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士鹤专集

钱士鹤

（一）钱士鹤与陈晓缅到红星美凯龙拜访诸学之。这一天，阳光正好，微风轻拂，钱士鹤与陈晓缅怀着敬意踏上了拜访之路。他们来到红星美凯龙，这里是诸学之工作的地方，也是他们期待已久的会面地点。一进门，便感受到了浓厚的文化氛围，墙上挂着的红色牌匾仿佛诉说着这里的故事与荣誉。诸学之早已等候在此，他身穿白色衬衫，精神矍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钱士鹤穿着黑色T恤，显得随和而亲切，陈晓缅则身着灰色上衣，脚踏黑色皮鞋，三人相聚一堂，彼此间的交流充满了真诚与友善。房间内摆放的装饰品与家具，为这次拜访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气息。

（二）金牌教头——记常州籍国家女足主教练马良行

钱士鹤 马文杰

中国女子足球队曾经创造夺得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亚军和1999年美国世界杯亚军的辉煌。12年亚洲霸主地位成就了“铿锵玫瑰”的光荣称号。由于老将竞技水平因年龄关系日趋下滑，后备力量虚弱，青黄不接等原因，中国女子足球逐步滑落到历史最低谷时期。为了迅速扭转中国女足的低迷状态，中国足协考虑换帅。原上海女足主教练马良行脱颖而出，在2002年阴历马年之初，被任命为新一任中国国家女足的主教练。金牌教练马良行的祖父马炳福系常州市武进区湖塘镇大巷大队方田村人。他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早年串村走户挑货郎担度日，后与薛墅巷村吴根娣结婚后，即落户遥观镇，并在遥观镇开了一爿布店。马炳福生有四子二女，老二马湘欣，即是马良行父亲。马湘欣在1942年14岁时，离开遥观镇到上海学生意，当过银行的练习生，后到正广和汽水厂工作，当过计划科长、技术科长、厂校校长，后升任厂长。马良行的母亲朱德芬，解放后进上海政法学院读书，曾在上海宝山区法院任书记员，后调任江湾五角场商业部门当负责人。马良行在家里排行老四，上有二个哥哥一个姐姐。马良行生于1957年11月29日。马良行从小就喜欢在弄堂里踢足球，他在上海欧阳路小学读书时，担任中队长，每天一早他就带领队员，吹着哨子，沿着马路进行训练。他学习成绩优异，身体强壮，任何事要么不做，要做一定做得很好。深受班主任杨老师喜爱。1969年，马良行刚读完小学五年级，经班主任杨老师推荐，马良行作为体育苗子进入虹口区少体校。当时他父母亲认为他功课好，心里实在舍不得让他去体校。第二天外国语学校又来招生，但还是被少体校先走一步招去了。1974年，马良行成为上海市青年足球队队员，1977年入选上海足球队二队踢球。1981年马良行退役，离开球队，进入同济大学。1982年，马良行已26岁，他决心进大学深造。他明白自己的长处就是足球，在这个领域能成为最好，于是他选择了进上海体育学院足球系学习。在毕业前，他作为上海体育学院唯一一名学生代表与上海其他大学的学生代表一起，跟随市政府秘书长王力平到日本，进行中日青年交流联欢活动。1986年，马良行从上海体育学院毕业后，担任上海女子青年足球队教练。1993年秋，经过激烈竞争，马良行出任上海市女子足球队主教练。在这个岗位上，他充分展示了他当足球教练出类拔萃的才华。在任8年，上海市女子足球队曾夺得19个全国冠军，真是所向披靡，马良行从此得到了“金牌教练”的殊荣。