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东北之行系列回忆作品</p><p class="ql-block">文/张化纪</p><p class="ql-block">(2025.5.25)</p><p class="ql-block">东北之行系列作品之一:</p><p class="ql-block">出征在初冬</p><p class="ql-block">东北之行系列作品之二:</p><p class="ql-block">养狗记事</p><p class="ql-block">东北纪行系列作品之三:</p><p class="ql-block">苦学在青冈</p><p class="ql-block">东北之行系列作品之四:</p><p class="ql-block">快乐在新旺</p><p class="ql-block">东北之行系列作品之五:</p><p class="ql-block">我的大学</p><p class="ql-block">东北纪行系列作品之六:</p><p class="ql-block">深造在绥化</p><p class="ql-block">写在前边:</p><p class="ql-block"> 记忆是一扇可以自由开合的闸门,当时光漫过无数个春夏秋冬后,她就会自动打开,任意驰骋。记忆是一坛封存久远的老酒,在经过岁月沉淀后,她一定会芳香四溢、醇厚绵柔。</p><p class="ql-block"> 从1988年的初冬时节“闯关东”开始,屈指算来,已经整整37个年头。</p><p class="ql-block">附:东北纪行系列作品</p><p class="ql-block">文/张化纪</p><p class="ql-block">(2025.5.27)</p><p class="ql-block">一、出征在初冬</p><p class="ql-block"> 少年出征在初冬,</p><p class="ql-block"> 求学追梦在关东。</p><p class="ql-block"> 多少困苦成过往,</p><p class="ql-block"> 唯有温暖留心中。</p><p class="ql-block"> — —题记</p><p class="ql-block"> 1988年的初冬时节,我背负着家人的重托和父母的叮咛,顶着阵阵寒风,我和邻村的刘忠阳哥哥一起毅然决然地踏上通向北国的列车,继续追逐我们的求学成才之梦想。</p><p class="ql-block"> 那个时候的我们乘坐的绿皮火车可谓是个“大长途”,是从菏泽直达哈尔滨的专列,当时的火车实在太低调了,遵循的是“慢节奏”,从济宁上车到达哈尔滨三棵树火车站,2000公里左右,大约需要38个小时,在我悠长的记忆里,那时候坐火车真是个力气活,很多人都是从火车窗户里爬进去的,没有座位就成了家常便饭,每个座位底下都塞满了行李或者是小孩,车厢过道上也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想上趟厕所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第一次远征,随身携带的食物简单而实用,带着母亲给煮熟的15个鸡蛋,半道上买了一只沟帮子烧鸡,最后又买了两个面包和两瓶汽水,就支撑起了整个行程,直到下车狼吞虎咽地喝了车站广场路边摊上的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p><p class="ql-block"> 由于是第一次出远门,对外面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和好奇,再加上年轻体力好,几乎两天的车程并没有给我带来过多的疲惫和痛苦,反而让我的人生得到了开拓和升华。尤其是火车过了山海关之后,北国风光已经由“理论”变成了“现实”,广袤无垠的田野,高大茂密的森林,凌冽刺骨的寒风,漫天飞舞的雪花,都给了我这个“关里人”欣喜与兴奋。</p><p class="ql-block"> 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我们顺利到达哈尔滨三棵树火车站,猛然踏上北国的土地,就迎来了扑面而来的热情的雪花,那里的雪花不像我们关里那么温柔,带着几分彪悍和豪爽,再加上结结实实的寒风,瞬间把我们的小身体来了个“透心凉”。</p><p class="ql-block"> 我虽然是家里的独子,从小受到父母和长辈们的宠爱,但我从小读书就很勤奋用功,每天不做完作业,我是不会出门玩耍的。