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仕农 文/摄 入夏了,毒辣辣的太阳下,家里南向的阳台很热了,除了凉晒衣服也不怎么去了。前两天连续下雨,不热了,躺在阳台的躺椅上,不大的小雨一滴滴打在梧桐树叶上,听着雨,听着风,听着小鸟儿欢快的歌唱,闻着青翠的树叶散发出的清香,什么也不想,挺惬意的。 忽然间,五六只个儿很小的白头翁从边上高大茂盛的梧桐叶中飞了过来,停在了窗外二三米处很是稀疏的树杈上,然后飞入这树杈上一丛并不很大的树叶丛中。好有味道的场景,赶快到房间拿来相机,推开纱窗对准了它们,可我相机还没架好呢,它们一溜烟地飞走了,很有点无奈了。 家里窗台下就是小区的主干道,两边都是二十多年的大梧桐树,高度已经跟我家六楼齐平了,五楼的阳台正好和这些鸟儿停留的树杈一样高。可能因为这梧桐树的叶儿太茂密了,三楼以下的阳光被挡得没多少了,听物管说是有人把楼下一棵大梧桐用一种药药死了,可没死透,一半已经枯了,一半今年又长出了新绿。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只白头翁就在这枯枝和新绿间飞来飞去。我推开纱窗后都转瞬间就飞走了,可没等两分钟,有两只白头翁又飞回来了,我扒在栏杆上“咔嚓咔嚓”拍摄着,它们似乎也并不在意。再一看,它们飞回来的时候嘴里面还都叼着东西呢,看上去是枯叶类的小东西。 有点意思了,我就盯上了这两个小精灵似的家伙。发现它们的体型不一样,一大一小,似是一对夫妻呢。它们叼回东西后都会飞入一旁泛着新绿的一丛树叶中,因为是今年刚起死回生的,叶儿都比一旁高大茂密的树叶子小多了,料想这白头翁的个儿太小了,在这不大的树叶中他们筑巢正好。 在雨中,它们还这样辛劳着,真是难为这两个小家伙了,看着它们来来回回地忙碌着,挺佩服它们的。而且它们这一个个来回还是很有规律的,一只叼着东西回来了,并不马上钻到巢窝中,而且是停留着枯枝上为巢里筑窝的伴儿放哨;等另一半出来了,树枝上的那只再钻进巢窝,出来的那只则飞到外面继续寻找筑窝的材料。两只小东西像就这样接力着,忙碌着,全然不顾二三米外紧盯着它们的我。 就这样听着风声,雨声、鸟叫声,在阳台上静静地拍摄,静静地发呆。想起来,四五十年前,在农村老家的圩子里,夏日里成天都能听能到青蛙的呼叫,鸟儿的欢歌,后来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少了,再后来在城里面几乎听不到了,也看不到了。渐渐地,在城里住久了,也慢慢记不得这样的日子了。 (窗外一半是枯枝,一半是新绿的梧桐树,很高很大的) (泛着新绿的树顶上,这丛不大的树叶就是白头翁正在辛苦建筑着的新家) 好在这些年这样的日子又慢慢地回来了,无论是过去住在莫愁湖畔,还是现在住在奥体这边,蛙叫声、蝉鸣声、鸟叫声慢慢随处可闻了,甚至不用推开窗户就能看到白头翁在筑巢了。其实,人与自然,人与动物,与人与人是一样一样的,你好,他好,大家好,其乐融融多美好!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那都累啊,哪还有美好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