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笔下的康桥曾经是多少青春年华的少男少女们梦牵魂绕之处,即将离别伦敦之际,我们走进了心心念念的剑桥大学,虽然十年前曾在这里漫步,但似乎一切还是那么新鲜。<br>剑桥大学坐落在剑桥市,一个因着大学而蜚声世界的小城。我们在市中心看到这样一个剑桥市的铜制地图。 那么为什么有“剑桥”和“康桥”之说呢。康桥,容易理解,它是从英文名否正确了,据说“com”的发音和粤语的“剑”相似(不懂粤语,无法确认),可能最早对此地名翻译的人是说粤语的,所以就成了“剑桥”。尽管徐志摩坚定的称之为“康桥”,我们今天还是更多的使用“剑桥”这个称呼。 2000多年前,罗马人就曾在剑桥安营扎寨,12世纪一些修士们来到这片潮湿平坦的沼泽定居,于是就有了剑桥郡,但也只是乡村集镇而已。直到1209年,远在150公里以外的牛津大学和当地牛津镇的居民们发生了一场冲突,起因可能是学生射箭误伤了一个镇民,其实矛盾早就蕴含在镇民和学生之间,这场激烈的冲突使得牛津大学人心惶惶,学校一度停课,于是一些教师和学生逃离牛津,来到剑桥这片宁静的地方,创建了剑桥大学。<br>虽然可以说剑桥大学起源于牛津,但是,栉风沐雨800年,剑桥这所古老的大学已成为与牛津齐名的世界上最著名的大学之一。它培养了包含英国第一位首相罗伯特·沃波尔在内的15位英国首相以及如尼赫鲁、李光耀等等他国元首和政治人物。孕育了牛顿、达尔文、霍金、图灵、凯恩斯、华罗庚等等科学巨匠以及培根、罗素等等流传千古的文哲大师。<br>尤其钟情那些古老的校舍,文化在这些历史的建筑中孕育,文明在一扇扇明亮窗中透亮,庄严肃穆凝重端庄。<br>在这篇笔记中将记载,我们在这所大学里所见所闻,以及我们的感慨。 西方宗教中以教堂为先,那里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我们也先从教堂开始。<br>下火车,走进剑桥,看到一座教堂,虽然它比不上其他教堂的名气,但这是我们第一眼见到的建筑,所以做个记录,这是一个社区教堂。这座教堂的首任牧师查尔斯·佩里,后来成为墨尔本首任圣公会主教。 位于剑桥市中心的大圣马利堂是教区教堂,也是剑桥大学的教堂。据说剑桥有个规定大学官员必须居住在距教堂20英里之内,而本科生必须居住在3英里路程之内,不知真假。教堂举办大学的布道,里面有大学管风琴和大学钟。最值得一提的是,大本钟使用的报时使用的乐曲,是国际通用的报时音乐,而这个音乐就来源于这座教堂,故称为“剑桥钟声”。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 剑桥的另一座特别的教堂是圣博托尔夫教堂,这是为了纪念东英吉利七世纪时一位修道院院长博托尔夫而建的,现存的建筑大部分建于十四世纪,它是旅行者的守护神。 圣博托尔夫教堂的西南侧墙基上设置有日冕,非常特别。 而位于东南部的圣母暨英格兰殉道圣人堂,这是英国最宏大的天主教堂之一,哥特复兴式建筑。教堂建于1885-1890年之间。当时,公开建设一座如此规模庞大的天主教堂当地国教教徒和剑桥大学师生的争议,但教堂还是按时完工。它的落成促进了教区内天主教徒数量的激增。<br>教堂几乎融合了所有的几何形状,高耸的尖顶、方形的塔楼、三角形结构的边殿、圆锥形的小楼和多边形的塔楼等等,都在教堂外部的结构中逐一显现,引人注目。 传统的十字架形布局,内部彩色玻璃描绘了诸多主题,最不同的还包含了剑桥各学院的落成场面。 