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 -1: Warsaw / 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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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哥白尼和居里夫人、钢琴作曲家和演奏大师肖邦、前教宗约翰.保罗二世，他们这几位有什么共同点？

他们都出生在波兰。

波兰，作为一个国家在历史上几次被列强瓜分，也消亡过一百多年，它的版图变更无数次。下图是今天波兰的版图。

有必要注意今天波兰的邻国：

　　
北临波罗的海，西接德国，西南接捷克，南接斯洛伐克，东南接乌克兰，东接白俄罗斯，东北接立陶宛及俄罗斯加里宁格勒州，加起来是七个邻国。这些国家都在今天的波兰领土和意识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这一点是我们这次出行波兰的最大感受：波兰，与其说是一个国家，更是一个民族。

5月中，我们首次搭乘SAS航班 （北欧航空公司 - The Scandinavian Airlines System - 斯堪的纳维亚地区丹麦、挪威及瑞典三国的国家航空公司，由SAS集团持有），经哥本哈根后飞抵波兰首都华沙。我们在华沙加入了一家波兰旅行社组织的小型旅游团，跟其他9位分别来自美国和加拿大的团友在波兰周游了两周。

飞机降落后看到华沙的高楼，事后知道这些基本就是目前华沙的主要高楼大厦。透过机窗清晰看到这批高楼让我们判定机场距离市中心并不很远。我们比较幸运，出租车用了25分钟把我们送到在市中心的旅店。但我们的团友进城遇到堵车，同样路程出租走了1个多小时。在后面几天的旅程中发现，波兰几个大一点的城市堵车问题都蛮严重的。

五月中旬的华沙，气温偏低，幸好预报的有雨没有发生。

我们下榻的旅店坐落在市中心，也就是那片高楼群的区域，它也是华沙的金融中心。 华沙的高楼中，知名度最高的还得算上面这个建筑 - 文化科学宫 / Pałac Kultury i Nauki。它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跟上海中苏友好大厦长得很像，就是大一号。果然，后来得知这栋楼是建于1955年的一组苏式建筑 （可能也是苏联援建的）。它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是华沙最高的建筑，目前依旧是华沙最具代表性的建筑之一。 游人可以买票乘电梯登顶，瞭望华沙全景。 置放在这个建筑前的两个巨大石雕，波兰的“工农兵”形象，社会主义时代的产物。 宫内正在举行电影节，我们进去看了看。室内是 Art Deco 装饰，很像上海外滩的有些大楼内的装饰。

地铁站口：Centrum - 市中心站。

在一组现代化高楼大厦中间，还是可以看到波兰在苏联阵营期间盖建的水泥建筑，房屋老旧了，但还在使用。 两个时代的两幢楼

第二天，在导游带领下正式开始认识华沙.....

导游指着栅栏里面那幢白楼，告诉说这是贝尔韦代宫（Belweder Palace），在19世纪曾是沙俄总督和波兰王公的官邸，1920年代，这里是波兰国家元帅尤泽夫·毕苏斯基（Józef Piłsudski）的官邸，目前这个建筑是波兰总统的官方礼宾宫。这个礼宾宫不雄伟，也不华丽，除了有栅栏，门前没看到有警卫。 波兰国家元帅尤泽夫·毕苏斯基（Józef Piłsudski）。这尊雕像矗位在贝尔韦代宫（Belweder Palace）边侧小广场上。因为他是波兰史上的一位重要并且很受爱戴的人物，导游专门在塑像前作了一番介绍。

毕苏斯基担任过波兰元帅、国家元首、武装力量总司令等职，领导波兰在1918年从三个大国瓜分中重新恢复独立，他被誉为波兰独立之父、民族英雄。他在1935年过世。导游说，很多波兰人都持这样的看法：如果他能够多活几年，也许波兰不会在1939年沦陷于希特勒德国和斯大林苏联的双面夹攻入侵。

每年的 5月12日（他的祭日）和11月11日（波兰的独立日），人们都会来塑像前向他致敬献花。花圈大都采用红白颜色，代表波兰国旗的颜色，上白下红。

Łazienki Park / 拉兹恩基公园.......

