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深处的心愿

九黎子

美篇号：36405193

文、图、编辑：九黎子

看着满头银发，脸颊被岁月琢满皱纹的父亲，我不竟感叹岁月无情。诗人李白说的好：“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

2025年6月3日（农历5月初8日）是父亲八十五岁寿辰。之前的几天，我是捋着日期过来的，生怕错过了，惹父亲不高兴。我问父亲：“等到您生日这天，寿宴是在家里，还是到餐馆去吃？”父亲恝置：“算了，不麻烦。”话虽这么说，我明白父亲很在意家人们欢聚在一起，他把每个子孙的生日都记得牢牢的。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父亲笑容最多。

我们商量在家里为父亲祝寿，妻利用上班空闲买菜，我把消息传递给了弟弟、弟媳和孩子们。

农历初八日下午，妻在厨房忙碌。我按民间习俗为父亲叫魂，打开房门，装模作样，把鸡蛋立在两掌间手指前端，可怎么叫呢？不会。站在门口左思右想，讼曰：“岁岁年年有今日，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为父亲祝长寿，拿着鸡蛋来叫魂。归来兮，安康吉祥！祝福兮，寿比南山！”妻在厨房弯腰捧腹，笑出了眼泪。

其实，民间给老人祝寿叫魂这种古老的仪式，应该是对美好的祈祷，是心愿和祝福。我心里升滕的即是这份情愫。

下午5：30时，家人们陆续到齐了。弟媳帮厨，不大会儿，餐桌上热气腾腾，菜香薰人。我和休戚与共、手足相亲的弟弟们伺候父亲坐在主席，轮流给父亲添饭加菜，据说这是给老人添岁祝寿的意思，侄儿侄女们跟着效仿，说着祝福的词令，纷纷为爷爷祝寿。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孝道文化，世代相传着。每一个家庭里，每一位孝子贤孙，即是传承人。

大家都坐下来后，寿宴正式开始了，我提议共同举杯，祝父亲生日快乐！老父亲慈祥地招呼我们进餐，欢声笑语盈满屋子。

寿宴过后，我们一大家子人集中在客厅，休闲饮茶、下棋游戏。曾经为了我们栉风沐雨、辛劳一生的父亲，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欣喜地注视着，略有所思。此时此刻，我不知道父亲在想些什么？父亲也许想到了逝去的亲人，也许想到了很远很远的过去，也许想到了岁月的永远流逝……

稚齿婑媠的侄女洋洋和冉冉比肩坐在一块说笑。三弟和五弟摆开军棋大战。大侄子琦琦缄默不语，可能还思索着餐桌上，我俩讨论的话题。活泼可爱的小侄子文宝，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地在客厅里跑来跑去。远在昆明的女儿珊珊，通过微信与我们互动分享着这份快乐。

9：00时许，妻在餐桌上摆好了为父亲订制的蛋糕，小侄子文宝躩步冲向餐桌嚷嚷道：“过生日吃蛋糕啦！”爬上椅子兴奋地盯着鲜香的蛋糕。“今天是爷爷的生日，你要先请爷爷上桌才对呀！”三弟对儿子说道。文宝听后跑到客厅伸出小手把爷爷拽上，和爷爷一块儿坐到了餐桌旁，迫不及待，沾沾自喜，晃悠着脑袋盘诘：“我可以吃蛋糕了吗？”

笑掬生日烛，长把心愿祈。我们击掌打着节拍，为父亲唱响生日歌：祝您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烛光闪烁，温馨浪漫。父亲红光满面，双手合十，默许着心中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