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爷爷-父亲与我〗

曹长江《汗血马公社》诗书耕读在紅尘

<p class="ql-block">〖足迹:爷爷-父亲与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足迹一〖爷爷的草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爷爷是民国时期1917年出生的,比婆婆小两岁,个子据说有170厘米高。祖祖生了七个儿子两个女儿,爷爷排行老二,干庄稼活是一把好手。那时候穷人靠租佃地主的土地过活,收成后交完租子(稻谷、麦子、高粱、豆子、生猪、鸡鸭或者银洋),剩下的才能算自己的维生。爷爷还会炒菜,算得上是个民间大厨师,农闲时或十里八乡有红白喜事,总会被乡邻邀请去主厨。他大概二十岁左右和婆婆结婚,在1938年3月生下了父亲。因为过于操劳,爷爷得急病,在解放初期1951年就去世了。没有一张照片留存,但在七十年代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一次爬农家土房的木楼梯上楼,看见灰渣中有几双已经腐烂的草鞋,还有一架打草鞋的架子,那是婆婆打草鞋挣盐巴钱留下的东西。婆婆说那是以前爷爷穿过的草鞋,后来我忘了把它扔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爷爷的草鞋仿佛承载着那个时代的沉重脚步,草鞋上的每一道编织都像是岁月刻下的痕迹。那架打草鞋的架子静静地躺在角落里,仿佛在诉说着爷爷曾经的辛劳。红色问号般的命运悬挂在爷爷的一生中,他用汗水和努力为家庭撑起了一片天,却在壮年时匆匆离世。黑白线条勾勒出的侧脸轮廓,或许正是爷爷年轻时的模样,那双草鞋承载的不仅是他的足迹,更是那个时代无数农民的缩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足迹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父亲的解放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父亲自爷爷去世后,才十二三岁,和婆婆孃嬢一家三口艰难生活,经常没有学费和米钱,只好去找他妹妹幺姨婆借钱借米。幺姨婆会裁缝手艺,幺姨公会烤酒,经济条件好一点,经常资助婆婆。父亲一生老实,在人民公社化时期在生产队上班挣工分几十年,像一头老黄牛一样勤勤恳恳地为家为子女挣扎了一辈子。解放鞋是他的当家鞋,烂了补,补了又烂,老实人挣不了大钱,一生的悲凉尽在其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父亲的解放鞋踩过的是泥泞的田埂,走过的是那个年代的艰辛路。蓝色区域上的波浪线装饰仿佛是父亲生活中的点滴琐碎,而那侧脸轮廓与文字符号的组合,像是父亲在岁月中留下的印记。他的一生虽然平凡,却充满了对家庭的责任与爱,那双解放鞋记录的不仅是他的足迹,更是他对生活的执着与坚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足迹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的甩尖子皮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68年出生的我,在1984年高中毕业时,适逢农村承包责任制分田分土承包到户,跟着父母学种庄稼两三年后,就开始开饭馆、进厂打工、上山关押、厂头劳改、写诗作画,匆匆近六旬。这些年条件好了,基本上是休闲鞋、皮鞋、布鞋、军靴轮番上脚,诗书耕读在红尘,游戏人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的甩尖子皮鞋踩过的是时代的变迁之路,从农村到城市,从田间到工厂,再到书桌前的笔墨纸砚。那条纹背景仿佛是时代的浪潮,而鞋子图案则是我在这浪潮中留下的印记。我走过的路,不仅仅是自己的足迹,更是三代人共同经历的岁月长河。