也被叫做 Royal Baths Park。这是华沙市内最大的公园之一，占地约76公顷。这里最初在17世纪是波兰贵族的浴场花园。到了18世纪中叶，波兰最后一位国王 Stanisław August Poniatowski 将其扩建为皇家夏宫和园林。

这个公园免费进入，院内宫殿、剧院等内部参观需购票。

肖邦雕像

每年夏季周末，上面这块场地会举行免费露天肖邦钢琴音乐会。我们看到已经在为今夏音乐会做搭台准备了。

此青铜雕塑是为纪念肖邦诞辰100周年而创作的。但由于各种原因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雕塑在1926年才得以被矗立。1940年5月31德国纳粹头目Hans Frank下令拆毁了这座雕塑。现在看到的这个雕塑是1958年根据原始的青铜雕塑磨具浇灌的。在今天的铜像基座上刻着下面这段铭文：

"Flames will consume our painted history, sword-wielding thieves will plunder our treasures, the song will be saved..."

“烈火将吞噬我们描绘的历史，持刀盗贼将掠夺我们的宝藏，但歌声将与世长存” -- 来自波兰诗人 Adam Mickiewicz

远远望去一片翠绿，低头细看，蘑菇不少。

上面这栋矮房曾是夏宫的一个橘园，现在用作各种特展的展厅。

公园里散养着十几只孔雀，显然这一只对我们的到来兴高采烈，表示了热烈欢迎。 湖里有多种鱼，被告知并非专门饲养。 水上宫殿，可以买票入内，宫内展示18世纪的皇家生活区域，设有宴会厅、国王起居室、绘画展厅等。

这里就像是法国的枫丹白露宫殿，宫殿部分没有枫丹白露宫精致，但公园部分大于枫丹白露。

华沙老城.......

华沙老城建在一个高地上。 我们是坐这架手扶梯上去的。

有意思的是，这架现在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手扶梯竟然是波兰境内的第一架手扶梯，是由当时苏联人帮助建造的。

下图是这架扶梯初始的操控机械。

一走出扶梯房，就来到老城的大广场。导游马上告诉大家，现在看到的都是在二战结束后重建的。这个广场上，唯独那个石柱上扶着十字架的人物雕塑是原件。 齐格蒙特三世柱（Kolumna Zygmunta III Wazy），纪念在1596年将首都从克拉科夫迁到华沙的波兰国王。
1939年：纳粹德国入侵波兰，华沙成为战场，老城区在战争初期就受到严重轰炸。

1944年 （8-10月）：华沙起义（Warsaw Uprising）爆发，波兰家乡军（地下抵抗力量）试图赶走德军。

起义失败之后，希特勒下令将华沙彻底摧毁作为惩罚。纳粹德军使用火焰喷射器、炸药和重炮等武器， 系统性地摧毁了约85%的华沙建筑，尤其是具有历史、文化价值的老城区被夷为平地。

华沙王宫（Zamek Królewski）曾是波兰国王的官方宫殿。二战中被炸成废墟，1970年代后才重建完成。

敬业的导游把我们一行在近上午11点的时候带到这个广场上，可以让我们听到来自王宫的小号音乐。波兰独立日是11月11日。 乐曲是由专业乐手定时来到宫殿的塔楼上吹的。吹号的人就在盾形纹章下面。

走在老城的街上，导游主要跟我们讲解了二战期间老城遭德军摧毁的惨况，以及当地人的反抗，尤其是1944年华沙起义（Warsaw Uprising）。 St John's Archcathedral - 华沙总主教堂，曾建于14世纪，1944年被德军摧毁，战后重建。

战前和战后的总主教堂

我们在这座重建的教堂一侧站停，导游让我们看到镶嵌在墙上的一道铁链子。 这道链子来自于用来摧毁老城许多建筑的德军小坦克。

另外，导游也告诉我们，华沙各地都有这个标记的铜牌贴在墙上，它标志着德军占领期间华沙地下抵抗力量参英勇的华沙起义。 在重建老城的过程中，有些老房子的一砖一角被保留了下来...... 华沙沦陷之前，在这幢楼的这个窗户前，曾经有过圣母显灵的说法，民众会汇聚祈祷祈福。昔日的照片记录了当时的场景。 这幢大楼是在昔日的地基上重生的。 来到了老城的市场广场，这里曾是老城的心脏。

