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一万米（二）：地心回响

永远平安

碑院大佛名声不大，地位可不小，中国三大石佛，坐佛有乐山大佛，卧佛有大足大佛，立佛就是这座碑院大佛了。沈栋与小娟仰望着十八米高的碑院大佛，惊得半天合不拢嘴，他们压根没想到在这偏僻的小镇上，还矗立着这么一座唐末的石刻大佛。大佛的左侧，是当年白莲教依山而建的“五寨合一”的军事防御工事，蜿蜒其中的数百米石窑，彰显着川人数百年来抗击外族入侵的不屈决心。我们来到大禹祠遗址，就着几个石凳坐下，传说大禹治水时曾驻足于此。沈栋喝着矿泉水，看着我传给他的“地下一万米”说：“哥哥，情节有点单调了不？”“这只是开场白，如果够吸引眼球，从神秘符号与生物薄膜就可以把故事大幅展开！”我们休息了半个小时，又游览了近年来新建的佛寺群落，在三圣殿烧了一柱香，便返回停车场。碑院镇距县城20公里，一袋烟的功夫我们便回到柳林公园。我们先吃了川北凉粉，又喝了油茶，沿着江边散步聊天。我把他们送到宾馆住下，回到家，打开DeepAI，微调场景，让AI重新创作“地下一万米”的探险故事。我把AI的创作作了一些修改，发给沈栋与小娟，让他们与第一版作个比较。 《地心回响》钻探舱内的警报声尖锐刺耳，红色的警示灯在金属墙壁上投下血一般的光影。林云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速移动，试图稳定不断下坠的"地心者号"。深度计显示：9987米。"稳住！"他对着通讯器大喊，声音在狭小的舱室内回荡。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缓慢地飘向一侧。"林队，压力舱壁出现裂缝！"工程师赵岩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夹杂着静电噪音，"我们不能再往下了！"林云没有回答。他的目光锁定在监控屏幕上那个闪烁的异常信号上——上层交给他的任务目标。一周前，当那位面无表情的上司将这份绝密档案推到他面前时，他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地质勘探。"地下九千八百米处检测到异常空洞和生命迹象，"上司的声音冷硬如铁，"我们需要知道那下面有什么。"现在，他们离答案只有一步之遥。"继续下降。"林云下令，声音比他想象的要平静，"调整钻头角度，避开岩层薄弱点。"钻探舱再次震动起来，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呻吟声。林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挣脱肋骨的束缚。深度计的数字不断变化：9991...9993...9996..."一万米！"赵岩惊呼。突然，所有的噪音都消失了。钻探舱诡异地静止下来，只有生命维持系统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林云解开安全带，飘向观察窗。窗外是无尽的黑暗，比最深的夜空还要漆黑。然后，他看到了。一点微弱的亮光，在远处若隐若现。"那是什么？"生物学家苏雨凑过来，她的呼吸喷在林默的耳畔，温热而急促。林云没有回答。他调出所有外部传感器，但屏幕上只有一片雪花噪点。"通讯中断了，"他喃喃道，"我们与地面失去联系了。"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声音。起初很微弱，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但随着时间推移，那声音越来越清晰——鸡鸣，狗吠，还有某种难以名状的、介于人类语言与动物嚎叫之间的声音。"这不可能..."苏雨的声音颤抖着，"地下一万米怎么会有..."林云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作为地质学家，他知道地壳的平均厚度是17千米，而人类钻探的最深记录是科拉超深钻孔的12,262米。但那里只有高温高压的岩石，绝不可能存在生命迹象，更不用说家禽家畜的声音。"准备探索舱，"林云下令，"我要亲自去看看。""太危险了！"赵岩反对道，"我们的设备已经受损，如果——""这是命令。"林云打断他，"苏雨，你和我一起。赵岩，你留在主舱维持系统运转。"半小时后，林云和苏雨穿着厚重的勘探服，站在气闸舱内。随着气压平衡的嘶嘶声，外舱门缓缓打开。林云打开头盔上的探照灯，一束白光刺入永恒的黑暗。他们踏上了地下一万米的土地。地面出奇地平坦，像是经过人工修整。林云的灯光扫过地面，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既不是地质构造，也不像任何已知生物留下的足迹。