2002年阴历马年之初，在全国诸多教练竞争国家女足主教练过程中，马良行一举“夺冠”，被选聘为国家女子足球队主教练。3月，他率中国女子足球队第一次出征，在葡萄牙阿尔加夫杯赛上“一不小心”拿了个冠军。4月9日，在北京举行的“龙之队”颁奖典礼上，马良行被评为最佳女足教练。2003年3月6日，上海市体育局又任命马良行为上海市体育运动学校副校长。苦心经营在中国女足滑落低谷的危难时刻，马良行勇敢地站了出来，接过这个不好干的“烫手山芋”，负担起了重塑“铿锵玫瑰”的重担。性格倔强、身形瘦削的马良行在改造中国女足时着实是苦心经营了一番。马良行担任国家女足主教练后，重新诠释了女足精神：“爱国、奉献、拼搏、团结”。他认为，目前女足最需要的是团结。他强调的“团结”首先是理解和尊重每一个人，这种理解和尊重应该是队员和队员之间的，更应该是教练和队员之间的。没有理解和尊重，不仅教练的执教思想和意图不会在队员中得到贯彻，而且不会有每一个个体的全身心投入，谈不上真正的团结。“对队员实行人性化的科学管理，以‘以人为本＇的教育实践为主线”，是马良行管理球队的有效方法。他认为，女足需要人性化管理，让球员信任自己。他留给球员更多的个人空间，给她们更多的自主权。让球员有家的感觉，才能培养队员的生活热情和对足球的热爱。他认为队员间的友谊和亲情其实很大程度就是来自相互间的关心和鼓励。正是实行了这种开放式的管理，他得到了广大球员的支持，在球队中有相当高的威信。作为女足的主教练，他喜欢与队员零距离接触。“你觉得自己能否胜任在国家队中的位置？”“在你看来国家队哪些方面需要改进？这就是马良行对队员李洁的问话，他边问边记。他对队员们观察极其细致，思想上的交流非常委婉、细腻。他作出的评语，给人启示，催人奋进。让我们抄录两段他给女足姑娘们写的评语。浦玮：“你早成大器仍目标坚定表现积极；坚韧中不乏刚毅、勇猛中不乏柔美。这很好，继续崇尚自然美，与人交往亦不忘这一点。要想进入更高的殿堂，生活严谨和自律、身体机能的力量和速度是其必备。”唐伶俐：“讷于言、敏于行，能善待周围的大大小小（甚至小动物）——柔得可以：但在赛场上却为进关键球而不惜扭断腿——硬得了得。这已是一个共产党员形象的要求了。”他强调人的品位和修养，他常常灌输给女足队员们一个道理：来国家队，不仅意味着你的球技是全国一流的，而且你的文化品位、各方面也必须是全国一流的。他洞悉人的心理，能调节人的情绪，做到人尽其才。马良行认为：“威信不是骂出来的”，“很多人说我是‘魔鬼训练’，这我承认。不过训练之外，对球员我还是能做许多工作的。为什么同样一批老队员，一会儿拼死拼活要走，一会几又死心塌地地要留呢？说到底，还是要多沟通。”马良行在队里引入竞争机制，强调谁的状态好就用谁，国家队没有绝对主力。这样使每一位队员都有危机感，球员们平时训练、比赛的态度也更加端正。一台手提电脑和一部小型摄像机是马良行的随身之物。他把队员的训练和比赛及身体情况数据化，他是女足里第一个请科研教练的主教练。马良行上任以来已进行了好多次国家集训，其中一半以上都进行了身体机能的测试，建立了每个队员完备的身体素质和生理指标档案。通过测试，教练员掌握了每名球员身体状况的科学数据，更好地掌握训练的强度。马良行的科学训练贯穿到训练课的时时处处。他每天的体能训练课不是让队员瞎跑，而是有科学依据的。马良行担任中国女足主教练后，先后率领女足参加了在葡萄牙举行的阿尔加夫杯赛、在中国举行的中日韩俄远东四国女足赛、韩国釜山亚运会足球赛、中德美挪四国女足赛等。