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笔谈|复发性腹股沟疝腹腔镜修补策略与要点

王东升 山西省灵丘县人民医院

<h3>通信作者:李健文教授(左),乐飞教授(右)</h3></br> <h3>王晨星医师</h3></br> <h3><strong>【引用本文】王晨星,李健文,乐    飞. 复发性腹股沟疝腹腔镜修补策略与要点[J]. 中国实用外科杂志,2025,45(5):504-509.<br></br></strong></h3></br><h3><strong>DOI:10.19538/j.cjps.issn1005-2208.2025.05.05</strong></h3></br><h3>复发性腹股沟疝腹腔镜修补</h3></br><h3>策略与要点</h3></br><h3>王晨星,李健文,乐    飞</h3></br><h3>中国实用外科杂志,2025,45(5):504-509</h3></br><h3>DOI:10.19538/j.cjps.issn1005-2208.2025.05.05</h3></br> 摘要 <h3>复发性腹股沟疝的治疗有一定难度,开放或腹腔镜修补的疗效均低于初发疝。国际相关指南关于前层修补术后复发疝选择腹腔镜腹股沟疝修补术(LIHR)的治疗原则没有争议,但后层修补术后采用开放手术的观点,近年来受到质疑和挑战。《腹腔镜腹股沟疝手术焦点问题中国专家共识》指出,此类复发疝不再是LIHR的禁忌证,如术者经验丰富可以做到安全且有效。LIHR治疗复发疝的探查意义是其他术式所不能替代的,推荐首选经腹腹膜前修补术(TAPP),绝大多数病例可完成手术,如有困难可及时改为开放修补术。LIHR术中应合理利用原补片,非特殊情况不取补片。新补片量身定制,进行复发区域的局部修补替代全肌耻骨孔的标准修复。充分利用皱襞或疝囊组织,通过腹膜成形完整覆盖补片,不轻易采用腹腔内补片修补术(IPOM)或经腹部分腹膜外修补术(TAPE)。缺损关闭、机器人辅助等技术可能有所获益。</h3></br><h3>基金项目:上海市医苑新星专科项目</h3></br><h3>作者单位: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普外科,上海 200025</h3></br><h3>通信作者:李健文,E-mail:ljw5@yeah.net;乐飞,E-mail:yue.fei@163.com</h3></br><h3>复发性腹股沟疝(简称复发疝)的治疗有一定难度,无论是开放还是腹腔镜修补,总体疗效均低于初发性腹股沟疝(简称初发疝)。欧洲Herniamed疝注册系统[1]数据显示,20 624例腹腔镜腹股沟疝修补术(laparoscopic inguinal hernia repair,LIHR)中,复发疝约占12.0%,其术后并发症发生率、疼痛分数、慢性疼痛发生率、再手术比例等均高于初发疝。一项关于生活质量的前瞻性对照研究结果显示,复发疝血肿的发生率更高,短期和长期生活质量与初发疝相似,但术后3周和6个月时机体功能较差、疼痛分数略高[2]。可见,复发疝是影响LIHR疗效的独立危险因素,应由临床经验丰富的医生采用合理的方法和技术实施手术。本文将阐述LIHR治疗复发疝的策略和要点。</h3></br><h3>1</h3></br><h3>合理选择LIHR和开放修补术</h3></br><h3>1.1  LIHR和开放修补术疗效对比  两项Meta分析研究结果提示,LIHR在慢性疼痛、切口感染、住院天数、恢复正常活动时间等方面优于李金斯坦修补术,但手术时间较长。建议根据实际情况选择术式,在专业的疝中心可常规采用LIHR[3-4]。国内一项随机对照试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RCT)结果报道,LIHR在术后疼痛、应激反应、生活质量等方面具有优势,可能与其较高的精准操作度有关[5]。</h3></br><h3>        一项基于丹麦国家数据库的双盲多中心RCT研究对LIHR和李金斯坦修补术治疗复发疝进行对比,研究结果显示,两者的再复发率高达10%,中重度疼痛分数分别为4%和7%[6]。该研究指出,复发率和疼痛发生率高,与随机分组而未重视前次手术的入路和层面有关。另有研究比较与前次手术一致入路和不同入路的术式疗效,研究结果显示,后者的术后住院天数显著减少[7]。</h3></br><h3>从上述结果看,LIHR的疗效略优于开放手术。分析其原因,早期开放修补术比例较高,复发后采用LIHR可充分发挥其微创、后入路和后层修补的优势。随着LIHR占比升高,再行LIHR可能会失去部分优势。临床上,大多数医生都会在处理复发疝时选择不同的入路,尽可能避开前次手术的入路和层面,这也是治疗复发疝的基本原则[8]。