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同舟庆金婚

刘中元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这是元好问在《摸鱼儿.雁丘词》中让世人感动的名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我们数以万计的古稀、耄耋之年的老年夫妻或者老年朋友纷纷相邀结伴同行从祖国的北疆，象候鸟样来到广东阳江月亮湾过冬基地过冬。去过海南，又到阳江，古稀之年的我们夫妇再次来到风景美丽气候温暖的月亮湾过冬。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看日出日落，听涛声依旧，转眼就到农历甲辰年的除夕之夜了，我们十来位自湘入粤阳江月亮湾过冬的古稀老人，按群主张立老师的建议，每家精心烹制两味拿手的菜肴，在甲辰年最后的夕阳余晖消失在月亮湾上白额岭的丛林之后，我们这些湖南老乡愉快地欢聚在张老师、进忠同学所寓住的厅堂里，居然有十多个盆碟钵碗瞬间整整齐齐摆满了一桌。我们完全没有“身在异乡为异客”的寂寞和局促，充满了大家庭般的温馨和欢乐。此时此刻，我们只有老顽童似的心态和忘却了年龄的欢乐，品佳肴叙乡情来迎接乙巳年新春的到来。 　　当我与老妻小平(称呼习惯了)，回到自己九楼的寓所后，离中央电视台除夕夜传统的迎新敲钟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月亮湾海边宽阔的沙滩里那些活泼爱闹的人们也就随着乙巳蛇年新春的钟声敲响时，纷纷点燃了五彩缤纷的礼花鞭炮，月亮湾海滩原本黑暗的的夜空，让礼花一次又一次灿烂辉煌地照亮，喜迎乙巳新春佳节。 　　乙巳年属相为金蛇。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重点节目就是我国民间广为流传的许仙与白娘子在杭州西湖邂逅相遇后，他们坚贞的千古爱情神话故事。机缘巧合，在这个不乏爱情故事之年，也将迎来与我朝夕相处白头到老的发妻小平风雨同舟金婚五十年纪念日。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我们在半个世纪之前经历过的往事，青春岁月历历在目，至今犹记在心难以忘怀。 　　人生际遇，似这月亮湾的海水，潮起潮落，由于我从66年高中毕业后，人生之路就是崎岖不平、蹉跎岁月。自然，我的爱情遭遇也就注定不是一帆风顺。我的金婚发妻小平，竟然首先是位热心为我牵线搭桥的小红娘。 　　那是发生在上个世纪70年代那个特殊时代的特殊故事。自68年年底冬季我高中毕业下放农村，次年被招工进厂，一年后又被厂部以“莫须有”的罪名“遣送回原籍”湘阴，副统帅折戟沉沙后，我才得到“平反昭雪”恢复荣誉，回厂复职。如此过山车般的折腾起伏，我的感情故事也就时喜时愁，随之变化。 　　虽不敢自称文人，但我也是读过几本中外名著的文学爱好者，刚刚才满20岁的年纪，就因为“停课闹革命”的67年，由于我生性厌恶派性斗争，更惧怕你死我活的血腥武斗，明哲保身自我消遥在夏季到来时，偶遇同是文学爱好者的琪儿姑娘，情窦初开喜获我的“灵魂救赎”初恋，命中注定也就幸运地躲避开了当时的乱世人生。这肯定是另一个故事。 　　我被“莫须有”遣送回湘阴农村后，加之因少不更事与误会人生造成与初恋三年的琪儿姑娘分手失恋了。那段时间成了我身心俱已极端疲惫不堪和万念俱灰的枯槁人。天无绝人之路，命运之神冥冥中又让我遇到了“劫难拯救”之恋的湘君姑娘，这段劫难拯救的五年之恋，却在75年又因为我的思想狂热和忘乎所以而再次无疾而终。 　　