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烦恼》九 中国少年性成长自传体小说利用Deepseek完成

刘建平

　　我们初中毕业生基本都升到了高中，班上增加了几个农村来的住校生，班主任是个秃头男老师叫殷建文，看长相有十几年的教龄，说起话有气无力，断断续续从来没有一口气说完一句话。

一大早，我们刚坐好准备早读，班主任笑迷迷走进教室，“静一静，有位新生…来我们班，她叫冯佩，从第一中学…转来，大家鼓掌…欢迎。”

我的铅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站在班主任身旁的女孩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视网膜。阳光从她背后的窗户斜射进来，给她的长发镀上一层金边。她微微低头时，睫毛在圆润的脸颊上投下扇形的阴影，厚实的嘴唇抿出一个羞涩的弧度。

"啊！"我听见自己喉咙里不受控制地蹦出一个音节。那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前排几个同学扭过头来看我，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手掌不受控制地拍在一起，掌声在教室里显得格外响亮。班主任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其他同学这才如梦初醒般跟着鼓起掌来，稀稀拉拉的掌声像雨点打在瓦片上。

她穿着淡蓝色的确良衬衫，领口露出纤细的锁骨。不同于班上其他女生干枯发黄的麻花辫，她的头发乌黑发亮，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随着她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最摄人心魄的是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大而明亮，像是两潭清澈见底的泉水，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种我从未在女孩脸上见过的灵动。

殷老师带着她向我这边走来。我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前排是一个女生。按照一男一女的分座方式，难道她要和我同桌？这个念头让我的掌心沁出汗水，在课桌上留下潮湿的印记。我的喉咙发紧，几乎能听见血液在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

但殷老师停在了前排，安排她和那个女生坐在一起。我高涨的情绪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失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漫过全身，我下意识咬住了下唇。

幸好还能看见她挺直的背影和偶尔侧脸时露出的鼻梁线条。

早读开始了，同学们机械地念着课文，而我的目光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次又一次地落在她身上。她的后颈白皙细腻，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当她低头看书时，几缕碎发垂下来，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我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课本边缘摩挲，想象那发丝的触感是否如看上去那般柔软。

"刘建平！"殷老师突然提高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读下一段。"

我慌乱地站起来，课本上的字在我眼前模糊成一片。我能感觉到全班同学的目光，尤其是她的——她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这个上课走神的男生。我的脸烧得厉害，结结巴巴地读着课文，声音干涩得像是许久未用的老风箱。

坐下后，我强迫自己盯着课本，但不到一分钟，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她。这一次，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微微侧过脸。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接，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礼貌地笑了笑。那个笑容像一粒火星落入干草堆，瞬间点燃了我全身的血液。我慌忙低下头，心脏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一窝蜂地涌出教室。我磨蹭着收拾书本，眼睛却一直留意着她的动向。她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从书包里取出一个铁皮铅笔盒——那是个印着上海外滩图案的精致盒子，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里显得格外洋气。

突然，我冒出个大胆的想法，“走过去，和她说句话！”我生平第一次有了和女生说话的冲动！我鼓起勇气，起身迈步，两只脚象有千吨重。我用吃奶的劲刚要挪动身体，可又回到原位上，我憋的脸红耳赤，目瞪口呆嘴也张不开。

"你是从一中转来的？"我突然听到有人说，我拍了拍僵硬的脸颊，不是我说的，是冯佩的女同桌在问她，"嗯，因为父母工作调动。"冯佩回答到，她的普通话带着一种柔软的腔调，不像我们这里的人说话那样生硬。

“你好象是南方人？”她轻轻咬了咬下唇，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的呼吸一滞："妈妈是上海人，”冯佩回答。

上海！这个词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在我心上烫出一个印记。在我们这个闭塞的小县城，上海代表着一切遥远而美好的事物——高楼大厦、时髦的衣服…还有像宋老师那样优雅的女性。

想到宋老师，我的心情突然复杂起来。宋老师是我的画画老师，也是上海人。她总是穿着整洁的列宁装，言谈举止间透着大城市人才有的从容。在我心中，宋老师就像一尊不可亵渎的女神像。而现在，面前这个女孩身上也带着上海的印记，这让我既兴奋又困惑。

我不能傻乎乎在旁偷听了，

幸好上课铃响了，我忙缩回身体“嗵”的一声，坐回了自已的座位上。...

