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南北川藏线——谷地湖、天上错

桴于网

2025年5月13日至6月2日，我乘坐藏区旅游专线的大巴车从成都出发，沿318国道走到拉萨；接着走219国道到了羊卓雍错与普莫雍错还到了珠峰大本营；然后回撤衔接了国道317；穿过羌塘无人区抵达甘孜又到阿坝马尔康；最后回到成都都江堰算是完成了藏区环线，也算是我一生进藏时间最长，拔高最高的一次旅行。 这是一条藏区大环线。进藏的川藏线318是1969年开通的线路，位置靠南的部分路段与滇藏线219重合；出藏的317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工程，是最早的川藏公路。基于这个认识，我在题目中用了“南北进藏线”的说法，但觉得有语焉不详之嫌，于是做了上述说明。 2021年我曾经到过西藏10天，后来又多次进出滇北、甘南、川西等藏区。每到藏区，都有到了户外天花板的感觉，至于为什么，每次回答这样的问题总喜欢把看着最漂亮的山川景物罗列出来。这次藏区游回到家里，想法就有了改变——藏区之所以有天花板之感不是说藏区的景物比其它地方都漂亮，而是藏区的景物往往都是独特的，甚至在全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现在试图做个总结，把藏区特有的景物先概括一下：一是四季雪山；二是雪山融雪形成的错或湖；三是高海拔特有的无任何污染的蓝天白云；四是海拔五千公尺以上雪线以下无任何植物的裸露山体；五是海拔四千至五千区间的无人区“草原”——草不及寸以苔藓为主的草原；六是成片的牦牛或羊群但难以找到的牧人；七是古老的喇嘛庙、宫、经幡、玛尼堆；八是藏式民宅以及用牛粪垒砌的院墙；九是僧人比例远大于其它族群的全民信教印象；十是以上九个特点中的任意两点或多点结合到一起，都会产生的第十个到无限多个的特点…… 还有必须提及的几乎每个进藏人都会遇到的高反以及317、318国道上10小时以上的大堵车。总之，藏区每一天你遇到的几乎都是独有的景物，都是没有过的体验。这一切让喜欢写游记的我有了无从下笔的感觉…… 此时，我理解了沿途看见最多的一句口号：“此生必驾318”，还有最常听见的拍照录视频用语“某某某，我来了”。年轻人的招数好用但老人不能东施效颦，那样自己都会觉得滑稽。我还是用我的老办法——一点一点的写，一张一张的选图；写好了可以以文会友，写不好也算是个记录，算是对自己的交代。 首篇，我想写藏地的湖泊——我叫做谷底湖、天上错。 　　下面的湖泊是我在318国道看到的第一处湖泊，名字是姊妹湖。 　　姊妹湖从318路边的观景台就可以居高临下的看：湖周遭雪山环绕，湖面似大山深处的的两个水谭；但查一下湖的高度，也达到海拔4685米。换个角度，往湖的下游走几百米再看山谷的湖，姊妹两个变成了姊妹三个——初识进藏路上的湖泊，就给我来了个出乎意料☺️ 此处西去川西进西藏的最后一座县城巴塘80公里。 　　进入西藏第一个住宿处是八宿，离开八宿西去再南下90公里就看到东藏的著名湖泊然乌湖。然乌湖藏语叫然乌错，由此可见，藏区湖泊名字是“湖”还是“错”，与该湖泊在藏文化与汉文化两大文化圈中的位置有关；然乌既叫湖也名错，可见它在汉藏两地都是著名湖泊。 　　藏区的湖泊毫无例外都是雪山融水形成的，然乌湖也不例外，只是它的海拔高度不是太高，仅有海拔3888米。然乌湖是一座狭长的高山湖泊，远方是雪山，近处是草场，中间是随天变幻的雪水湖；雪山与湖水之间有草场，显然得益于其位于海拔4000米之下的“低地” 　　然乌湖的中湖有一片草原牧场，较低的海拔高度又有雪水灌溉因而牧草丰美。呈现在眼前的是难得的高山草原牧歌，然而在湖畔我发现一只淹死的牦牛，因而牧歌又平添些许苍凉…… 这事马儿不知，游客也不知。事儿就是这样，世界常常在不知当中就翻篇了…… 　　自从发现了这片牧场和这群马儿，我就无心再看然乌湖的湖面与雪山。我知道后面的行程多有湖泊，但不会有这么柔情的高山草场牧歌。