那埸史无前例的运动在进入到计时的74年时，因长沙市委批复我“平反昭雪”恢复荣誉回厂之后，刚好遇到运动发展到“双批”阶段。因为我喜欢舞文弄笔，略懂文章，就被领导看中，抽调我脱产参加“大批判组”成了临时笔杆子。特别是后来团市委的运动发展，把我推到了社会上进行宣讲。我也自认为自己刻苦读书十多年，也要使用发挥，去经受社会检验，虽然不能“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但此时有了用武之地，“莫等闲白了少年头”，再不拼搏，此生就再没有时间和平台发展了，此等机会甚合我意。 　　共青团省、市委在长沙解放剧院召集全市两千多名各机关、厂矿、学校团干部，由我主题宣讲《封建论》获得好评并在党报头版头条见报之后，因运动的发展我又被借调到团省委参加运动。那段时间我似乎忘记了阳世间任何其他的事物，一门心思扑到了写文章、宣讲会、办报纸…的运动中，走工厂、进学校，甚至敢到湘雅医学院数千学生的大操场上去宣讲，张口秦皇汉武，孔孟庄荀；闭口《封建论》、《过秦论》、《盐铁论》…那段时间，我完全忘乎所以了，有半年多时间很少写信联系还在湘阴的湘君姑娘，偶尔写封信也只是略略寒喧几句，近似乎应付。 　　到了年底，这埸双批运动闹剧就嘎然而止，社会上一切回归宁静。年底得闲我去湘阴铁角嘴看望湘君姑娘时，户主孟姐告诉我湘君姑娘被某厂招工回长沙了，发生如此调动湘君姑娘没有告诉我，除了祝福她，我自然知道个中原因！我在长沙找到厂里与湘君姑娘见面后聊天和沟通，地点就在本厂广播室(进厂之后湘君姑娘兼职广播员)，湘君姑娘以三年学徒期厂规禁止学徒谈恋爱为由，当面委婉告诉我这埸长达五年的“劫难拯救之恋”终止了。 　　面对这种又一次突如其来意想不到的双重意外，我除了遭受到理想信仰的失落感，再加上我人生中感情的又一次失恋，我检讨自己自作自受的自我原因后，我再一次感受到了岁月无常、前途渺茫！ 　　每次我回到位于左家垅岳麓卫生院后面宿舍的家里休息时，失恋后我总有种无名的孤独失落感表情。但就是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由于妈妈在这所卫生院中药房工作，每当我厂礼拜回到家里来休息时，总是有医院里的几个年轻漂亮的医生护士来家里串门。心里像明镜似的母亲知道这些新进医院工作不久的医生护士们串门，不会是单找邹老师聊天唠嗑的，因为她们总是瞅准了我和弟弟在厂休日(星期六)在家休息时相邀登门拜访。其中每次为首的核心人物就是那位肤白貌美的平护士。当然，找的次数多了，她们声称的理由就是“找小刘哥讲故事听！” 　　装了一肚子故事正好没有地方使用，我也就来者不拒，滔滔不绝绘声绘色讲故事，仅仅一本《基斗山恩仇记》就被我添油加醋发挥讲了个把月，长篇连续惊险故事，吊足了大家的口味。一来二往就相互熟悉了，我正处在感情的空窗期，对热情阳光的姑娘总是有好感的，不会拒绝交往，尤其那位总是春风满面的平护士，因为她最喜欢认真地听我讲些精彩故事，时间久了，也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我把最近我的理想我的奋斗落空，同时在感情上也碰到失恋的苦恼都源源本本地告诉了平姑娘，性格开朗热情直爽的平姑娘开导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帮你介绍一位！” 次日，一诺千金的平姑娘带了院里一位秀丽端庄的某医生两人边说边笑到家里来了，这是位我也认识的青年医生，我心领神会知道平姑娘这位小红娘的用意，虽说这是位她们青年医护姑娘中最杰出最优秀特别爱学习求上进的医生，但我却从她身上看到了我初恋的影子，都属于性格倔强的事业型姑娘，我将来也会是个全心想要干番事业的人，两强组合并不是最理想的家庭。