现在广场上也展现着上世纪0-30年代的一些东西，比如艺人们穿着有年代感的服装、借助老式家伙表演、给人拍照... 导游告诉，这位男士是用当年实行的调子和发音来演唱的，非常吸引波兰本国游客。这一家的孩子乐得不肯离开...... 波兰的美人鱼 / Mermaid of Warsaw雕塑，它是华沙的象征，华沙的城徽上就是这一条美人鱼 - 见下面。

华沙城徽。

关于美人鱼的传说有多个版本，其中一个说到她跟丹麦的美人鱼是姐妹俩，来到波罗的海海边后走散了，一个去了丹麦，一个来到了华沙.....

在华沙其他地方也可以看到美人鱼的雕像/绘画/图片，尽管会有不同造型，但美人鱼都会一手举剑一手拿着盾。

美人鱼雕塑一直都被置放在市场广场的中心，它的四周是上面这些“老房子”。导游拿出照片，再一次地提醒我们，这些房子是战后重建的，德军在1944年炸毁了老城，这一带只剩下残檐断壁，你们看到的都是后来根据图片重建的，格局相仿，但并不是100%的复原，有些做了艺术处理。 这里是老城的巴巴坎防御塔 / Warsaw Barbican， 也是复原的，现在是从北面进入老城的通道。 照片来自网络，这是1944年希特勒下令摧毁后的华沙。

华沙老城是在废墟上涅槃重生的一个老城区，这份努力和结果非常成功，得到了世人的赞扬。1980年，华沙老城以“近乎完全恢复13至20世纪历史景象的杰出范例”为由，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华沙老城也是UNESCO遗产名录中被毁后重建面积最大的一处。

导游告诉，除了老城外，华沙还恢复了上面照片上的一个18-19世纪的一条马路，它就在老城北门外。现在这里成了电影取景一条街。

在观光中，团友注意到不少建筑的墙角边有小花坛，或有花圈。导游停下解释：墙上镶嵌着这样十字的标记，都会配有文字，它们记载着华沙起义中多少人在这个地方被德军枪杀，比如这里，就有430人遇难。民众和家属会自发在这些十字标记下种花/放花祭奠。 这幢大楼原先是一家医院，因为不服从德军的命令，430位医务人员和地下抵抗者在这里遭枪杀。 有的地方，墙面上保留着德军镇压起义时候留下的弹孔。

这里是二战纪念广场之一，Warsaw Uprising Monument 华沙起义纪念碑, 由几组雕塑组成。

这座纪念碑被称为“战后华沙最重要的纪念碑”, 外国领导人会在这里做演讲，民众常来这献花、点蜡烛。

二战期间波兰受到极大摧残，在纳粹德国和苏联的两面夹攻下沦为死伤最严重的国家之一。华沙起义是英勇之举，但也很惨烈，直接导致绝大部分华沙建筑在起义中被德军炮火摧毁。

摘自Wiki:

Of all the countries in the war, Poland lost the highest percentage of its citizens: around 6 million perished – more than one-sixth of Poland's pre-war population – half of them Polish Jews. About 90% of deaths were non-military in nature.

在所有参战国家中，波兰的公民死亡比例最高：约有 600 万人丧生，超过波兰战前人口的六分之一，其中一半是波兰犹太人。约 90% 的死亡与军事无关。

离华沙起义纪念碑不远的地方是中国驻波兰的大使馆。

华沙很绿，这是我们一天在华沙观光的一个很大感触，到处是绿地和公园，后来导游告知，华沙的绿化覆盖率接近30%，在今后几年里争取超过30%。此行正好是在春季，华沙更是满眼绿色。 POLIN 犹太人历史博物馆 ...... 我们在华沙有半天的自由活动时间。 在网上咨询了，华沙最值得去的博物馆是哪几所？排第一的就是华沙起义博物馆，因为已经在游览老城时候从导游讲解中了解了不少关于华沙起义的情况，我们决定去排名第二的： POLIN 犹太人历史博物馆。

在二战爆发前（1939年），波兰的犹太人口大约为 330万，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犹太社区之一，是欧洲最大的犹太群体。这个POLIN 博物馆讲述的是这批犹太人在波兰的一千年历史。

