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二十二、押运重用小女子 捉贼还靠阿修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霞客先生家里住了一晚上，司空晓他们准备离开了。</p><p class="ql-block">在跟老夫人告别时，她得知司空晓他们要去北京，就说：“去北京啊，我们正好有一船货要运到北京，你们可以乘这条船去啊。”</p><p class="ql-block">王铎说：“那太好了，何时开船啊？”</p><p class="ql-block">老夫人说：“明天早上就走，怎么样？”</p><p class="ql-block">石水玉说：“好啊，不就是耽搁一天嘛。”</p><p class="ql-block">老夫人说：“这样，你们若是愿意乘这条船走，就权当做我们的押运人吧。不收你们的船费，还给你们发工酬。”</p><p class="ql-block">司空晓问：“什么是押运人？”</p><p class="ql-block">老夫人说：“就是照料那些货物，不要损坏了，不要丢失了。”</p><p class="ql-block">司空晓说：“这可以做到。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一下那些货物。”</p><p class="ql-block">王铎说：“好吧，夫人，我们答应了。”</p><p class="ql-block">老夫人说：“这样，水玉姑娘担任押运长，工酬五十钱银子，司空先生和王掌柜担任押运工，工酬各二十钱银子。”</p><p class="ql-block">石水玉笑道：“夫人好偏心啊，怎么我的工酬还比他们高呢？”</p><p class="ql-block">老夫人说：“不是偏心，我们徐家织坊的规矩就是女人做主，男人出力。”</p><p class="ql-block">石水玉说：“好规矩，太长女人的志气了。你们两个听见了吗？要听从本姑娘的命令！”</p><p class="ql-block">王铎笑着说：“在下一定遵命。“</p><p class="ql-block">司空晓认真地说：“我永远听你的。”</p><p class="ql-block">就这样，他们又在江阴好吃好喝地停留了一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二天一早，他们自常州码头登船。</p><p class="ql-block">船是租用的，是一艘长约八丈，宽有三丈左右的大船。</p><p class="ql-block">货物已经连夜装上了船。</p><p class="ql-block">除了司空晓他们三个人，还有四名家丁随行保护。因为水路上经常有水匪出没，不可不防。</p><p class="ql-block">船老大名叫张六顺，五短身材，强壮有力。</p><p class="ql-block">另外还有六名船员。</p><p class="ql-block">顺利离港，向北进发。</p><p class="ql-block">船老大命令升起船帆，借助风力，货船缓缓前进。</p><p class="ql-block">石水玉下令：“王掌柜，再去看看货物有没有遮盖好了。”</p><p class="ql-block">王铎说：“你怎么不叫你男人去？”</p><p class="ql-block">石水玉说：“我男人要留下来陪我玩。”</p><p class="ql-block">王铎笑笑便去检查货物了。</p><p class="ql-block">司空晓问：“水玉，你要我陪你玩什么？”</p><p class="ql-block">石水玉说：“不知道啊，这船上有什么可玩的？”</p><p class="ql-block">司空晓想了想说：“要不要去水底下看看？”</p><p class="ql-block">“去水底下？这船跑远了可就追不上了。”</p><p class="ql-block"> “我保证能追上。”</p><p class="ql-block"> “是吗？那就下水吧。”</p><p class="ql-block">司空晓脱了衣裤，仅穿着一条短裤。</p><p class="ql-block">石水玉脱下外衣和鞋袜，上身穿着一件小背心，下身穿着裙子。</p><p class="ql-block">司空晓把那两个螺壳塞进石水玉耳朵里。</p><p class="ql-block">石水玉问：“这是为什么？”</p><p class="ql-block">司空晓说：“戴上这个，就可以在水里呼吸了，还可以讲话。”</p><p class="ql-block">两人一起跳下水去。</p><p class="ql-block">船老大张六顺看见了，大喊道：“你们干什么？这船可不等你们。”</p><p class="ql-block">司空晓说：“你们继续走，我们会追上来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两人在水下玩得很高兴，不时还能见到一些沉在水底的货物。那都是水匪被捕役追赶时，慌忙扔下水的。</p><p class="ql-block">他们嘻嘻哈哈地翻弄那些货物，有丝绸、瓷器和粮食等等。</p><p class="ql-block">玩够了，司空晓叫石水玉趴在他背上，然后像一条鱼一样摆动身体，双脚有力地蹬着水，快速往前游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他们很快追上了货船。</p><p class="ql-block">上了船，见张六顺和一个人坐在船头说话。可这人先前并没有在船上。</p><p class="ql-block">石水玉走过去问：“老大，怎么多了一个人？”</p><p class="ql-block">张六顺说：“他是搭便船的，要去扬州。”</p><p class="ql-block">石水玉说：“这船是徐家租用了的，你怎么能随便让人搭船呢？”</p><p class="ql-block">张六顺说：“哎呀，小妹妹啊，大家都是出门在外，互相行个方便嘛。”</p><p class="ql-block">搭船人说：“是啊，我可以付银子给你们的。”</p><p class="ql-block">石水玉说：“不行，我要为这些货物负责，不能搭乘生人。船老大，赶紧靠边让他下去。”</p><p class="ql-block">张六顺说：“你也太不通情理了吧。这么大个船，多搭一个人有什么不好？”</p><p class="ql-block">石水玉很坚决地说：“我叫你靠边，靠岸！”</p><p class="ql-block">张六顺说：“靠什么靠？这里不是码头，想靠就靠吗？”</p><p class="ql-block">石水玉问：“那他是怎么上来的？”</p><p class="ql-block">王铎走过来说：“你就是靠到岸边让他上来的啊。现在怎么就不能靠了？”</p><p class="ql-block">张六顺无语，干脆就扭过头去，不理会他们了。</p><p class="ql-block">司空晓说：“你要是不靠岸，我就把这人扔下水去。”</p><p class="ql-block">张六顺想要发火，搭船人拦住他说：“好了，不让搭就算了。老大，你让我上岸吧。”</p><p class="ql-block">张六顺很不情愿地指挥舵手把船靠到岸边。</p><p class="ql-block">搭船人跳上岸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觉到了扬州，船靠上码头补充给养。</p><p class="ql-block">码头上非常热闹，石水玉忍不住要去逛逛，就叫司空晓陪她上了岸。还不忘叮嘱王铎和四名家丁：“你们好好守着，别让陌生人上船。我去买些好吃的来给你们吃。”</p><p class="ql-block">他们在码头上转了一圈，不觉走到了街市上。</p><p class="ql-block">张六顺从岸上提着一罐酒上了船。</p><p class="ql-block">他热情地对守在跳板前的家丁说：“看，我弄了一罐上好的花雕，来，都来尝尝。</p><p class="ql-block">他把酒罐放在船板上，打开盖子，用一把舀子舀起一点就来递给家丁。</p><p class="ql-block">四个家丁都接过来尝了一口，都说好喝。</p><p class="ql-block">张六顺提起酒罐又找到王铎，让他尝尝。</p><p class="ql-block">王铎也尝了一口，说声“好酒！”</p><p class="ql-block">过了不一会儿，四个家丁坐在船板上呼呼睡着了。</p><p class="ql-block">张六顺向码头上招招手，先前那个搭船人匆匆跑上船。</p><p class="ql-block">张六顺指挥船员收起跳板，解开缆绳，升起船帆，货船向北驶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