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故乡印记</b></p> <p class="ql-block">“树长千丈落叶归根,人行万里涅槃回乡。”人生旅途,山一程、水一程只为寻找心灵的归宿,原来它一直就藏在那个叫做“故乡”的地方。</p><p class="ql-block">我深爱着养育我的故乡---南大峪,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永远挚爱。它给我留下的的印记,铭记于心,难以忘怀。当年我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村庄走出去,在外闯荡几十年,初识人间冷与暖,一路风景皆过客,浓浓乡愁在心间。青春故园的一草一木、一沟一坎依然历历在目。</p> <p class="ql-block">南大峪党群中心</p> <p class="ql-block"><b>久远的变迁:</b></p><p class="ql-block">南大峪---因地得名。相传明清时,大峪称作"大于",明嘉靖、清康熙《磁州志》均有记载。考"大于"之名,当来自于姓氏。商周时期有邘国,古城位于河南沁阳市西北15公里邘邰村东南,邘国的子孙以国为氏,初姓邘,后改姓于。其一支脉大约于汉代定居大峪村之后,不忘其贵胃血统,以"大于"取其村名。地处现南、北大峪交界,依岗傍水的"五家河"附近。明洪武年间,大于村人口稀少,从山西迁来大量移民,其村名改为"大于迁"意为迁移居民村。移民主要有武、苗、王、曹、张五姓组成,"五家河"地名由此而来。民国年间,大于村遭遇洪水冲没,洪灾过后,先民依据西高东低、南岗北阔,中间谷地的自然地形特征,将"大于'改名"大峪",山谷为峪,意喻居于开阔谷地。为免遭灾祸,张、王、曹三族移居河沟北岸,取名"北大峪"。武、苗两大族移居河沟南岸取名"南大峪",延续至今。</p> <p class="ql-block"><b>古庙的印象:</b></p><p class="ql-block">庙宇作为历史文化遗产的组成部分产生久远。先人们在频繁遭受灾荒折磨的漫长岁月中,为祈求平安,风调雨顺,六畜兴旺,吉祥幸福。把生存的希望寄托于诸神保佑。不知何年何月先后建起了村西南的土地庙,村东的菩萨庙,村北的关帝庙,沟底的蛟矶庙和村西的文庙(村民称大庙)。文庙的正前方,矗立着一座造型别具一格,方圆诸村稀有的大戏楼。文革时期,在“破四旧”的热潮中,(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随着全国各地的许多古代庙宇、祠堂、牌坊等古建筑和历史文化遗产遭到摧毁和破坏。村里的古庙宇也遭到肆意拆除毁坏,珍稀的文化遗产,只留下些残垣断壁,有的荡然无存。后虽在原址几经修复,也难以恢复原貌。村西的文庙虽然消失了,但是,却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p><p class="ql-block"> 文庙是国家礼制的建筑,作为文运的象征标志,是兴地脉和焕人文的重要举措。</p><p class="ql-block"> 故乡的文庙,座落在原村址西边一片开阔地上。远近闻名,古朴庄严,幽静典雅。(建筑年代待考)整个建筑座北朝南,院落显得古朴清灵,工整对称。大殿为单檐硬山顶,用格栅与二殿相连,供奉着彩绘的木雕、泥塑等文臣武将罗汉、至尊先圣。殿内幽暗寂静,充满神秘色彩,若无人陪伴绝不敢踏入半步。殿前为月台,拾阶而下,甬道两旁东厢、西厢各三间;房前各植几棵国槐,郁郁葱葱,翠影婆娑,青砖素瓦,与景交融。靠近月台的院中有一棵老国槐苍劲挺拔,上挂一口铸铁大钟。大殿东西各有配房,进深三间。月台西侧月亮门旁立有一通石碑,高约二米,镌刻着承建文庙的功臣英名。(伴随着文庙被拆除,石碑也不知去向)建国后,文庙先后被辟作学校、村委会办公室之用。儿时的记忆里,院中老国槐上悬挂的大钟,钟声沉闷厚重,悠扬动听。我有幸在东厢房的教室里度过了小学三年时光,领悟了李老师的教诲。聆听着古钟悠扬的声韵,度过了快乐的童年。