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梦

老沙

今天，一年一度的全国高考又要开考了。一考定终身？千军万马走独木桥？我是过来人，历经烧烤，终未烤熟，苦笑中回味往事！ 76年秋，全国人民欢天喜地，大吃螃蟹，吐出怨气！开始了新的生活。 隐约听说，要恢复高考，似信非信。我在农场到也没少看书，阅读是我的命！但数理化书是基本不看的。看文学，看政治，看历史，看军事，看汽车教材。我在运输连嘛，虽然不敢去考驾照，当司机，怕扎根农场。我不愿在农场呆一辈子。但开车还是喜欢的，无师自通，况且天天坐车上，看也看会了。逮到机会就去开一段，那时法制观念淡簿，经常无证驾驶，有惊无险，侥幸，沒出过事！ 家里沒搞教育工作的。我只背了一书包中学教科书，回连队，开始复习。后来，家里又陆陆续续搞到几册《青少年自学丛书》，这书并不适合复习迎考，没办法，凑合用，有比没有好。 那时复习高考在连队是犯忌的，领导白眼，众人侧目，嘲讽！领导故意按排大强度的劳作，美其名曰，学大寨(那时高层还顾不上砍大寨红旗)。我们精力十足，继续挑灯夜战。领导又想一招。晚十点，全连熄灯。我不理，领导来敲门，进屋就要拉灯。我把一本刚发的《毛泽东选集(第五卷)》扔了过去:我在学习，老人家尸骨末寒，你就不让看他的著作，你安的什么心？你是四人帮一伙的？指导员愣了一下，转身走了。嘴上骂骂列列：这X样，上我腔！从此，没熄灯一说了。但逢人便讲：装卸豆(队，嘉定话)是独立大豆(队)。(不久前刚在我连车场放了老电影《独立大队》讲的是：我党收编教育改造土匪武装的故事，主角是演李向阳的郭振清)，不要党支部领导。当时，我当队长的装卸队在连里是挺牛的存在。清一色和尚，干苦活脏活是独一无二，好事坏事全包。换个队长一时还不行，搞不定。连里蔬菜班缺化肥，去供销科领，说沒计划。我知道了，什么计划？我来计划！为供销科仓库运化肥，回来时，我先把车开进连里，在蔬菜班小仓库门口，扔下两包，问：够吗？够了，够了！再把车开进供销仓库，仓库员一点，少了，让我签字，我立马签字。丢了，缺了，又不要我赔！哈哈！类似的事多了！只有我想得出，也敢干！暂时离不了我！ 农场当时也是政策不明朗，竟搞了个场内预考，太差的就不准备让报名了。记得考第一名的是名人夫人的66届老高三，驻沪采购组的，话剧《于无声处》编剧宗福先的夫人，第二名是我校76届毕业生，小农具厂的，名字忘了，第三名是我校74届6班的校田径队投掷和全能选手，农场第一机耕队的拖拉机手好友张洁。前三十名市二毕业的我知道的不少，还有74届红团委员，农场基建队的吴慧娟等，我也挤在其中，市二毕业生名声大振。这与我们学校是市里抓的典型有关，别的学校不抓教学，我们学校是外宾接待单位，教学秩序良好。不过是白考，中央规定人人都可报名，不得阻拦！ 但是各连情况不同，不过大部分连队领导都消极，甚至抵制，迫于压力，不敢明的，暗中制造障碍，我们连填报志愿是截止前两小时，我们准备去找场部问了，指导员才很不情愿地拿出志愿表格让我们填。十多人，一份目录，你争我夺，好像还缺一份军事，军工类院校的目录，少了好多学校。我也不懂填志愿的方法，不知天高地厚，第一志愿，交大核动力专业，第二，第三志愿分别填大连和上海海运学院航海专业。现在知道这是乱填，大连不录取，上海还会录取吗？当时的确很无知，也来不及找老师问。填完，就送场部了！ 当时，报名高考，还有好多人笑话我们，典型的是好哥们，同校一班的颜厚今，他自己不报名，还笑话我们，别人是偷笑，他因为是哥们，可肆无忌惮的笑话我们！哈哈！第二年他也报名参加了考试，他让我考文科，我没听他的，也许他的话是对的，现在他只记得对的，绝口不提笑话我们的事。哈哈！ 离考试还有不到十天了，考生都想请假。下午有人试过了，不准假。晚饭后，大家还是不死心，但都不敢去，怕被否，推我打头，我说行。