她们走后，我另找机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平姑娘，同时也谢了小平红娘牵红线的好意。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时间又到了船山先生笔下“桃花流水湘江渡”的盛夏季节了，湘江洪水猛涨，传闻桔子洲已洪水穿洲而过，小平姑娘不知家中被水淹的情况如何，某日下班后，她就特邀我陪她去桔子洲探望水情。经过了几个月的交往，特别是经过她热心为我当红娘后，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理应陪她去察看洲上家中的进水情况和父母亲人身安危。 从左家垅到桔子洲大桥也就十来里路，我们年轻人有说有笑感觉轻松地用了几十分钟走完全程。滔滔的湘江已经完全复盖了桔子洲全洲，就在大桥南向的支桥水边站着看水的人群中，小平姑娘找到了她的父亲，她父亲告诉她，家里早就进水了，家具都已经用板凳搁起来了，母亲也安好，你安心工作，不必担心，早点回去，天黑路难走。洲上人家对每年必淹的防洪很是有经验，这是必修课。 　　人类在大自然中是渺小的，面对如此滔滔湘江水，我们都只能望水兴叹。小平姑娘遵父嘱，与我速返左家垅。为了赶在天黑前到家，步伐也稍稍快了点。 当时的湘江西岸，阡陌纵横，多是菜地水田，仅仅一条防洪大堤兼作南北交通要道。走了好一阵子后，小平姑娘感觉自己有点累了，我同意她的建议休息一下。湘江大堤上我们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下，眼看滔滔湘水北上，再看看身边坐着走累了的小平姑娘，她本来很白皙光滑的一张粉脸，此时因劳累而微微泛红，难怪古诗有“人面桃花”之说。特别是她那两片鲜艳红润的嘴唇，那个特殊的年代是无人敢于冒险抹口红的，这就是平姑娘本色丽质，正应了山歌所唱的“不擦胭脂桃红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坐在姑娘旁边，突然发现自己这几个月来通过她当红娘、我讲故事，两人相互已经很是融洽默契了，还需要什么红娘？认定就是这位热情洋溢、勤快能干美丽的小护士了！我注视着鲜艳欲滴的红唇烈焰，捕捉到了她那明亮眼睛里闪现出来的柔情爱意，白痴才会无动于衷。不须任何表白，没有其他过程，我心有灵犀紧紧地拥抱了身边的小平姑娘，忘情热烈地拥吻了红唇烈焰！ 看着路边菜地里累累的硕果，眼前滾滾北去的湘水，我拥吻怀中温暖白皙粉脸上的红唇，突然感觉这真的就是那句“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耳熟能详成语的美好意境，郎有情妹有意，原来隔着的薄薄窗户纸瞬间被捅破了。 　　自从湘江岸边热吻之后，我与善良美丽的白衣天使平姑娘感情迅速升温！古谚语云“天时地利人和”，有了这三者的加持之后，快到而立之年的我，每天沉浸在小护士的温柔爱情之乡里，很想建立一个两人世界的小家庭了。就在中秋节快到时，那位与我有过五年“劫难拯救之恋”，回长后又婉拒了我的湘君姑娘突然到我家来了，难忘的五年蹉跎岁月的感情促使她回头找我，想要再约与我在三年出师之后就结婚。 当落落大方的平姑娘以女主人的身份给湘君姑娘端茶让座之后，不需要我的任何言语，聪明的湘君姑娘敏感地觉察到她婉拒我的这半年时间里，情况已经改变了，毕竟我们年龄岁月都耗不起且不饶人。 　　那是个一切从简的时代，为了不再夜长梦多，湘君姑娘的突然来到我家，促使我加快了成家的筹划。没有婚房、彩礼，更不需要汽车存款。爱子心切慈祥的母亲为方便儿媳妇就近上班，让出了位于医院后面自己居住的宿舍做新房，自己却舍近求远步行上班。依靠我技术高超的亲弟弟很快为我赶制了当时最时髦最漂亮的塑面板床桌椅组合柜等满屋家俱。