几十年白马过隙,时过境迁,至今悠扬的钟声仍然回绕在耳畔。</p> <p class="ql-block">修复后的菩萨庙</p> <p class="ql-block"><b>自然的村貌:</b></p><p class="ql-block">童年的记忆里,由于受村西和村东的冲沟地形局限,故乡自然形成西南、东北走向,横亘在西高东低的缓坡上。西界原水库,东起沟底,南与三矿厂区毗邻,北至后灯地。全村自东到西呈三个阶梯状分布,第一阶梯从大街南北水平延伸,俗称"上圪台儿"为典型标志。第二阶梯由谢家胡同向南延伸到南沟底。第三阶梯由原供销社向南以武姓为主的前街组成。交通出行主要有村西通土地庙、村西北到半坡、村东至东大桥几条简易土路,路旁荆棘丛生,路面崎岖不平,路难行,行路难,困扰了几代人。村内唯一的一条主街道自西至东、由高到低、坑坑洼洼通往东沟底。南北走向的二条街道,将村子自然分割成由武姓为主的"前街",和苗、王、张、李诸姓居住的"后街"。村中心有李氏遗留古宅二层楼房一座,楼前有稍宽敞街面,也称"大街",是逢庙会、集会最繁华的场所,也是当年村办公室所在地。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前,受经济发展的制约,村庄一直局限在此范围内。</p> <p class="ql-block">老宅南屋坚挺矗立</p> <p class="ql-block">四好农村路</p> <p class="ql-block">李氏老宅</p> <p class="ql-block">上圪台儿</p> <p class="ql-block">村里的老胡同</p> <p class="ql-block"><b>饮水的改善</b></p><p class="ql-block">水是生命之源,土是生存之本。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指出:“盖水为万化之源,土为万物之母。饮资于水,食资于土。饮食者,人之命脉也。”这表明饮水的重要性高于食物,是维持生命的根本。古往今来人们逐水而居,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故乡同样依水而生,依水而存。饮水的改善前后经历了从井水、矿水、泉水到自来水的巨变。</p><p class="ql-block">童年听老人叙说,解放初期,全村饮水主要靠村南沟一眼黄水井和东沟的几眼苦水井维系生活。随着煤矿深度开发,地下水下降,水井枯竭,矿水成了唯一的饮用水源,由三矿抽取的矿水注入村东南的水池里供给全村,每天早起水桶撞击井台的声音是唤醒晨梦的鈡声,男人们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家里的水缸挑满。记得有一年因为供水中断,犯了众怒,还发生了村民集体哄抢三矿食堂的事件。为了彻底改变饮水不便和水质差的问题,六十年代末,政府出资,铺设了一条从滏阳河抽水输水管道,并且在村西建立了一个大型水塔,从此故乡人民喝上了甘甜的滏河泉水。但是,好景不长,随着工业用水增加,大量抽取地下水,造成了滏阳河泉水枯竭,供水中断。不得已而为之,经水文专家指导,在靠近西山处钻取深井一眼,直接抽取纯净奥灰水,铺设了入户供水管道,实现了家家通自来水,户户喝上了纯净水。</p> <p class="ql-block">曾经饮用的珠泉水</p> <p class="ql-block">岁月沧桑,时代更迭。青春故园失去了当年的容貌,就像一位古稀的老人静卧在西高东低的阳坡上。仰望着天空云卷云舒,观望着太阳东升西落。受地形所限,人口数量增长,故乡在不断扩展过程中,分散成八个居民点,当年的前街、后街和大街也失去了往日的繁华。贯通东西的水泥路穿村而过,四好农村路环村闭合,峰岳公路自北向南穿越,日夜喧嚣的汽笛声淹没了清晨的鸡鸣狗吠声,而当年村里的高圪台儿上和树荫下乡亲们茶余饭后的谈笑声还时时萦绕在我的耳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