指导员宿舍兼办公室在楼梯底下的小间，一直有人在谈话。当时连里干部中两派在斗争(我们是新建农场，干部来源就是邻居星火农场和祟明的前进农场。我连也是，连长是星火的，指导员是前进的，外来的复员军人和我们知青是争夺对象)。屋里，一个修理班副班长(前进派、复员军人、党员)与指导员(也是前进派)正在密谈。我等了好久，等不及了，我闯了进去，说，我几句话，我要请两天假，外公身体不好，要回家看看。我吸取白天被否决的人的教训，绝口不提高考之事。指导员明知我要回家复习，说:不来塞，这腔介忙。我拿过橙子坐下不走了，不停地泡，磨！那修理班长急了，催我快走，我耍无赖了，就是不走，沒办法，指导员讲，三天。我说好。泡了足足二小时。一出门，大家围上来问，我说，三天，下面谁上？几人面面相觑，摇摇头，放弃了，请假太难了！ 第二天一早，我爬上一辆去上海的卡车，弟兄们让我坐驾驶室，我沒进去，我要吹吹风，冷静冷静，不想在驾驶室里闹轰轰。我裹上军大衣，翻下军棉帽的护耳，戴上口罩，背着军用挎包，坐在卡车的大厢的一角，吹着刺骨寒风，心揣一盆热火，为自己今后的命运，迈开了自主的第一步。 回到家，第一件事，给指导员写信，请假复习迎考。并摘录了刚发布的新《宪法》关于劳动者有休息的权利的条款和邓副总理号召为四化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言论！据说，指导员收到信后，在干部会上，把我的信读了，并扔在地上，恶狠狠的骂道，滴吧X样，上我腔！恨归恨，他也无奈，大势所趋，人心所向！他一手主宰我们知青命运的日子到头了！ 去邮局寄走信，接下来，去好朋友王以明家，他父亲是静安区高中物理教研组的组长，他家常去，很熟，也沒找王以明，直接去了，她姐姐开的门，一屋子考生在听课，这天是总复习，我接过他姐姐递来的登子，找个角落坐下，王爸爸问，小冯，有什么问题？我说，您先讲。然后就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地听。中午，姐姐下了好几锅面条，吃完接着听。天快黑了才结束，众孩子道了谢，都走了。我留下，王爸爸拿出一本老高一的物理书，对我说，你才回来呀，时间很紧了，这本书的题，道道都要做。物理问题就不大了，做好拿来让我看。我道了谢，拿了书，下楼回家，在他家门口，碰到骑车下班回家的王以明！ 回到家，我立即开工，那时年轻，真是一张白纸。遇到问题，王爸爸的南京口音普通话，就像放录音，在耳边响起。计算时，我取出了舍不得扔掉的计算尺，乘除三角函数运算快多了。中学时学到对数，讲过利用对数原理制成的计算尺，还做了一个，大部分同学都扔了，我沒扔，正好拿出来用。第三天，我把一本书的题做完了，拿去给王爸爸看。再去中学班主任语文许老师家，听她先生(也是语文老师)给我提纲挈领。又抓紧时间，做数学总复习。这天出事了，中午时分，我妈和小姨扶着外婆，回家，外公跟在后面。我一看，外婆右手上了石膏，骨折了，当晚，外公外婆就住我家了，我沒地方睡了，想想还有两三天就要考试了，回农场吧。 下午，我就回农场了，不敢坐连里的车，在徐家汇看到供销的车，跳上回去了。不敢回连里，住到小农具厂桑洪那里，桑洪是我小学同班同学，中学邻班，我经常去玩，他在制氧车间当主任。我一到他那儿，吓一跳，他的车间在工厂的最南端，我连正搞圈地运动，把我连蔬菜地北面一大块原属八连，后划给小学校当操场的地，小学校迟迟不用，我连指导员下令，在该地块四分之三处开了一条沟，把地圈进了我连蔬菜地。当时，正在开沟，西北角正对桑洪的车间和住处，离开沟工地百米不到，工地热火朝天，嘻闹声清澈。我闪进桑洪屋里，不敢出门，怕被发现，抓回去挖沟，后天考试就一脑袋泥浆了。 好像是77年12月11日，一个划时代的日子，停了十一年半的高考，开考了。场部租了南桥公交公司的巨龙公交车，头天晚上就停在了我连车场，送考生去南桥县城考试，有六，七辆。