整个上午的课程我都心不在焉。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的公式变成了一串无意义的符号，我的笔记本上满是胡乱涂鸦——全是她侧脸的轮廓和那双大眼睛。每次她举手回答问题，我都能盯着她的背影出神好久，看她肩膀的线条如何随着呼吸起伏，看她马尾辫如何轻轻摆动。

中午放学时，我故意放慢收拾书包的速度，跟着她一起走。但她很快就被几个女生围住，她们好奇地问着关于一中和上海的问题。我站在教室后门，看着她被簇拥着离开，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冯佩的出现，犹如一把鲜艳的彩笔把我眼中的世界重新涂抹，变得斑斓夺目，学校变了，教室耳目一新，连我们上课的殷老师也让人觉得可爱了，望着一群和冯佩一块远走的女生们，眨眼的功夫也光彩夺目，个个也大放异彩。

原来在我身旁的女生我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从来没有在我心里驻留过，包括我小学同桌李梅，也只是留下一个名字，偶尔会想到曾经同桌，她们只是一群无声无色在身旁绕来绕去的女孩，今天仿佛眼前有道金光，我心里这盏灯被第一次点亮，终于有个我刮目相看的女生，我的心突然“咚”的一声，好象才开始跳动，我摸摸心口，连手也抖了起来，我有了心动的感觉，第一次感到心里有了女生的存在，而且再不会离开，要永远在我心里。我还隐隐约约的感到，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生，她是我心中女人的化身。是我想到过女人最好的体现，她让我把女人在心里重新定位，把我心里的思念和现实和谐地熔于一身，第一次敢承认女人在我心里！

下午和刘文波约好去文化馆写生。这是我一周中最期待的活动。但今天，我的心思全被那个新来的学生占据。匆匆扒了几口午饭，我就神不守舍地赶到文化馆，刘文波迟迟未到，我有点望眼欲穿，想去迎他又不知道他从哪来，象热锅上的蚂蚁。

"刘文波！"看到他的身影我几乎是冲到他面前，"一中是不是有个叫冯佩的女生？"刘文波被我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有啊，是不是转你们那了？""你认识她？"我的声音因急切而有些变调。

"我们是小学同学，"刘文波耸耸肩，"她妈是老师，还是个上海人！我们住得不远，她家在小南街。"

上海人！又一次确认了这个事实。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既疼痛又甜蜜。小南街——我默默记下这个地址，虽然理智告诉我这毫无意义，但某种无法抗拒的冲动已经在心底生根发芽。

刘文波拉着我进了画室。宋老师已经在前排准备画具，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确良衬衫，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以往，我会立刻被宋老师优雅的气质吸引，但今天，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将她和冯佩比较。

宋老师像一幅精心装裱的工笔画，每一笔都恰到好处；而冯佩则像一幅水彩，鲜活灵动，带着青春的肆意张扬。这个比较让我感到一丝愧疚，仿佛亵渎了心中神圣的宋老师。我悄悄坐在后排，手忙脚乱地支起画架，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以往写生时，我会全神贯注地听宋老师讲解技巧，然后一丝不苟地模仿她的笔法。但今天，宋老师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模糊而遥远。我的素描纸上不知不觉画满了冯佩的轮廓——她微翘的嘴角，她垂落的发丝，她挺直的背影...

