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军在（上）五六十年代的文体活动

鲁宁

编辑：夏鲁宁

第二届英模大会全军文工团队合影1950年国庆于黄岩。

渡江战役之后,二十一军进军浙江和闽东北,接收了一大批知识青年参军入伍,投入到解放战争洪流之中,为部队开展文化体育活动增添了条件。随着新中国成立，中央政府委派贺龙元帅为政务院副总理兼体委主任,毛主席发出“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的号召,全国文化体育活动蓬勃开展,各类球赛搞得热火朝天，我21军领导对体育运动倍加重视,于是“拂晓”球队应运而生,成了部队生活中颇具特色的优良传统。

1952年10月23日，第六十三师排球队和三野排球队在浙江奉化进行友谊赛后合影。

忆“拂晓篮球队”

徐学忠回忆：

（一）

一支部队的强势、特色和传统,往往与部队领导的爱好与作风相联系。新四军四师有“三件宝”:“拂晓剧团、骑兵团,还有一张拂晓报”,成了淮北军民迄今仍在传颂的谚语,就是彭雪枫师长的一大创造。这“三件宝”后人将它概括为“拂晓精神”,成了华东二纵和后来二十一军的优良传统,“拂晓”就成了二十一军的代名词。五六十年代文体活动的蓬勃开展,拂晓球队的成立,也可谓是拂晓精神在新时期的弘扬,值得回忆。

浙江解放后,随着战事减少,部队休整期间的文艺演出、体育活动随之增多,三个师都成立了篮球队。六十一师的球队称“火线”,六十二师叫“红旗”(还按年龄分大小红旗),六十三师则以“奋斗”名之。球队组成后,主要是自己训练、组织内部比赛,活跃部队文化生活，同时也经常与驻地机关团体进行友谊比赛,从中提高技能并增进军地军民关系。

1950 年,21军在黄岩召开全军英模大会,当时军里没有球队,为了改善会议期间的文娱生活,除了电影和文工团队演出外,就调三个师的球队来比赛,军教导团也组队参加比赛。因教导团的知识青年比较集中,学员又是部队的骨干,很有生气,比赛结果还得了冠军。就是从英模大会以后,军首长就决定以教导团球队的基础，协调各师拔尖的球员组成了军的球队——拂晓球队。

军首长们对文体活动十分重视,当时军的领导都很年轻、三十来岁,并积极参加活动,每到晚饭后的游戏时间,就到球场与士兵同乐,在球场上来回奔跑,你争我夺,情趣盎然,官兵之间完全融为一体。当时的王静敏副政委、周世忠参谋长、严政主任等,都是球场常客,不是参与比赛,就是在旁观看、议论、点评。

为了活跃部队文体生活,师团都分别召开运动会。特别是师的运动会，“拂晓队”就忙得不亦乐乎,既请去参与运动会的组织，又是赛场上的裁判,对各师运动会的顺利进行起了不可轻视的作用。每当运动会闭幕时,总要拂晓队与师的球队来场比赛,有时也会在运动会期间与团的球队打场表演赛。比赛时,这时师团的领导都会到场观看。场上比赛热火朝天,场下领导议论纷纷甚至斗嘴、打赌,场内场外,气氛热烈。一次,六十一师领导向军领导叫板:“打败拂晓,杀猪犒赏”。军领导则还以“如打败拂晓,拂晓的球衣脱下给你们,让你们作军代表队。”当然,拂晓队是各师的拔尖球员挑来的,自然没有输给六十一师。这种逗趣谈笑,都表明了各级领导对自己球队的热爱、重视、关爱和信任。但“拂晓”也有“滑铁卢”,在军运动会时的一次表演赛中,就是输给六十二师的“红旗”了。主要是思想轻视、准备不足、疏于训练所致。

俗话说:上行下效。由于军领导对文体活动的重视,当年部队的文体生活十分活跃。从军师成立篮球队开始,团里到基层连队纷纷成立自己的球队,成了开展与丰富部队文化生活的重要形式。军的拂晓队还到各部队作巡回表演赛,各团都以极大热情来欢迎。有的全团集中观看,有的驻地分散就派代表来观看。由于球队经常下部队,所以部队中一些干部战士对拂晓队员都非常熟识,球员不认识他,他却知道你,虽叫不出名字,但知道你号码,并熟知其球艺特长,足见拂晓球队在部队中的影响和对活跃部队文体生活的作用。