如同每所大学一样,这里的博物馆也是蜚声于世的。<br>菲茨威廉博物馆是剑桥大学的艺术和考古博物馆,由第七代菲茨威廉子爵的遗赠建设,建于1816年。它也是大学博物馆系统中最主要的博物馆之一。虽然与大型博物馆的馆藏无法相比,但也保存着很多著名的展品。周末未开放,我们没进入。 赛德维克地球博物馆是剑桥大学一个专注于地球科学展示和研究的博物馆,以著名地址学家亚当·赛德维克的名字命名。遗憾的是周日不开放我们们能进入,据说这里展出饿了从行星的陨石到数不清的动植物化石,穿越时空,感受海洋、陆地和天空的生命进化历程。 三一大学的莱恩图书馆,由克里斯多佛·雷恩设计,还记得我们在牛津大学记录里提到的博德利图书馆吗?它们同为雷恩设计。图书馆于1695年竣工,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房间,被认为是世界上首个使用大窗户的图书馆。 剑桥大学考古与人类学博物馆收藏了剑桥大学的本地文物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考古和人种学文物。文物来自于世界各国。 今天脱氧核糖核酸,也就是我们所说的DNA已经是家喻户晓了。可以它是被谁,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却是很少了解,今天我们走过一个纪念牌,才知道了它的渊源。英国生物学家、物理学家及神经科学家弗朗西斯·哈利·康普顿·克里克与他的同事詹姆斯·沃森于1953年在剑桥大学卡文迪实验室共同发现了DNA的双螺旋结构,二人也因此获得了1962年诺贝尔生理及医学奖。一块亮丽的圆形蓝色纪念牌把人类对自身结构的认识上升到一个全新的层面。 剑桥大学市中心街口的一个大型雕塑时钟,名为圣体钟,这是剑桥的标志性景点,这座钟是2008年由霍金为之揭幕。钟面是24K镀金不锈钢圆盘,直径达1.5米,它没有指针和数字,蓝色的LED灯显示着时间;它也不像其他的时钟规律行走,它时快时慢,预示着生命无常;而盘面上方一只蚱蜢不断吞噬着时间,提醒着世人时光流逝,不再回来。时钟下方的铭文是拉丁文书写的圣经中的一句话“这世界上和其上的情欲都要过去”。从格林威治的时间原点到今天的圣体钟,无不给世人以警醒。 剑桥大学的彭布罗克学院成立于1347年,是剑桥第三古老的学院,以第三代彭布罗克伯爵的名字命名,他还出任过英国宫务大臣和牛津大学校长。 600多年来彭布罗克学院曾经出现过多位世界闻名的诗人、政治人物、音乐家和数学家等。比如英国著名诗人和最年轻的首相威廉·皮特,他当选首相时年仅24岁。再比如2017年,英国《华闻周刊》社长,年仅36岁的华人戴凯被授予“威廉·皮特”院士,成为该院历史上首位华人院士。 圣凯瑟琳学院(St Catz),这是一所成立于1962年的年轻的学院之一。它的开放式庭院建筑风格,也凸显了年轻学院的开放的心态。它的首任院长后来也出任了牛津大学校长。 剑桥大学的冈威尔与凯斯学院最初是由一位名为冈威尔的牧师于1384年创立的,取名为冈威尔学堂,1577年医生约翰·凯斯为学院提供了大量资金,并扩大了学院的建筑,于是1557年根据皇家宪章重新建立了学院,命名为冈威尔与凯斯学院,凯斯在此担任了3年的院长,并为学院设计了带有使者之杖的院徽。