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劳神君的烦恼》 第12章第34-36节

日清月明

第12章第34节

月芒母亲又不解的问道：

“那你与劳神君在小孙死后，怎么没有马上续缘呢？一直等着快三年了啊！”

“在我重新回到你们身边，一切生活的改变也是要慢慢地适应的，许多事情可能都是急不得的，需要时间的；我离开劳神哥就是太快了，着急了，着急得没有细致思考，加上一时冲动误了大事。人生都是吃一堑长一智哦。没有痛心疾首的悔恨，人成熟不起来啊！现在我虽然是自由身，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安静的，与劳神哥的事情，必须等到水到渠成啊！何况近三年我与劳神哥还没有搞清楚彼此俩人是怎么一回事造成分离的，虽然已经知道彼此是向往着对方的事实；直到那次劳神宝斋门市部休业，劳神哥喝醉酒了，我们俩人才知道彼此的错误。啊！简直是恍然大悟呀！是生活给我们开了一个大玩笑，一切好像没头没脑地来过。其实，就在近三年中，我一个人常常在夜深人静的空房里，睡意在梦中与醒来之间跑来跑去，到了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醒着。想着与劳神哥爱恋是那样的真实，彼此从来都是心有灵犀，举手投足是那样的实际，什事为着对方着想；劳神哥是那样的实实在在。我真正懂得了劳神哥爱着两样东西，一个是：爱古玩。他爱着古玩的时候把一切都抛弃了，精心尽意地学习与研究，这时候的他是不近人情的，冷淡到了叫人寒心；为着古玩一连几天在古玩室里把亲近的人完全抛到耳后去了，到外地去一连几天，或十几天连一个电话都不主动打来，把完全的心思和时间一点点一滴滴都融合于古玩上，那真是爱的深啊！另外一个是：爱月芒。现在想到与他那八年的生活接触中，他是那样的实际，爱恋中的情景特别使我欣然澎湃；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他的动作带着直接与莽撞，疼爱与包容，现在想起来劳神哥是那样的诚实，那才是夫妻需要的正常反应；因为，你一点儿也看不到他从前和当时的虚荣，做作。当初我对劳神哥的直接、莽撞和任性是有一点质疑的揣摩，揣测他爱我的深浅，心里时时觉得他对我感情不够细腻，欠缺爱心；这种想法也加大了我离开劳神哥的力度，又被小孙适时的顺势而为，投机所好、曲意逢迎，待我如商战一样，唯利是图而极力迎合、拍须溜马的艺术手段相当高明；在小孙极力追求、甜蜜呵护、宠爱有加下，麻痹了意乱中的我决定嫁给小孙。当清晰了小孙是刻意的媚态和陷井已经是后来的事情了。现在完全明白了劳神哥心灵与行为一致，由心而外的坦诚、相由心生的直白、言行相通的厚重是那样的温良恭俭让！想像与小孙言行不一的伎俩和蒙骗，及花心均占的性格等，啊！两人人生观是那样的背道而驰。哎，可是劳神哥为了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遗憾！将是终身的！我悔恨！将是永久的！”

月芒母亲终于懂得了，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说：

“我的好女儿，妈妈理解你，可我的月芒心思太沉重了，生活原来这样的苦不堪言。我与你爸还以为宝贝女儿过了富足的、舒服的阔太太生活呢，原来这样离奇，尤其后来是那么的不痛快啊！”

月芒双手抓住母亲的手，并且抚摸着说：

“一个女人是要做丈夫的妻子，不是要做丈夫的尤物，或是被丈夫作商业利用，这样的丈夫其实是虚弱的。反之，一个男人要真才实学呈现出事业的实力养活家庭，起码不靠欺骗、阴谋、投机取巧获得成功。若是一心靠耍手段、玩门道、行贿受贿，违法追求既得利益的男人，时间一长必然出现虚假和伪劣来，结果是极大的不稳定。这类私下大搞阴谋诡计的男人怎么有后劲呢？妈妈，我现在越来越不奢望嫁个有钱有势的了，也彻底惊醒了我面对巧舌如簧、潇洒风流的男人重新认识了。认识一个男人还是不要被表象所迷惑，提高识别能力很重要噢！一个女人对痛苦爱情与生活后悔了可能精神上是没有办法挽回了，我一直是这么想的。然而，劳神哥不记前嫌，我已经十分满足了；没有想到的是，劳神哥竟然做出这样的惊天地哭鬼神的事情，没有想到我在他心里是这样的重要啊！当下，我唯一就是想过着小女人的踏实的家庭日子了。就像妈妈与爸爸一样，和和实实的夫妻相伴到永远！”

