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每一片落叶都承载着时间的故事,每一道光晕都映照着曾经的热血与忠诚。我站在这片土地上,心中涌动着我们对军装的敬意。我们用青春和汗水书写了无数个“军礼”的故事,而这些故事,就像这秋日的阳光一样,温暖而永恒。</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一九七九年十一月,站领导安排我和战友一起去浙江杭州出差,任务完成的十分顺利,站领导特批了十天假期给我俩,于是我和战友在杭州各自踏上了回家的列车。我的目的地:江苏徐州,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家。</p> <p class="ql-block"> 时间回到了一九七八年三月,我从安徽农村插队地报名参军,不知何故别人“入伍通知书”都收到我的却渺无音信。今天,新兵们就要出发了,十分沮丧的我一大早来到县城,漫无目的闲逛借此来缓解心中的焦虑。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身后𠕇人喊:“队长”,回头一看是我们生产队里的一个社员(当时我巳担任生产队长),他说武装部的人在到处找你,没等他说完我撒腿就往武装部跑去。</p><p class="ql-block"> 此时的武装部门外挤满了前来送行的家人、朋友,院内全是报到准备出发的新兵。我找到武装部的一个干部(后来才知道是武装部长)说明来意后他立即叫人带我去领军装、被服等用品,在院子角落换好了服装。新兵马上要出发,面对换下的一堆衣服我犯愁了,于是我找到那个干部说给我十分钟时间到附近农贸市场看有没有熟人(我们生产队离县城很近经常有社员来市场卖莱)。经同意我抱着一大堆衣服还有件军大衣<span style="font-size:18px;">(北方三月天还蛮冷)</span>来到菜市场恰巧碰到了我们生产队一个社员,于是我把衣服都送给了他,并将房门钥匙也交给他,并让转交生产队会计把我生活用品、衣物等处理掉。至此我身上所带的私人物品就剩下仅有的十元人民币。回到武装部新兵开始集合,我被分到一个新兵班任付班长,出发的路上从武装部到火车站道路两旁都是围观和送行的群众,为部队开道的是秧歌队、腰鼓队、旱船队、高跷队加上鞭炮声好不热闹,是多年来该县城未曾有过的热闹,后来才知道我们是该县近三十年来第一批空军兵。欢送队伍一直延伸到火车站,新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登上了西去的列车(当年都是用闷罐车运兵),列车缓缓启动送行的人群还未散去… 。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也就在这几天父亲接“中央军委命令”部队调防,我也试着问过接兵的连长我们这是去哪,被告之保密,就此我和家人失去了联系,互相不知道对方在哪?八个月后经父亲联系,我才得知父亲驻防在江苏徐州…</p><p class="ql-block"> 列车缓缓驶入徐州火车站,我站在列车车门口面对车窗焦急地等待着。站台上等待上车旅客的身影一划而过,忽然车窗外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父亲!当列车停稳,我快步下车往列车后部看去,只见靠近列车尾部的月台上停着一辆军用BJ-212吉普车。父亲正站在吉普车前向我招手,他身后站着秘书和警卫员。我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向前,放下行李、立正向父亲庄重地举起右手行了个军礼,父亲也很自然的回了我一个军礼,此时的我们都是中国军人,我们用军人的礼仪表达着情感那一刻,我的心情无比激动,这是军人最神圣的礼节,超越了父子、亲情和一切。我无法用语言表达内心的澎湃,直到今天,回想起来依然激动不已。因为这一切都发生在车站的月台上,许多的旅客见证了这一刻。</p> <p class="ql-block"> 每当回忆起那天徐州车站月台上的情景,父亲那庄严的军礼仿佛还在眼前。军礼不仅是一种仪式,更是一种精神的象征,它承载着军人的责任与荣誉,也连接着父子之间深沉的情感。在那个瞬间,我真正体会到了军礼的意义,它超越了一切世俗的情感,成为我生命中最难忘的记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