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家(3)

远航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赫舍里氏部落归顺建州女真,是氏族兴旺发达、光宗耀组、青史留名之路,也是一条绝路。</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满洲八旗中颇具文韬武略者不少,能进入大清王朝政治核心,成为朝廷举足轻重的重臣和皇亲国戚的很少。赫舍里氏族与满洲其他氏族比较起来,已是力压群雄、登峰造极了。赫舍里氏中官至尚书的文官有三位,将军以下的武将也不少。但这些官职都是小菜,尚书只是个政府部长,将军不过是个军区司令,与政府总理、军委xx能比吗?</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八旗满州氏族通谱》中,赫舍里氏族有四位立传。</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 硕色 、希福</p><p class="ql-block">‍. 赫舍里氏族的发达,是从硕色、希福二兄弟带领部落归顺起步的。硕色和希福是穆瑚禄都督第七子特赫讷的孙子,是特赫讷第三子瑚什穆巴颜的儿子,是穆瑚禄的曾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赫舍里部落归顺后编入正黄旗。硕色、希福两兄弟是文化人,精通汉、蒙语言和文字,满语更不在话下。清太祖高皇帝努尔哈赤喜其能力,赐巴克什,意为有大学识的人。努尔哈赤给硕色安排的工作是在文史馆行走办事,也就是写编译这些活儿。希福的工作比他兄长重要得多。努尔哈赤命其出使蒙古诸国,调集兵马。尤其是征战大凌河、锦州、北京的紧要之时,希福多次往返蒙古科尔沁各部,调兵遣将,率兵驰援清军,立下赫赫战功。战事平息后,希福任弘文院大学士,奉旨主编辽、金、元三朝史。还主持察哈尔、喀尔喀、科尔沁诸国政务,查户口、编佐领、会外藩、审罪犯、颁法律、禁盗贼、制定官制,把外交部长、公安局长、法院院长、司法部长、组织部长集于一身,这些官儿的活儿他一个人全干了。硕色、希福是清王朝建立初期不可多得的人才,为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统一女真各部落,形成合力,击败明王朝强大的军事力量,最终统一中国起到了不可估量、难以替代的作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穆瑚禄确实是位有远见的部落首领。带领部落一迁再迁,不仅仅只是为了生存,他寻找到与汉文化有密切关联的地方繁𧗠生息,为的是使后人受到汉文化的熏陶和影响,成为有文化的一代女真人。这位先祖堪称伟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 额尔德尼巴克什</p><p class="ql-block"> 这个人也是世居都英额的女真人,但他是纳喇氏的族人。大清建国初期归顺,后奉太宗文皇帝(皇太极)谕旨入硕色巴克什族中。额尔德尼是蒙古语“珍宝”的意思,是对杰出人物的尊称。能得到这个名字的人极少,一般常听到的是班禅喇嘛的名字。额尔德尼巴克什非常聪慧,通晓汉蒙语言文字,并成为努尔哈赤的贴身译员。清军每到汉地或蒙地,他都能以本地语言文字传宣诏旨、招降纳叛,功绩卓著。因满洲只有语言没有文字,努尔哈赤欲立蒙古文为国文,诏额尔德尼巴克什与另一位官员商议酌定。这可是件关系到国本的大事。额尔德尼巴克什态度非常明确的反对领导的意见,并且建议创造满族文字。于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额尔德尼巴克什在蒙文基础上,结合满洲人的实际,创造出了满洲文字。设想如果满族没有自己的文字,或用蒙古文作为国文该是什么样子。中国古代王朝中,清朝历代皇帝是汉语言文字推崇、学习、应用最具广度和深度的统治者。清朝皇帝诏书、重要官文都用满汉双语写成。额尔德尼巴克什对满洲的贡献,如日月星辰般璀璨,强有力的推动了一个农耕、渔猎、军事武装混为一体的落后民族,在几十年的时间里发展进步成为文治武功、一统天下的强悍民族,跻身于中华民族之林。额尔德尼巴克什居功至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清朝灭亡后的一百多年,满语满文以极快的速度消亡。三十多年前,黑龙江省富裕县三家子村和五常市拉林镇,尚有一些老人会讲满语,但不识满文。黑龙江大学有满语研究所,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北京一些满族文化研究学者会满语识满文,现在大都不在了。即使现在有会说满语的,也难免有失真之嫌。赫哲、达斡尔、鄂温克、鄂伦春这四小民族,都有极少会说本民族语言者,但这些人所说的是一天一个样,一次一个样,总是有一些差异,弄得研究者们不知他们哪天说得对,哪次说得错。反正戴上了“非遗传承人”的名头,就听任其说吧。满语的境遇也好不到哪儿去。据说现在全国懂满语满文的人不超过三十位。清朝遗留的档案典籍堆积如山,只有极少部分被译成汉文。1973年我在农场下乡,遇到两个买马的人在农场食堂歇脚讨水喝。这两人讲的是我们听不懂的语言。我问:你俩说的是什么话?其中一人答:我俩说的是满语。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到满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