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阿伟哥记得初中的时候曾经学过一篇古文叫做《扁鹊见蔡桓公》,至今仍印象深刻——</p><p class="ql-block">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p><p class="ql-block">学了中医之后,反过头来再琢磨这个故事,你就会发现里面充满着深刻的医理。为简约计,阿伟哥将病变位置和治疗方法,以及对应的现代治疗手段以表格形式列出:</p><p class="ql-block">腠理</p><p class="ql-block">汤熨理疗、热敷、梅花针、刮痧、拔罐</p><p class="ql-block">肌肤</p><p class="ql-block">针石</p><p class="ql-block">针刺、针刀、割治、刺络放血</p><p class="ql-block">肠胃</p><p class="ql-block">火齐</p><p class="ql-block">汤药</p><p class="ql-block">《素问·汤液醪醴论》中说:“夫上古作汤液,故为而弗服也。中古之世,道德稍衰,邪气时至,服之万全。帝曰:今之世不必已何也。岐伯曰:当今之世,必齐毒药攻其中,镵石针艾治其外也。”</p><p class="ql-block">就针刺和汤药这两种手段而言,岐伯和扁鹊的认识是一致的:毒药(火齐)攻其中(肠胃),镵石针艾(针石)治其外(肌肤)。</p><p class="ql-block">皮毛腠理肌肤,是所谓的“外”,这个“外”是相对于五脏六腑而言的,这个部位是“针石”的作用范围。包括肠胃在内的五脏六腑,就是所谓的“中”。虽然同属于“中”,脏腑之间还有一个表里的区别,六腑是人体与外界接触的另一个“表”,而五脏则是真正藏在体内的“里”。人体当中的“表”,正是“汤药”的作用范围。针石和汤药,一个作用于外,一个作用于中,几乎涵盖了中医的所有治疗手段。就《内经》的整个构成而言,上部《素问》偏重论“医理”,下部《灵枢》则几乎全部是“经络”和“针石”的论述。把“汤药”这一部分内容补充上,则是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中所做的工作了。至于《内经》为什么详“针石”而略“汤药”,并非古人认为针石比汤药更高端,而是因为对于“上古”和“中古”的人群而言,由于思虑单纯,少有七情内伤,疾病主要以外邪侵袭为主,因此治疗的手段主要是“针石”,只有病情深入到脏腑阶段,才考虑使用结合“汤药”治疗。当然,这并不是说针石只能处理外表的问题,汤药只能治疗内里的疾病,因为经过后世医家的努力,这两种手段沿着各自的方向发展,成为“针灸”和“方脉”两大治疗体系。尤其是号称“经方之祖”的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中贡献了269首方剂配伍,涵盖了外感和内伤各类疾病,成为了后人遵循的绳规。“品味医道”系列文章已满三十期,在前面的文章中阿伟哥啰啰嗦嗦讲了不少,其实就是想讲清楚一个问题——中医的思维方法,以及中医理论是如何在这种思维方法指导下产生的。“理”的问题解决了,一步就是“法”的问题,因此,在后面的系列文章中,阿伟哥将讨论的主题转移到中医的诊法和治法方面,由于针灸和方药的各自特点,阿伟哥将会把两者分开进行讨论,敬请期待。喜欢,就到我的公众号看看</p><p class="ql-block">阿伟哥只把真正的干货给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