</h3></br><h3>1.2  有争议的LIHR选择  国际多项指南推荐前层修补(anterior repair)术后复发疝选择LIHR,后层修补(posterior repair)术后选择开放手术[9-11]。但对于前入路后层修补、双层修补或多次修补等情况如何选择,指南未提及。此外,LIHR术后复发疝再行LIHR的报道近年来也日益增多,对指南推荐的治疗原则提出了质疑和挑战[12]。本文将对此类复发疝进行重点讨论。</h3></br><h3>1.2.1  前入路后层修补术后复发疝  前入路经腹股沟管(TIPP)和后入路经腹直肌鞘后(TREPP),两种术式补片均置于后层(腹膜前)间隙。TIPP途经两个层面,复发后的术式选择有不同的考量。如想避开层面,应选择前层修补,如要避开入路,则选择LIHR。通常,层面对再次手术的影响更值得重视[13]。TREPP类似于开放TEP,处理原则可参照LIHR术后复发疝。</h3></br><h3>一项TIPP术后复发疝的研究结果显示,大多病例选择再次TIPP和李金斯坦修补术,仅个例选择TREPP或LIHR,TIPP病例有35%中转为李金斯坦修补术[14]。该研究指出,开放修补安全可靠,推荐李金斯坦修补术,或由经验丰富的术者行TIPP。</h3></br><h3>        关于LIHR也有报道,可避开入路干扰,但后层补片对手术操作具有挑战性。一项来自国内的研究结果报道,LIHR术中并发症发生率约为4.5%,可作为开放修补的适宜替代术式[15]。Morioka等[16]的研究介绍了LIHR的具体操作要点,尽管样本量较少,但结果初步显示LIHR的有效性。笔者团队对14年间的复发疝进行回顾性分析,研究结果显示LIHR具有不可替代的探查意义,且有多种备选方案,在有条件的医院推荐行LIHR探查[17]。</h3></br><h3>1.2.2  双层或多次补片修补术后复发疝  双层补片修补术(如PHS、UHS、MK等)补片涉及两个层面,因材质过多已不被指南所推荐[8]。一项比较双层修补和前层修补术后复发疝的研究结果显示,LIHR安全可行,但手术时间更长[18]。如果选择开放修补,难度增加。目前并无高级别循证医学证据指导治疗决策,需要临床经验的累积和进一步研究来明确不同术式的长期疗效。</h3></br><h3>多次复发疝变异性很大。Köckerling等[19]的研究结果报告,随着手术次数的增多,并发症发生率、再手术率、复发率以及需要治疗的慢性疼痛比例逐渐上升;该研究结果指出复发次数与手术疗效显著相关,初次复发必须处理得当,二次或多次复发时,诊断性的腹腔镜探查有助于最佳术式的选择。</h3></br><h3>1.2.3  LIHR术后复发疝  根据Herniamed数据库资料,如未按照相关指南推荐的治疗原则选择术式,无论是LIHR还是开放修补术,术中并发症发生率、复发率均有所增加,但LIHR的疼痛分数低于开放手术[20]。尽管参照相关指南可有获益,但临床实践时并未完全遵循指南。</h3></br><h3>有术者对指南提出质疑,认为其中部分证据由共识提供,证据级别较低。Öberg等[12]根据丹麦国家数据库进行分层对比研究,结果显示,LIHR术后再行LIHR的再手术率与开放修补术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但该研究结果也指出,LIHR的高效性与经验有关,强调应由经验丰富的术者实施手术。一些小样本量研究也持类似观点,在专业化的疝外科中心,LIHR安全有效,住院时间短,并发症发生率和复发率与开放手术相同[21-22]。</h3></br><h3>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结果为LIHR及开放后入路后层修补(如TREPP等)术后复发疝再行LIHR提供了支持依据。但在具体选择和技术应用上仍有探讨和争议。复发疝属于复杂疝范畴,开放手术最安全,如LIHR能做到与其同样的安全性,可能效果更好,否则得不偿失[13, 23]。《腹腔镜腹股沟疝手术焦点问题中国专家共识(1)——术式选择》指出,LIHR术后复发疝并不是再次LIHR的禁忌证,但必须由经验丰富的术者实施[13]。</h3></br><h3>2</h3></br><h3>合理选择TAPP和TEP </h3></br><h3>有研究结果报道,TAPP治疗复发疝的复发率为0.5%~3.0%[24-25]。TEP的疗效变异较大,复发率在0~20%之间,提示复发率与术者经验高度相关[24]。一项基于较大样本量的前瞻性队列研究结果显示,TAPP住院时间较长,TEP术中并发症发生率较高、手术时间较长[26]。目前,尚无RCT研究比较TAPP和TEP在复发疝中的疗效。