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情相牵

孟怡然

人间最美四月天，万物葳蕤百花艳。和着岁月的脚步，50后的我们尽情的徜徉在夕阳的余辉中。4月27日早晨，喜鹊枝头叫，报我喜事要来到。阔别五十多年的学姐今天从西安回来要到我家。我打扫厅堂，铺床叠被，准备好水果，翘首期盼着老同学的到来。 这位就是我日思夜想，期盼已久的初中时期的学姐郑兰菊五十多年前的她，女同学中属中等个头。白细的皮肤，扎两个时尚的短辫，虎灵灵的两只大眼睛，双眼皮，特别招人喜爱。她是住校生，我离家近，是走读生。偶尔也住校一次，躺在我班的秀针大姐(已故)的被窝里。因当时学校条件差，初中一至三年级六班的女生同住在学校的一个大礼堂里。兰菊学姐是初二，我是初一，她的一个特别的生活习惯，让我们好多女生都难以忘怀，记忆犹新。那就是每晚睡觉前，都要把白天穿的上衣和裤子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枕头底下压着，都二天早上穿时，仍然板板正正。所以，同学眼中的她永远是干净整洁，朴实温柔的形象。可惜，这样一个好女孩，她的童年却是不幸的。由于父亲重男轻女的传统观念，和亲妈离婚又重组家庭，这让她的生活如坠冰窟，奶奶成了她生命的唯一依靠，同窗姐妹情成了她成长路上的精神依托。长大参加工作结婚后，生活还不错，爱人是在西安做玉石生意的，育有一儿一女。可好景不长，就在家庭、事业风生水起时，爱人却离她而去。在我和学姐凤云、同班香玉前去西安奔丧时，还在心底埋怨老天的不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苦命的女人？但坚强的学姐吞咽下悲伤，硬是一个人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如今，儿女皆已成婚，稚孙满堂，乐享天伦。 这张泛黄的照片，是我在河南省郑州市密县大隗三中上初中时，一个初二二班的周喜在同学去当兵前，学校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员部分主要演员与乐队的合影照“将革命进行到底”。我和兰菊姐的情结也源于在学校宣传队二年的有趣生活。这张照片也成了我和学姐在我家常聊的永恒话题。聊宣传队每周二、周四下午课外活动以及晚上自习课的排练时间；聊宣传队排练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时如何练弓箭步； 聊每天早上上早操时，宣传队员在学校大礼堂午台前小操场上李水春老师教我们练压腿、踢腿、跑圆场；聊排练由李水春老师编导的豫剧《让新房》时的情景。剧中老太太由我班的鲍秀针大姐演。至今我还记得她上场的旋律及戏词。花流水上场唱:树上的喜鹊叫呀叫喳喳，它是为我老婆报呀报喜讯……剧中媒人由张秀花饰演。其中一折“要彩礼”有两句唱词:……要块手表是罗马的要幅棺材是柏木的……五一节前，学姐和我及我的同班同学李香玉又在我家边喝茶边聊那过去的几十年……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宣传队时情景，又打开手机翻到了这张照片，看到照片上已有赵爱玲，(当年的大美女，由于太瘦，每次演出都在内里穿个棉坎肩)、鲍秀针，当年《让新房》的主演、张秀花(当年的报幕员)都已故去多年，一边伤心，一边又萌生了照片上余下的十几人再相聚的念头……这件事我自报奋勇来落实…… 通过和同学朋友微信、电话联系，两天的功夫就把照片上除了已故的四个人和身患有病的周喜在、还有原打鼓的冯松林联系不上外，其余全部通知到，并确定5月3日在新密锦园酒店聚会。 5月3日，天朗气清。时近中午12点，通知到的同学及家属十四人陆续齐聚“锦园”酒店。更值得让人高兴的是，我家先生还把当时负责宣传队的老师之一，也曾任过我班主任的刘治业老师请过来了。 看到了吧！这位滿面红光，精神矍铄的老人就是我们尊敬的老师刘治业老师。今年已高寿89岁。看到刘老师，六十年前的形象又在脑海里浮现……那时的他，不到三十岁，正值青春年华。经常穿一身黑色的中山装。乌黑的头发，浓眉之下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端庄儒雅，才华横溢。