由于家庭受到成份论的影响,父辈们经常受到社会的不公正对待,我从小就养成了强大的抗争意识,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大,爱憎分明,敢闯敢干。</p><p class="ql-block"> 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和我养的一条名叫“阿黄”的狗儿有关。我家的那个阿黄,个子不大但特别精神,毛色纯黄没有一点杂色,对我忠诚随时伴我左右,性格温柔但却情深义重。在我离别家乡远赴北国之时,阿黄随着家人一起送我到村口,当我上车挥手告别的时候,我清晰地听到阿黄不舍的喊叫,听父亲后来写信告诉我,我离开家后,阿黄两天不吃不喝不动,到了第三天,它就自己跳到村东头的水塘里自溺而亡,当我得知这个事情后,我在白山黑水间大哭了一场,都说狗是最忠诚的动物,它通人性,对于这个观点,我举双手赞同,为此,我曾经专门写过一篇文章《养狗记》,详细记述了那个令人心动的凄美故事。直到现在,我都不敢再养宠物,尤其是狗儿,我不怕养它们,我怕和它们分别时的痛苦和无奈。</p><p class="ql-block">附:《养狗记事》</p><p class="ql-block">文/张化纪</p><p class="ql-block">(2018.5.1)</p><p class="ql-block"> 俗话说的好: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狗是一个特别忠诚的动物,是人类的好伙伴,不但可以看家护院,还能够人类带来无尽的幸福和快乐。</p><p class="ql-block"> 记得读过一本书,说西方的古代圣贤亚里士多德养了一条小狗,他演讲的时候,他的小狗就在一边叫个不听,后来就有人形容他们是“大狗叫小狗也叫”。所以,在西方狗更是一种备受青睐和褒奖的宠物,说“你是一条小狗”这句话是浓浓的夸奖而非贬义。</p><p class="ql-block"> 很久之前,我就打算写一点关于养狗的文字,那是因为在翻看过去的老照片时,看到了40多年前我上中学时养的一条名叫“阿黄”的小狗。但因为事务繁杂和懒于动笔,这个念头就慢慢淡化、搁浅了。</p><p class="ql-block"> 前几年我又领养了一条叫“豆豆”的小狗,之所以叫它豆豆,一方面是它体型小,宛如豆豆;另一方面是它活泼可爱、煞是逗人。说起和豆豆的相识结缘,还是一个特别温馨的故事。那年春节期间,我去看望舅父舅妈,他们家里当时有两只狗,一条是拴着铁链子的大的黄狗,另一条就是到处乱跑的可爱的豆豆了,也许是人们常说的狗有灵性的道理吧,舅舅家的这两条狗见了我就摇头摆尾、特别亲热,尤其是那个豆豆,整个的就是个调皮撒娇的顽童,撒娇耍赖,用热情和善意迎接着我的到来,扑在我身上,跳到我腿上,趴在我脚下,就像我是它久未谋面的主人一样。看到我们打得火热,舅妈插话说:“狗狗知道你是家里的亲戚和贵客,要是换了外来的陌生人早就汪汪汪地叫个不停了”。然后舅妈顺便问了一句:“外甥,你喜欢小狗吗?如果喜欢的话,就把豆豆送给你去养吧。”听到舅妈的话,我怦然心动、心头发热,是啊,我从小就喜欢动物,最爱的就是活泼可爱的小狗。但我现在住的是楼房,养狗有诸多的不便,我就只能忍疼割爱了,舅妈看我有点犹豫的样子,就提醒我说:“你在城里不方便养狗,你可以在老家养,平时和你母亲做个伴,也算是添个小小的耳目,你母亲不在老家住的时候,再把豆豆送过来”。这个主意好,母亲不喜欢住楼房,除了春节前后母亲在我和姐姐家住一段时间,一旦春暖花开,母亲就张罗着回老家去住,母亲说住在老家的院落里踏实、安稳,还说那里有她的乡里乡亲,有她说话唠嗑的老姐妹们,老家有她的牵挂和寄托。就这样,我定下了领养豆豆的事情。然后象征性的给了舅妈十元钱算是举行了领养仪式,因为在农村有个说法,从亲戚家领养小狗之类的宠物,必须要象征性地付钱的,不然的话,就会被小狗咬断路,以后就做不成亲戚了,我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很虔诚的把钱交给舅妈手里。</p><p class="ql-block"> 说完豆豆,我还想旧事重提谈谈我的四十多年前我和阿黄的温情往事。我清晰的记得,那年是1983年,我上初一。小“阿黄”是我家四伯父家的看家护院功臣---老黄的孩子,当时一窝生了五个,从小家伙们七天睁眼时我就相中了小黄,并给他的脖颈上系上了一条红布条,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提前“预定”吧。等小黄陪着狗妈妈过完满月,就开始到我家开始了独立而快乐的生活。