事实上,两者并不适合开展RCT进行对比研究,而应根据前次手术的特性来决定再次手术的方式。</h3></br><h3>2.1  前层修补术后复发疝  李金斯坦手术等前层修补术复发后应参照初发疝治疗相关共识,根据疝的难易程度和术者经验选择TAPP或TEP[13]。在Herniamed数据库中,TAPP比例高于TEP(65% vs. 35%),两者在并发症发生率、再手术率、复发率、疼痛分数、需要治疗的慢性疼痛比例等方面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仅TAPP术后血清肿发生率较高[27]。</h3></br><h3>平片网塞修补术也属于前层修补,但网塞对后层间隙有一定的干扰,推荐首选TAPP。国内相关文献结果报道,平片网塞修补术后复发疝再修补时,TAPP占比居多,且手术疗效较好[15,17]。TEP技术上完全可行,但术中腹膜易破损,可能会降低TEP的优势。</h3></br><h3>2.2  后层修补术后复发疝  TREPP、经典Kugel、TAPP、TEP等后入路后层修补术,复发后再行LIHR本身有一定争议,选择接受度更广的TAPP更为合理。有文献结果报道,TAPP术后再次TAPP的成功率约为86%,住院时间短,并发症发生率和复发率与开放手术相同[21]。TEP术后再行TAPP也有报道,手术时间与初发疝相近[28]。</h3></br><h3>TAPP最大的优势是可探查,可以直观了解补片状况、复发部位等,有利于最佳术式的判断和选择[13,29]。腹腔镜探查的意义可能大于治疗,是否完成TAPP由术者决定,如有困难,可改为开放手术、腹腔内补片植入术(intraperitoneal onlay mesh,IPOM)、TAPE等术式[17-18]。《腹腔镜腹股沟疝手术焦点问题中国专家共识(1)——术式选择》指出,手术方式的改变是术前预案而不是术中中转[13]。</h3></br><h3>对于后层修补术后复发疝的修补术式,TEP也有报道。有术者指出,复发多由补片移位所致,未覆盖到的区域粘连并不严重,再行全腹膜外入路的修补术(totally extraperitoneal,TEP)是可行的[30]。腹膜前粘连并不是TEP的禁忌证,只要空间建立得当,粘连处理的难度与TAPP类似[31]。有小样本量的研究结果支持TEP可用于前次手术补片未固定的病人,而TAPP用于补片固定者[32]。尽管如此,TEP仍极具挑战性,术中并发症发生率较高,应充分评估风险和获益之比。</h3></br><h3>3</h3></br><h3>重视术前影像学检查的价值 </h3></br><h3>单纯性腹股沟疝通过体格检查就能确诊,不一定要行影像学检查。而复发疝术区解剖结构变异,有补片干扰,行B超、CT、MRI等影像学检查会有较多获益。尤其是后层修补术后复发疝,影像学检查和体格检查同样重要,可了解更多信息,避免误入陷阱[33]。</h3></br><h3>B超简单易行,无创无辐射,可动态观察,是首选的影像学检查。CT建议行腹盆腔延长层面扫描,可以观察肠管、膀胱、脂肪瘤等情况以及进行鉴别诊断[34]。MRI对肌筋膜、补片、感染等辨识度较高,在复发疝中有一定的应用价值,尤其是可以观察补片挛缩、移位、污染等情况,以在术前明确是否需要取出补片。</h3></br><h3>4</h3></br><h3>把握技术操作特点 </h3></br><h3>4.1  个体化定制新补片  复发疝如腹膜前间隙无补片干扰,LIHR应遵循初发疝的操作要点,使用足够大的补片进行全肌耻骨孔覆盖的标准修复[35-36]。如有补片干扰,可采用补片“量身定制”的方法,即根据缺损范围及粘连情况,将补片裁剪至合适大小的个体化形状,进行复发区域的局部修补。</h3></br><h3>4.1.1  平片网塞修补术  网塞虽小但往往将腹膜顶向腹腔,影响新补片的植入。有两种方法可供借鉴[17]:一是在网塞的上下缘切开腹膜,游离腹膜瓣,选择标准尺寸的补片,覆盖网塞和肌耻骨孔,完成标准修复。如网塞凸起明显,可酌情部分切除,以利于新补片的展平。二是避开网塞,采用补片“量身定制”的局部修补技术,必要时辅以固定,以替代标准修复。</h3></br><h3>4.1.2  后层修补术  原补片对后层间隙的干扰比网塞更为严重,如坚持标准修复,可能会导致不必要的并发症发生。超声刀分离易形成假道,破坏腹膜前筋膜的完整性,有补片侵蚀等远期并发症的发生风险。这种情况下,采用补片量身定制的局部修补更有价值。</h3></br><h3>早在1999年,Knook等[37]的研究结果报道,LIHR治疗复发疝中应根据缺损大小决定补片尺寸。2013年,笔者团队提出补片“量身定制”结合辅助固定的个体化方法进行复发疝的治疗[38]。在后续的临床实践中,该方法的应用比例逐渐上升,且取得了很好的疗效[17]。