它们呈放射状排列，中心是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圆形凹陷。"看那边！"苏雨突然抓住林云的手臂。在灯光边缘，那点微弱的光亮依然存在。随着他们靠近，光亮逐渐变得清晰——那是一盏灯，挂在某种结构的入口处。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灯光下隐约可见建筑的轮廓。"这不可能..."林云喃喃自语。他的科学认知在这一刻崩塌了。地下一万米处不应该有任何人类建筑，更不可能有仍在工作的照明设备。他们继续前进，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空间中回荡。随着距离缩短，林云看清了那确实是一栋建筑——低矮的混凝土结构，门口挂着的那盏灯是上世纪中期常见的煤油灯风格，但火焰却异常稳定，不受任何气流影响。鸡鸣狗吠的声音现在清晰可闻，似乎就是从建筑内部传出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低沉的、有节奏的敲击声，像是某种原始的劳作。林云的手伸向门把手，却在即将触碰时停住了。门上刻着一些符号，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那不是任何已知的文字，但不知为何，林云觉得它们在向他传达某种信息——警告？是欢迎，还是诅咒？"我们应该回去，"苏雨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带着明显的恐惧，"这太不正常了。"林云犹豫了。科学家的好奇心驱使他想要一探究竟，但生存本能却在拉响警报。就在这时，门自己开了。一股温热的气流涌出，夹杂着泥土、血液和某种腐朽的气味。灯光从门内倾泻而出，照亮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场景——一个地下村庄。简陋但完整的房屋排列在洞穴两侧，中央是一个广场，几个身影正在那里忙碌。林云的第一反应是矿工，但他们的动作太过怪异，像是某种仪式性的舞蹈而非劳作。更远处，他看到了鸡舍和狗圈，那些动物看起来...不对劲。它们的体型过大，动作过于协调，眼睛在黑暗中反射着不自然的光。"老天啊..."苏雨倒吸一口冷气。一个身影注意到了他们，缓缓转过身来。林云的血液瞬间凝固——那东西有着人类的轮廓，但面部特征扭曲变形，眼睛大得不自然，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色。它的嘴裂开到耳根，露出参差不齐的尖牙。它发出一种介于笑声和尖叫之间的声音，然后向他们冲来。"跑！"林云抓住苏雨的手臂，转身向钻探舱方向狂奔。身后，更多的脚步声加入追逐，那些诡异的嚎叫声在洞穴中回荡，越来越近。通讯器里突然传来赵岩的尖叫，接着是一阵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它们进来了！"他最后的声音充满恐惧，"它们从下面——"通讯中断了。林云和苏雨拼命奔跑，但勘探服限制了他们的速度。身后的追逐者越来越近，他能听到它们沉重的呼吸声，闻到那股腐肉般的气息。苏雨突然尖叫一声，摔倒在地。林云转身去拉她，却看到一只畸形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林云！救我！"苏雨的尖叫声撕裂了黑暗。林云犹豫了一秒，然后做出了他余生都会后悔的决定——他转身继续奔跑。钻探舱就在前方，但舱门大开，里面一片狼藉。赵岩的尸体挂在控制台上，胸口被撕开一个大洞。林云跌跌撞撞地冲进去，拼命按下关闭舱门的按钮。就在门即将关闭的瞬间，他看到了苏雨的脸——她的眼睛大睁着，充满恐惧和背叛，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起，露出和那些生物一样的笑容。舱门砰地关闭，将尖叫声隔绝在外。林云瘫倒在地，浑身颤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启动紧急上升程序的，也不记得漫长的上升过程中那些敲击舱壁的声音和低语是否是幻觉。当救援队在地面找到"地心者号"时，林云是唯一的幸存者。他蜷缩在角落，不断重复着无人能懂的话语。医疗报告称他遭受了严重的精神创伤，可能永远无法恢复正常。高层封锁了所有消息，"地心者号"的任务记录被列为最高机密。但在地下深处，那盏灯依然亮着，鸡鸣狗吠声依然回荡，等待着下一个好奇的探索者。而林云，在每一个无眠的夜晚，都能听到从地板下方传来的微弱声音，仿佛地心在呼唤他回去完成未尽的探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