可见考生之多。那天早上下大雾，六点就开车了，车经过星火农场，刚过星火农场运输连，转向光明方向，前方一辆巨龙车歪倒在小沟里，路边站着好多焦急的考生，一问，正是星火农场的。司机看不清路，掉下沟了，遇交通事故，我经历多了，经常处理，本能反应，我让司机停车开门，让星火农场的考生上车挤挤，也有人骂，管啥闲事？但大多数人说，不带上，他们怎么去考试，还近二十公里路了。后面几辆车也开了门，让星火农场的考生上车挤挤，这些人才没耽误考试！ 好像第一天上午是数学，下午政治，第二天上午理化，下午语文。数学沒考好，如果按计划，家里不出岔子，可能还能好点。政治题目也很大路，没有偏题。物化一张卷，物理占60分，化学40分，物理复习到位，记得力学题的题意大慨:斜坡滑块力的分折，转盘上一滑块，问转多快可使滑块滑动，滑动方向。最后二道题，一道光学题，光路图，我都没见过，还有一题是稳压电源，桥式整流，虽然沒复习到，但中学装过六管6A1超外差式半导体收音机和稳压电源，很好用，很受欢迎，在连里被伙伴抢，在家被两个妹妹抢。所以这线路很熟，可能考得也不错。这光学题与稳压电源题是二选一，所以我应该问题不大。考化学惨了点，中学只学了一册，我班就参加专业班试点了，我是学电工，化学就不学了，化学其实不难，但短期硬塞进脑子，不行，没有特异功能。一开考，我在草稿纸上默写好，元素周期表，监考老师觉得怪，去问另一老师，另一老师把握政策好，说，他自己现写的，不管。我是怕忘，考前快速充电，开考赶快放电，怕电跑了！哈！哈！语文也简单，十个句子改错题，写一篇作文，好像记一件有意义的事！ 中午，几个哥们可能物理烤糊了，买了几瓶啤酒，喝开了，我吃了几口午餐肉，喝了一小口啤酒，我觉得有戏，还得认真对付下午的考试！ 不久，发体检通知了，我连五人。在南桥体检时，遇见好多市二的同学。我们是第一批体检的，应该是本科的。接下来，我连先来了三个通知，上海科大的李科尔和大连海运学院的周跃，二医的王伟。又过了一阵来了一个上海冶金专科学校(大专)顾谆谆。我们中学的张洁考上上海科大，吴慧娟考上同济大学，十一班的在十六连工作的胡桂卿考上解放军洛阳外语学院。又过了一阵，一辆手扶拖拉机送来了个熟人，我校同年级六班黄祖德，十四连的，考入第X师范(中专)，来我连搭车回家。我心里急啊，中专通知都发了，怎么没我？急？急有啥用? 直到农场民兵整组，成立县武装基干团侦察连时，我被编入，并拟任排长，需政审，找不到我的档案，武装部长老袁，问我，你的档案呢？我说，我怎么知道。他说，我意思是你有没有，高考，招工什么的！我一拍脑袋，我高考体验了，可能调档去了市招办。我们农场人事科派人去找，找回了我们农场好几个人的档案，其中就有我和我校同年级六班的汤耀红，十五连的。在南桥县医院体检时曾遇到。据说，档案袋外有很多脚印，第一志愿录取时，还斯文，第一志愿录取结束，各校招生人员，拿出关系名单条子，开始乱翻找熟人，很多档案掉落地下，被众多中国高等学府出来的文明之脚践踏，永世不得翻身。 这时，78年的高考马上又要开始了，77年是在冬季考试，78年可是在夏天，那时是7月的7.8.9日三天，时间很紧！可又有一件我非常感兴趣的事情也要进行，民兵训练。这是侦察连组建后的第一次训练。训练内容与部队差不多，分两期，第一期随县武装部组织的年度民兵连长集训，但比往期要求高，射击:五六式冲锋枪打第一练习，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打第二练习，手榴弹投实弹，刺杀，单兵战术，学习观摩班进攻，班防御，土工作业，爆破！我把复习资料带去了训练场，训练之余，我与桑洪一起复习，这年训练，三个小学同班同学，中学分别在11，12，13班同学，陈伯熔，桑洪与我三人在一起，分别是三个连队的民兵连长。结束回农场的路上遇见了县交警大队的美式威利斯小吉普翻车事故，吉普车翻滚下公路，四轮朝天泡在一条河里。