我在工厂班组参加了十几位同事用每月十元工资的“打会”，仅用了200元钱去操办婚礼。很快，就在1975年11月15日，利用一个厂休日(星期六)，就热热闹闹在河东玉楼东酒楼隆重举办了我与小护士平姑娘的婚礼，我们有了自己的家了。由于时间紧，婚假少，我们甚至连结婚照都没有拍摄，仅仅选择了一张在岳麓山顶云麓宫平台上拍摄的一张两人风景照片放大做了结婚照。 　　按照今天的说法，我们从湘江边的热吻定情到年底结婚，酝酿的时间不到半年，应该是属于“闪婚”，撫今追昔，原三年五载都没有培养成功的感情，而姻缘一到，这埸被我昵称为“故事之恋”的速成爱情水到渠成，半年成就了五十年金婚。 　　风雨同舟五十年，蹉跎岁月半世纪，其中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事实证明，我当时毫不犹豫的选择是对的，金婚纪念五十年之际，其中有几件事是特别值得我深深感动的，是我有生之年不能忘记的。 　　我们在1975年11月结婚，十个月后，小护士在1976年8月19日足月为我生下了一个白嫩嫩胖乎乎的漂亮女儿！先不讲小护士十月怀胎的辛苦与艰难，最让我终生难忘的是快九斤重的胎儿从老婆肚子里平产出来时的阵疼与近一个小时硬生生一点点挤出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也感受到了那种难以忍受的巨大疼痛。当经过个多小时的巨痛与流血之后，在黎明前的最难忍受的关键时刻，我那胖乎乎的丫头几乎耗尽了我老婆的洪荒之力呱呱坠地，我是近距离全过程亲眼看到了我老婆生产的痛苦与不易。 　　我是家中长子，作为我选择老婆的首要条件是必须尊老爱幼，上有父母，下有弟妹，长嫂必贤。这点，五十年来我尤其要感谢能干贤惠勤劳的护士老婆长期的努力与辛勤付出。 最令我感动的是我尊敬慈祥的母亲因长年的辛苦劳累过度患上最凶险的恶疾肝癌，在母亲最痛苦的生命垂危弥留之际，母亲执意要从省肿瘤医院出院回家度过临终时刻。老婆发挥了她的专业特长，每天都要从医院上班时抽空匆匆忙忙赶到家中为病危中的母亲注射球蛋白等抢救药物，最后每天不得不依靠不断地注射杜冷丁麻醉药物来稍微减少点病痛所带来的巨大的折磨感。小平妻不辞劳苦地代夫尽孝，尽心尽意，确实难得。对待晚年因患心脑血管疾病而亡故的老父亲，小平老婆也是想方设法地到处寻医问药治疗，同样是做到了代夫尽孝，为夫分忧！ 　　因碰到史无前例的特殊时代，我成了文革前最后一届十二年制高中毕业生，516彻底断送了我梦寐以求的高考梦！恢复高考时正逢我宝贝的独生女儿出生。为了以圆我的高考梦，刚刚初为人母的小平妻坚持鼓励我去参加电大脱产成人学习。因为中学时期我学的是俄语，电大必须改学英语，我要从ABCD最基础开始学习，进入中年时期的我，就必须全力以赴打起十二分精神日夜奋斗才能不被考试淘汰。那三年不光是我的刻苦学习时期，更是小平妻又带幼女又上班的格外辛苦期。当我们电大班从大一的16名学员，熬到毕业时仅剩8名完成学业顺利毕业而我还在其中时，不光是圆满了我人生的大学梦，还华丽转身完成了我人生的职业升华梦。而初为人母的老婆要独自承担上班育儿两份辛苦，平添了几多憔悴。 　　就在那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的快速改革的年代，因为我已经完成大学学业华丽转身被调到厂部科室上班。我的特长是用法律跑业务，先是临危受命北上北京、天津智斗美商，半年殚精竭虑的斗智斗勇，只身勇入虎穴狼窝不辱使命终于完璧归赵(已有三篇美篇专门叙述)，随后又被派到大东海宁波峙头拆船厂加强领导班子以促进度。后来又调厂部监察科参加湘海拆船公司的破产清算，诸多事务，全部都是出差外驻的差事。