那时我和小黄几乎形影不离,除了无法陪我进教室学习之外,它几乎都和我粘在一起,割草、挖菜、拾柴、捡粪、捞鱼、摸虾,都会出现阿黄的身影。就这样,我和阿黄幸福走过了五年的快乐时光,直到1988年,我高中毕业远赴北国求学,我们分别的那天温馨而感人,阿黄似乎感觉到我将远行,天不亮就早早的把我叫醒和我亲了又亲,他不断地咬住我的裤管,似乎想劝我留下来不要离开,当我依依不舍和家人告别的时候,我猛然发现阿黄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我顿时百感交集、离愁别绪顿时笼罩了我的整个身心。</p><p class="ql-block"> 我离开了家乡,离开了故土,离开了亲人,离开了阿黄,阿黄却在我走之后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后来父亲在信中告诉我,我走了以后,阿黄连续两天不吃不喝不动,总是对着我求学的东北方向叫个不停,等到傍晚时分,不知何故,阿黄竟然跳进我们村东的水塘里自尽了,闻听这个消息,我伤感了很久很久。</p><p class="ql-block"> 狗最忠诚,狗通人性,我确信不疑!</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东北纪行系列作品之一:出征在初冬</p><p class="ql-block">(5.27)</p><p class="ql-block"> 少年出征在初冬,</p><p class="ql-block"> 求学追梦在关东。</p><p class="ql-block"> 多少困苦成过往,</p><p class="ql-block"> 唯有温暖留心中。</p><p class="ql-block"> — —题记</p><p class="ql-block"> 1988年的初冬时节,我背负着家人的重托和父母的叮咛,顶着阵阵寒风,我和邻村的刘忠阳哥哥一起毅然决然地踏上通向北国的列车,继续追逐我们的求学成才之梦想。</p><p class="ql-block"> 那个时候的我们乘坐的绿皮火车可谓是个“大长途”,是从菏泽直达哈尔滨的专列,当时的火车实在太低调了,遵循的是“慢节奏”,从济宁上车到达哈尔滨三棵树火车站,2000公里左右,大约需要38个小时,在我悠长的记忆里,那时候坐火车真是个力气活,很多人都是从火车窗户里爬进去的,没有座位就成了家常便饭,每个座位底下都塞满了行李或者是小孩,车厢过道上也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想上趟厕所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第一次远征,随身携带的食物简单而实用,带着母亲给煮熟的15个鸡蛋,半道上买了一只沟帮子烧鸡,最后又买了两个面包和两瓶汽水,就支撑起了整个行程,直到下车狼吞虎咽地吃了车站广场路边摊上的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p><p class="ql-block"> 由于是第一次出远门,对外面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和好奇,再加上年轻体力好,几乎两天的车程并没有给我带来过多的疲惫和痛苦,反而让我的人生得到了开拓和升华。尤其是火车过了山海关之后,北国风光已经由“理论”变成了“现实”,广袤无垠的田野,高大茂密的森林,凌冽刺骨的寒风,漫天飞舞的雪花,都给了我这个“关里人”欣喜与兴奋。</p><p class="ql-block"> 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我们顺利到达哈尔滨三棵树火车站,猛然踏上北国的土地,就迎来了扑面而来的热情的雪花,那里的雪花不像我们关里那么温柔,带着几分彪悍和豪爽,再加上结结实实的寒风,瞬间把我们的小身体来了个“透心凉”。</p><p class="ql-block"> 我虽然是家里的独子,从小受到父母和长辈们的宠爱,但我从小读书就很勤奋用功,每天不做完作业,我是不会出门玩耍的。由于家庭受到成份论的影响,父辈们经常受到社会的不公正对待,我从小就养成了强大的抗争意识,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大,爱憎分明,敢闯敢干。</p><p class="ql-block"> 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和我养的一条名叫“阿黄”的狗儿有关。