地完成了口纵口师文工大队从组建到鼓动宣传演出一系列任务。 此征战阶段，因组建文工大队创编和排演节目曾荣立大功三次，小功两次，获东总总部颁发的人民功臣、艰苦奋斗、战斗模范奖章三枚；接受荣誉证书同时分别受军、师党委通报嘉奖； 同时师文工大队还为初建人民空军、人民海军输送了一批骨干、有高等学府科技政工教学人员，有中央及总部首长文字和机要秘书等；后来有成长为第一任飞越喜马拉雅山的空军师长…… （以上文字抄自父亲自传） 浏览期刊书架，众多熟悉的期刊跃入眼帘，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寻觅的是1945年，新四军三师八旅出关的记载… 有关黄克诚出关的历史记载 黄克诚率先提出调遣10万大军进军东北的建议，被中央采纳，成为控制东北局面的关键决策。1945年9月，黄克诚率新四军第三师3.5万人含四个旅和三个特务团）从苏北出发，跨越五省，历时两月抵达锦西地区。史料记载称：该部成为进入东北我军中人数最多、战斗力最强的队伍。 面对传言称东北日军遗留大量物资，多数部队轻装北上，但黄克诚严令携带充足武器、棉衣棉被。他要求"带枪不少一支，棉衣每人一套"，甚至派后勤人员捡回被丢弃的棉衣。 1945年9月23日，黄克诚率新四军第三师主力3.5万人千里挺进东北，经两个月日夜兼程，取道山东、河北、热河，长途跋涉，终于11月2日抵达锦西地区。另一边，从1945年10月至11月初，国民党军借助美国的飞机、兵舰，从华南、越南等地向东北大量调兵遣将。11月1日，国民党13军、52军由美舰运至秦皇岛，在东北保安司令长官杜聿明指挥下，凭借其精良装备和炮空优势，向我山海关守军发起进攻。 11月26日，刚刚解放的山海关和锦州相继失守，国民党军沿北宁线向沈阳推进。在这种情况下，黄克诚及时向上级致电，说明我军进驻东北后面临的"无党组织、无群众支持（由于东北百姓听信国民党宣传，正统观念浓厚导致）、无政权、无粮食、无经费、无医药、无衣服鞋袜"等问题，这使得部队士气大受影响，再加上土匪侵袭，进入东北我军几乎陷入赤手空拳的窘境。 正如黄克诚城回忆录中描写道：3万多北上出关的官兵如同蝗虫一般闯入东北，没吃没喝没弹药，天寒地冻，部队的给养成了大问题。出发前，有部分官兵认为携带物资影响行军速度，连师参谋长也劝其轻装。黄克诚未作解释。进入东北集结地域后发生的给养问题，足以证明其预见的正确性。 在阅读区的一排排期刊书架上，寻到了《解放军文艺》2025年第三期。 这期刊载一篇报告文学，从人物传记形式，记录了山东滨海军区跨海出关抢占东北的历史暨东北战场第四野战军，抗美援朝著名松骨峰战役之团长范天恩率兵出关的历史…… 《挺进东北》 -- 刘宏伟险象环生的跨海行军 接到命令时，山东滨海地区抗日根据地党政军民数千人的联欢大会刚刚结束，抗战胜利的喜悦激荡在每个人的心头。鬼子投降啦！我们胜利啦！这欢呼声似乎一直在此起彼伏，不肯退场。所有的人都很骄傲，我们凛然不可动摇的民族意志到底战胜了邪恶的侵略者！人人眼中都含着泪花。人人都以为就此结束了战争。没有人喜欢战争，战争让人类失去家人，战争让人类远离家人，战争的存在让人类的一切美好丧失殆尽，而结束战争则意味着失去的将会回来，意味着美好将重新显现。此时，战争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人们已经开始讨论战后的新生活，讨论回到家人身边的感觉，讨论家里的粮田和孩子，讨论怎么去讨个老婆，而已经有了老婆的人则讨论着该给老婆带些什么新鲜玩意儿回家去，总之说的想的都是战场外面的事情，都是脱下军装后该做的事情。 就在这时，新的作战命令飞快地到达了﹣﹣范天恩所在的八路军山东军区滨海支队受命组建为纵队，即刻挺进东北，收复沦陷的国土。他们的新番号是八路军东北挺进纵队，隶属于东北人民自治军。这支浩浩荡荡的部队有着完备的机关配置，总司令部、总政治部、总后勤部一样都不少。 与范天恩所在的八路军山东军区滨海支队一起编入东北人民自治军的部队，有山东军区第一师、第二师、第三师、第六师、第七师、第五师一部等部近六万人，新四军第三师三万五千余人，还有陕甘宁晋绥联防军第三五九旅等部约万余人…… 编入东北人民自治军，不仅仅是改换番号那么简单。这是一次重要的兵力重组。滨海军区副司令员兼滨海支队支队长万毅需要按照上级指令，对辖区内的抗日武装包括部分地方武装，做出应对新任务的重新组合。