六十二师体育代表团合影留念1952年7月。

(二）

部队入朝,“拂晓”队员分散安插到各单位体验战场生活。停战前又奉命集中,住着“掘开式”地下之屋,自己动手,在山沟里修筑篮球场,艰苦训练,1953年6月,志愿军运动会在沈阳召开,为充实队伍,把前线的吉增湘、林永铭、冯孝安等同志调回,派文工团长宋奇任领队,以肖海真、裘钢分别为篮、排球队队长。志愿军有二十二个军级单位,与有的军是从地方征召的专业队员相比之下,技术战术,纯属学生娃组成的“拂晓篮球队”,显然相形见绌,凭着勇敢奋战和向友军学习的态度,临场不怕强手如林,以大无畏精神,夺得“季军”的好名声,这也是“拂晓队”成立以来,取得的第一次光荣,极大鼓舞了士气。参加志愿军运动会的“拂晓排球队”，是有名无实的,队员全由篮球队员兼任,与友军的专业队而言,失利是不可避免的。因而1954年底,独立组成排球队,姜林东主任非常关心,特命“拂晓队”赴扬州速中训练,回到阔别已久的祖国的亲切之情是可想而知,华东军区关怀备至,分别指派军区篮球队员和排球队员前来“拂晓”二队担任“指导”,土八路游击队,突然训练有方,训练有素了,不久,1955年春,江苏省在无锡召开篮、排队运动会,七九速中是团一级单位,是不够格参加的,但江苏省军区,没有排球队,于是“拂晓排球队”以省军区之名加入比赛,我篮球队部分队员受省军区之邀充实了军区队，比赛结果,双双取得了亚军的好成绩。这也是我排球队的第一次荣誉。“拂晓队”的黄金时期,是50年代末至60年代初。部队回国后,适逢“大跃进”，体育运动也不例外,军组成体训大队,以军副参谋长徐春阳同志挂帅,一八三团团长张扬中任大队长,“拂晓队”由原来篮、排二队扩大为篮、排,足、乒四队,以应对北京军区各单位的战斗,练兵情绪高昂之极,可谓挥汗如雨,摔倒即起一点皮伤,何足道哉。军区有六个军,三个省军区,包括石家庄高级步校等共十二个军或军以上单位,过五关战六将,其取胜之难、可以想见,但我“拂晓队”却不负军领导之望,旗开得胜,排球队虽在石家庄不敌高级步校,但并不气馁，进京一举夺冠,篮球暂时失利,但后来反败为胜。在军区比赛,连连得手,二度夺冠在林仲良带领下,功不可没。排球队在黄孙芝带领下再度将“金牌”荣誉争了回来。女子篮球队,是太原铁一中的“铁姑娘”穿着“九三一七”部队的队服,飒爽英姿,她们应召而来,斩将夺关,无败绩纪录而夺回锦旗。在这里特别提一下“拂晓足球队”是清一色的朝鲜族战士,是北京军区绝无仅有的，他们能够夺金取胜,是和我们21军军风有关,在朝鲜时,部队各级管理层在军政治部强调下,(听吴新华说)汉朝不分应情同手足,朝族爱足球,固然是一个方面,在部队关怀下,充分发挥了积极性,因此在足球场上,有如猛虎摸羊的场景,就感人而生了。乒乓球队虽未在军区拿奖牌,但在太原市却成绩斐然,战果辉煌,与地方各单位的赛事,也是累累得手,如较出名的是乒乓队长徐光学,他自学成才,学了一手容国团的搓球法,由于他的努力,而成为拂晓队惟一的国家一级运动员,至于和地方单位比赛,如排球队也曾在1960年山西省各地、市、军队各单位大型比赛中,获得第一,参加了全国两级联队的烟台赛，非专业队有此荣耀，实属不易，其它队的光荣史就不再赘述了。

63师189团召开首届运动大会。1950年11月10日于福鼎。

(三)

“拂晓队”成立之初,军首长令篮、排、捧三队下师、团巡回表演,只是在军内起到上下团结、友谊的作用。入朝前,友谊活动由内向外延伸。军部驻军嘉定后,我队与苏南王虎队,东吴大学队,苏州联队等,开展友谊赛,所向披靡,既练了本领,又密切了军地军民关系。特别是我军由宁波向上海进军时,都是东海舰队派舰载送的,文化处副处长李金庠奉命带领“拂晓队”,军乐队以及部分文工团员,前往舰队,感谢和慰问,舰队领导十分热情好客,待如上宾,我队友谊比赛也打得非常卖力,胜了是小事,舰队司令员、政委亲临现场坐观,给我们以很大鼓舞,这是我队第一次重大友谊活动。