有文献报道,强行分离原补片有一定风险,新补片只需覆盖复发区域,与原补片部分重叠即可[18,39]。也有医师持不同观点,认为补片之间不能仅行简单的桥接,安全情况下仍应置放较大的补片;如粘连范围较广,应及时改为开放修补术。Öberg等[40]对LIHR的具体操作进行了详细的描述,约1/3采用标准修复,约2/3采用局部修补,均取得满意的疗效。在临床实践中,具体的分离范围和补片尺寸主要取决于术者的经验判断,操作原则是既要展平补片,使覆盖缺损并与周围组织有一定的重叠,又要避免对原补片的过度分离,补片固定可以适当减少分离范围并减小补片大小。</h3></br><h3>4.2  原补片合理利用  通常,原补片可以进行充分的利用。一方面,已修复的区域不再需要分离,否则会形成“疝复发”的假象。另一方面,原补片与新补片适当桥接,辅以固定,可以增加修补的安全性[17]。就复发疝而言,不需要取出原补片,否则可能显著增加术中并发症的发生风险[21,41]。是否取出补片应该于术前进行决策,并做好充分准备,如清肠、备血等,与修补复发疝属于完全不同性质的手术。因此,是否需要取出补片并不在复发疝的讨论范畴中。如术中发现补片卷曲皱缩,影响操作,可酌情切除部分补片。需指出的是,补片切开后网丝外露,有潜在感染和副损伤的发生风险。</h3></br><h3>4.3  腹膜瓣成形  早期有IPOM治疗复发疝的报道,目前已很少使用。此后又有改良IPOM、改良TAPP和TAPE的报道,手术目的均为利用腹膜来覆盖补片。这些方法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又欠合理,既需要较多的固定,又未完全覆盖补片,难以达到预期的效果。因此,充分利用腹膜组织,进行腹膜瓣成形,完整覆盖“量身定制”的补片,完成TAPP,是最理想的术式。如无法实现,可改为开放修补术。</h3></br><h3>        利用脐内侧皱襞覆盖补片是常用的方法。术中通过分离耻骨膀胱间隙,完全游离出脐内侧皱襞,利用皱襞创建和关闭后层腹膜前空间,可以成功完成TAPP[42]。有研究者介绍了游离腹膜瓣并完整保留原补片的技术[41]。利用斜疝疝囊的腹膜组织进行修补是更好的方法。复发疝中腹膜有限,建议不要轻易横断疝囊。应完整分离回纳疝囊,利用疝囊进行腹膜成形,以完整覆盖补片。</h3></br><h3>4.4  缺损关闭技术  Lee等[28]提出对TEP术后再行TAPP增加辅助技术,将髂耻束与腹横肌内侧腱膜弓缝合以关闭内环口,研究结果显示,术后无慢性疼痛,无复发,仅1例出现腹壁下血管损伤。内环口关闭是开放手术中常用的方法,LIHR是完全无张力修补,精索壁化后无内环口概念,常规不需要关闭内环口[43]。近年来,随着可吸收可降解材料的应用,为降低复发率,关闭内环口有一定的合理性[44]。当该方法用于复发疝中,应权衡利弊,做进一步的观察评价。也有利用直疝假疝囊来覆盖直疝和斜疝缺损的个案报道[45]。</h3></br><h3>4.5  机器人辅助手术  Nitta等[46]个案报道机器人辅助LIHR(RIHR)治疗Kugel术后复发疝。腹膜前间隙粘连致密,分离困难,RIHR可以实施精确解剖,降低手术难度。RIHR术中保留腹膜瓣,不取出补片。Amaral等[47]认为RIHR疗效较好,尽管技术要求高,但经验丰富的术者可以做到安全可行,需进一步分析潜在的获益。目前,RIHR已被证明在初发疝中安全有效,但与LIHR相比,手术时间较长、费用较高,并未体现出足够的优势[48]。当RIHR用于复发疝等复杂疾病时,是否比初发疝更能体现其优势有待于进一步的观察。</h3></br><h3>综上所述,后层间隙无补片植入的复发疝,LIHR的治疗要点与初发疝基本相同。后层间隙有补片植入的复发疝,LIHR在技术上具有挑战性,选择TAPP可充分发挥腹腔镜的探查优势,术中避免过度分离,补片“量身定制”,以局部修补替代标准修复,做好开放修补术的预案,不轻易采用IPOM或TAPE。经验丰富的术者可做到安全且有效。</h3></br><h3>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h3></br><h3>作者贡献声明    王晨星:文献检索与论文撰写;乐飞:临床支持与文章校审;李健文:研究设计和全面指导</h3></br><h3>参考文献</h3></br><h3>(在框内滑动手指即可浏览)</h3></br><h3>[1]    Köckerling F, Jacob D, Wiegank W, et 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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