通过这些比赛，马良行不断地了解队员状况，磨练队伍，同时也熟悉世界各国女足对手的情况。去年阿尔加夫杯赛的夺冠和后来以2比0胜美国队，增强了中国女足姑娘的自信心。但在亚运会上的失利，也进一步看到了中国女足的不足，有了比较正确的定位：中国女足目前是亚洲一流，世界二流。实战的目的是考察每个队员的能力和技术特点。没有大赛经验的，要给她们上场的机会，以便获得经验，受到锻炼；有大赛经验的，马良行则要看她们打其他位置的可能性，实行优化组合。如在2002年的阿尔加夫杯赛中，马良行将原在左后卫的白洁调打前锋，表现非常好，3场球赛下来进了4个球。浦玮也是，调任前锋后，效果很好，也进了4个球，比此前四国赛时要好不少。通过这种新的组合，进一步挖掘了球队的潜力。通过诸多国际赛事，可看请本队在体能，技战术、作风、整体打法上与国际强队之间存在的差距，从而做到有针对性的训练和备战。经过马良行一年多“苦心孤诣”的努力，女足队员们在征战中实力正在稳步上升，老队员状态回升，新队员终于进入角色。在2003年9月的女足世界杯赛上，她们将努力拼博，争取打出好成绩。“现在确实需要坚持。＂马良行说：“做梦都梦到世界杯，只要今年国家女足磨合好，那么我很有信心在今后几年，将这支球队带到世界冠军的高度。”体育之家马良行有一个幸福家庭，他夫人万惠萍，是与江苏的栾菊杰等齐名的同一代中国著名花剑运动员，曾是第三、四届全运会女子花剑团体冠军主力队员，现在是上海市体校的花剑教练，并兼任越南击剑队教练。20世纪80年代，马良行和万惠萍因同在江湾体育基地训练而相识、相知、相恋。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儿子——由小孩祖父马湘欣起名——马一鸣。也许是遗传因子的缘故，小一鸣竟从小就非常喜爱足球。在一鸣很小的时候，一次家里人在他床前放上了三样东西：一个洋娃娃、一个酒瓶、一只足球，让他去抓，结果他径直去要了足球。在小学读书时，因马一鸣身体不大好，马良行和万惠萍就让他去玩玩足球。结果他玩出了劲，读书优秀的他，足球更加出色。一次在全上海市小学足球冠军决赛中，马一鸣以他攻入的唯一金球，为母校捧回了近十年来唯一的一座冠军奖杯。小学毕业后，马一鸣面临着一次人生的抉择。他父母将抉择权给了马一鸣本人，只是作为父亲的马良行给了他一句话：“选择了就不要放弃，而且一定要干出点名堂。”马一鸣最后放弃了去一所教学质量比较高的中学学习的机会，下决心“把一生献给足球”。2000年10月，马一鸣考上了帅奇俱乐部去南斯拉夫的集训队伍。当时他才11岁，临出发时，只有他母亲万惠萍一人送他到上海火车站，然后他一人从北京乘飞机出国练球，可见在少年时代就充分显示了马一鸣也是一个很坚强的“男子汉”。2002年3月9日，马一吗结束了两个多月的休假，准备再次出国训练时，竟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不期而遇碰到了刚从葡萄牙捧回阿尔加夫杯的父亲马良行。马良行鼓励儿子：“好好踢球，多保重啊！”而马一鸣也像大人那样回答：“爸爸也要努力！爸爸身体保重！”如今，这位才14岁的孩子——马一鸣正在荷兰特里芬足球供乐部踢球。他在异国他乡的足球场上，踢爬摸滚、艰苦磨练。中国有句名言：“将门出虎子 。”我们期待着他能实现自己的追求——成为一名未来的中国球星。（责编：池银合）[注：马文杰，系常州戚墅堰区民盟负责人，戚机厂技校高级教师。][刊登于由中共常州市委党史工委、常州市地方志办公室、常州市政协学习与文史委员会和常州市地方史志年鉴学会主办的《龙城春秋》杂志社2003年第3期]