月芒母亲高兴起来，兴奋地看了一眼月芒父亲。月芒父亲沉默着，精神和心情随着女儿的诉说情绪起伏着。一般情况下，女儿的内心话，都是老伴转过来的。女儿这样当着父母俩的面倾诉，还是头一次。

月芒父亲望着女儿说：

“女儿，真有你的，什么事情都稳得住呀！连父母都不及时说，不想让我们给你分担一些，我理解女儿的孝顺啊！”

月芒轻松地、而又温柔地对父亲说：

“爸爸，对不起！我是害怕你们为女儿着急啊！再说，也是你经常教育的结果，你不是常说：‘什么，人要独立思考才会有长进；处世处人，要三思而行；干事情，要善始善终；世上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人若不给自己设限，则人生中就没有限制你发展的藩篱；只要路是对的，就不怕路远；您还说：做人比做事重要，人品好比成功重要。劳神君对知己朋友，对中意爱人是不计较利益得失的。世上这样的男人自古以来就少得可怜，我今生遇上了，是需要十分慎重与万分珍惜的！宋代柳永的《相遇》云：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啊！”

月芒父亲疼爱女儿，想象女儿离开劳神君以后，尤其逐渐痛苦起来是一种煎熬了，于是，对女儿朗诵宋代柳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

“念去去，

千里烟波，

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

更那堪，

冷落清秋节！

……”

月芒见父亲说得这样贴切，立时被感动得潸然泪下……

　 月芒父亲见女儿哭了，马上说：

“是的。爸爸理解。爸爸和你妈妈一定会支持女儿。我们也欣喜有你这么个懂事理的女儿。”

母亲看月芒爸爸这么说，也即刻兴奋起来，说：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女儿真是太懂事，明事理，一直不痛快不与父母说，直到事情美好恢复了，今天才说清楚，真是孝顺女儿。”

月芒见母亲笑了，父母都欣赏自己，就开心地说：

“都是爸爸妈妈教育的好啊！”

月芒说着，充满幸福感，父母被女儿称赞，两老内心很是温暖------

月芒父亲又说：

“我只是担心你！不过，结局还是不错的，大事情处理得还算很是妥当的。女儿成熟了，还是让爸爸对你刮目相看啊！”

月芒父亲这样说，明显是安慰着女儿。

月芒母亲可高兴地说：

“那是当然，我的女儿，在这个城市里是出类拔萃的美女，数一数二聪明噢！呵呵。”

月芒父亲跟着老伴也微笑了一下，月芒知道，两老都感概地由心愉快起来。

月芒母亲接着说：

“月芒，你爸既然说英雄救美这件事，与劳神君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和影响，那就是可说可不说，就不要说了。我可不愿再看到我的女儿今后再发生一点儿不顺的事情呢。”

可是月芒父亲却说：

“呵呵，说清楚也无妨，可能还好一些，因为嫁給小孙是被欺骗，后来是女儿的苦难的日子，劳神君有内秀有涵养，知道这些会更加疼爱我的女儿的。”

父亲这样说，月芒母亲只想着女儿婚姻的曲折和承担着很多苦闷，忧愁得眼泪又出来了。

月芒赶紧笑了，拥抱着母亲，在母亲耳朵上轻轻地说了一句悄悄话，母亲立即破泣而笑了，笑得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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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5节

母亲马上告诉月芒父亲说：

“女儿怀孕了。”

“真的。这可是大喜事啊！”

月芒微笑着，害羞地点了点头。父亲立即爽心起来。

母女俩人随即从沙发上起身，欢喜地一道儿走进女儿的房间去了。今晚女儿在家里休息了，母女俩人还有女人们的话要说的。

月芒父亲看着母女俩人快乐地离开，就调着电视节目，寻找着自己要看的节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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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神君改变了原来的新婚房间的设计。

劳神君把新婚房仍然安排在三楼，并排的两个卧室装修成可分可合的两个并连婚房，夫妻俩人可单独成房，又随时合二为一。现在流行的叫法：鸳鸯卧室，又叫：静养卧室。这是现代一些独立特行的文化人结婚喜房的趋势，想表现的好处是：一、夫妻平等、自由、民主的环境。二、利于文化人清雅清净的看书、上网、创作、思考等互不相扰。三、保持以前单身适应了的习惯，从形式上没有哪个依附着哪个，体现着尊重人性个性需要原则。四、分开的俩人，各自自主卧室，尚能延续着结婚前天真烂熳生活的魅力和思想信仰的遐想空间。