我家的那个阿黄,个子不大但特别精神,毛色纯黄没有一点杂色,对我忠诚随时伴我左右,性格温柔但却情深义重。在我离别家乡远赴北国之时,阿黄随着家人一起送我到村口,当我上车挥手告别的时候,我清晰地听到阿黄不舍的喊叫,听父亲后来写信告诉我,我离开家后,阿黄两天不吃不喝不动,到了第三天,它就自己跳到村东头的水塘里自溺而亡,当我得知这个事情后,我在白山黑水间大哭了一场,都说狗是最忠诚的动物,它通人性,对于这个观点,我举双手赞同,为此,我曾经专门写过一篇文章《养狗记》,详细记述了那个令人心动的凄美故事。直到现在,我都不敢再养宠物,尤其是狗儿,我不怕养它们,我怕和它们分别时的痛苦和无奈。</p> <p class="ql-block">东北纪行系列作品之二:养狗记事</p><p class="ql-block">文/张化纪</p><p class="ql-block">(5.28)</p><p class="ql-block">吾家阿黄最忠诚,</p><p class="ql-block">风霜雨雪伴我行。</p><p class="ql-block">离开主人心不舍,</p><p class="ql-block">不吃不喝殉真情。</p><p class="ql-block"> — —题记</p><p class="ql-block"> 俗话说的好: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狗是一个特别忠诚的动物,是人类的好伙伴,不但可以看家护院,还能够人类带来无尽的幸福和快乐。</p><p class="ql-block"> 记得读过一本书,说西方的古代圣贤亚里士多德养了一条小狗,他演讲的时候,他的小狗就在一边叫个不听,后来就有人形容他们是“大狗叫小狗也叫”。所以,在西方狗更是一种备受青睐和褒奖的宠物,说“你是一条小狗”这句话是浓浓的夸奖而非贬义。</p><p class="ql-block"> 很久之前,我就打算写一点关于养狗的文字,那是因为在翻看过去的老照片时,看到了40多年前我上中学时养的一条名叫“阿黄”的小狗。但因为事务繁杂和懒于动笔,这个念头就慢慢淡化、搁浅了。</p><p class="ql-block"> 前几年我又领养了一条叫“豆豆”的小狗,之所以叫它豆豆,一方面是它体型小,宛如豆豆;另一方面是它活泼可爱、煞是逗人。说起和豆豆的相识结缘,还是一个特别温馨的故事。那年春节期间,我去看望舅父舅妈,他们家里当时有两只狗,一条是拴着铁链子的大的黄狗,另一条就是到处乱跑的可爱的豆豆了,也许是人们常说的狗有灵性的道理吧,舅舅家的这两条狗见了我就摇头摆尾、特别亲热,尤其是那个豆豆,整个的就是个调皮撒娇的顽童,撒娇耍赖,用热情和善意迎接着我的到来,扑在我身上,跳到我腿上,趴在我脚下,就像我是它久未谋面的主人一样。看到我们打得火热,舅妈插话说:“狗狗知道你是家里的亲戚和贵客,要是换了外来的陌生人早就汪汪汪地叫个不停了”。然后舅妈顺便问了一句:“外甥,你喜欢小狗吗?如果喜欢的话,就把豆豆送给你去养吧。”听到舅妈的话,我怦然心动、心头发热,是啊,我从小就喜欢动物,最爱的就是活泼可爱的小狗。但我现在住的是楼房,养狗有诸多的不便,我就只能忍疼割爱了,舅妈看我有点犹豫的样子,就提醒我说:“你在城里不方便养狗,你可以在老家养,平时和你母亲做个伴,也算是添个小小的耳目,你母亲不在老家住的时候,再把豆豆送过来”。这个主意好,母亲不喜欢住楼房,除了春节前后母亲在我和姐姐家住一段时间,一旦春暖花开,母亲就张罗着回老家去住,母亲说住在老家的院落里踏实、安稳,还说那里有她的乡里乡亲,有她说话唠嗑的老姐妹们,老家有她的牵挂和寄托。就这样,我定下了领养豆豆的事情。然后象征性的给了舅妈十元钱算是举行了领养仪式,因为在农村有个说法,从亲戚家领养小狗之类的宠物,必须要象征性地付钱的,不然的话,就会被小狗咬断路,以后就做不成亲戚了,我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很虔诚的把钱交给舅妈手里。</p><p class="ql-block"> 说完豆豆,我还想旧事重提谈谈我的四十多年前我和阿黄的温情往事。我清晰的记得,那年是1983年,我上初一。小“阿黄”是我家四伯父家的看家护院功臣---老黄的孩子,当时一窝生了五个,从小家伙们七天睁眼时我就相中了小黄,并给他的脖颈上系上了一条红布条,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提前“预定”吧。等小黄陪着狗妈妈过完满月,就开始到我家开始了独立而快乐的生活。那时我和小黄几乎形影不离,除了无法陪我进教室学习之外,它几乎都和我粘在一起,割草、挖菜、拾柴、捡粪、捞鱼、摸虾,都会出现阿黄的身影。