我队在朝鲜担任友谊之使的任务,更为频繁。朝鲜人民军五个军团,我们与二、三、四军团都曾有过密切友情的交往。三军团以及朝鲜政府内务省(即相当于部)相继率乒乓队来访,我队临时派员应对、气氛热烈,也为拂晓乒乓队建立打下了基础。我队与二军团的友好活动常来常往,时间更长。停战后,军部从前线自然洞撤到东海之滨元山港之西的新高山麓,防守元山的人民军二军团，中朝两个军互为邻居,除军首长友好互访外,“拂晓队”又成重要角色。人民军的篮球水平,一般皆逊于志愿军,排球队则均高于志愿军,我军与二军团篮球队多次交锋,我都是胜者,他们很谦虚,由副军团长一位将军带领下,该球队就吃住在我军部、诚意表示向志愿军学习,我队也投桃报李,不但隔三差五进行互学互帮的友谊赛，而且应其要求还派员参与其队练习,将八一队教给我队的战术、技术要点,无保留地传授给客人们,当军首长令我队回扬州训练时，文化处仍决定留徐学忠进行帮学活动,彼此友情为重,不是同胞胜似同胞的两国情,已成历史,但铭刻于心,永生难忘。

(四)

有人说,“运动员四肢灵活,头脑简单”,拂晓队员以自身的工作实践否定了这类贬语,仅举数例,可谓绝非吃鸡肋之谈,听之无味。

徐学忠和裘钢是拂晓队的元老。他们和其他同志一样,随着时代潮流,部队渡江后,即参加二十一军,接受党的教育后,更是热血沸腾投入革命工作,何曾想去打球,入此岗位也属组织分配。要说干其他工作,同样立功有份受奖有名。徐学忠当过文工团员、排长、文化处干事、作训处参谋,从政治工作转为军事工作,1964年领导委任他担任青年基层指挥员集训队队长,为军培养了不少成材的干部,其中就有如今当了国防大学校长的裴怀亮同志。裘钢和徐学忠类似,与徐同在文工团,接着也是排长,调军通信处任参谋。1963 年至1964年,全军大比武,他回通信连当连长,成了二十一军通信兵系统赫赫有名的郭兴富式教练员。军司令部召开各师通信营、连长现场上,由裘连长上场作训练示范,那时他已过而立之年,当训练到爬杆架线一刻,他一声口令:“我先示范!”恰如猴子攀枝,轻身似燕,爬到了电线杆之顶作架线动作,各师观摩的基层干部无不咋舌拍手称好!未经苦练和对工作极端负责的精神,能有此招吗!

再叙拂晓队员当排长的故事,郭志胜、张弥弘一个来自教导团,一个来自六十三师,他俩和裘、徐均为最早一批队员,1955年夏,球队解散,郭、张被分配到军直工兵营一连和二连当排长,郭志胜为人忠厚实在,队内异口同声。李副处长对他评价:不苟言笑，但投篮极准,说明兢兢业业,练得实在。当排长后,营连长对他的赏识和队内评价是一致的,他出身好,当排长不久,就入了党,

冠军。1951年10月10日、浙东奉化下陈。

营还报请上级,送洛阳工兵学校深造。二连的二排长张弥弘到工兵营很快出了名,一个完全不懂工兵专业的同志,为时不久,摇身一变成了行家里手,当时全军向苏军学习,全部使用苏军教程、教范、教材,部队训练由老传统的连长负责改成排长负责制,对张弥弘来说,无疑是赶着鸭子上架,如果强调客观退避三舍,这就等于失去“拂晓”拼搏精神,有损于拂晓盛名,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这样做的，他决心向前再向前,他熟读厚厚的教程,将翌日训练课目,认真备好教案,并将教案从头背到底,教课时,不带教案,实兵操作带头示范,课课如此,月月如此,为脑袋加汗水,赞扬之声不负有心之人，张弥弘的聪明智慧得到了干战的共认。一次,工连进行步兵武器实弹射击第二练习,二排一上靶场,张从战士手中接过一支步枪，在队前宣布,我先示范卧姿无依托,二百米隐现靶五秒钟内枪响靶落(隐现靶必需要有五秒硬功)五枪五中,战士在喜悦气氛中称誉:我们二排长神啦!下象棋是张弥弘的业余爱好,他曾代表北京军区出席全军运动会。1964年他随军机关工作组来到六十一师，有时到师机关转悠一下,他同机关干部下盲棋,盲棋意即不看棋盘,全凭记忆,对方是八个机关同志看着棋盘下,他躺在床上,只凭解说者告诉他某盘着什么棋,他一一应对,结果八盘皆胜,让师机关开了眼界,国家级棋手,下盲棋是平常事,但张当时已年近不惑，而且是业余棋手,其惊人记忆力可想而知,他熟背兵书,也就不奇怪了。那时军内盛行教条主义,但是基层干部是没有责任,也不能否定一个排长的努力。

