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四十二

田立特

窝棚周围静静的，天空一片昏黄，不时传来几声知了和蛐蛐相互交替的叫声。山下村落的炊烟升起来了，不远处还能听到几声家犬的狂吠。石头在窝棚前生起一堆篝火，到窝棚旁的玉米地里掰了几穗“青苞米”，带着苞米皮子放到火里烧上。又到黄豆地里拔了几棵长满黄豆角的黄豆秧放到火里，就听到火里烧的黄豆角噼啪乱响。小翠，也过来蹲在火旁，用木棍扒拉着还未燃尽的炭火，并把烧好的黄豆粒扒拉出来，堆放在火的旁边。石头拿把铁锹，把烧熟的黄豆用铁锹戳起来把草灰撒去，剩下的黄豆粒端到窝棚里倒在床铺上。篝火渐渐熄灭了，剩下的木炭还在一闪、一闪的在闪烁。窝棚周围灰烟弥漫，石头在翻烤着炭火里的苞米；小翠，回到窝棚里开始挑烧熟了的豆子吃。小翠一天一宿没有进食了。苞米也烧熟了，石头把烧好的糊皮拉肯的苞米棒子，捧到窝棚里放在小翠身旁，两人开始啃苞米。先把烧的糊皮拉肯的苞米皮子扒开，露出冒着热气、滚烫的、粒粒饱满的、亮晶晶、水灵灵、黄莹莹的苞米粒子。忽而香气扑鼻，啃一口糯软香甜，给人一种满足感。天渐渐黑下来了，蚊虫从四面八方袭来，石头把挂在窝棚旁的火绳拿了下来，划根火柴点燃火绳，等到火绳燃透，再把明火吹灭，剩下的红火冒着青烟慢慢地燃烧着。火绳是用蒿草编的，蒿草的暗火燃烧出的烟和烟味，能熏蚊子，蚊子闻到这种蒿草的烟味就不敢靠近，从而避免了人被蚊虫叮咬的痛苦。小翠，啃完了苞米，把床铺上剩下的豆子和一些杂物扫下去，回头躺在窝棚里的床铺上，双手放在脑后，看着天空。天空漆黑一片，看不出去。四周的蛐蛐叫成了片，带节奏的，还一阵一阵地，没完没了。虽然有蛐蛐在叫，但夜空还是显得寂静，蛐蛐的叫声只不过是静静夜空中的一首“摇篮曲”，更加重了夜色的空旷。小翠一时又感到空虚烦躁，大脑空空荡荡无所适从，没着没落，不知道自己将要做什么，想要做什么，百无聊赖。总感觉心里没有底，空落落的，像是缺少点什么，有一种失落感。烦躁的情绪又在滋长，忽而恐怖的情绪又来袭，感到浑身发冷，瑟瑟发抖，好像有一种顾忌，不知道在忌惮什么。石头吃完了苞米往后一仰躺在了小翠身旁，大脑在苦苦思索着。石头北大荒有个叔叔，是退伍后和部队一起开进北大荒的，在那开荒种地。听说北大荒那个地方挺好，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的课文，形容了北大荒的富饶。石头主意已定，开荒种地去。 石头想好了准备上北大荒投奔叔叔去。小翠，此时紧紧地蜷缩在石头的怀里，心里在说不要离开我，我属于你。虽然小翠暂时有了一些安全感，但是小翠的心里还是在无声的擦着泪。石头说：“咱们上北大荒吧，那里我有个叔叔，咱们上那开荒种地去。”小翠——此时此刻，一听到这句话，像是一下子卸掉了千金重担，重获新生，惊喜地说：“那太好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上哪都行！”石头说：“我们得赶紧准备。”小翠说：“我把卖菜的那两个来月的工资要来，做咱俩的路费。”石头说：“我自己也有点钱，把需要的物品准备准备，这几天就得走。”小翠说：“行！”到此为止小翠的心里才有点底，心情稍微平稳了一些。天上的星星在闪烁。天空晴朗，繁星璀璨，夜色弥漫，万籁俱静。大地沉浸在“温柔乡”里。 歌曲《温柔乡》酒红灯绿的灿烂春光醉了多少个无知的疯狂谁都有权利做梦一场最后的结局是梦断情殇眼花缭乱的欲望天堂有多少人迷失了方向看不清那些虚伪心肠可偏偏还想尝尝爱的芬芳Wow wow wow wow不需要真相Wow wow wow wow信仰在何方你把心丢在了温柔乡整天拥抱着爱的幻想曾经的承诺当作儿戏一场所有的幸福都是你给的想象你把心丢在了温柔乡只想沉醉在花的海洋多少真爱已经悄然散场你是否还能回到当初的模样眼花缭乱的欲望天堂有多少人迷失了方向看不清那些虚伪心肠可偏偏还想尝尝爱的芬芳小翠温柔的拥抱着石头。窝棚旁不断燃烧着的火绳冒着缕缕青烟，火星一亮、一亮的，映衬出小翠那，期盼、爱恋、犹豫、稚嫩的面孔——慢慢地接近了石头的面颊，含情脉脉，柔情似水地亲昵在石头那滚烫的脸上；石头一把将小翠搂在了怀里，猛地嘴唇对着嘴唇狂吻了起来，不自觉的忽而脱掉衣裳；小翠，也急忙拽掉衣服。小翠的大脑在快速的旋转：我的灵魂已经属于了他，为了还愿我们相爱一场，我愿把我的身子也给他，即使我们没有成为夫妻，我也要把我的身子给他，让我们的爱情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吧。我们的爱情不能成为遗憾，把那一切的不愉快，都忘掉吧，我们要享受这最后的爱恋时刻。