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端午情 自幼刻心中

冀鲁楚天舒.王

图 / 文:冀鲁楚天舒

美篇号:217810214

拍摄地:武汉.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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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长在山东与河北交界的地方，冀南平原一个幽静的小镇，端午在我们那里也被称为“端阳节”“五月节”或者“五月端午”。对端午最初的印象，源于吃粽子。

　　每到初夏，家家户户都会包粽子。粽子一般是三角粽或四角粽，有红豆沙馅、枣泥馅的，更多的是往里面放两颗红枣。粽叶就是比较宽的芦苇叶，记得小时候，老人们叫我们提前几天把芦苇叶准备好。

　　后来，就知道了屈原，那是在十三四岁时，读了他的《离骚》之后。自己读的第一本有关屈原的书是郭沫若先生的《屈原赋今译》，20世纪50年代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浅黄色的书皮，很淡雅。图书馆的老师交给我时书还很新，估计没有多少人借阅过。实际上当时是看不大懂的，但觉得那样的作品很有气势，于是把喜欢的段落抄在了日记本上。自己喜欢《离骚》，每每吟诵，都会感奋不已。

　　那时特别想吃的，就是粽子里面那两个很甜很甜的大枣。记得头一年在集市上买了新粽叶，吃完粽子以后粽叶是舍不得扔的。还记得母亲用春玉米叶包过粽子，虽然跟粽子叶包的味道有很大区别，但吃起来依然是那么香甜。

　　屈原深远影响着历代文人墨客，甚至是普通百姓的生活。关于粽子的传说有很多，记得太祖母讲的有关屈原的故事是：“很久以前，楚国有一个大官叫屈原，因为他生性耿直，不说假话，得罪了楚王，就被贬了官，流放到乡下。那些年大旱，百姓饥寒交迫，食不果腹，他便用积攒的钱买了地，种了稻子，有了收成之后蒸米饭分给当地的百姓吃。饥民众多，饭碗不够用，有一次他顺手摘了几片芦苇叶，把米包起来蒸熟送给乡亲们，想不到味道特别好，大家纷纷效仿，就有了后来的粽子。”这当然和传说中的故事完全不同，但都是百姓们对粽子由来的演绎，太祖母在故事中也没有提到屈原之死，想必那是人们一种善良的愿望：期待好人永远都活着。

　　初中教语文的袁老师，是一位文学爱好者。记得有一天下课后，把语文作业交到办公室，看到老师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本《离骚》，就随口背出了其中的几句。袁老师很惊讶，“你读过《离骚》？”我点了点头。那天袁老师话多了起来，看得出来他有些兴奋，对我说：“中国的诗歌作品在屈原之前多为短诗，屈原开了浪漫主义长篇巨制之先河。《离骚》通篇有2400多字，是一种豪放的抒情。而《天问》中，问天地、日月、山川、灵异之外，所涉及的大多是楚国的人和事，这是他‘呵壁问天’的经典之作。”坦率地说，老师讲述这些的时候，自己似懂非懂，但从老师的神情中感受到:写诗，一定要有“问天”之作。

　　到了后来，记得最早看到的香港影片就是《屈原》。那是粉碎“四人帮”之后在部队礼堂，当时座无虚席，电影是彩色，放映时间比较长，当走出礼堂时，脑海里依然回荡着影片插曲《橘颂》的旋律。那一夜失眠了，眼前总是出现那位“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中国历史上第一位伟大诗人屈原的画面。

　　端午节还有一个名字，叫作“诗人节”。随着阅读量的增大和理解能力的提高，逐渐懂得，在中国古代，能被称为“伟大”的诗人很多，但一直以为，其中最伟大的诗人，应该是屈原。所说的“伟大”，不仅仅在于他创作出《离骚》《九章》《天问》等，还在于他用自己的文字和身躯留给中国文人一种气场、一种气韵，那种气韵塑造了文人的精神和品质并一直延续至今。

　　自己觉得何其芳先生评价屈原的一段话很精准：“《诗经》中也有许多优秀动人的作品，然而，像屈原这样用他的理想、遭遇、痛苦、热情以至整个生命在他的作品里打上了异常鲜明的个性烙印的，却还没有。”

　　屈原是中国诗歌史上真正走向民间的一位诗人。在他去世后，人们包粽子、赛龙舟纪念他，从而形成了端午节，这种影响是任何一个诗人都不能企及的。曾经在武汉、荆州等地观看赛龙舟，当时觉得异常震撼，想起了自己家乡场面宏大的舞龙舞狮，在自己眼里，它们都是那么风云壮阔。那时候，看着龙舟疾驰，听着鼓声猎猎，就想起了屈原的诗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想起了屈原的精神气度、个性品质、政治抱负、艺术探寻……

　　满庭芳·邻里端午粽飘香

碧叶飘香，朱红枣赤，众人相聚情长。

端阳时节，邻里共包粽。

老手新枝并作，欢声里、手艺传扬。

盆中水，粼粼映影，流彩泛清光。

繁忙皆喜乐，和融气氛，满苑芬芳。

忆千古民俗，韵味悠长。

此际时光静好，同心处、岁月安康。

期来日，温馨如旧，岁岁话端阳。

审核发布:2025年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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