爷爷的草鞋、父亲的解放鞋,再到我的皮鞋,每一步都承载着不同的故事,但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对生活的追求与热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如今,当我再次站在人生的路口,回首过去,那些足迹仿佛还在眼前。爷爷的草鞋虽然已经腐烂,但他的精神却永远留在了家族的记忆中;父亲的解放鞋虽然早已破损,但他的坚韧与责任却深深影响着我;而我的甩尖子皮鞋,虽然换了一双又一双,但每一步都踏在了时代的脉搏上。这三代人的足迹,交织成了一幅生动的画卷,记录着一个家庭、一个时代的变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汗血马公社白玉苦瓜独一味亲构凃制於2025-6月于渝西大象无形-大歇处。</p> <p class="ql-block">《悲欣交集》</p><p class="ql-block">——五十岁生日自题兼</p><p class="ql-block">劳役三十年祭忆:</p><p class="ql-block">白玉苦瓜今年2018+1+9就乃正宗的半百老头啦,五十乃知天命,匆匆!上世纪十六岁的花季八四年高中毕业,八六年主火“长江好吃店”,八七年当兵未遂,八八年应召劳工,八九年“君和书屋”《水晶球文学社》,行摄天下。九O年“绿叶文学社”,《水晶球精品屋》</p><p class="ql-block">《水晶球画廊》,自考汉语言文学专业。九二年铁窗沦陷万劫不复开始,二百万字文稿和书画古董珍藏损失殆尽,真正的一无所有。九三年劳役至今,那一年慈祥呵护我的婆婆去逝,“护花使者”进行着“阳光下的罪恶”,日晒雨淋肩扛背磨备受屈辱生涯二十五年,九七年始摩旅天下,《汗血马公社》横空出世。2001年慈父遭遇不幸去逝,2008年始负责执掌本地曹氏清明会,《重庆云峰摄影书画艺术研究院》,《中梁山书画院》,《古格画院》和文友浸冶于胡涂刻画,陶醉于诗情画意中。邓奇曹怪互激互励,熬更守夜,白玉苦瓜精雕细磨,打制出《凤凰悲歌》《网络天下之九问中国》《市井百态》《芭碧草堂夜话》《云涡山客闲话》《诗画丹心》《鸿雪蚁迹》《三合土》《童真——儿时记忆》《万劫不复》等诸种诗画小说文集。士农工商诸种生活轮番上演,铁骑游侠孤旅天涯,真正的悲欣交集。</p><p class="ql-block">《悲欣交集》</p><p class="ql-block">——自度曲</p><p class="ql-block">咿咿哑哑爬出娘肚的婴儿</p><p class="ql-block">风吹雨淋锻打成歪瓜烈枣</p><p class="ql-block">红尘滚滚</p><p class="ql-block">孤旅天涯</p><p class="ql-block">谁明赤子</p><p class="ql-block">诗画丹心</p><p class="ql-block">我也曾豪情万丈</p><p class="ql-block">我也曾沦陷苦海</p><p class="ql-block">穷途末路</p><p class="ql-block">英雄无数</p><p class="ql-block">鸡飞蛋打</p><p class="ql-block">清贫如洗</p><p class="ql-block">汗血马呀</p><p class="ql-block">一无所有</p><p class="ql-block">跨越巅峰</p><p class="ql-block">铸就传奇</p><p class="ql-block">以身之微茫照亮天下</p><p class="ql-block">以身之微茫耕耘墨田</p><p class="ql-block">狂歌当哭</p><p class="ql-block">汗血马跋涉在一个人的长征之途!</p><p class="ql-block">(白玉苦瓜书于汗血马公社,2018-1-6)</p> <p class="ql-block">《》醉摩狂文一画痴《》</p><p class="ql-block">接触长江次数不多,但神交已久。