新的建制很快形成，纵队下面组建了三个支队，各支队下面又组建了三个大队。范天恩的新任命是﹣﹣东北挺进纵队二支队二大队政治教导员。这可不一般。这个任命让范天恩直接从正连职走上了正营职！事实上范天恩总是被器重，自参加革命后他从未担任过排职，也从未担任过副连职，而是直接从战士升职为连长，现在，又从连长升职为正营职的政治教导员，足见各级领导对他有多厚爱。其实，各级领导对范天恩的厚爱是建立在知人善任的基础上，因为他们看到了范天恩是如何一次次出色地完成任务，看到了范天恩是如何用一个个战绩证明了他自己的能力。于是，范天恩的名字又进入了东北挺进纵队司令员万毅的视野。此时的万毅比任何人压力都大！这支部队是他当初从东北带出来的，一路血与火地征战下来，部队几次改变番号，部队成员的素质更有了巨大的改变，从一支旧军队蜕变成了一支新型的人民军队，现在，他要带着他们挺进东北了，要"打回老家去了"，然而纵队里还增加了另外一部分成员，他们都是山东兵，几年抗战打下来，不仅故土难离，更没有继续打仗的心理准备，部队马上就要挺进东北，首先面临的就是乘坐木帆船渡海行军的困难。别说战士们都没有渡海行军的经历，就是干部中也找不出对渡海行军有经验的指挥员。这是挺进东北的第一关，决定着纵队的生死存亡与整体士气，领军者必须党性强、会带兵、爱动脑、善谋划，既有作战经验又有政治思想工作能力。 百年荣光 万毅司令员翻动着范天恩的履历表。看到这个十六岁参军，十七岁入党的贫苦孤儿，在泰山脚下，在很徕山区，在莱北，在沂蒙、在滨海区，一路出生人死地征战下来。以革命军人应有的勇敢和忠诚，一次又一次圆满完成了上级交给的战斗任务，被地方和部队称为"有勇有谋的英武青年"特是在开辟抗日根据地，粉碎日军"铁壁合围"的战斗中，他率领部队一次次地闯过生死关头，不畏艰难，险中取胜。毫无疑间。这是一个有意志有胆略，有战斗经验也有用兵智谋的带兵者。万毅司令员特意为范天恩选配了一个名叫和平的干部。和平比范天恩年长五岁，来自滨海军区司令部，是集结在万教司今员身边众多参谋中的佼佼者，既在抗大学习深造过，也曾担任过军事教员，因而是一位富有军事理论修养的军事干部。在万毅司令员看来，范天恩与和平，他们一个任二大队的政治教导员，一个任二大队的大队长，两人携手去完成纵队最艰巨的渡海行军任务，当是最理想的一对战友。 挺进东北的时间节点即将来临，范天恩与和平迅速到位，领受任务，作出布局。两人的第一次共同行动是盘点全大队的干部队伍。这是他俩完成任务最基础的力量，只有干部之间拧成一股绳了，才能将整个大队拧成一股绳。范天恩与和平拿着干部名册逐一认识他们﹣-副大队长孔繁彬，之前是滨海军区后勤部警卫连连长。三十二岁的副大队长比范天恩与和平都年长，他的突出特点是作风老练，实干精神强。副教导员孙学仁，性格温和，有文化，最擅长做政治宣传和文化工作。营部管理员祖籍四川，忠诚老练，工作积极主动，最可贵的是，他在红军时期就参加了革命。 三个连的连长与指导员也都是意志坚定……（后续文章，请查找解放军文艺3期） 午间，在读者餐厅匆匆用餐。 餐后继续寻找历史资料……“接受命令拿下飞虎山时，范天恩正是年富力强，可这位以作战凶悍、足智多谋闻名三十八军全军的虎将也感到累得受不了。他在接受杨大易师长命令的时候唯一的一个要求是："让我睡一会儿！"杨大易惊奇地看到范天恩说完这句话就站着睡着了。范天恩已经四天四夜没合过眼了！杨大易含着眼泪摇醒了范天恩："把对面的飞虎山立即给我拿下来！"双眼血红的范天恩亲自侦察了飞虎山敌军部署，于十一月四日拂晓，带领几天没吃过一口粮食的三三五团官兵们借着雨雾击垮了南韩七师，拿下了飞虎山。” 范天恩的政委是谁？ 范天恩在抗美援朝时期，担任志愿军38军112师335团团长，范天恩作为335团团长，在松骨峰阻击战等战役中表现突出，但历史文献和权威资料均未提及该团政委的具体姓名。 （ 335团政委赵霄云，原112师文工队教导员，与我父亲同在112师宣传队任职。《跨过鸭绿江》电视剧，有赵霄云在松骨峰阵地的镜头描写。抗美援朝战争结束后，其转业到沈阳化工学院任党委书记，其长子赵海滨，我的发小，后来子承父业，回万岁军当兵，从战士、排长、连长、营、团、师、38军参谋长。）<a href="https://www.meipian.cn/35r5xhl2" target="_blank">中戏艺术深造生活掠影</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