鸳鸯卧室，其他装修照旧，只有两盏大吊灯分开时，形成一房一个不一样，而呈现出独具特色；英国日不落太阳宫灯在劳神君卧室，荷兰纯洁天真月亮宫灯在月芒卧室；合房时两个大吊灯就是一个整体光源充满卧室，既漂亮又喜庆而每每有洞房花烛夜的新鲜感，充分显示人生美好需要的夫妻夜生活……

在一天里把结婚证和婚礼办了也是按照原来的想法实现了。

结婚婚礼就在自己家里办的，没有邀请任何人，只是劳神君一家人和主要亲戚，月芒父母及主要亲戚，安平君和宇菟及劳神君干儿子固儿，劳神君家里保姆燕姐夫妻俩人及人体体质检核服务咨询安平所所有员工。劳神君未收安平君和员工们任何祝贺礼物，只要求安平君做好司仪。安平君的安平所休息三天，給员工们放假三天，但要求员工们一部分人帮助保姆大姐厨房事务，另一部分人跟着宇菟忙这忙那的喜事事务，大家都开心地干着活。尤其婚宴上进行婚礼的当天晚上，和晚上闹洞房很是热闹与欢喜。

结婚后，劳神君和月芒就去旅游度蜜月了。

蜜月行程可是安平君给安排的。这一点费用安平君说若不给他办，他与宇菟夫妻俩心情怎么能快活，权当他俩祝贺的一个纪念表示。月芒知道他俩人的心情与诚意，就主动代表劳神君表示谢意了。

月儿外公外婆知道女儿的性情和这次结婚的来之不易，现在这样地成家了，非常满意。

月儿，月芒和劳神君的女儿，也自然融入新家。

月儿知道了自己原来就是干爸爸的亲生女儿，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一点儿心理介意，好像本来就应该这样。月儿在父母结婚前，二楼给月儿的卧室搞好了后，月儿就搬进去住了，理由很是充分的：一是，一家人终于团聚了，理应过着天伦之乐的生活。二是，给外公外婆安享安逸的晚年生活了，这近三年大多数生活上的事情都是两老伺候月儿的，尽管外公外婆很乐意。三是，刚刚上小学的月儿十分想要爸爸劳神君为自己辅导作业，劳神君很高兴对月儿作业辅导，尤其是讲故事，月儿兴趣极大。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月儿其实上小学年龄不够，但很聪明，什事都懂，什事皆通，能说会道，智商情商过早展现，识许多字，背诵许多唐诗宋词，人称小神童，学校破例收取了。月儿听故事很认真，劳神君讲故事很详细------

劳神君本来是爱屋及乌地喜欢干女儿，没有想到干女儿就是自己的亲生女，突然得到女儿的心情无限的享受，并且身心延续着，灵魂深处有着无限幸福感！人到中年了，月芒说过她没有可能再生养孩子了，原来是有令人满怀的伏笔啊！

月儿没有搬来之前，当月儿知道干爸爸是她亲爸爸的时候，心想：干爸原来就是真爸。月儿与月芒妈妈问了几十个为什么。因为女儿还小，月芒怎么直接说明问题呢，直到把月芒问得泪水直流、伤心不已。还是外公外婆来给女儿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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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上午。

劳神君与月儿以亲生父女俩第一次见面了，聪明的月儿不亢不卑的头一句称呼就使亲生爸爸尴尬的很。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那天，月芒带着月儿来到劳神君家里，劳神君早已坐在后面起居楼二层客厅沙发上，等待与亲生女认亲的第一次见面，既有点激动，又有许多想法，在想像着无数个见面场景。但月儿的表现是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已经上完幼儿园的月儿，刚刚跨进小学校大门的月儿，那天穿着一身小学生制服装，漂亮的乌黑短发齐着耳垂，白里透红的面颊充分显示着小少女的骄颜，和天真烂熳的喜人色彩。月儿进门后，看着与往常神情有点不一样的、原来的劳神君，只是平淡地、往常一样地喊了一声：

“干爸，上午好！”

劳神君与月芒都没有想到月儿第一个说话。月芒本来是想首先说话，引导着女儿，从此开始叫劳神君爸爸的，没有想到月儿赶在妈妈之前，依然平时的状态，打破第一次真正父女见面的常规。劳神君当然愉快地答应着，像没事儿一样招呼着月儿。但劳神君望着月芒看了看，想着：月芒在来之前没有做好女儿的思想工作？哪怕是勉强的姿态也好啊！月芒一脸面的忐忑不安和不自然，劳神君一看月芒也是措手不及，心里也慌乱起来。

可劳神君眼睛中有点诧异神态，月芒当然相视时表现出歉意了。

月芒赶紧说：

“月儿，从今以后，喊爸爸了，干爸是你亲生父亲。好不好？”

