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在“小驴圈”读书的那段日子</p> <p class="ql-block">一提起”小驴圈“我们这一茬人就像吸了兴奋剂似的,个个精神倍增,总会有滔滔不绝说不完的话题。各自的一出出属于自己的小故事,汇集起来可组成一册故事汇。</p><p class="ql-block">我们读小学住过的教室先后有后地,大庙戏楼西陪房,大庙戏楼和“小驴圈”。在“小驴圈”占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正处于小学高段时期。那时候可能是学校教室紧張,却选择了离学校较近的“小驴圈”作为我们的教室,从此,开启我们小学高段期间的学习。</p><p class="ql-block">“小驴圈”处于庙坡根的一农户院内,房子又婑又小,前后墙有各一小小的窗户,光线非常暗,墙四壁由于长年的烟熏火燎被涂了黑黑的一层,墙皮又被卷起就如松树皮一样随时就可脱落,房梁被一层灰尘所覆盖,脚地也是高低不平的土脚地。每天放学扫脚地时会荡起满教室的灰尘,课桌櫈落一层厚厚的尘土,怎不知却在那里度过我们宝贵的时光。</p><p class="ql-block">在那读书时教我们的老师先后有淜头的张老师,咱村的岳老师,自新村的王老师,王老师时间比较长,另外还有耿彦平的父亲耿理生不知道替谁也教过几天,还给我们发废单据你演草纸。</p><p class="ql-block">那段日子“小驴圈”离学校虽不太远,可也离开了学校,是单独在一农户院内,老师上课监督也受到限制,失去了多方面的监控,空缺的时间多,自然打架的事件也就会增多。那时候的学习不紧张,抓得松,更谈不上自学了。记得更多的是王老师的课,对王老师的印象较深,王老师那时在学校的老师中岁数相对来说比较大。他留着个背头,胖胖的方方的脸,一付温和慈祥的面孔。夏天,时常穿着个宽宽的中式裤,两手插在裤斗内,可他插的和别人不一样,只插进两手的中指,其余的四指露在外面。</p><p class="ql-block">学生因打架多常和他告状,在他的批评话语中听得最多的就是“发圪叉”三个字,似乎成了他的口话。在他来教室的途中,先路过饲养院门口时,饲养员常告诉他的一句话就是“快,老王,又打开了”。接着就是院内住户又说:“快,老王:“又哭了一个”。在后来的多次说活中,学生听得多了,不由得成为口边话了。在我们学生中玩耍时,玩着玩着就开玩笑说“发圪叉”勒你怎么怎么的,打闹时不由得说“又打开了,又哭了一个”,实际上是对老师的不尊重,不礼貌行为。可那时候的学生都这样,给老师老外号也最普遍了,每个老师都有一个外号,在背后叫老师前面必须带上个外号。</p><p class="ql-block">加拿大是我们班学生中最捣蛋的一个,岁数较大,不爱学习,也不记他小学毕了业没有,也不知他在那里弄了钢盔,保存到现在也算是个文物了。下课了他把钢盔带在头上,手中拿了木棍扮演日本鬼子过兵,后面跟着老铜等几个,抖得岳老师昂头大笑。说起加拿大,这个名字是涉县家在咱村照像的一个师傅见了加拿大穿着特别,从外表装束看像个加拿大人,所以这个名字就叫出来了。至于老铜就想不想起来因为什么叫老铜。窑圪𫭼可是个大活动场,下课了在树旯旮你追我赶爬上爬下耍得可开心了,那时候都不知道害羞,小便时站在大门外的高脚沿旁的台阶上,一排几个调皮鬼吃尽全力看谁尿得高尿得远,有时候把不准方向竞尿到自己脸上,引来大伙的一阵哄笑。中午,大伙都不歇晌,相跟上好几个,从疮神庙沟到玉头沟爬坡上树摘核桃,够酸枣,傍起晌就回来。下午上课时常把课本书竖起来,爬在后面偷瞌睡,老师经常批评。</p><p class="ql-block">说起摘核桃抅酸枣,特别是吃核桃,也就是从核桃满瓤的小满季节,吃到白露的打核桃前,整整的三个多月。那时侯缺吃少穿,小孩根本没有零食可吃,只好吃这个了,何况是小孩,就连村上的青年人都在吃,除非你是没牙露口的年迈之人。吃核桃有个技巧,人人都备有一个小刀,把核核摘下来推在一起,就用小刀从核桃屁眼插进去一别,核桃就分两瓣,再用小刀插进施转一周,雪白的核桃仁两条腿就出来了,装上两口代作零食吃。树底下一堆一堆的半园形空皮壳,随处可见。</p> <p class="ql-block">在小学高段期间,享录最有俩个女生也合并过来和我们一同学习,那时候她们也就是十来岁左右,一天跑两个来回,走的是小路,实属不易,和现在城里的孩子无法比,城里的孩子十好几了,还得大人骑上车来回接送。那时代各家都不算富裕,孩子们穿着不讲究,不管什么款式,穿在身上不冷就行了。我们老大不少了都还是穿大襟襖,老逃裤,老瓮鞋,享录最的一两个学生更是这样。我们整天都是黑眉糊眼勒,谁也不笑话谁。但是孩子们中间也免不掉有几个调皮捣蛋的,爱作恶剧,男孩欺负女孩的现象很多。经常趁人家不注意就偷偷在人家背后把人家的大襟襖的扣子解开了,扑闪扑闪的就找老师告状说:“老师,他们把我的扣子解开了”,老师“发圪叉”的批评批评也就完事。老师走后,调皮捣蛋的朝着她做个鬼脸就学着说:“老师,他们给我把裤子解开了”,经常闹得人家哭鼻子。现存在想起来了,那时候的我们也够调皮够捣蛋啦。</p><p class="ql-block">曾记得我有一次丢了一支水笔没有找到,就告诉了老师,也未找到。班里有高智商同学,给我出了个主意说:“你就说水笔找到了,拿你水笔的人听你说你找到了,他就会拿出来,这时可就找到你的水笔了”。我就按他的主意做了,结果还是未找到。现在想起来,实在是可笑,实在是荒堂,自己就像猪脑袋一般,非常天真。试想你说你找到了,拿你水笔的人心里最清楚你找到了没有,那不是自欺欺人吗?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学生丢水笔是常有的事,就是想不通这是一种什么逻辑思维。</p><p class="ql-block">记得在一次劳动课时,王老师让我们回家拿锤场圪拖,可老晋刚来不知道锤场圪拖是什么,回家却拿了个斧子,遭到了老师的一通批评,引起同学们的哄堂大笑,老师为了安静课堂纪律,几句“发圪叉”连批评就恢复了平静。</p><p class="ql-block">小学高段学习期间就在样的教室里度过,可这里留下我们好多好多的记忆,在这里骂过,打过,哭过,笑过,直至小学毕业,升入初中后,来到了大庙东廊房作教室。小驴圈的故事很多,在我的记忆只有这些了,大家看了,会受到启发,还能讲出好多好多关于小驴圈的故事来,让驴友的开开心。 驴友们!没有别意,纯属抖乐,一笑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