这个博物馆从建筑设计和内容呈现都很用心，很特别，进入博物馆，就好像走入了一个犹太人的生活区域和文化环境，但我很难用简单的叙述讲清楚这个博物馆的内容，需要亲临体验。导游告诉我，她曾陪同过一批人参观这个博物馆，在里面参观花了整整六个小时。 我们时间有限，匆匆走了一圈。此馆没有提供英语的文字解说，是个小遗憾，只能依靠有限的语音导览器讲解。

从犹太历史博物馆出来后，我们去找了华沙的 Getto 区。

波兰在历史上是一个比较包容的民族，所以很多犹太人从四面八方迁移到波兰。二战前，在华沙的犹太人是分布居住在全市的各个地区。纳粹德国占领华沙之后，在把犹太人押送去集中营之前，先把所有犹太人驱赶到了一个窄小的区域，称为 华沙Getto, Getto 由高墙包围，不能自由进出。

这里上下照片上有字的石头路部分曾经就是Getto的高墙所在地。

上面是摘自电影 The Pianist 中的一个镜头，那堵墙就是华沙getto 的隔离墙。

波兰旅游回来后，我又重看了一遍 在75届奥斯卡上获得多个奖的 The Pianist。电影是根据居住在华沙的犹太钢琴家的自传而拍的，叙述的经历发生在1939- 1945这些对华沙这个城市和对犹太人非常重要的历史年头。建于想去波兰的朋友走之前重温一下这部电影。

肖邦音乐会.......

The Pianist 电影中的主人公战前在华沙以演奏肖邦钢琴曲为生。来到肖邦故乡，不能不听一场肖邦音乐会。旅行社安排了一场特别的肖邦音乐会。不是去音乐大厅听，而是去一家民宿的客厅。这家民宿就叫 “肖邦客栈”。 民宿主人提供场地和酒水，并安排音乐人来弹奏。 弹奏肖邦音乐的是一位在华沙进修钢琴的西班牙音乐人。

我们参加的是傍晚场，音乐会一个小时左右，中间有休闲。

当时并不很理解为何旅行社安排沙龙音乐会，也不理解为何华沙有民居用自家客厅开办音乐会。当时导游解释，这是华沙人听音乐的一个传统，尤其是听肖邦的钢琴独奏曲。这家民宿举办沙龙音乐会已经有十多年了。

回来后在了解肖邦生涯的过程中才明白，肖邦本人不喜欢在大型的音乐厅演奏，他偏爱空间小、亲密的环境，生前他通常是在沙龙演奏自己的作曲。下面是一幅1887年的油画，表现的就是肖邦沙龙音乐会。

Chopin plays for the Radziwiłłs, 1829 (painting by Siemiradzki, 1887)

肖邦沙龙音乐会是这次波兰行的第一次听音乐，后面还有若干次，享受了不同的波兰音乐。

饺子晚餐....... 听完肖邦沙龙音乐会后，我们被带到了一家波兰风味餐馆就餐。这家馆子也坐落在一幢民居楼里，开在半地下室，也有一种来到波兰人家里用餐的感觉。 前菜、辅菜、主菜、汤，都是正宗的波兰菜。 前菜：腌制的herrings 鱼。北美人不是很习惯吃这类腌制鱼，因为有鱼腥，并且又是生鱼。亚洲人的我们还是可以接受、喜欢的。

用来配面包的辅菜：酸黄瓜、黄油、猪油。第一次知道，熬制后的猪油在波兰当黄油用，猪油里面放了苹果和洋葱碎。波兰人的吃法是：面包片上抹一层猪油，撒一点盐，上面加上酸黄瓜。 我本人平时就不爱吃肉，尝了一小块猪油面包，说不上好吃，但也不觉得有怪味。

主菜：波兰饺子，配的是红菜汤 （beets)。

波兰人饮食给我印象是吃肉很多，尤其是波兰香肠 - kielbasa 很好吃，我们完全不知道波兰人最喜欢也是声望极高的一档食物竟然是 pierogi / 波兰饺子。在后面的旅途中，我们还被安排去一家老字号餐馆观摩学做波兰饺子，到时候再介绍。

XL, Liz, Allison, John

Mary Ann, Kristen, Mike, Pam, Pat, Ja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