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非洲行记之七

黎明

5月1日从奥普沃向西南进发，经过没有人烟的棘刺灌木林和茫茫的沙草地，下午三点多来到大西洋海岸的鲸湾港市。这是纳米比亚第二大城市，宽阔的马路，整洁的市容，一幢幢庭院别墅和商店酒巴携手相连，许多是德国殖民时期留下的建筑，没有欧亚大陆国家的摩天大楼，水泥森林那种拥挤、压抑的感觉。纳米比亚有1800公里海岸线，只有两个海港，因南极本格拉寒洋流绕击和恶劣的自然环境交织，形成了漫长的恐怖的骷髅海滩，让人望而却步。

我们A、B两组在此汇合，5月2日上午分乘两膄游艇出海。碧蓝的大海与蓝天白云，海天一色，火烈鸟在远处海滩悠闲漫步，海鸥鸣叫着在船两旁展翅掠过。摄友们在船上拿着长枪短炮，哒哒…哒哒…，对着凌空飞翔的鸟儿追踪扫射。突然，一只大鸟展开宽大的翅膀飞落船尾，长长的腿，雪白的羽毛，张着黄色大嘴巴，四处张望寻食。

这时白人船老大，拿着红塑料捅，走了过来喂食，似乎是自家的宠物。这位不速之客是鹈鹕鸟，点燃了我们的激情，围了过去。有位顾女士大胆地扶摸它脖子欲与亲吻，抢镜合影，鹈鹕鸟一甩头，吓得她惊叫起来，急忙躲开。这种动物擅自来到船舱现象，在这片海域是常有的事，海员与海鸟、海豹、海狗、海豚等动物都是和睦相处的朋友。

我们来到海豹滩，老远就看到黑压压一片，大概有几千只吧！岸上有躺着睡觉的，有相拥相挤的，也打架追逐的。水里有潜水觅食的，有窜出水面跳跃的……。海豹尖突的嘴，有着长长胡须，四条扇型脚，还有一对小小的耳朵，这是与海狗主要区别的特征，我补了知识盲点。海豹、海狗繁殖能力特别强，捕食海洋鱼类的胃口也特别大，危及海洋动物的平衡，纳米比亚政府适时会捕猎一定数量海豹和海狗。

离开海豹滩，驶入深海区，我们追逐海豚鱼群，观赏它们自由流畅的游戈。海豚很有灵性，不时伴随我们游艇航行，有时尾巴一扫张开羽翅飞跃出水面二三米，一个优美的180度转体翻身，又钻入海中潜泳了。有时是一队集体飞腾鱼跃，真是一群优秀的表演艺术家，辽阔的大海是它们施展技艺的舞台。

在航海途中，临近午时。船长与黑人海员在厨房开始忙碌了，跑进跑出，不时飘出诱人垂涎的香味。一会儿端出了蔬菜沙拉、橙色的披萨和汉堡、香肠等，一桌西式菜品佳肴摆在船舱吧台。我们打开了香槟美酒、冒沫啤酒和可口可乐等，迎着海风，面对大海，举杯共祝浪漫的蓝色香槟之宴。大家的情绪，应和了远行的憧憬，诗与大海。

在返航途中，靠近港口。一只海豹远离群体，突跃入我们船上讨食吃，又掀起一个兴奋高潮，大家当宠物喂食玩耍。一群上了年岁的男女摄友，竞相与同框打卡留念，群情激昂，一下回到当年十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