说了“小”排长,再来讲高官,赵渭忠,来自六十二师,也是分配到工兵营的,在教导连任文教,不日升任副指导员,尖上拔尖,上调到总政组织部党务处工作,工作勤奋,埋头苦干,节节上升,直至河北省军区少将副政委。虽属高官,但一直自谦摆对位置,自称是一名普通“拂晓队”员,两年“拂晓队”上场三分钟。“拂晓”精神从未忘却,退休后,成了全国闻名的希望工程将军,中央电视台等媒体多次专题报道他的动人事迹,他家境不佳,妻久病,女儿先天性糖尿病,但夫人支持赵的事业,不但捐钱献款,重要的为河北山区筹集数以千百万资金为贫穷孩子解决上学难的问题。

上述一席又一席好话,催人悦耳,实际生活,不尽人意的坎坷境况,不乏常见,怎样对待,却因人而异。林仲良来自六十一师钢铁队和火线队,为拂晓夺冠立过汗马功劳,他在部队的最后工作是军司令部军务处副处长,被派往省级机关支左,在省革委会政工组要害部门任职,在部队的战友们没有看到他奔波辛苦的面,只看到他发红的一面,“文革”“被否定”,“支左"受到极不公平的待遇，他被调到体育学院工作,位置低了,但他工作仍怀着原先的平和之心,主动积极,其他出差地点不说,到杭州出差就两次,到北京出差还专门去看望老军长,他走到哪里,都是一路笑声,能做到无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勤务员,并非易事。无独有偶的还有黄荪芝,与林并肩支左,也同样受了不少委曲,但都能善待人生。

离退后的“拂晓队”员,从1997年起,连年聚会已经九届,老战友相会,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第一次聚会时有同志是眼泪汪汪发言的,以后各次相聚则是欢歌笑语,舞姿翩翩了。在这里着重抹上浓彩一笔,李金庠同志是拂晓队的老领导、好领导,他年年与会,到第八届时,他离我们而去,而音容笑貌一直留于队员的心中,他离休落脚于上海海军所,他为该所办了十年墙报,组织离休干部乒乓队,和歌唱、棋类团队,海军推荐他为代表,出席军委召开离休干部先进表彰大会,而受到江总书记的接见。每当我们想到“拂晓”之光时,我们就要深深缅怀我们好领导的感人事迹,我们亦将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而且聚会也不止。

六十三师，英模大会上，师直、187、189团篮球队合影留念。

1951年10月10日于浙东奉化下陈。

乒乓球队琐记

叶民涛回忆：

我们二十一军对体育工作是非常重视的,而乒乓球活动的普遍开展,既锻炼了官兵的身体,又活跃和丰富了部队、机关的业余生活,还密切了与兄弟部队、军地之间的关系和交流。

浙江解放后,部队驻地相对集中,乒乓球活动就积极开展起来了。记得1951年军后勤部驻奉化惠政大桥,当时部队正推行正规化建设,贯彻三部条令,机关实施集体办公制度,在中间有二十分钟休息,爱好乒乓的同志就抢着打六分球,技术好的同志屡屡成为霸主。1953 年朝鲜停战后,炮三四三团团部驻在肃川郡捡山里，住进了营房。我们几个乒乓球爱好者如刘志兴、刘象树等,就利用周六的晚上,在食堂里换上一百瓦的灯泡,支起乒乓球桌,一打就打到十一二点才罢休。在凤鸣里六十三师师部军邮局附近就有现成的乒乓球室,每逢夜晚有很多同志去打球,像高洪、邱招用、王春文、张汉林、蒋国琰都是积极分子,就连陈福胜师长也经常来观战，还经常为我们拾球,真是官兵同乐。