驾驶员是我连一驾驶员的堂弟，刚从部队复员回来，他复员前，我正好去温州出车，去过他的连队，是熟人。车上还有县交警大队长，我组织民兵连长们合力救出了伤员！ 回农场后，又在小学校进行了侦察兵技能训练，倒功，基本格斗术，擒敌拳，匕首操，攀登等，每人发了把橡胶制训练匕首，可以乱真。结束后，我请假回家复习迎考，这次没遇大麻烦，但我贪玩，玩刀，玩枪，学格斗耽误了近两个月，没好好复习，回家可沒多少时间了，满打满算只有一个月了，而且题目难度加大，理化分卷了，各100分，对我来讲，扩大了我的劣势！考试结果正是如此，其它与别人差不多，化学差了六七十分，人家八十多分，我才考十八分，这是自作自受，而且第二年大学大专一个卷，中专技校一个卷，只能选一种。桑洪考上上海科大，我连的童锐觉考上华东师大。考完后，沒录取的，各高校和科研单位又招了很多落榜生作为教辅员培训班，大都招职工子弟，给中专学历，我连的俞膺浩去上师院教辅班。这期间有的人家拎得清，找个借口，就请长假专门复习一搏了，我爸老实，不同意我请假不回农场：这像什么话，长期脱离单位。我也没法，只得老老实实回连队。 这期间，我作为民兵教员去训练其它连队民兵，武装部长老袁找我谈，想让我调去武装部，我没同意，心想我一心高考，想离开农场，答应了调武装部有点像欺骗。只答应帮他编印训练教材和当训练教员。 这期间连队有了图书室，颜厚今负责，我的团总支也设在那里，复习看书条件有很大改善。春节，别人放假回家了，我自告奋勇留下值班看守连队，为的是多休息半个月，值班沒啥大事，除了做饭，与我一起留下值班的都是家里的宝贝，都不会做饭，我得伺候这几个小少爷。哈哈。 春节假放好，大部队回连，我们回家，我的原中学年级领导，已升任教导主任的李心立老师帮我报好市二夜间复习班，开始了复习，一看大纲，新增内容很多，赤脚赶也来不及，复习班为每个学员订了一套应届生的总复习书，算是我第一次有了正轨的复习资料，每天晚上市二阶梯教室上课，白天在家学习，做题，不懂去找王铮，这年我妹也高考，她的一些学霸同学来家串门，被我逮住问题目，这些小姑娘对我这个笨哥哥还真是不错，很客气，很认真地讲解，好些都是前两次考试不作要求的新内容。这三个小姑娘一个考上同济大学，一个考上上工大，还有个考上二医大。这中间，被连里喊回去参加割麦一周，外公生病，去医院陪护两周。 79年这年，高考又有改革，大中专技校一个卷，历届生，22岁以下，除了技校都可报名，先考试，到了分数线先体检，知道自己什么专业限制，再填志愿，避免因身体原因不能入取。这年题目偏难分数线很低，差距很小，记得理科大专分数线是258分，我差了3到4分，好像254分。随便那门课，多做一道题就行。我觉得语文难，大量古文词语，模棱不清，失分不少，作文分值降底很多，化学虽然难，对于我来说是幸事，缩小了与别人的差距，我基本分拿好了，难的不会，那些好的也都做不出。还可能物理也不理想，多了很多新内容，题形也复杂多了，我转不过弯了，这年我数学较好，据场部人事科发成绩单的人说，他们看了，我数学是全农场考生中的第一，这不稀奇，好的前二年考走了，我是矮子里的长子！ 体检下来，我的专业限制：航海，轮机，无线电，主要是视力，听觉。看到这儿，我想起第一年高考填志愿是多么愚蠢，如果填一个师大，科大.，机械学院，可能就录取了。 我填报了中专上海港湾学校，前二年排第三，这年排第一的海关学校升了大专，邮电学校排第一，港湾学校排第二，开始嘲笑我的哥们颜厚今考进了上海银行学校。 79年9月4日，通知下来了，我被上海港湾学校港口电气专业录取，学制二年！ 港湾学校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上海港客运总站机具车间，内外线电工班工作。