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在身正楼齐声诵读教育家精神宣言时,回廊里荡起的共鸣让我心头震颤。那些关于“身正为范”的字句,不再是书本上的铅字,而是屋檐下悬挂的牌匾,是脚下磨得发亮的青砖,是学长学姐留在墙上的手印——原来教育者的誓言,是要用一生来落款的。 <br><br>穿过润泽园的紫藤花架,晨露沾湿了肩头。听讲解员说起校友捐赠的每块石头都有故事,忽然懂得“润物无声”不仅是诗句,更是代代相传的守望。校史墙前填写问答卡时,指尖抚过1958年建校的老照片,黑白影像里挑着扁担建校舍的前辈,仿佛正隔着玻璃与我相望。 <br><br>合唱校歌时,有人悄悄抹了眼角。盛教亭前的三鞠躬,让清晨的阳光有了重量。看雕像底座刻着的“爱生如子”四个字,突然明白教师这个称呼,是要用脊梁去撑起的屋檐。 <br><br>最难忘砚田广场的开笔礼。毛笔尖蘸着清水写下“师”字的刹那,石板上浮现的墨痕转眼蒸发,但那种文化浸润的清凉感却留在了掌心。烛台前唱院歌时,我偷偷望见前排教授的白发在风里颤动,像未燃尽的烛芯,默默照亮年轻的脸庞。 <br><br>当最终站在潕溪书院斑驳的木门前合影时,背后的匾额写着“诗礼传家”。快门按下的瞬间,我突然想起活动手册扉页的话:“教育不是注满一桶水,而是点燃一团火。”此刻我手捧被点燃的火种,终于看清了来时路上,那些静默的楼宇与雕像,原都是永不熄灭的灯盏。 <br><br>这场穿越时空的行走,让我触摸到了比校史更厚重的传承。归程时路过足球场,秋日晴空下,我看见自己的影子正慢慢与那些教育先辈的影子重叠。</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