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皋陶与固始:跨越五千年的文明印记</p><p class="ql-block"> 整理:陈心巨</p><p class="ql-block">在华夏文明的璀璨星河中,上古“司法鼻祖”皋陶是最为耀眼的星辰之一。作为与尧、舜、禹齐名的“上古四圣”,皋陶辅佐舜、禹两代帝王,制定刑法、推行德政,开创了“明于五刑,以弼五教”的法治先河,奠定了中华法系“礼法合一”的思想根基,其法治精神与政治智慧至今仍影响深远。众多文献与研究表明,皋陶始封的安国与今日的固始县存在着紧密而深厚的历史关联,这种跨越五千年的文明纽带,在浩瀚的史籍记载、丰富的地方遗存以及历代的尊崇传承中得到了充分印证。</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从地方志的记载来看,明嘉靖《固始县志·沿革》明确写下“高阳氏封子庭坚于安”,其中高阳氏即颛顼,庭坚便是皋陶,这是关于皋陶与固始地区关系的较早文字记录。清代《固始县志》进一步指出:“安山在县东北七十里,旧传为古安国都城所在”,安山位于今固始县陈集镇,这一记载将古安国都城的位置具体到了固始县内的特定区域。值得一提的是,考古工作者在安山周边发现多处商周时期聚落遗址,出土的陶器、玉器等文物与古籍中关于皋陶时代的文化特征高度吻合,实物遗迹与文献记载相互佐证,为皋陶早期封地在此的说法提供了坚实的考古学支撑。而在固始县城东北方向的蓼城岗遗址,同样意义非凡。清代《固始县志》载“蓼城岗,县东北七里,古蓼国地,城址犹存” ,明确指出这里是古蓼国都城所在。遗址内发现的夯土台基、灰坑等遗迹,与文献中蓼国都城的规模、建筑特征相吻合,直接证明古蓼国存在于固始地区。鉴于皋陶后裔封于蓼国,蓼城岗遗址的存在侧面佐证了皋陶作为蓼国初代封君与当地的关联,成为皋陶与固始历史渊源的又一关键实证。</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在古籍文献方面,宋罗泌所著《路史》记载“庭坚封安”,与明嘉靖《固始县志》中“高阳氏封子庭坚于安”的表述相呼应,不同时代的文献对同一事件的记载相互契合,进一步增强了皋陶封于固始附近安国的可信度。此外,《帝王世纪》《通志·氏族略》等古籍记载,皋陶先被尧帝封为安国侯,后复封为蓼国侯。而固始地区在夏商时期即为蓼国地,《读史方舆纪要》也记载“夏商之世,固始为蓼国地;西周时,蓼、蒋、黄、番等国并立于此”。这些记载表明,固始不仅是皋陶的封地,更是其后裔封国的核心区域,从历史脉络上深刻揭示了皋陶与固始的渊源。</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清代固始县的地方建设,更是生动展现了当地对皋陶的尊崇。清康熙二年(1663 年),固始县令包韺见皋陶在固始“向无专祠仅列名官”,深感不足以彰显这位华夏司法奠基者的崇高地位。考虑到皋陶与固始深厚的历史渊源,包韺具详申请后,于县城东关古蓼湾始建“皋陶祠”,并划拨祭田、设立祭产,确保春秋二季祭祀庄重有序。康熙二十二年(1683 年),知县杨汝楫再度重修皋陶祠,他捐出俸禄建造正殿三间,重塑皋陶肃穆庄严的塑像,还亲自撰写《皋陶祠记》,以文载道,不仅确认了皋陶祠的官方地位,更将皋陶的法治精神与德政理念镌刻在固始的文化基因中。</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尽管学界对安国的地理位置尚存争议,部分观点认为其中心位置在安徽六安市西部、河南信阳东部及湖北省东北角一带,但综合海量文献记载、考古发现以及绵延千年的地方文化传承来看,固始县与上古皋陶所封安国之间存在关联的说法,有着不可辩驳的历史依据。皋陶的法治思想与道德教化,早已深深融入固始的山水人文之中,成为当地百姓崇法尚德的精神图腾,也为后人探寻华夏文明的起源提供了珍贵的历史坐标。这片承载着古老记忆的土地,正以其独特的方式,诉说着皋陶与固始跨越五千年的文明传奇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