月儿看了一眼妈妈，没有说话。而劳神君却热情招呼女儿，说：

“女儿，坐下我们说话哦！”

劳神君更没有想到的是，月儿坐下后，接着对着劳神君说的一席话使劳神君内疚悔恨而又无地自容。这个虚七岁的小丫头竟然表现出不应该有的智能来。

月儿对掩盖内心不安的劳神君说道：

“我忽然之间，知道了你是我亲生父亲，刚一开始我高兴。一会儿，我突然觉得你对不住女儿了。多年了我都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作为做父亲的你欠女儿多年的爱心债，我觉得很委屈。妈妈和我说了很多你们俩的事情，也知道你们俩是相爱的，你们的苦与痛，曲折与思念，那是你们俩的事情。可影响了一个无缘无故的孩子的美好生活、应该有的正常生活，你后悔吗？是啊！你们侥幸地恢复了你们的爱情，如果我的孙爸爸没有死，我还是朦在鼓中一样，是我喜欢受大人的长期欺骗吗？还是我应该希望一直爱我，疼我的孙爸爸早一点死，我才能见到我的亲生父亲？或是期待着你们俩人爱恋得到继续以后，妈妈与孙爸爸离婚后，才知道养我多年的孙爸爸原来只是养父的权利？或是------”

“月儿，妈妈求你不要再说了------”

女儿得理不饶人的气势，抑扬顿挫的普通话，虎视眈眈的眼神，使月芒难受地打断女儿的说话。月儿看看妈妈，首先伤感地哭了起来。看着女儿哭了月芒跟着就哭了，并且说：

“都是妈妈的错------”

月儿的说话其实是一个委屈的倾诉，是一个打破了正常平衡的哭诉啊！在劳神君心中觉得：女儿说的很对，这么小，刚懂得事理，就这么有条有理地把家庭关心与情感应对事情说得这么透彻，这使劳神君有点大大吃惊，尽管平时也知道一些女儿的聪明、能耐，切似她母亲一样，但现在这样表现的深入，还是令人惊讶与振奋。

月儿害怕女儿的责问伤了劳神君的心情，就说：

“劳神哥，你不要与孩子见气，你看看她，继承了你的固执与执着，女儿撒娇了------”

“不，女儿在我面前矫情得太少了，我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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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6节

劳神君说着，竟然哽咽了，内心的委屈没有敢在女儿面前透露，女儿的委屈是应该完全能接受的。并且深深地感觉着女儿说话的意思与悲痛心理，万分地理解女儿的谴责与无奈地面对亲情。劳神君虔诚地、默默地接受着女儿的倾诉，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和生气；作为一直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的劳神君，才气的修养与对女儿的爱，唯有最大地尊重自己的女儿，从出世到现在的生命才认清谁是父亲而倾诉心中不快！月儿所需要的父爱一直是心灵的空白，现在女儿释放了她的委屈与责难是女儿的情感发泄的需要啊！只有这样，作为父亲唯一承担着女儿身心的憋屈尚能与自己的委屈融化起来、融合有望是一个好事情。这是父女俩人心灵沟通重要过程，劳神君深深感到这样的释放与发泄是必要的；因为，女儿失去的珍贵与自己失去的珍贵一样宝贵，重新再得到是不可能的。然而，造成不能一帆风顺是父母的责任！问题是：父亲是制造者，女儿是受害者。

月儿被身旁的妈妈抱在怀里安慰着。月芒给女儿轻轻地擦了擦眼泪，并且在月儿耳边，细声细语地说着母女俩才能听得懂的话儿，积极地抚摸着女儿，着力显示着疼爱的肢体语言。

月儿的奶奶，祖母，劳神君的母亲，就是大家都称呼为劳神阿姨的老太太，与保姆燕姐一直都在房间里，竖着耳朵在听着。

老太太本来是想给他们父女、母女三人先见面一会儿后，才高兴地出来接着与亲孙女见面的。没成想，当听到月儿越来越激动的说话，就没有轻易地出来了。

老太太越听越觉得孙女说得对啊！又觉得伤感，最后老太太也哽咽了。

到这时候，老太太忍不住地，一边抹着眼睛，一边出来说：

“我的好孙女，月儿说得对，爸爸就是欠月儿的------”

“奶奶。”

月儿看着奶奶出房门，过来了，轻快而又撒娇地喊着。

“哎。我的小心肝！”