1958年部队回国不久,为全军运动会作准备,军成立体训大队,由徐春阳副参谋长分管抓总,并抽调一位团干担任大队长。体训大队下设田径、球类、体操、棋类等各专业队,从部队抽调大批体育骨干进行培训,以便遴选参赛选手。可能是陈天铮的推荐,我从炮三四三团被抽到乒兵球队。记得那天还是同赵金库一起，从太谷坐火车,到太原市胜利街军炮团驻地报到。领导上对集训十分重视,不到几天我们乒乓球队就被集体送到山西省体育学院进行正规培训。

我们乒乓男队,由队长徐光学(六十二师)、王其惠(一八三团)、陈墨(一八七团)、谢富斌(一八八团)、梁笃文和我六人组成;

女队由地方借调来的梁瑞英和柳絮莲二人组成,总共八人。进了体育学院,在省队的李教练安排下,与乒乓健将周兰荪、梁友能等一批运动员同堂训练。每天早起,首先是体能训练,从双塔寺西街体院出发一直跑到五一广场,打个来回要花四十分钟,进行大运动量的训练。尔后是上、下午的六个小时的专业训练,先从握拍、步法、接发球、打直线、斜线、拉孤旋、推挡、上下旋球等基本动作开始,尔后再进行战术教练,一点两面、直线变线、长短球等。一练就是二三个月,最后进行合练,直至结束前,进行考评比赛,确定运动员等级。结果徐光学取得五战五胜的战绩被评为一级运动员,王其惠、谢富斌、陈墨、梁笃文评为二级运动员,我因年近三十,比赛起来已心有余而力不足,以五战俱败只得了个三级运动员，同时大家都被授予等级裁判员,并颁发证书证章。女队梁瑞英定为一级运动员,柳絮莲定为二级运动员。

21军女子篮球队在黄岩孔庙打篮球。

培训回来留在军部继续集训。为了锻炼队伍,经常邀请地方上一些大单位的乒乓球队前来进行友谊赛,有时也外出比赛,都取得不错的成绩。那时每当晚饭后许多同志总是喜欢聚集在军部大礼堂后边的乒乓球室观看比赛,军首长姜林东、施义之同志,有空也常到场观战,自然给大家鼓舞很大。同志们特别爱看徐光学打球,他是我们军屈指可数的乒乓好手,打起球来的那股韧劲,确是非同小可叹为观止;他那高质量的搓球,使对方无法起扳,致人死地;那个滑板又令人捉摸不定,毫无办法。在团体比赛中,往往是他独拿三分。

最难忘的一次是参加石家庄赛区的比赛,那是一场与六十三军乒乓球的比赛。那时徐光学已经抽调到北京军区代表队,队长改由我来担任。那一场团体赛,由于我队对参赛选手安排得当,战术上先声夺人,取得5:0的胜利。我队是客场作战,由大队长亲自坐阵,六十三军则由军政治部副主任压阵。因为六十三军队曾来过太原与我队进行过友谊赛,彼此实力都有所了解,实力相差无几,相互间没有绝对的优势,如果排阵不好,有输掉的可能。于是我们采取兵不厌诈之计,让准备上阵的谢富斌,故意穿着皮大衣、毛皮鞋不上场练球以迷惑对方;再者把上场的球员名单,有意拖到最后时刻才交上去,以免泄漏天机。待到双方运动员出场列队,裁判一宣布运动员的名单,顿时对方运动员就发傻了,相互用手捣鼓身体,显出十分不安的神情,显然他们也很了解我队队员的实力。果然不出所料,我们所排名单,正好一个压过一个,实力略强对方。比赛进行中连连取胜,他们的军政治部副主任看到形势不妙,早早就离开走了,由于对方压力过大,对方的主力队员也败给我队二号选手,结果我队取得全胜。

后来到天津赛区比赛,我队毕竟少了徐光学这位核心选手,实力大为减弱,未能取得好的成绩。在回晋路经北京,我们住在黄寺炮兵大院,适逢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在京举行,有幸得到一场团体赛的入场券,亲睹了容国团、徐寅生、李富荣、庄则栋、丘钟惠、获村等当年世界级名将的球艺和风采,大家总算圆了一次乒乓大梦。

21军女子篮球队1953年于山东曲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