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社团“乐享古稀”文艺慰问侧记

王建成

撰文✍🏻️王建成

图片★来自活动现场

音乐🎵来自美篇

编辑✍🏻️王建成 美篇号：7555486

　　5月27日的晨光像融化的蜂蜜，淌进流星社团东南区会所一楼时，30位银发老人正被红、蓝马甲搀扶着填写健康表格。淡绿色纸页上，HB铅笔在“睡眠质量”栏前微颤，笔尖沙沙声与窗外麻雀啾鸣缠绕，忽然被一声轻唤打断：“李爷爷，血压填第二栏呢。”志愿者小王半蹲的身影让红马甲袖口的反光条晃了晃，老人银白眉梢扬起，在“偶有失眠”前画勾的指尖忽然顿住——圆桌旁的荔枝壳堆成小山，七分熟的香蕉被剥去半段皮，晨光正透过玻璃，把他发间的银白染成金斑，与红马甲肩头的亮色交叠成暖。

　　圆桌旁的果盘早堆成了小山。荔枝壳泛着粉红的光泽，七分熟的香蕉被剥去半段皮，露出乳白的果肉。这些凌晨五点就守在水果摊前的红马甲，专挑捏起来微软的果实——就像他们对待老人的心意，总要温软得恰到好处。82岁的李阿公剥着荔枝忽然抬头，皱纹里漾开笑："这甜味让我想起年轻时给老伴买的第一份水果。"阳光恰好落在他发间，把银白染成细碎的金斑，与红马甲的亮色交叠成画，画里有岁月沉淀的温柔。

舞台上的银铃与红绸

九点半的活动室里，旧音响突然迸出《白毛女》的梆子声。领奏的小李跪坐在舞台旮旯拉二胡，琴弦在顶灯下发亮，志愿者赵红红攥着A4纸挤进老人中间，念到“中国”二字时弯腰凑近麦克风。“横平竖直是您的脊梁——”诗句落下的刹那，老太太们的保温杯齐刷刷磕在桌面，金属碰撞声像一串银铃，在《浏阳河》的竹笛调里晃出暖调。

穿蓝布衫的老爷子忽然颤巍巍站起，搪瓷缸晃出茶水。三个红马甲瞬间围过去：搬折叠凳的手蹭到老人磨薄的袖口，理顺麦克风线的指尖碰落他鬓角的光斑。当《唱支山歌给党听》的旋律响起，窗外槐叶筛下的碎光正落在他银白发间，与台下红马甲晃动的肩膀叠成波纹——那是比舞台灯光更亮的景，让坐在前排的张奶奶忽然用保温杯轻叩膝盖，浑浊的眼睛里映着红马甲跑动时飘起的绸带。

十二载的晨光契约

倪联群扶着腰上台时，脚踝扭伤的步子在瓷砖上敲出轻响。“从14年到现在，12年了。”她身后的红马甲们悄悄抹了抹眼角，那些凌晨五点蹲在水果摊前挑香蕉的清晨，把养老院考察报告翻到卷边的夜晚，此刻都凝在老人捏着薄荷糖的指尖。“浙江康复医院考察了五遍，”她的声音沙哑却清晰，“就为找个能让你们听见晨鸟叫的地方。”台下忽然响起掌声，老年斑密布的手掌拍起来像春蚕食叶，有位老爷子边拍边把没吃完的香蕉塞进身边红马甲口袋：“跟你们在一起，心里比这果甜。”

　　康养中心杨志强主任接过话筒时，阳光正斜切过舞台。“养老不是数字，”他指向给老人递糖的红马甲，“是让每位长者都能握到暖手。”话音未落，有位老太太把糖纸折成小船，船舷映着红马甲袖口的反光条，在晨光里晃出银亮的边。当赵红红再次朗诵《大气的中国》，后排的李阿公忽然跟着念“横平竖直”，声轻如叹息，却让所有红马甲的肩膀轻轻一颤。

快门里的金斑与红影

十点半的合影环节，30位老人被红马甲们簇拥着站到台前。阳光终于完全爬上窗台，给每个人的肩头都镀了金边。有人悄悄把志愿者的手拽进自己臂弯，有人把没吃完的香蕉塞进红马甲口袋。当相机快门按下时，李阿公忽然举起荔枝壳堆成的"小山"模型——那是志愿者昨夜用硬纸板做的纪念物。镜头里，银白的发与鲜红的马甲交叠成最温暖的色块，就像晨光与夜色相遇时，总要酿出一整个春天的温柔。

　　离场时，每位老人都收到了一箱牛奶。有位老爷子非要把牛奶分给身边的志愿者，红马甲们笑着推辞，却被硬塞进怀里。"拿着拿着，"老人的手在红马甲背上拍了拍，"跟你们在一起，心里比这牛奶还甜。"晨光穿过走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红与白的色块在地面上晃动，像一首正在流淌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