老太太急忙在月儿身旁坐下，刚刚想伸手把孙女揽在怀里，月儿已经扑到奶奶怀里了，已经不哭了的月儿，在奶奶怀里再次哭了起来------

奶奶的叫法，是没有改变的，月儿过去经常来，都是这么喊奶奶的，不存在改口；也是顺口的，也就没有什么拗口的了，喊起来顺口。今天月儿喊起来，带着特别的哭诉声调，使大家一起感动起来------

奶奶是位智慧而又豁达的人，虽然是月芒嫁人后养下的孩子，基于两种情况，奶奶还是很喜欢月儿。一是，儿子对不住月芒，没天没夜的沉迷在古玩上，逼得这么漂亮的、健硕的、懂事的、文雅的、没有一点儿错误的准儿媳只得离开嫁人了；二是，随着月芒嫁人后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悔恨交加的儿子，竟然发誓从此过一人世界了；月芒生下女儿月儿后，儿子竟然很乐意接受为干女儿；对于一位老母亲来说，知道儿子心中有月芒，虽然责怪儿子没有珍惜，但看到儿子独身拒绝许多婚姻介绍，又心疼儿子啊！儿子的喜欢就是自己的欢喜了。

劳神阿姨，这位老太太是省城法律学院专科毕业的，对儿子劳神君从小就是开放民主式教养的；因为劳神君七岁的时候，劳神君爸爸就病死了，一个人对儿子养育是艰难的，再没有结婚的老太太，开始改变路数，严格地引导着儿子读书。在老太太心里没有丈夫的依靠，心里很是虚无缥缈了，想来想去，儿子若想有个安稳的饭吃只能唯一读好书；这些道理逐渐使劳神君听话起来，书读的越来越好，也越来越懂事；儿子为了早一点工作帮上妈妈，中技毕业的劳神君就在面向社会进行干部公开招考中被录取，在政府机关上班了------

保姆燕姐，在房门口，看着这一家人团聚迷茫、尴尬的情景，难过而又不解地看着，被一家人眼泪所感染，也在旁边悄悄地激动地流泪了。

此时此刻，老太太心疼地抱着月儿，一个劲地说：

“莫哭了，莫哭了。我的小宝贝！要抱怨、惩罚你这个不知情的亲爸爸的话，我也同意；我马上把他捆绑起来，送到公安局受审，他要负‘子不养父之过’的犯罪责任，我马上就送他去。”

老太太说着，转头向保姆燕姐的方向对保姆挤了一下眼说：

“燕子，拿绳子来，把主人绑了去公安局坐牢，哪叫他对女儿不管不问的。”

“好。”

保姆燕姐立即配合答应着。

孙女再聪明伶俐，毕竟是孩子，月儿惊奇地望着奶奶说：

“奶奶，爸爸一直不知道他还有女儿啊！”

“呵呵，那也不行，你爸有三大原罪：有失疼之罪：恩爱八年的爱人忽然不明不白地要嫁人，就豪无自信地拱手相让给别的男人，这是其一；有失察之罪：问也不问爱人怀孕了没有，让爱人带着自己的孩子嫁人，这是其二；有失职之罪：一个有女儿七年了的父亲竟然自己不抚育、不疼爱，这是其三；古代就有一个道德法庭，专治不慈父亲！”

“奶奶，不是有‘不知者难为罪’呀？”

“那也不行，不知情，但事实存在，他必须要负这个责任的，不然我的宝贝孙女太受委屈了。除非受害人不告发，你爸爸才能免除坐牢。”

“那谁是受害人？奶奶。”

“你是受害人啊！”

“那我不告发爸爸！”

“那也不行，奶奶也是受害人，你爸爸给奶奶近七年未见到真孙女噢！我要把你爸爸送到公安局去。”

老太太好像依然气未消，月儿着急了，抱紧老太太仰着头忙说：

“我求奶奶放过爸爸吧，不要把爸爸送去坐牢了，月儿求奶奶了。”

老太太见孙女真心求奶奶了，好像没有办法了，才想了半天说：

“好噢。我的小心肝。”

“谢谢奶奶！”

月儿抱紧奶奶的腰肢，把脸面深深藏在奶奶富饶的胸怀里。老太太搂住孙女，抚摸着她的头发。祖孙俩心里都安然着，心情充满着人世间的柔和与愉悦。

老太太与保姆燕姐、劳神君、月芒都暗暗地笑了。

这就是亲生父女俩，第一次见面的真实情形。

（第12章完 •待续第13章）

　　第二部小说《劳神君的烦恼》出【美篇】非卖品纸质书，为进一步保护小说著作权，报国家版权局文字作品登记，经中国版权保护中心审核，获国家版权局【作品登记证书】。

成明小说笔名：弋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