我不死心，还想圆大学梦，又报名参加复习班复习，但要毕业两年后才能考，我准备了两年，结果又出了新规定，25岁以上考生，要单位出证明，同意报名，我到教育科开证明，老科长不松口，考不成。 我很失望，缠着老爸要调去远洋公司，上船跑远洋，这也是我的理想之一。联系好了，上船当电机员，我都去我爸在港监考试科当科长的战友处联系考证的事了，我单位我爸也找人讲好放人。一天饭局，我爸与我单位党委书记一桌，一介绍，我爸还准备再打个招呼，让单位放人，书记说，这小家伙，我们要用的，马上调机关了，去团委当书记了。我爸一愣，回家问我，你要提干？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团委书记确实对我挺好，团支部的事，别的支部拖拖拉拉，我总是第一个完成，写青年思想状况分折，别的团支部都没交，我早交了。可能正好在动干部，老团委书记有新按排，党委让她推荐新人，她推荐我了，组织科一考核，就定了。我妈一听，就不同意我去远洋公司了。只要不爬电线杆就行了，她怕我高空作业！就这样，我从机具车间调入了公司机关。 为解决干部学历问题，老书记下血本，让教育科与南市区业余大学联系，办委托班，全体没有大专以上学历的干部，50岁以下都去考，分数不达标，降分录取，试读，修满学分，论文答辫通过，补学籍，发毕业证，这是市教委的一个政策。报名要局组织部证明。付议价学费，要比普通学生贵十几倍。我想自已去考本科夜大学，教育科说名单党委定了，不能动了，反而，我的几个同学，因为不在这名单里，开始不让考，说今年考的人太多，后来我帮他们找分管领导说情，一个报考了财经大学本科夜大学，一个考了二工大本科夜大学。我只能随干部委托班考南市区业余大学大专班。那年考试，考的是文科，我又有两年的准备，考得很好，都过了夜大学本科分数线几十分！考的再好，也只能读南市区业余大学的大专班！ 这期间还有个插曲，局里给了我单位一个大连海运学院干部班的报考名额，党委打算让装卸队支部书记去，他不想去大连读三年书，我知道了，我说我去，这时，我刚到团委不久，一走三年，单位又要找人当团委书记，这些年已经沒大批中学毕业生进单位了，年轻人少了，人不好找，答应我当预备，第一人选不去，就让我去。这年颜厚今也将被建设银行送去大连外语学院读三年书，我想我去大连海运学院多好，有伴了，结果第一人选最后被组织科说服了，他去了，我没去成。第二年又有一个交大夜大学的名额，我己经读大二了，这个交大名额给了我的团委干事！ 我没圆成我的大学梦，不过在社会大学里，虽然老留级，老挂科，不过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学习，活到老，学到老！ 这不是我的准考证，我的找不见了。这是网上找到，别人的。但却是同一天的准考证！ 我在农场，副连长杨久弟的宿舍复习功课，他不在时，我常在他屋看书！比较安静！ 2015年，我与妻(她与我中学同年级，下乡同一农场，她在十四连，禽畜场工作)同回农场故地重游！ 我连的宿舍楼，刚下连，住楼下右起第二间，后搬楼上右起第三间。楼下右起第二间成了图书室，颜厚今管，同时也是团总支办公室，我是团总支副书记，书记考上二医大去读书了，团总支算我在管，也是我复习功课的地方！ 楼梯下的小间就是指导员的宿舍兼办公室，二楼的小间就是副连长的宿舍，也是我经常看书的地方！立柱上的标语，还是当年颜厚今写的！ 那年回农场，在燎原车站小卖部遇到己退休的场武装部部长袁祖昌！与老部长合个影！ 第一次，好友几家人同回连队，带儿子看曾经的宿舍，与儿子一起在宿舍门口的阳台合影！ 县武装民兵团侦察连训练！ 县民兵连长集训！ 79年国庆，回沪上学和工作的连队好友在童锐觉上学的华东师大校园玩！ 刚到客运总站工作时的我 已调入总公司机关工作时我 在上海港外虹桥国际客运站工作的我！ 退休后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