就这样,我和阿黄幸福走过了五年的快乐时光,直到1988年,我高中毕业远赴北国求学,我们分别的那天温馨而感人,阿黄似乎感觉到我将远行,天不亮就早早的把我叫醒和我亲了又亲,他不断地咬住我的裤管,似乎想劝我留下来不要离开,当我依依不舍和家人告别的时候,我猛然发现阿黄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我顿时百感交集、离愁别绪顿时笼罩了我的整个身心。</p><p class="ql-block"> 我离开了家乡,离开了故土,离开了亲人,离开了阿黄,阿黄却在我走之后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后来父亲在信中告诉我,我走了以后,阿黄连续两天不吃不喝,总是对着我求学的东北方向叫个不停,等到傍晚时分,不知何故,阿黄竟然跳进我们村东的水塘里自尽了,闻听这个消息,我伤感了很久很久。</p><p class="ql-block"> 狗最忠诚,狗通人性,我确信不疑!</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东北纪行系列作品之三:</p><p class="ql-block">苦学在青冈</p><p class="ql-block">(5.28)</p><p class="ql-block">刻苦学习在青冈,</p><p class="ql-block">教室火炉暖心房。</p><p class="ql-block">记忆最深高洪超,</p><p class="ql-block">他乡老班有担当。</p><p class="ql-block">— —题记</p><p class="ql-block"> 走进白山黑水间,求学逐梦青冈县。在叔伯大哥张化扬的协调安排下,我到青冈县第一中学高三文科班就读,刘忠阳哥哥到青冈县第二中学高三理科班就读,从此便开始了异地他乡的求知之旅,好在我们兄弟两个的学校相距不远,时不时地可以相约见上一面,畅谈人生,纵论古今,以解思乡之情。</p><p class="ql-block"> 全新的教学环境,极寒的天气状况,别样的饮食习惯,独特的课堂语言,陌生的人际关系,紧张的学习氛围,都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苦不堪言。尤其是那边的饮食习惯,无论是天冷天热,无论是棒米茬子还是地三鲜,和主食相伴的不是汤水,而是拿水瓢直接从水缸里舀生水来喝,入学不到半个月,我的肠胃就发出了严重抗议,水土不服的结果就是住院打针、吃药,对于迎接高考的我来说,可谓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和挑战,我曾经一度有了想偷偷遛回关内老家的念想,但心底那份“跳出农门”的原始梦想和骨子里有生俱来的那份坚强和勇敢,促使我最终留了下来。</p><p class="ql-block"> 奋起直追为高考,有幸深交班主任。在我高三学习最困难的阶段,我的坚强表现,引起了我们地理老师、班主任高洪超老师的关注,他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络腮胡须,声如洪钟,诙谐幽默,嗓音富含磁性,我从听他第一节课开始,我就被老班的魅力征服了。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缘故吧,高老师特别喜欢我,他经常对我说:我喜欢山东人的真诚、实在、勤奋、好学,高老师说他在我身上看到了一个勇往直前、永不言弃的山东小伙的样子。在高老师的亲切关怀下,在他的格外照顾下,在他的综合协调下,我不但很快融入了新的班集体,而且成绩很快稳居班级前三名,看到我很快适应了学习和生活,高老师倍感欣慰,就连高考前的志愿填报,都是高老师耐心帮我完成的,高老师是我在异地他乡遇到的一位难得的良师,他在寒冷的北国给了我一片晴空,他在荒漠的原野给了我一片绿洲,他在坎坷的路上给了我一根拐杖,他在漆黑的夜晚给了我一盏明灯。</p><p class="ql-block"> 真正理解“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还是从青冈学习中悟出的,虽然我在青冈高三预选考试中取得优异成绩,但各种因素的叠加,我还是和自己心仪的高等学府失之交臂,那份痛苦和无奈,让我久久无法释怀。本来打算高三复读的我,得到了父亲的提醒和建议:先寻找一个平台,再谋求更好的发展。