可能对这个学院的名称不熟悉,但是请记住发现DNA结构的弗朗西斯·克里克、发现种子詹姆斯·查德维克、研究盘尼西林的霍华德·弗洛里都是学院的校友,斯蒂芬·霍金是该学院的院士,我们甚至记不住他们的名字,但是他们的研究成果会让我们记住这个学院。 这个学院是剑桥大学最传统的学院之一。这里有很多特殊的规矩,比如学生在一些特殊的学期必须参加学院的正式晚宴多达32或36次,晚宴时学生必须披上学士袍,并在院士入场时起立。再比如,只有学院的院士才能在学院的草坪上散步,每学期结束时,学生必须得到学院导师的批准方可离开学院,否则会被罚款。不知道现在学院是否还严格遵守这些传统,不过根据英国人的性格,也许能够坚持。 圣约翰学院的历史则可以追溯到13世纪的圣约翰医院,学院于1511年正式建立,建造资金来源于玛格丽特夫人的遗产,学院将圣约翰医院的建筑重新整修,一所新学院就此诞生。之后的500年间,学院建筑逐渐扩展至剑河西岸,拥有11座庭院的圣约翰学院是剑桥大学庭院最多的。 海王星发现者之一约翰·柯西·亚当斯、现代计算机科学奠基者之一莫里斯·威尔克斯、1958年和1980年两度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的弗雷德里克·桑格都是这里的校友;产生了政治家,如废除奴隶制的先驱威廉·威伯福斯、印度总理辛格等。<br> 对了,这个学院的传统是,门楼每天黄昏时关闭,学院将和外界隔离。 剑桥大学有基督学院和基督圣体学院。<br>基督学院(Christ's college,Cambridge),奠定了进化论的基础达尔文曾在这里攻读。曾经“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只是现代生物学的口号,草原动物逐猎,动物们依据生物链的排序,各自顽强的生存着,淘汰着。曾几何时,不知不觉中这也成了人类生存的法则。当然作为高级生物的人类一直在努力寻找着共同生存的道路,这种理念也是从自然界的行为模式中脱胎而来的。<br>透过栅栏的缝隙是否听到约翰·米尔顿呼唤利西达斯的声音,“回来吧,西西里的缪斯……此刻太阳已伸展所有山峦,此刻已坠入西方的海岸;终于它站起身,扯动蓝色的披肩,明天将有鲜美的树林,和崭新的草原。” 而基督圣体学院(Corpus Christi college,Cambridge)是剑桥大学唯一一所由剑桥市民建立的学院,它由基督圣体行会和圣母玛利亚行会始建于1352年。 我们把最重要和故事最多的两所学院放到最后——三一学院和国王学院。<br>剑桥大学三一学院(Trinity College, Cambridge),是剑桥大学规模最大,最富有同时也是名声最响的学院。学院在1546年由英国国王亨利八世所建。三一学院的正门上的亨利八世雕像手中拿着一根木椅腿,这源于多年前的一个恶作剧,一直保存至今。 20世纪以来这里的学者们获得了多达34个诺贝尔奖,为各学院之首。这里曾经走出过英王查尔斯三世、六位英国首相、两位印度总理以及一位新加坡总理,哲学家培根的《培根随笔》、罗素的《西方哲学史》用哲学的眼光带给人们审视世界的角度,拜伦笔下的《唐璜》流传千古。它古老的钟楼仍然以它激昂的钟声为学院报时;师生们在正式晚宴上会穿上蓝色镶黑边的长袍一起祈祷;新生们在入学时还会尝试在正午钟声结束时围绕巨庭跑完一圈(43秒,长度367米);暑期的五月舞会是英国第二大著名的舞会;庭院中的草坪除教师外别人不能进入,本学院的的学生分别在入学和毕业时可进入两次。古老的学院几百年来固执底坚守着自己的传统,听起来迂腐,但本质上却是文化的传承。