他教数学，再难的题，经他一讲，学生就能豁然大明白，一节课50分钟他总能给学生留20分钟做作业。刘老师不仅在传道授业上，是我们尊敬的恩师，他的远见卓识也不断的引领着众位学生的人生路程。 时隔几十年的师生再次重逢相聚，兴奋，激动，说不完的同学情，道不尽的师生谊。正是:时光荏苒几十载，今日相聚宴席间。杯盏交错传情谊，欢声笑语话经年。 文雅的学长许新正和学姐郑兰菊互敬暖心酒，共话同窗情。 这是我在席间为我的学姐、闺蜜李凤云敬酒、碰酒。这酒我俩喝的爽快，喝的情深似海……初中在宣传队期间，凤云姐我俩个子最低。可学姐她长的是小巧玲珑。白皙皮肤，乌墨头发聪明，热情，善良，爱学习。是学生和老师都喜欢的好学生。那时，由于我家姊妹多，生活困难。学姐就不断的帮助我。学习上给我笔记本，钢笔，生活上夏天给我布衫穿，冬天给我头巾围。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条白色带红色玫瑰花的头巾，真是围在脖子上，暖在心里。幼小的心灵里觉得，凤云姐就是世上最伟大、最善良、最美丽、最可亲的姐姐。这份纯真的情意，铭刻心底，终生难忘。 凤云学姐的演唱更是让人赞叹。她学会了科学的发声方法，咬字吐字行腔归韵样样到位，声情并茂的演唱，再次赢得了滿堂彩…… 这是我和学姐兰菊举杯痛饮正是:举杯共饮酒琼浆，点点滴滴情意长。芳华少年同窗读，霜雪满首永难忘。 这是我向学长许新正的夫人刘秀花敬酒。学长许新正初中时英俊文雅，秀花学姐婀娜淑女，是学校里同学最看好的一对。 酒至半酣，不知是谁提议让当年宣传队的四大女主演再展歌喉，这下可更热闹了！瞧！视频中的这一对正是当年的校花李香玉和她的先生孙有治二人为大家演唱豫剧《朝阳沟》选段，风采不减当年。 接下来是我哥孟四辈演唱他最拿手的豫剧《人欢马叫》中刘自得的一段唱……我哥不仅在学校是宣传队的骨干演员，毕业回村后又成了村里宣传队的主演。曲剧《卷席筒》他演苍娃；豫剧《人欢马叫》他演一号刘自得；曲剧《掩护》他演八路军战士小李……我哥的演技绝了！演啥象啥。以至于大隗镇的十里八乡家喻户晓。 视频中的兰菊学姐正在为大家演唱豫剧《穆桂英挂帅》中穆桂英的唱段……不得不佩服兰菊姐的音乐天赋特好，不管是歌或是戏，听一遍就能唱的象模象样。 让大家遗憾的是我，几十年的慢性咽炎让我不再拥有当年圆润甜美的嗓音，无奈之下，利用当下宽厚而韵味十足的嗓音，朗诵一篇美文《什么是你的》给大家听，算是三年学习朗诵的汇报吧！ 几十年的同窗情，师生情岂能在三个小时里说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学长新正哥还要当天乘车回河南漯河市呢。难得几十年后师生再相聚，按下手机快键，拍下这美好的时光。这张照片是刘老师和初二二班的宣传队员合影。古稀之年的学生能和米寿老师再次合影，这真是天大的幸福！ 学长新正哥和刘老师合影，笑的开心，幸福感满滿！ 今日聚会中的五个女同学的靓照。我怎么都不敢相信，咋就到了古稀之年呢？我们用灿烂的笑容和抖擞的精神向世人宣告:我们还是少年！ 学长新正和学姐秀花夫妇也留下了今日的美好。 张启明和我哥由于家中有事，先行告退。所以照片上就留下了我们七位。 这张照片经典吧？当年宣传队排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时，就是扎的这个弓箭步的姿势。哈哈！还真是不减当年。 聚会结束后，我又带着学姐兰菊游览了郑州新密溱洧湿地公园。和煦的阳光伴着绚丽多彩的花朵，我俩玩的开心极了！ 花有再开时，人无再少年。当年照片上的恰同学少年，如今都成了霜染鬓发的南山翁。不过，他们的家庭生活还都不错，儿孙绕膝满堂笑，夫妻双双共夕阳。 我们四位就是当年宣传队的骨干小女生。虽说当今芳华不在，但我们四位始终是心态阳光，每日里读书，唱歌，唱戏、写字，偶尔也写写文章。我们的口号是:老要老的自尊！老要老的潇洒！老要老的快乐！老要老的优雅！ 这张弥足珍贵的合影，留下了瞬间的永恒。正是:弥足珍贵师生情，喜得今日再相逢。觥筹交错话当年，如梦似幻在眼前。互观皆是白发君，童心未泯还少年。师生同窗情永驻，共舞夕阳绘画卷。衷心的祝愿我们的恩师刘老师健康长寿！祝愿每一位同学家庭幸福美滿，微笑脸上挂，开心每一天！期待明年再相逢，一个都不缺。 拍摄:尚根生、许新正、刘秀花撰文:孟秀芳制作:孟秀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