</p><p class="ql-block">曹长江,长江也,如江莽莽,如浪浩浩,放荡形骸,自由不羁,宛如一原生态土鱼,活泼轻快,情感炙烈。他,个头不高,憨厚敦实,有些稀疏的发,出卖了他那智慧的大脑。突大的前额,艺术而光彩;深邃的目光,机警而深刻,如一炳火炬,总在搜索着红尘的每一个旮旯角落。那身迷彩服,自我诙谐成军人,始终与其“宝马”——他那心爱的摩托——形影不离,已驰过了千山万水,回还于春秋冬夏。那部照相机,那块画板,还有那刻刀、油墨、滚子、宣纸等,与他相依为命,噬去他多年积累,分享了他多少岁月,如今仍像嗷嗷待脯的稚子,依然不停地向他索取。于是,他咬秃了笔,将心底血一样的呐喊,吐成了诗歌,写成了文字,刻印在自己命运多舛的人生长河中,坚强而固执地前行。几十年了,他如痴如醉、如癫似狂,游离在摩旅、写诗、作画之间,如今深重的感悟让他破茧而出,化蛹为蝶,成绩斐然,真可谓“醉摩狂文一画痴”也!</p><p class="ql-block">其摩,军绿色,迷彩装。用他的话讲,摩托就是他的第二个老婆,小小的空间里,装备了他远涉的行囊,仅食品足可供其食用一周有余,基本上把家搬了上来。然后,千方百计寻找时间,一有机会便千里走单骑,把自己像鱼儿一样,放浪于大自然中,西藏、青海、云南、贵州等省外风光,留下了他惊叹的影子;凉山、峨嵋、九寨、黄龙等省内景色,刻下他过往的痕迹;曹家大院、曹氏联谊、曹宗祭祀、曹门演艺等宗族盛事,记忆着他穿梭的辛勤。那辆摩托,见证了他的过往,也见证了他的旨归。他,醉了,像60度的老酒那样的沉醉,醉在摩托里。显然,他忘却了艰苦,更忘却了艰险,甚至置生死于不顾,一个劲地陶醉在自然里,游戏于摩托间,真一“醉摩”者也!</p><p class="ql-block">其文,文笔自由,吟唱恣意。文不论体,诗不讲律,字随心动,语随歌始,意随性尽,篇随情展,或洋洋乎大篇,或嗫噏兮小调,或忐忑兮断章,开口文章,闷吟长调,非问曲直,直抵胸章,自然符于山川,衍化尊于纪游,化心中块垒于笔尖,托情思于迹墨。文也,不拘成法,一说便来,颠颠倒倒,纷纷乱乱,似醉酒老儿,意在文先,读则文去,思则人来;诗也,不讲套路,一写便是,似捣药老仙,情在诗先,吟则情去,忆则味来。也许,长江就如江上之水,动则惊天,静则宁心。多年来,他贪恋在他的诗文里,如颠似狂,为文为诗为人,如今诗文雅成大观,真一“狂文”者也!</p><p class="ql-block">其画,简朴直白,形散意远。画不传统,却蹊径别僻,于现代中探寻。老实说,不懂长江画,但隐隐见到了责任,见到了社会底层的呐喊,见到了对生活的控诉,更见到了对人生的反证。刻板,对于他犹如生命,刻刀下的每一痕,都是他的辛酸,那些抽象了的图案,在用别样的语言,陈述他内心的独白与呐喊,是凝固了的内心深处的痛。也许,这正是一个画者的与众不同的承担,因而才让我见识了一位如痴似疯的画者。也就因为他的执着,他的坦率,多年来的画品已为大家共识,成一家之风,更成了一“画痴”也。</p><p class="ql-block">长江醉摩、狂文、痴画,三栖有成,乃其随心而活,随性而为之必然产出,而这成果于他是结晶,于人是教化,于社会是燃烧的正能量。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孰活孰不活?孰为孰不为?长江是最好的答案:为自己而生,为自己而活,为自己而歌!</p><p class="ql-block">一个人在世,百年也好,千年也罢,不是要生存得如何风光,而是要生活得有多么自在;一个的人生,不是怕别人埋没自己,就怕自己埋没自己,自己有多大的光辉,就应该充分地将自己展示出来,不给自己留遗憾。</p><p class="ql-block">长江如斯耳,慨然,因而小笔以文,是以为敬。</p><p class="ql-block">四川省作协会员 ,</p><p class="ql-block">南充市高坪区作协主席,</p><p class="ql-block">——曹均龙撰</p><p class="ql-block">2017年11月9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