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七律.艾草(平水韵)</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九畹园中不露芳,悬门驱瘴自生凉。</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素花却拒蜂蝴浪,嫩叶盘拼雅士忙。</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饱溢香氛开鹿胃,秘含奇素胜方汤。</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人间岂独君兰贵?菖酒青团共午阳。</b></p><p class="ql-block">华埠羊作于</p><p class="ql-block">乙巳年端午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端午之艾草漫笔》</span></p><p class="ql-block"> 时至端午,免不了触及屈原,以及龙舟、粽子、艾草、菖蒲等节日民俗物元素。屈子,约二千三百年前在汨罗江悲愤一跳,不但将其伟大的人生定格在那一刻,更赋予了端午这一华夏民俗节日的永恒精神内涵。国人早将寒食节的纪祀内涵溶进了清明节的绵绵细雨中,而屈子创造的文化风尚却鼓动着滚滚长江冲入浩瀚的大洋,影响着整个世界。</p><p class="ql-block"> 屈原身上有太多耀眼的符号,在文化上,古诗歌的别称"风骚”就拜屈公所成,他是毫无争议的诗界开山级祖师爷,其首创的浪漫主义手法与“香草美人”诗风,直至今天仍然被诗词人所喜爱、仿效,"梅、兰、菊、竹"的民族花木崇拜文化,就始于屈原的引领,虽然对“梅、竹"的推崇并非肇始于屈原,但显然是后人受屈子风尚影响的结果。苏轼曾言:“吾文终其身企慕而不能及万一者,惟屈子一人耳。”可见其在华夏文坛上的影响力和地位。</p><p class="ql-block"> 但敝今仍感疑惑不解的一点是:像兰花这种"温室里的花朵”,主要仅具观赏性的香草,为何被晚年飘泊落魄的屈子所钟爱、认可?这是不是折射出其出身高门大户的清高贵族本性?而已被当时民间青睐、选为端午节用香草的艾蒿、菖蒲,却未曾能挤身屈子诗歌中的主角,是不是艾蒿、菖蒲外形过于朴素无华的原因?</p><p class="ql-block"> 可知道,蒿草将日月光华、天地精髓幻化成救助苍生的灵丹妙药、美味佳肴,岂着意于招蜂引蝶的外表?</p><p class="ql-block"> 撇开观赏性不谈,从其生命力,食、药功能性上,艾草、蒿草,自然界中能与之匹敌的香草植物恐怕寥寥无几,它的药性早为国人所广泛开发,更让人惊叹的是现代被发现对治疗疟疾有奇效,且还被不断发现对其它病症的治疗效果。人们何尝不可以想象这是上天赐福人间的神草?发现青蒿素并成功提取的首功科学家,是取名于《诗经》中诗句:“呦呦鹿鸣,食野之蒿。”的屠呦呦,是不是冥冥之中缔结的因缘?</p><p class="ql-block"> 蒿草属植物,除药用、食药性兼具的种类外,还有南方人很喜爱的蒿菜类,如大叶的茼蒿菜、小叶的皇帝菜,可惜它们不是屈子歺桌上的菜。</p><p class="ql-block"> "蒿草"一属,古今叫法很多,不易厘清,大致有这些名称:茼蒿、香蒿、茵陈蒿、艾蒿、艾草、蓬蒿、苦蒿、青蒿、臭蒿、黄花蒿…。</p><p class="ql-block"> “茼蒿”(也有写作"同蒿”的)是蔬菜,这在唐代孙思邈的《千金要方》卷二十六中已有叙及,不会混乱;</p><p class="ql-block"> “香蒿”,《说文解字》中有"蒿”字注解:"香蒿也”,但“香蒿”不是观代植物学上学名,敝只好妄猜作是“艾草”或"艾蒿”;</p><p class="ql-block"> “ 茵陈蒿、艾草、艾蒿”即同一物,这没有歧义;</p><p class="ql-block"> “蓬蒿”一名,可作艾蒿解,也可以作“青蒿”、臭蒿(黄花蒿)解。李白《南陵别儿童入京》诗中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结合诗意我更愿作黄花蒿解;苏轼《送范德孺》诗中的“青蒿黄韭试春盘”的"青蒿”,以及陆游《初归杂咏》之六的“小园五亩剪蓬蒿”的“蓬蒿”,根据场景,理解为是指艾蒿较合理些。</p><p class="ql-block"> "苦蒿”一名可归类为药效性为主的黄花蒿;</p><p class="ql-block"> “青蒿”一名,在中国古代医药学者中流传,实际上是指现代植物学学名黄花蒿,并非是植物学上定指的“青蒿”,植物学上指的“青蒿”物种,世上稀少。</p><p class="ql-block"> “臭蒿”,也就是药用功能为主的黄花蒿的俗称了。</p><p class="ql-block"> 行笔至此,又顺便瞎扯几句为本文作结:“蒿”字是专用植物名词字,没有其它词性,古代多种字典、词典及《新华字典》,只载有1个音,普通话发"hao,阴平声”;但查《潮州音字典》,“蒿”字有二方言音:1、与“哮”字同音;2、读“窝(1声)”或与“啊”同音(事实上读“窝”音仅对"茼蒿菜”时使用)。这令人费解:第1方音是合理的读音,为何要有声母、韵母都不同的第2方音?这常会使用方音思维的本地人误写误用该字。</p><p class="ql-block">2025年6月2日/华埠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