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南与川西:天地间的调色长卷

雾滴滴

西藏游记之二: 雾滴滴/文 图<h5>美篇号:1147008</h5> <h1>昨天行驶了一千多公里,晚上入住兰州市。著名摄影家刘恩科老师和甘肃金融摄影家协会魏文主席,早早在宾馆迎候。接过刘老师递来的热茶,舌尖的牡丹花香冲淡了千里风尘。这位用镜头丈量黄河的摄影家,让我们在百年铁桥中的流光溢彩里,品尝牛肉面的筋道与三泡台的醇香。当刘老师将他的新作《金城烟火》递来时,扉页签名还带着油墨的温度。这是他七载寒暑淬炼的时光标本,十七万次快门截取的不仅是兰州城的烟火人间,更是黄河儿女流淌在皱纹里的光阴故事。<div>“从泾河支流到黄河干流,我走了一辈子。”他手捧着与《两岸》形成时空对话的新作,凭借“眼见为实”的忠实记录,游走在狭长的黄河两岸,一台老旧相机,镜头上磨砺出的岁月痕迹,映照着平凡生活的烟火气息,生动地记录着“一条河、一座城的故事。”“镜头对准市井百态时,取景框里也框着自己的良心。”这位兼有文学笔触与摄影慧眼的艺术家,用自己独特摄影语言,在快门声中记录时代的脉搏。</div></h1> <h5><font color="#9b9b9b">百年黄河铁桥</font></h5> <h1>离开兰州,我们一头扎进甘南藏地,清晨的夏河还裹着薄雾,车轮碾过草原公路,引擎发出的声响,惊醒了沉睡在草尖上的露珠。贡巴寺旁成片的蒲公英开满大地,两位红衣僧人静坐在草地上,衣角扫过的地方,花絮像撒了把金色粉末,被风卷着往天上飘。</h1> <h1>转过山坳,拉卜楞寺的金顶刺破云层,这座与布达拉宫齐名的藏传佛教圣地,作为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宗主寺之一,不仅是信仰中心,更是藏文化的“百科全书”。其建筑群包含90余座佛殿,藏有六万余部典籍,至今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这里有世界上最长的转经长廊,像条鎏金的河流源远流长,1700多个转经筒被千万双手磨得发亮,裹着藏袍的老阿妈佝偻着背,把转经筒推得吱呀作响。辩经院的古柏树下,年轻僧人甩动珠串的脆响混着檐角铜铃的清音,惊醒了酥油灯罩里打盹的火苗。忽然法号长鸣,白墙金顶的经堂里涌出绛红色的人潮,六大学院的诵经声像涨潮的海水,漫过香火袅袅的佛塔上空。整座寺院仿佛是天际遗落的银河,经文浸润的砖石、岁月磨砺的木柱,共同诉说着比格萨尔王传说更为古老的故事。</h1> <h5><font color="#9b9b9b">拉卜楞寺</font></h5> 当山路回转,我们已站在川甘交界的郎木寺镇。甘肃赛赤寺的金顶与四川格尔底寺的铜塔隔江对望,红墙僧舍像糖葫芦串挂在峭壁上。深入红石峡谷,赭色岩壁被水流雕琢成千佛洞窟,碧绿的溪水打着旋儿流过玛尼堆,在钙华池里旋出七彩光轮。天葬台的秃鹫掠过经幡时,煨桑的青烟正把六字真言织进云霞。刹那间,经幡震颤的簌簌声响,竟化作千万只飞鸟振翅的律动,仿佛天地间所有生灵都在此刻苏醒。 黑颈鹤优雅踱步湿地,细喙轻点水面的刹那,惊碎了亚洲最大铜佛塔的倒影。牧羊女的歌声惊起归巢的鸟儿,而若尔盖草原上,黄河正以新月般的弧度书写母亲河的伟大心境,银练般的河道逶迤折转,十八道河湾在不断迂回中伸向远方。扎尕那石城在夕照里化作剪影,茶马古道的残碑上,当年驮队踏出的小径幽深而绵长,仿佛是这片草原上独特的脉络,透着一种古朴而又自然的气息。 <h5><font color="#9b9b9b">亚洲最大铜佛塔</font></h5> 坐在车里,车窗成了流动的油画框,每一帧画面都直击人心。格桑花映着高原红的笑脸,转经筒的金光漫过信徒虔诚的额纹,那些被城市喧嚣掩盖的星空与山风,突然在记忆中复苏,唤醒我们对诗意栖居的向往。原来,最美的风景不在远方,就在行走的路上,在我们重新发现自然、回归本真的那一刻。 甘南与川西,只是我们漫长行旅途中的匆匆一过,但它给予我的印象,却如同烙印般深刻而持久。在那里,雪山巍峨,草原广袤,经幡飘扬,仿佛每一寸土地都蕴含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带着对甘南与川西的无尽眷恋与美好回忆,我再次启程,驶往下一站。<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