小翠，此时此刻顾不上那么多了，一心只为了爱。两人拥抱在了一起，身体贴在了一起，体味到了那种，早已期盼的爱恋的心上的感觉。两人的情感融在了一起，进入了那种，虚无缥缈的不分你我的超凡脱俗的精神境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意识和意志的统一，为共同的感触而享受着。两人的血，一股、一股的，互相流淌着，化作了情愫，渗入肌肤，感受到了满满的爱的欢悦。形成了“超声波”在体内震荡，遍布全身无法控制愉悦的“抽搐”着。两人的心搅在了一起，诉说着，不要离开，不要离开，你属于我，我属于你，爱到永远……这以后几天，小翠天天晚上来到窝棚里，最后那一天晚上就是小翠的爸爸带着两个弟弟把小翠从窝棚里带走那一幕。 小翠，擦干眼泪和石头面对面坐着，这两个曾经真爱的恋人，就这样，默默地相互注视着——许久——许久——脑海里浮现出的景象——一幕——一幕——这都是由于谁呢？没有答案。又慢、慢、慢、慢……慢的靠近。小翠表情凝重，石头没有表情。两人身体往前驱，脖颈往前伸，脑袋往前探，隆起嘴，没有意识的，重吻旧梦。感觉不到了体味，感受不到了体温，感触不到了呼吸，闭上眼睛——一片空白。突然，小翠直起身子，表情庄重，心说：“我！我不能！我不能啊！我已经把我的心给了他，再也不能再把我的肉体给他。”说着眼含泪水——这种情愫也许只能在含着泪水时，思念啦！ “老许拯救了我的人生，平复了我的心灵创伤，虽然不能把我的心给他，我的身子已经属于了他，不能背叛他，也许这是我这一生对他的一点报答吧。”小翠，只能把对石头的那段刻骨铭心的、漫长的、魂牵梦绕般的绸缪缱绻，强压在心底。小翠依依不舍的缓缓地站起，石头也跟着慢慢地起身。突然小翠转过身去，心说：“我们今生今世情缘已了，来世再相逢。” 说着，毅然决然地向远方走去。石头站在山岗上，心如刀绞，凝视着小翠那沉重的背影，渐渐地、渐渐地，遁入夜空……小翠回到家里，老许已经把饭菜做好了，老许问：“上哪去了，才回来？”小翠不耐烦地说：“和朋友出去玩了一会。”老许说：“饿了吧，快吃饭吧。”于是把饭菜都端上了炕桌。小翠说：“你吃吧，我不饿。”上炕把被褥搬下来，自己将褥子铺在炕桌旁边，倒下盖上被就睡了。老许纳闷地说：“今天是怎么地了，不吃饭回来就睡？”小翠也不吱声。老许自言自语地说：“不吃拉倒。”自己烫壶酒，上炕盘腿坐在小翠睡觉对面的炕桌旁，就着花生米，自斟自饮起来。昏黄的灯光，朦胧温馨的小屋。天气闷热有点要下雨的征兆，小翠穿着三角裤、跨栏背心躺在炕上。两腿夹着被，披散着头发，闭着眼睛，紧蹙眉头；老许坐在炕桌旁，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悠闲自在，轻松得意。小翠两条光滑雪白的大腿在老许眼前晃动着；老许滋溜又一口酒，吧嗒又一口菜；小翠在那辗转反侧睡不着觉，露出了微微隆起的臀部，浑圆丰满；老许喝了一壶又倒上一壶，晃动着脑袋，眯缝着眼睛，吧唧着嘴，发出“砸、砸”的声响。屋里闷热，老许把衣服脱了，光着膀子穿着短裤。发现小翠那两团雪白柔软高高隆起的胸脯，不觉体内有了反应，裤裆撑起了一顶帐篷。又喝了几盅酒，老许有些按捺不住了，赶紧拿起酒壶仰起脖子一饮而尽，把炕桌推到一边。急忙躺在小翠身旁，把小翠搂在怀里，用双手揉搓着那柔软光亮富有弹性的胸部。那物简直快要冲破短裤的束缚了。小翠紧缩着双肩，两手捂在胸前。老许说：“快点！”小翠说：“不行!”老许说：“怎么就不行？”小翠说：“今天不行。”老许“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把短裤拽掉，挺着那物颤悠悠的就过来了。老许有些急了，说：“怎么就不行！你是不是叫人干完了回来的！要不你对我怎么这么冷淡呢？”说着掀掉被子就去扒小翠的小裤裤。小翠紧拽着小裤裤，就听“刺啦”一声，将小裤裤撕开了，随后又把背心也撕掉了，扒开两腿就想往里弄。小翠用手捂着、两腿死死的夹着那双腿间稀疏的阴毫中间，怎么也搁不进去。在这时老许更急了，举起手来照着小翠的脸颊，运足了劲，左右开弓 “啪！啪！……啪！”扇了好几个大嘴巴子，打得小翠的脑袋像风中的葫芦瓢——来回逛荡，两眼冒金花，嘴里喘不上气来，脑袋“嗡——嗡——”直响晕头转向。老许狠狠的骂道：“你这个荡妇！骚货！我叫你偷人！你约会你的老情人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呢？早就有人告诉我了！”老许这“新恨旧怨”一股脑的，一下子都释放出来了。于是那物在小翠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