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旧照片唤起久违的记忆

宋琳

<p class="ql-block">  上世纪五十年代后期至六十年代中期的七、八年间,我父亲先后多次去往亚洲、欧洲的几个国家参加会议;观摩、交流军队训练经验;指导某国训练部队。后又长年派驻非洲某国执行指导外军训练的任务。在此期间陆续买回来一些外国商品,其中有一台当时很先进质量很好的便携式录音机。我哥哥姐姐常用它录制广播电台播放的“每周一歌”和那个年代一些脍炙人口的歌曲及名噪一时的歌剧《珊瑚颂》、《江姐》、《长征组歌》等节目,然后反复收听跟着录音啍唱。我第一次用录音机边讲话边录音,再把录音带倒回去听我说话。意外地发现:别人听我讲话的录音并无异样,可我本人听起来却根本不像自己说话的声音。</p><p class="ql-block"> “文革”中的某一天,毛主席在人民大会堂接见驻京部队机关干部代表,部里还把我家录音机借去带到现场使用,回来后根据录音内容整理出“最高指示”。</p><p class="ql-block"> 我爸爸还买回来一架当时挺高级的120照相机, 这个相机也成为了我家兄弟姐妹爱不释手的“玩具”之一。它为幼时懵懂不记事儿的我记录下当年曾“到此一游”,瞬间永久的真实写照。</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私家有照相机的也不多见。这个相机的出现和存在,让我们实习了最初步的拍照步骤,我们还采买回来不同号系的相纸和洗印药水,并在家里布置临时暗房。把一间卧室的窗户用毛毯遮挡严实,白炽灯泡涂上红漆用做暗室照明,配制好显影剂、定影液,拿出先前已冲洗好的胶卷,在放大机上将需要洗印的底片曝光于相纸上,然后显影、定影冲洗出照片。虽整个过程仅凭最基础的认知和个人摸索,并无相应的摄影知识和洗印技术可言,照片质量也粗糙不堪。但那段时间里我们不时专注于此且兴致勃勃乐此不疲。我爸爸在国外工作期间的很多照片也是我哥哥姐姐在自家“小作坊”里洗印出来的。</p> <p class="ql-block">  专家组完成对柬军训练任务准备回国前,柬埔寨国家元首西哈努克亲王和时任柬内阁国防大臣兼王家武装部队总司令的朗诺上将分别接见了我父亲。对中国军事专家组指导柬军训练取得明显进步给予充分肯定和高度赞扬。并赠予我父亲珍贵礼品。</p><p class="ql-block"> 回国后我父亲向部领导汇报在柬工作情况并将礼品上交。几位部领导对专家组的工作表示满意。看了礼品后对我父亲说:这套烟具放在部里保存也没有用,你自己留着做个纪念吧。</p> <p class="ql-block">  以下是儿童少年时的我。虽是相貌平平,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普通人家孩子,但似乎也不失童真。是吧?🤭😄</p> <p class="ql-block">  上面这几张我的相片是六十多年前照的。其中有三张是在照相馆拍的,画面看着还好,只是年头长了保存不当多有裂纹瑕疵明显。其余几张模糊不清色调灰暗的,均出自我们这几个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端着相机瞎比划的摄影门外汉。</p> <p class="ql-block">  前面的照片中有7张取自这张比较复杂的图片。制作时分别使用了画面中有我的12张底片,用剪裁好小方洞的遮光纸挡住相纸的其他部分,在放大机上曝光一次后,估摸着间隔移动遮光纸上的小方洞至下一个曝光位。依次把12张底片上我的头像,在同一张相纸上的不同位置各曝光1次,最后洗印出来。从效果看有1张距离控制有错位,曝光时出现压边;还有1张记错了位置,在同一个地方重叠曝光了两张底片。尽管洗印的这张相片有明显失误,但也是当时的真实“记录”,给我年少时有限的记忆空间留下了无法复制的图片痕迹(当年的那些底片早已不知去向无处寻觅了)。所以这张不起眼的相片,我一直保存至今。</p><p class="ql-block"> 实际上,家里拍照冲洗晾干裁剪自家相片的一系列操作,主要是长我几岁的哥哥姐姐操刀完成的。我那时年纪尚小也就打个下手,但作为小跟班也了解了一些皮毛。这个连雕虫小技都算不上的“业余手艺”,一直伴我以后参军入伍。在部队基层及后来调入军区机关工作期间,几乎所有自己拍的照片都是独自进行冲卷洗印的。虽然画面质量堪忧,不少相片上不了台面,甚至惨不忍睹。但也聊胜于无自得其乐。</p> <p class="ql-block">  不怕丢人现眼,斗胆把一些品相不好的照片晒出来“示众”,于我而言确实有“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之嫌。可这就是六十多年前我们家人拍照,自己冲洗相片原汁原味实事求是的真实影像。如今,让人匪夷所思的“照片翻新技术”日新月异,老旧相片修复后焕然一新精美绝伦令人刮目相看。可愚钝如榆木疙瘩的我学习能力日渐衰退,至今尚未掌握这项技能。只能凑合着看吧。</p> <p class="ql-block">  时值六一儿童节,愿人生路上相知相伴的亲朋好友,历经沧桑洗尽铅华归来仍是少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