<br>一个有趣的故事(当然也可能是演绎),三一传说就是因为不喜欢紧邻圣约翰学院(St.John's College),两个学院事事要争先,竞争激烈。比如三一学院古老的建筑楼梯编号从没有J这个字母(John的首字母)实际上应该是拉丁文字母中本来就没有字母J。 当然说到三一学院就不能不说那棵奠定了物理学基础的苹果树了。三一学院门前枝繁叶茂的苹果树,曾因为一个苹果的落下,无意中砸中了树下牛顿的脑袋,于是万有引力就此产生。 国王学院是剑桥大学最有名的学院之一,1441年由当时的英国国王亨利六世创建,因而得名“国王学院”,直到亨利八世先后花了近100年时间才得以完成,国王学院建筑最为宏伟壮观。学院中庭的绿地上矗立着亨利六世的雕像。但是学院的师生们引以为傲的却是在1689年,他们成功抵制了国王任命来自三一学院的牛顿作为国王学院院长的命令,彰显了自己的尊严和独立精神。 创立之初,学院只招收亨利六世所创的伊顿公学的毕业生,学院的一名校长和70名学生全部来自伊顿公学。沧桑变迁,如今这里却成了来自公立学校学生最多的学院(80%)。 大学生草地是国王学院毗邻剑河的草地,卷起的大草卷散布在草地上,和古典的建筑相映成趣。1897年进入剑桥学习的福斯特在他的《最长的旅行》中写道“我们从威尔金斯的剑河桥走进后园,……到处开满了银莲花、风信子、蓝星星、水仙花、棋盘花。河畔草地里,第一丝新绿在忽闪。”严谨的学府,浪漫的风情。 著名经济学家凯恩斯在“凯恩斯角”侃侃而谈;计算机和人工智能之父图灵,穿过层层迷雾凝视着现代计算机和人工智能的高速发展,看着乔布斯手中拿咬了一口的苹果不免一声长叹。国王学院以它卓越的风采让人肃然起敬。<br>国王学院原本由保守的国王建立,如今却是剑桥最激进的改革者,成为在礼节和登基方面最不正式的一个学院,这也许是亨利六世万万想不到的吧。在正式的晚宴上他们无需穿着黑色学袍,也没有专门为导师们设立的高桌,甚至无须在导师们入场时起立。国王学院的人们认为导师们值得人尊敬的是他们的学问,而不是他们的服饰和虚礼。 著名诗人,浪漫的徐志摩曾在这里旁听课程,康桥(剑桥)赋予诗人灵性,拨动了诗人的求知欲,孕育了诗人自我意识的胚胎。一首《再别康桥》写出了诗人对康桥深深的眷念,也唤起了多少青年男女对康桥的向往。国王学院在这里为他竖立了纪念碑。 国王学院的礼拜堂则是这个学院最重要的建筑,它耸入云霄的尖塔和恢弘的哥特式建筑已经成为整个剑桥的标志和荣耀。 礼拜堂内扇形拱顶天花板别致艺术,桁架结构像一张蜘蛛网柔软底撒开在屋顶、墙壁和窗户上,墙壁上的16世纪彩色玻璃窗都是以圣经故事为主要情景。 华丽的黑色橡木圣坛是国王赠送的礼品,它恰到好处的将前厅和圣坛分割开来,读经台的入口仿佛是一座罗马凯旋拱,管风琴闪亮,天使站立横线脚上,吹奏着嘹亮的长号。 哥特式建筑融合着文艺复兴风格的木雕艺术,与圣坛橱、圣坛椅和谐组合在一起,协调而庄重,阳光透过彩窗柔柔撒在教堂,让人觉得无比温暖和安宁。置身其中仿佛听见教堂唱诗班的男童们穿过草地,开始演唱,那纯真和空灵的声音在教堂回荡。要知道这里的唱诗班是在亨利六世建造礼拜堂的时候就设立了,每年这里圣诞节举行的弥撒音乐会都会通过BBC向全英转播,这也是全世界知名的圣诞音乐会之一。 如果说牛津大学是凝重的,那么剑河穿城而过的剑桥大学则更加灵动,河水的流淌让这座大学生动起来。<br>十年前剑河里乘船的大多是帅气的小伙子,据说他们都是剑桥大学各学院的学生。现在可以自己租船撑船了。为了体验我们租了船自己在剑河撑船游览。