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巴尔干（八）波黑 《莫斯塔尔》

方久•贵宝专家

莫斯塔尔是波黑涅雷特瓦州的行政中心，也是黑塞哥维那的历史首都。涅雷特瓦河畔的人类定居点可追溯到史前时期，罗马占领的证据如今在古城镇的下方被发现。莫斯塔尔的名字首次出现是1474年，当时莫斯塔尔位于重要贸易线上。1468年该地区被奥斯曼帝国统治，1519年有了定居点的记录，居住着穆斯林和基督徒。

1566年，苏莱曼大帝下令修建了莫斯塔尔古桥，很快成为当时的奇迹，也成为城市的象征。1878年奥匈帝国控制该地区，莫斯塔尔成为黑塞哥维那的中心城市。莫斯塔尔15和16世纪作为土耳其边境小镇设立建造，19和20世纪的奥匈帝国时期进一步发展。二战后莫斯塔尔在南联盟时期工业和经济比较繁荣。

在桥边跳水是莫斯塔尔闻名遐迩的一大惊险刺激运动，每年都有很多勇敢的人来挑战自己。因河流中有石块只有中心水较深，所以跳时必须精准否则就一命呜呼。听导游介绍前年有个越南小伙挑战失败，永远留在莫斯塔尔桥。而中国小伙挑战成功成为中国网红，今天看到不知那国小伙挑战成功，真是勇敢者的游戏。

1992年波黑宣布独立后，莫斯塔尔遭到攻击，克罗地亚人和波斯尼亚人爆发冲突，城市因民族界线而分裂，莫斯塔尔古桥也在1993年被摧毁。1994年停战，1995年开始复兴，2001年古桥开始修复，2004年修复完毕。几个世纪以来莫斯塔尔因老挢和土耳其石屋而出名，因桥而名扬天下，2005年桥和附近周边地区被评为世界文化遗产。

莫斯塔尔的石屋是世界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灰褐石块层层垒砌，粗粝质感中透着古朴厚重，墙面纹路似岁月亲手勾勒的肌理。最惊艳是那石块铺就的屋顶，薄薄的石板在屋顶相互咬合，顺着斜坡错落有致地延展，与石墙浑然一体。阳光洒落，石屋泛起温润光泽，风雨侵蚀留下的斑驳痕迹，恰似历史的勋章，静静诉说着古老城邦的沧桑与坚韧。

漫步莫斯塔尔老城区，奥斯曼帝国的遗韵扑面而来。弯弯曲曲的小巷，斑驳的石墙镌刻着岁月沧桑，石屋与拱形门窗错落相依，仿佛凝固的时光画卷。蜿蜒的石板路通向古老市集，铜器店的叮当声、香料摊的馥郁气息交织，连那座标志性古桥的弧线，都流淌着异域风情，诉说着昔日帝国的辉煌与神秘。

漫步在莫斯塔尔的小街小巷.，宛如跌进色彩斑斓的万花筒。冰箱贴、小商品琳琅满目，手工编织的地毯缀满绚丽图腾，铜制器皿在光影下流转着暖调。香料的辛香裹挟着果脯的甜腻，冰淇淋的品种眼花缭乱，银匠铺里叮叮当当，匠人指尖跃动着繁复纹路。商品层层叠叠，将岁月故事与匠人心意，都藏进了这方烟火巷陌。

莫斯塔尔意为老桥的守护者。老桥一端有波什尼亚族设置的石碑；“永远铭记1993年”。莫斯塔尔一座分裂的城市。有两套邮政系统、两个汽车站、两支消防队、两所综合性医院、两家电力公司、两支足球队、两个垃圾回收厂，两家热门夜总会。它们分别服务城市的两个族群，波什尼亚克族，克罗地亚族。两个族群的界线分明，沿着城中一条南北走向、与内雷特瓦河平行的大道，形成事实上的分界线，波什尼亚克族居住在大道以东，克罗地亚族居住在大道以西，而塞尔维亚族已经逃离此地。

大道曾是战争期间的军事前线，随处可见弹孔和废墟。大道有两个名字，反映了两个民族对这场战争截然不同的态度，波什尼亚克族称其为"民族革命大道”，而克罗地亚族则称其为“克族保卫者大道"，时至今日，两个民族的居民依旧很少越过这条界线，甚至有经历过战争的年长者，再未去过对方一侧。这就是在同一座城市里，几乎所有公共设施都有两个的原因。

1992 年 4 月，波黑宣布独立，波黑塞族控制的南斯拉夫人民军开始围攻莫斯塔尔。起初，波什尼亚克族和克罗地亚族联于抵御塞族的进攻。但当塞族军队撤出后，两个昔日的盟友在莫斯塔尔爆发了更为血腥的内战。在接下来的近一年里，波什尼亚克族所在的东岸始终处于围困之中，毗邻分界线的老城成为克族炮轰的主要目标。当战火最终平息时，包括莫斯塔尔的标志性老桥在内的许多古建筑，已经沦为炮火的牺牲品，所以要和平不要战争，要团结不要分裂，才是一个国家兴盛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