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一叹》觅回音（4）

又一村

【又一村】摄途漫笔

《千年一叹》觅回音（4）

4. 雅典老街 —— 走在千年古迹中

　　余秋雨在《哀希腊》中通过废墟追问文明断裂，描写的都属考古遗址，而非描写现代生活场景。因此他所讲到的古阿格拉集市，只知道在普拉卡区紧邻卫城，但究竟在哪里，是什么模样？我见到过没有？都不得而知，我写这篇游记前，一直在当时在普拉卡老区拍摄的照片中苦苦查询……
　　在希腊古代遗址中，除了最有名的雅典卫城，还有卫城博物馆、宙斯神庙、国家公园、奥林匹克大理石体育场、宪法广场、古代罗马市场、阿迪库斯露天剧场、古迹和现代设施混杂的 Ermou 商业街。

全世界的旅游者到雅典必去的地方是卫城，卫城建立在高高的山岗之巅，到卫城必经的地方是它山脚下的老街，老街名叫普拉卡。如果说瞻仰卫城沉浸的是远古文化的默然，那么流连老街感受的是世俗生活的安逸。
　　大多的游客主要主冲着卫城而来，从卫城下来后走过普拉卡老街再去宪法广场，而我们游完宪法广场后当天没去卫城，出了宪法广场就进入了普拉卡老街。

　　普拉卡的意思是石板，街道是由石板铺成的。老街处在一个下往上的坡度上，视线很好，远远望去可以看到耸立在山顶的卫城，甚至帕特农神殿。老街起点是个古老的教堂，石头建成，混合着伊斯兰教和东正教的风格，是雅典市区比较著名的建筑，可惜的是不对外开放。

　　这是条步行街，走在充满土耳其风情与魅力的石板路上，两边是当地人购物休闲的地方，卖小吃的、卖彩票的、卖手工艺品的、卖艺的。熙熙攘攘、热热闹闹。H&M、ZARA等连锁店明亮的橱窗上贴上了大大的“Sale”，惹得不少路人驻足流连。老街依山势盘旋而上，店铺密密麻麻挤满了山坡。顺等高线排列的是一家接一家的酒吧和咖啡馆，向着山顶延伸的有石板铺成的小街，连接一家挨一家出售旅游纪念品的小商店。

仰望那些色彩斑斓的百叶窗，抚摩那些石灰剥落的老院墙，俯看那些履痕历历的大理石台阶，迷径小路意境顿生，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快接近卫城山麓时，店铺渐稀，出现了一条开阔的石板路，两边用石块砌垒，好在墙不高，可以看到里面的模样。就像行走在几千年的古迹之中，在嘈杂繁华的背后，突然会出现一处静默的园地，尽管是散乱的石柱和磨损的雕塑，都充满了历史的痕迹。每一处残垣断壁背后，都有传颂了几千年的希腊神话故事，每一个石柱，都曾经是建筑历史与技艺的巅峰，让人唏嘘人类在历史面前的渺小与伟大。

　　对于喜欢新潮、时尚和购物的游者，那就是一堆破砖乱瓦；而我对于喜欢历史、古迹、怀旧的游人，则充满了情感、幻想和敬畏。拍下了好多照片，现在想来，这不就是卫城山脚下的阿格拉集市吗？

　　

余秋雨当时是这么描述的：

我站在阿格拉的废墟上，脚下是苏格拉底曾经徘徊的石板。这个被称为‘市集’的地方，其实是雅典的神经中枢。哲学家在这里辩论，公民在这里投票，商贩的叫卖声与真理的追问声混在一起。如今，只有几根孤独的石柱还立着，像是几个倔强的老人，不肯倒下，也不肯开口。游客们匆匆拍照，没人低头看一眼石缝里可能还藏着的智慧。

——余秋雨

　　余秋雨漫步苏格拉底曾辩论的广场，想象哲学家的声音被民主的喧嚣淹没，暗喻思想在现实政治中的困境。此处，他将古希腊的“街头智慧”与中国士大夫的书斋传统对比，反思两种文明对公共讨论的不同态度。

　　至今已有四千多年历史的雅典，曾经附属过罗马帝国，也被土耳其侵占过，因此造就了这种东西方融合的文明。而头顶的卫城似乎几千年来一直低头爱惜地俯视着这颗膝下明珠，沉默不语。

谢谢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