"建平，"宋老师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边，"你今天状态不太对。"我慌乱地用手臂遮住画纸，脸颊烧得发烫："对、对不起，宋老师，我有点不舒服。"

宋老师关切地看着我，她身上淡淡的墨水香气突然让我想起冯佩的肥皂香。这两个截然不同的气味在我脑海中交织，让我更加心烦意乱。

"要不要休息一下？"宋老师温柔地问。我点点头，逃也似地冲出画室。文化馆后面的小花园里，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但冯佩的身影依然固执地浮现在眼前——她转学第一天的拘谨，她回答问题时微微颤动的睫毛，她听同学说话时专注的神情...每一个细节都像烙印般刻在我的记忆里。

我意识到，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一个女孩。在此之前，女生对我来说只是模糊的背景，是教室里会移动的色块，是校园里嘈杂声音的一部分。但冯佩的出现，像一束强光照进了我混沌的青春期，让我突然意识到女人的存在是如此鲜明而强烈。这种认知让我既兴奋又恐惧。我的身体里涌动着陌生的冲动，像春天的河流解冻，带着摧毁一切堤坝的力量。

一股无比温暖的热流涌进了头脑，冯佩是我想到过女人最好的体现，她让我把女人在心里重新定位，把我心里的思念和现实和谐地熔于一身，我看到了以前我对女人产生的所有幻想，初中班主任的身影也时隐时现，冯佩的身体也撑满了衣服，在身体隆起的部位上晶莹的花蕊含苞待放，凹凸有致的身体散发着沁人心脾醉人气息，我如释重负，早先对女人产生的罪孽感荡然无存，我欣喜若狂，仿佛一缕阳光照到我的头顶，我的未来不但多彩多姿，而且光明磊落。

我蹲在花园的角落里，把发烫的脸埋进手掌，试图理清这团乱麻般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我决定提前离开。经过画室时，我隔着窗户看见宋老师正在指导其他学生。愧疚感再次涌上心头——我第一次没有完成写生作业，也没有向宋老师道别。但此刻，我有更迫切的事情要做。

走出文化馆，夕阳已经西斜。我本该直接回家，但双脚却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小南街的方向。理智告诉我这样很愚蠢，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固执地朝着那个可能有她的地方移动。

走进小南街是冲着冯佩的家来！可不知她家住在街的哪里，盼望着能撞见她的身影，我心里有鬼，先从西向东是回家的方向，遇见熟人说是回家，一路上，眼晴只向前看，遇到几个女孩的身影，脚步不敢停连眼睛也不敢看一下，过了我心里还在想“那是不是她”？我稀里糊涂走到了小南街的东头，一眨眼的功夫一条街走到了头，“回不回”？我还没想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转过身眼睛不停地张望“哪几个女孩中有她吗？”“有个象她！”我脚步己开始向回走了。现在我没有任何理由走这条路，遇到熟人只能钻到地缝里，走到刚才几个女孩旁，我脸红的更不好意思去看她们，她在我也不敢上前认她呀！我目不斜视直楞楞地向前走，感觉这条街变得这么长！好不容易走到路口，突然听有人喊：“建平”，我一看是刘文波站在他家门叫我，我吱吱唔唔来不及回答，他马上说道：“去河坝吗，我们一块去吧〞，他真给我递了个好凳子，我爽快地回答道：“好呀”。

到了河坝，他仿佛看出来我从小南街出来的动机，告诉我冯佩有三个妹妹一个小弟弟，家住在小南街的中端，父亲是银行的，母亲又是老师，家里条件不错。听了他的介绍，我突然想到我想起我家对面园子里住的那户上海人家。他们从不和我们当地孩子来往，总是保持着一种矜持的距离。这种距离在我心中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墙那边是神秘而高贵的世界，而冯佩现在也属于那个世界。

天黑了从刘文波家门分手后，我一个人走在小南街，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微弱的路灯在闪烁，在人面前我没有胆子，现在没有人了天王老爷也不怕，我放开喉咙大声喊出了自己心声：

"妳在吗？"

我对着空荡荡的街道喊道，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喊完这句话，我被自己的大胆吓了一跳，随即又感到一种释放的畅快。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紧锁的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