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1.</p><p class="ql-block">我和陈析年的第一次，始于我恬不知耻地翻进他的公寓爬上他的床。</p><p class="ql-block">陈析年经常乱搞，他不喜欢楼下因为床板摇晃的声音找上门，所以索性住一楼。这正方便了我撬窗入室。</p><p class="ql-block">我脱光了躺在他床上，在开门的声音响起时蒙上被子。当他走进卧室的时候，我能听出他的脚步和呼吸有一瞬迟滞。</p><p class="ql-block">当他掀开被子，就看见了一丝不挂的我。</p><p class="ql-block">我瞄着他，等着他扑上来，我分明看见他起了反应，根本遮掩不住，但他就站在那看着我，点了支烟，冷笑着把烟灰弹到我赤裸的胸脯上，挑着眉毛骂我：“操，陆殷，你踏马怎么进来的？你贱不贱？你不是出来卖而且还不挑客的吗？麻溜利索地从老子床上滚下去，就现在！我嫌你脏。”</p><p class="ql-block">我抹干净胸口的烟灰坐起来，蹭着他的腿，声音娇媚，不管是眼神还是姿态，都用了我十二万分的力气极作妩媚：“随你怎么说，就算你觉得我是出来卖的也好，我不收你一分钱，免费让你睡我，送上门儿的肉你吃不吃？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p><p class="ql-block">他一把将我推到，压到我身上，虽然身体的反应很明显，但是眼里没有哪怕一丝情欲。</p><p class="ql-block">他一巴掌扇到我脸上，把我的脸扇得偏到一边。</p><p class="ql-block">“对你做什么都行？这样也行？”</p><p class="ql-block">我面颊因为疼痛而滚烫，但依然娇笑着：“当然，今夜我上了你的床，那就是你的人，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p><p class="ql-block">他一边咬着我的耳朵一边拧我身上的软肉，一边骂我，一边抑制不住地喘息：“你真下贱，就跟别人传的一样下贱。”</p><p class="ql-block">是，我也觉得我现在这样下贱得要死。</p><p class="ql-block">但我还是努力地使出浑身解数伺候他，伺候得他欲仙欲死，沉溺在欲念的温暖巢穴中，几乎忘了凡尘俗事。</p><p class="ql-block">可能是因为我很配合，所以陈析年兴致也很高，在我身上换着花样折腾了很久。我很意外，他天天吃喝嫖赌，身子竟然还没被掏空吗？我以为最多十分钟就能完事儿呢。</p><p class="ql-block">结束之后，他一只手夹烟，另一只手把我揽在怀里。我看得出来，他很满意我的表现。</p><p class="ql-block">他一口烟喷到我脸上：“卖春卖到我头上来了？多少钱？”</p><p class="ql-block">我忍着恶心娇笑迎合：“我不要你的钱。”</p><p class="ql-block">“是么？”他扯住我的头发，“你伺候得我很舒服，以后别出去卖了，我包你了，怎么样？”</p><p class="ql-block">我使劲抬头以减轻被扯头发的痛感：“我说我根本就不是外面传的那样，你信吗？”</p><p class="ql-block">他笑容嘲讽：“你别以为我感觉不出来，你不是第一次，你要不是出来卖的，那第一次给谁了？”</p><p class="ql-block">“哈，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p><p class="ql-block">这是我和陈析年的第一次，但不是我的第一次。</p><p class="ql-block">我的第一次给谁了？×ʟ</p><p class="ql-block">我真的不知道。</p><p class="ql-block">就好像，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我的人生走到了如今这一步，深陷泥潭，无法抽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