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扬州工”缘</p><p class="ql-block"> 水易</p><p class="ql-block"> 2024.2.3</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新春将至,春节将临,整理书房,竟有点小收获。从一叠“奖状”里发现一页省高校校报研究会2017年颁发给我的荣誉证书,获奖通讯作品竟然是《“扬州工”夯实创业的基石》,一下子让我与“扬州工”的缘份提前了5年。</p><p class="ql-block"> 获奖作品说的是我所在的高校一位艺术专业的毕业生,选读自己热爱的专业,凭自己在校时勤于实践,拜师学技,具备了相应的玉雕专业技能,毕业后即以玉雕技艺创业并取得成功业绩的故事,具有一定的导向性典型意义。</p><p class="ql-block"> 次日,再整资料,又从一迭资料里发现20多年前我手写的一篇新闻文字稿,那时还没有开展“申遗”工作,没有“非遗”一说,文中透露了对面塑艺人后继乏人的担忧。疑是“图片新闻”文字稿,因当年我有一幅面塑大师何传俊在瘦西湖设点献艺的图片刊登在《新华日报》头版上,还引得摄影大师善意的羡妒,传为美谈。文不长,不妨照录如下:</p><p class="ql-block"> 我市著名面塑艺人何传俊先生今年63岁了,他幼承祖艺,技艺精湛,还多次赴沪深等地传技,到日本等国表演。他捏面塑人物、禽兽小动物,栩栩如生,转眼就成,观者无不称奇。你看,何老先生在波光潋滟的瘦西湖畔表演时,多么引人观赏。可是,就是这么一门体现扬州传统文化和具有地方特色的“绝技”,目前却面临着失传的尬尴境地。</p><p class="ql-block"> 据悉,何老先生子未承父业,至今还没有一个耐得寂寞、甘守清贫的年轻后生跟在他后面学。何老自己说,前不久有一位年轻人向他学这门“绝活”,可是三天不到晚却开“溜”了。为啥?不赚钱,以后连老婆也娶不起。我们正在创建优秀旅游城市,在抓好大思络、大硬件的同时,恐怕也不要忘记类似的体现扬州文化特点的民间艺术的传承,是否也可适当采取倾斜政策,扶持和帮助这类艺人和艺术延续下去,使我们的旅游城市更丰韵一点、更厚实一点、更多彩一点,而不致这些民间特色工艺自生自灭,在我们这个时代消失了。</p><p class="ql-block"> 但愿若干年后,我们在更加美丽的瘦西湖、更加现代化的扬州城,仍能见到图片上的情景。</p><p class="ql-block"> 重读上文,有点感慨。</p><p class="ql-block"> 一来,年近九旬的何老先生“后继无人”的问题已经突破。2023年2月,古城“非遗”雕版、漆器、剪纸、刺绣、金银器还有面塑等大师或传承人,在千年古刹文峰寺献技传艺,在现场幸遇一女生以手捏面塑作品,与宗教界等各界人士交流,让我惊喜不已,现场对接得知,她就是何传俊大师之女,已从艺有年,当年文中担忧已有化解。</p><p class="ql-block"> 二来,自2004年以来,近20年政府的“非遗”保护与传承功不可没。有了“非遗”的政府项目,就从更大层面、更深层次、更加持续上,层层申请保护、认定各级传承人,正是“非遗”保护与传承的机制,使当年许多濒临消亡、失传的技艺得以保护传承,何大师当年的担忧得以缓解、出现转机,对古城传统文化、民间工艺美术精技的传承,起到了“定海神针”的作用。</p><p class="ql-block"> 三来,瘦西湖偶遇一线牵,”扬州工“再续多年情缘。当年我在瘦西湖小金山“湖上草堂”之侧,偶遇何大师、偶悉大师传人窘境,竟引发我的感慨,省级主媒也竟以头版篇幅刊用我的图片,传播了面塑技艺之美、升发了传承呼吁影响,由此开启了我与扬州传统工艺的缘份。以至20年后,引发我以“扬州工”为题,报道了以玉雕为艺创业的本校学生还获了奖;再5年后,加盟手工艺协会,主持《扬州工》会刊执行编务,有了更大层面为“扬州工”匠人大师服务的机会。</p><p class="ql-block"> 20多年过去了,从偶遇大师到主媒展示、通讯获奖、再遇师女、服务协会、以文助师,真的是我与“扬州工”的半世缘。其实,我的母亲上世纪1950年代,曾在古城昙花巷一家类似合作组的绣花坊绣过花,年幼的我曾去那个巷子里找过妈妈。如此说来,我与“扬州工”还是一世之缘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古城记忆(54)</p><p class="ql-block">1800</p><p class="ql-block">2024年2月3、4日作于邗上。2025年6月6日</p><p class="ql-block">美篇首发。</p><p class="ql-block">注: 此文完稿后不知何故竟然未发。2025年5月30日,在“扬州工”与“非遗”与“儒商”两团在微信“收藏夹”中查找两年前我采写的一位参与“扬州炒饭”国家标准制作大师的文稿,“偶然”发现此文也静静躺在“夹”子里,不甚感慨。此番曲折似乎告诉我,这也是“有缘人终成眷属”,与“扬州工”之缘终是不会断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