那两匹相恋的白马情到浓处竟然忘了我这个外来人，在空旷的山野大秀恩爱；红马像个哲学家，不嫉妒也不落寞，牠缓缓走到水面与自己的影子轻吻交谈…… 　　我找到了牧马的中年藏族汉子交谈，我恭维他马养的好，还说然乌湖像仙境像神湖；牧马人笑笑说，“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户外旅游界有一句名言是“旅游就是从自己待腻的地方到别人呆腻的地方”。我们都认为这话说的深刻，没料想牧马人的话有了更深的境界——绚烂至极归于平淡，仙境与腻歪都是生活，是生活的两面😍 交谈中，红马也找到了自己的伴，但牠们的情绪像牧马人一样含蓄😊 　　318的中心当然是拉萨，拉萨改道219国道就可以到三大藏区神湖之一的羊卓雍错与高海拔的普莫雍错。离开拉萨前的夜里雷声阵阵下了一夜雨；清晨冒着小雨出发去羊卓雍错与普莫雍错。大家都担心雨雾会影响行程，我则预测雨后天晴、蓝天白云、群山披银装。 一切如我所料:天神了，我也神了，神与神真默契😂😜羊卓雍错2号观景台海拔4400米，普莫雍错5100米。景色醉人，缺氧也醉人！ 　　羊卓雍错在汉地俗称羊湖，是拉萨南去的必到景区。由于湖面大名气也大，所以有七个观景台。我们先到了最高的（海拔4998米）一号观景台，看见的是一片水雾，然后下撤300米到了二号观景台，羊湖就露出了真容。 原来雾纱遮面的不仅仅是娇羞的淑女，羊湖也是！ 　　除了蓝天白云碧水，牦牛是羊湖的标配。 　　普莫雍错是真高啊！海拔5100米不仅呼吸走路都有感觉，蓝天白云似乎更飘渺也更超脱。 当时风静云止湖水微澜，似乎一切都被远处的雪山牵住；湖边的牦牛也不愿打破寂静，唯独湖中的海鸥决心把周围的湖水撩起波澜——我要说破这是我习惯性地造势，手机放大十几倍，水面的微波便会荡漾😝😛 　　离开羊湖、莫湖就去了珠峰大本营，然后北返到日喀则，休整一天就继续北上进入羌塘无人区。羌塘看到最大的湖群是西藏第一大湖色林错，最大的收获是一日经历四季:无人区海拔在4500～5000之间，完成穿越得在高原草原行驰近300公里，耗时六个小时；近一天的时间中先是蓝天白云，继而乌云密布下起阵雨，然后天晴，然后又是飘雪、冰雹，还赶上一段沙尘…… 缺氧、缺觉、缺热饭，走过来，不容易！ 　　在无人区，我有一个感觉是你不要再把环境分成雪山、湖泊、苔原、天幕、动物、人、汽车，它们在无人区紧密相连，只有让相机多反映整体才更有意义。 更有甚者，在无人区你不能根据有无太阳与云彩的多寡来判断雨雪阴晴；下不下雨雪那是老天爷的即兴之作，根本用不着云彩造势。 下面的图就是雨雪中所拍的西藏第一大咸水湖色林错，像吗？😃 　　说是景物浑然一体，我还是把镜头格外给了特别吸引眼球之物。它们是没有一点雕琢的色林错；是我侥幸遇到的唯一一只野牦牛；还是多次遇到的野生藏羚羊…… 　　当然，21世纪的时间坐标就少不了穿越的汽车，更少不了比汽车早来千百年的羊群。 在无人区，你千万不要标榜自己是来寻找孤独，因为孤独在藏区用不着寻找，在无人区寻找更是笑话；牧羊人从来不说孤独不孤独，孤独就是他们的生活…… 　　连续两天在羌塘无人区不断试错、一错再错，记住名的错有错愕错、色林错，今天又到了久负盛名的纳木错。纳木错是西藏第二大湖，但蓄水量却是第一，因而它的深度更深，湖水更蓝。 听过云飞的《纳木错情歌》，觉得这里是情调满满的地方。看过之后，印象最深刻的是宝石蓝般的湖水，蓝的深不可测…… 　　纳木错的水蓝的不一般，有人说是宝石蓝，我觉得恰当。除了蓝宝石般的湖水，蓝天白云也不输湖水，甚至可以说是相互映衬。其实，看到这样的景色是我们的运气好，假设是阴天，能看的大概就是史前或外星球的景观了。还有一个幸运，我们到时景区正在安铁丝网，我们赶在景区封闭卖票之前进去，不仅省了钞票，而且更接近湖区的天然相貌…… 　　高原的孤鹰在湖面上盘旋，海鸥随着波浪在水面上起伏，但愿这种自然的湖景在成为景区之后还能再现！ 　　最后，放上羊卓雍错的视频，也放上纳木错的视屏，聊补文字与图片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