河岸上一座古典建筑组成的校舍,河上一座座形态各异的桥横跨。<br>一样古老的剑桥市,一样的积淀着历史的印迹,剑河水静静流淌,为这座城市带来了钟灵之气。牛津是大学孕育着城市,而剑桥是河水滋养了大学。 我们穿过国王学学桥、克莱尔学院桥、麦格达琳桥等等一座座叫得上叫不上名字的桥,仿佛在桥梁博物馆徜徉。 记录两座特别的桥。<br>数学桥,数学桥,一座普普通通的木桥(据说它原本的名字就叫“木桥”)却因它的构造而成为剑河上最著名的桥之一。传说它的建造者是牛顿,当然这只是个传说,实际上这座桥是由詹姆斯·小埃塞克斯在18世纪根据英国桥梁设计大师威廉姆·埃斯里奇的设计建造的。它的形状展现出现代钢梁桥的雏形,桥身相邻桁架之间都构成了11.25度的夹角。这种设计被称为集合结构,因此人们又称之为“数学桥”。据说这座桥原本没用一根钉子或螺丝固定,女王学院的一些学生为了探究构造的奥秘,把桥拆了,但事与愿违,却怎么也无法复原了,于是只能用钉子进行固定了。 叹息桥,一座和威尼斯叹息桥十分相像的桥,所以被称作“叹息桥”。在剑桥大学也流传着关于这座桥的各种说法,比如那些平时学习不努力的学生,考试失败,不能毕业,往往回来到这里望河兴叹;再比如,有人说学校会让犯了错误的学生,站在这里,伫立反省,以示惩罚。出发点都是当然都是为了激励学生们努力学习,惩恶扬善。愿流淌不息的剑河水带走悔恨,珍 既然牛津剑桥有着这样深的渊源,自然少不了逸闻趣事,除了众所周知的牛剑两所大学之间每年比举办的划船比赛外,比如说关于他们的校徽也流传着一个有趣的故事。<br>两个大学校徽中间都是一本书,牛津大学校徽上的书是打开的,而剑桥大学校徽上的书是合上的。于是牛津大学就讽刺说,剑桥大学的书是装门面的,都没打开国;而剑桥大学则反驳说,是你们读书太慢,我们都读完合上了,你们还在读。当然这可能就是玩笑,但也体现出两所大学互相竞争的激烈。虽然几百年来从未间断过竞争,但也始终相互尊重。在相爱相杀中,各自不断成长,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 最著名大学之一,哈佛大学也与剑桥进而牛津有着奇妙的渊源。1637年剑桥大学伊纽曼学院的毕业生约翰·哈佛移民美洲,1638年9月哈佛因患肺病去世,他立下遗嘱将自己财产的一半以及全部图书捐赠给河对岸新成立的学院,成为学院收到的最大一笔捐赠,于是校方将这所学院命名为哈佛学院,形式完全模仿剑桥大学伊纽曼学院,后来发展成为现在闻名于世的哈佛大学。其所在的小镇也被命名为Cambridge,为了区分原来的剑桥,通常按照发音译为“坎布里奇”。据说有很多哈佛大学的学生本科毕业后会选择来剑桥大学攻读研究生,是不是为了圆一个追根寻源的梦?<br>对了,据说剑桥大学还是现代足球规则的起源地呢。 可惜的是偌大剑桥再也不是安静的世外桃源,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们络绎不绝到这里参观游览。昔日安静的剑河上甚至出现了船只拥堵,多了几分烟火气。<br>多想乘一叶小舟,吟诵着《再别康桥》,看河畔依依金柳低垂,宛如夕阳中的新娘,俯视水底软泥上的青荇,在康河的柔波里轻轻招摇。那是徐志摩笔下的康桥:<br>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挥袖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