郭沫若校长请全校师生观赏《蔡文姬》——中科大往事回忆之一 钱士鹤

中国科技大学创办于1958 年，校址在北京西郊复兴门外玉泉路19号，西面相隔不远处即是有名的八宝山，东面隔一条马路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学院。中科大校址原是中央党校在玉泉路的二部。首任校长是当时任中国科学院院长的郭沫若先生，他是中国著名的作家、诗人、历史学家、考古学家、古文学家、社会活动家。郭校长谆谆教导我们：“搞尖端科学技术的人尤其应该懂些文学艺术，参加各种体育活 动。”他还说：“我们的学校应该有适当的文娱活动和弦歌之声”。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身体力行。 1959年，郭沫若校长创作出了新中国时期首部历史剧《蔡文姬》。他在作了充分准备后，从1959年2月初起笔到完稿，一气呵成，竟只花了7天时间。又经过2个多月的修改雕琢，于5月1日定稿。不久首都话剧界就将其排演成功，在京城演出时引起轰动。当时要能看到此剧，真是“洛阳纸贵”，票是很难买到的。就在我们59届学生入校不久，郭校长想到丰富师生的文化生活，就请剧团为中国科技大学的全体师生演出《蔡文姬》。因中国科技大学的大礼堂较小，演出是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学院的大礼堂进行的。当同学们听说剧团来校为大家演出，个个欢呼雀跃。蔡文姬，即蔡琰，东汉陈留圉（今河南省杞县南）人。是我国历史上一位不可多得的女诗人，她有《悲愤诗》五言及骚体各一首，写她的悲惨遭遇，也反映了人民当时在战乱中所受的痛苦。她的诗有一种独特的艺术魅力。乐府《琴曲》歌辞《胡笳十八拍》流传最广，共分十八章，一章为一拍。其父蔡邕，是东汉文学家、书法家。蔡邕通经史、音律、天文，善辞章。散文长于碑记，工整典雅，多用偶句，旧时颇受推重。蔡文姬自幼聪慧博学、有才辩、通音律。有一次，她父亲弹琴时断了一根弦，她立即辨出是第一弦，接着又断一根，她又辨出是第四弦，使她的父亲非常惊讶。早年，蔡文姬嫁于河东卫仲道，夫死后回母家。《蔡文姬》剧作写的是东汉末年的战乱中，蔡文姬为南匈奴所掳，嫁于左贤王为妻。在南匈奴茫茫的草原上，她望断云山，思念故乡，肝肠寸断般地生活了12年，生下了2个孩子。约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曹操统一了北方，派使者董祀（剧中为蔡文姬之表弟）往接蔡文姬，希望她继承父业，参与编修《续汉书》，以金璧赎归汉朝。回故乡虽是她多年的夙愿，但又等于是让她和生活了12载的丈夫及亲生骨肉生离死别。尝尽了人间辛酸的蔡文姬，为曹操思慕贤才的精神所感动，为顾及曹操治理天下，收编国故的光明大业。她不惜抛别了丈夫左贤王和孩子，千里迢迢返故乡。归途漫漫，风雨苍茫，抚今追昔，心理矛盾，不禁引起蔡文姬触景生情、撕心裂肺的悲痛回忆，于是她挥泪写下了《胡笳十八拍》，唱出她一生的悲惨遭遇。曹操念蔡邕无后，又促蔡文姬再嫁董祀。演出中，整个剧作气势磅礴，场景色彩艳丽，人物形象生动，语言精练，感情浓烈，摄人心魄。师生观赏后无不感到非常满足，认为是多年未见到的一部好剧。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之所以苦楚动人，读着、听着、看着令人声泪俱下，是因为她采用了“胡笳十八拍”这种民间歌谣来进行创作。蔡文姬从小就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她不但懂音律，而又肯于学习各种音乐。“笳”——是用芦叶制成的一种胡地的民间乐器，胡人卷芦叶为吹笳，奏出哀怨之音。而制成“胡笳十八拍”，蔡文姬是有功劳的。胡地的南匈奴也是一个善于载歌载舞的民族，在那里生活了12载的蔡文姬，也受到兄弟民族文化的薰陶。于是她在创作诗歌的时候，取胡地曲配乐，采用楚地古远民谣的格调，用自己的心血，把两地文化的精华揉合在一起，创造了具有独特风韵、哀怨感人、永留史册的叙别抒情诗。历史经历了两千多年，但“文姬归汉”的故事和《胡笳十八拍》却不断被人传唱。反映了人们从来就向往着幸福平安的生活，希望人间的团圆，乞求平安的一生，不愿过那种颠沛流离，别井弃乡，骨肉分散的日子。 “为天有眼兮何不见我独漂流？为神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海北头？我不负天兮天何配我殊匹？我不负神兮神何殛我越荒州？……” 蔡文姬的诗正是反映了人们普遍企求的心声，充分表达了人们追求幸福和平安生活的理想和愿望，因而能长久地流传在民间。郭校长之所以能写出如此感人的剧作，是和他本人的一段经历有关。抗战爆发，郭沫若离开日本回国时，抛别了那里的妻子和儿女，他有过与蔡文姬一样的心路历程。当他见到了流传下来的《胡笳十八拍》时，那种感动和强烈的“共震”是常人所难以体会得到的。要写《蔡文姬》剧作，是他多时的夙愿。他曾说过：“蔡文姬就是我——是照着我写的。”当然这部剧作也有为历史人物曹操翻案的寓意，也是歌颂领袖的一出新编历史剧。（三张插图为话剧《蔡文姬》剧照1：周近向曹操进谗言，说董祀与蔡文姬在归途中行为不检。曹操大怒，判董祀死刑，蔡文姬惊闻，赶来请罪，并说明了真情。2：董祀受曹操之派，出使南匈奴，赎文姬归汉，左贤王与其结为兄弟，并以刀剑相赠。3：文姬归汉前与丈夫左贤王依依惜别。）【蔡邕：（133—192）东汉陈留圉（今河南省杞县南）人。灵帝时为议郎，因上书论朝政阙失，遭到诬谄，流放朔方。遇赦后，畏宦官陷害，曾流落江湖十余年。董卓专政，被迫为侍御史。王允、吕布杀董卓后，蔡邕被王允所捕。王允也要杀蔡邕，蔡邕请求黥首（在脸上黥字刺黑作记号）、刖足（断足，古代酷刑之一），想学司马迁，续写汉史。但王允不听，致使蔡邕死于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