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引子</p><p class="ql-block"> 先说个七十年代流传的"笑话”。话说，有个外国记者，问某副总理，中国有几个公厕？副总理茫然，中国这么大，人口大好几个亿，谁统计过中国几个公厕啊？周总理解围：两个。一个男厕一个女厕！外国记者又问，中国有多少人民币？副总理说，那要问中国人民银行，解放二十几年了，总共发行了多少人民币，有数。记者看向无所不知的周总理。周总理答：十八元八角八分。人民币面值分别是十元、五元、二元、一元、五角、二角、一角、五分、二分、一分。</p><p class="ql-block"> 工资入袋</p><p class="ql-block"> 单位八号发薪。七号下午，出纳员接过会计师递来的工资表，及一张面钞数额便笺。出纳员按照工资表填写好工资袋，按便笺取出钱，十元是主体，纱纸扎的一件，一万元，另散的若干小扎，另若干张，装一大篮。五元及以下，元角分零钞多少，若干，清清楚楚的。按规矩，又数了一次，不差分毫。</p><p class="ql-block"> 入三百多个工资袋，是个琐碎活，老会计师每次都主动帮忙，出纳员手指灵活，按工资袋写明的实领金额欢快地数两遍，交给会计，会计师复一遍，张开工资袋，塞钱进去。入好钱的工资袋，按工资表名单，分别一捆一捆用胶圈捆好。</p><p class="ql-block"> 最后一份工资，出纳员数了五遍六遍七八遍，四张十元，一张一元一张二角一张一角一张五分，四十六元三角五分，缺了一张五元！三人的脸当时就黑了。这样严谨的套工资袋，怎么就出错了呢？</p><p class="ql-block"> 大家重新打开工资袋复核一次。结果三百多个已入袋的工资，分毫不差。会计师看出纳员泪水在眼晴打滚，说，这样的情况，我来单位十几年，未出现过。我以人格担保我没见着这五元钱。</p><p class="ql-block"> 下班了。出纳员挑出自己不足三十元的工资袋，拿出五元钱倒贴了。出纳员连保险柜又清点了几遍，工资袋又拆了核对了几遍，半夜了，才哭丧着脸回家。肯定是老会计师把我多数的一张五元钱藏了。</p><p class="ql-block"> 真相</p><p class="ql-block"> 以后的发薪日，会计师拨打算盘几下把工资表算好，写好钱币额，把便笺交给出纳员，再也不插手分封工资袋。出纳员一人严肃认真默默地完成所有工作。</p><p class="ql-block"> 若干年后，单位决定调换旧办公桌，出纳员清理抽屜，一张五元钱在两抽屜中间飘落地下。原来桌面有缝隙……她打电话告知已退休的会计师，会计师的家人接的电话，说会计师昨天已死。</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