最后又被合资企业孙老板看中之后调到香旅公司银都酒店，更加繁忙的还是需要我常年跑深圳、珠海、海口等地去办理各种遗留业务法律事务。摊上我这样一个常年不着家的老公，这就苦了我独带孩子还上班的老婆了。那里知道，我那能干贤惠的护士老婆，态度比我还坚决，每次回家她都言词凿凿表态支持我安心工作，不辱使命。家有贤妻如此支持，这就成为了我全心工作坚如磐石的大本营。 　　家庭生活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偶尔也会遇到惊涛骇浪，矛盾问题。 我长期的外驻工作中某次遇到与顶头上司因工作产生了矛盾，他们马上就用“停发工资”来威胁我。我那听到此传闻的小平老婆，就为我抱不平，她态度坚定地对我说:“不要怕，老公，他们不发给你工资还有我在，我来养你！”如此大义凛然的豪言壮语立马使我感动折服了！ 长期的驻外工作，因我正处在年富力强时期，远在东海之滨的宁波时，因工作关系认识了一位六横岛上的海岛吴姑娘，她有位在边防部队工作的哥哥准备下海创办公司，她见哥哥很欣赏我的工作能力，就千方百计地想把我留下来成为她哥哥的帮手。面对这位年轻漂亮身材高挑的姑娘的强大攻势，见多识广的我几乎都有点招架不住了。带着我年多没见的宝贝曦曦女儿来到宁波探亲的老婆也看到了蛛丝马迹，聪明的女儿更是少年老成，也感觉到危机。事有凑巧，我们四人一道坐海轮渡东海来到上海遊玩时，某夜我们在住宿某招待所时，发现女儿不见了，急得我满世界寻找。就在招待所寂静的花园里，我看到我那当时还只14岁的女儿，找了比女儿大十来岁的吴姑娘两人在促膝谈心，女儿说:“吴姐姐，跟你讲良心话，我父亲母亲都是能干人，谁离开了谁都可以生活，可是我就不一样了，我离开了谁都生活不成了…”听到此番推心置腹的肺腑之言，我悄悄回房，做爸爸的我惭愧极了，必须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母女俩告别我回到长沙后，我老婆毫不松懈，努力带好女儿干好工作之余，她抽时间把家里辛辛苦苦地打扫装饰了一番。床上新添席梦思；厅堂地板上刷了油漆；四周墙壁涂敷上雪白的涂料；睡房里还铺上地毯。女儿写信告诉我，妈妈讲了，家庭永远是男人的港湾，她要把我们这个家庭打造修饰得让爸爸永远不想离开这个家！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聪明贤惠、善良能干的老婆，面对家庭潜在的危机，就是这样宽容大度地，凭着她的善良勤劳感情执着地成功化解了家庭危机。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明年我就要迈进八十高龄(民俗男进女满)，至今陪发妻，深情赞小平。平常日子柴米油盐五十年，寻常岁月酸甜苦辣忆金婚。虽说都是日常小事，家长里短，但却是充满人间烟火，人情故事！我庆幸我能年过古稀再进耄耋，还能有相濡以沫、同艰共苦白头到老的小平妻，在我身边每天按时帮我配好该吃的药丸；我身患疾病和身体疲惫时为我穴位准确的按摩；唠唠叨叨提醒我过马路要左右多看几次方可行走；下雨天应该防滑，落雪时需要防冻。现每年必携老妻小平学候鸟生活，夏避酷暑在沩山，冬逐温暖到阳江，以实践当年我独闯江湖很少在家时，曾许诺退休后必会携老妻两人同行走相陪伴厮守终身。美哉幸乎，到耄耋之年尚有“发妻问我粥可温，发妻伴我度黄昏”！ 这些就是我风雨同舟纪念金婚五十年中，一些难以忘怀的寻常和不寻常的家庭故事，都是些长期积累在我心里非常想对小平妻深表的谢意，今生能得贤妻如卿，吾愿足矣。特别以此美篇文章概述之，纪念卿金婚五十年的辛勤付出与感情投入。 公元二O二五年六月四日 农历乙巳年五月初九日 七月文章撰文选图 长沙枫林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