</p><p class="ql-block"> 在青冈一中学习的时间很短,前后半年左右,但青冈一中特别是高洪超老师给予我的关心和温暖无法度量,尤其是对于身在数千公里之外的一个少年,能够在冰天雪地里顺利完成学业并金榜题名,也算是人生之大幸了。</p><p class="ql-block"> 有人对幸福下过这样的定义:出生时有双好父母,上学时有位好老师,结婚时有个好伴侣,工作后有位好领导,成家后有个好孩子。照此标准看来,我应该算是一个幸福之人。</p> <p class="ql-block">东北纪行系列作品之四:</p><p class="ql-block">快乐在新旺</p><p class="ql-block">文/张化纪</p><p class="ql-block">(5.29)</p><p class="ql-block">开心快乐在新旺,</p><p class="ql-block">乡村邻里话短长。</p><p class="ql-block">屯子人少院落大,</p><p class="ql-block">四季安歇睡土炕。</p><p class="ql-block"> — —题记</p><p class="ql-block"> 八叔家的大哥家住青冈县互助乡新旺村,当时在村里担任村长职务。那里的村子不叫村子,叫屯子。屯子里仅有二十几户人家,十多根歪歪斜斜的电线杆子掌管着整个屯子的光明,虽然屯子不大,人数不多,但由于大家都是来自全国各地、五湖四海,所以姓氏比较庞杂,前后院、东西墙都可能是天各一方的异乡人,所以屯子内部“亲家”现象就特别普遍,这也是我们关内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呢。</p><p class="ql-block"> 大哥家有三个男孩子,健康活泼,机灵鬼怪,因为我和三个侄子年龄相差不大,所以很能玩到一块去。每当我周末或者假期时候,我们就一起去大碱沟里放牧牛羊和鹅鸭(那边的鹅也是可以放牧的),那边的小咬(相当于我们关里的牛虻)很厉害,长得就像小蜻蜓似的,特别威猛,一叮一个大血包,我也曾经被这种小咬免费赠送过“红包”呢。</p><p class="ql-block"> 对于那边的风土人情,总感觉新鲜而别样,具有一种特殊地域的强烈个性色彩。随着时代的变迁,很多事情早已经今非昔比,我今天打算凭着记忆,再次打捞一下当年的情景,从衣、食、住、行几个方面加以复盘吧。</p><p class="ql-block"> 一、穿衣大胆,浓妆艳抹。东北人穿衣向来大胆泼辣,尤其是女人,喜欢穿着大红大紫,浓妆艳抹,豪迈大气,也许和地域广阔有关,也许和寒风暴雪有缘,也许和边疆关塞有关,在东北那片广阔的黑土地上,据说女人相对来说是很幸福的,她们在家收拾家务,照顾老人和孩子,经常“吃毛嗑唠嗑”,赋闲在家的夫人们喜欢端着半框子毛嗑(葵花籽)到邻居家里去唠家常。东北的女人吸烟的也特别普遍,于是就有东北“三大怪”的说法:窗户纸贴在外,小孩睡吊袋,大姑娘叼着旱烟袋。</p><p class="ql-block"> 二、以玉米为主食,以土豆为主菜。在广袤无垠的黑土地上,最适合土豆的种植,每家每户的地板下面都存放着数量足够多的土豆,有时候炖上一大锅土豆,人和动物一起吃。由于天气寒冷,那里没有冰箱,每家每户都会在偏房腾出一块地方来,把杀掉的猪和鸭鹅等用水泼一遍,直接变成天然冰箱,想吃的时候,直接拿砍刀砍下一块来就可以啦。最喜欢大嫂做的油饼,炖上一大锅酸菜肉,再从屯子的酒坊里打上一桶纯粮食烧酒,那边的每个屯子都有酿酒的作坊,我们这里叫代销点,那边叫食杂店,里面的日常生活用品也是应有尽有。把低矮的饭桌朝炕头上一放,酒杯一端,幸福满满。看过《辘轳女人和井》这部电视剧之后,就会在那里找到真材实料,在寒冷的早晨,从井里打水,是需要带一副手套的,否则手就会和辘轳的把手粘在一起的,随便吐一口唾沫,就会变成一个小冰球,这就是天寒地冻的真实写照。</p><p class="ql-block"> 三、大火炕四季温暖,炕头炕尾有讲究。由于天气原因和条件所限,那时候整个大家庭都睡在一个大炕上,就好像燕子在窝里睡觉一个姿势呢,因为烧火做饭的锅灶和睡炕相通,所以火炕一年四季都暖洋洋的。所以冬天时都喜欢睡在靠近锅灶的地方,暖和。夏天时都喜欢睡在远离锅灶的炕尾上,凉快。这种“挑热拣凉”的游戏,我和三个侄子们上演了不止一场。</p><p class="ql-block"> 四、大雪漫舞路难行,独行道上有险情。我所在的那个地方,冬季时间大约七个月,穿棉裤的时间一般从十月份开始,直到第二年的五月份才换装。由于地域广阔,屯子和屯子之间间隔很远,有时甚至十里、二十里的不见一个村庄,交通不便,出行很具有挑战性,我有两次出行记忆深刻:一次是我骑着大哥家的自行车从县城往屯子里赶,那是一个年末周末的下午,一个不小心被势头猛烈的风雪刮进了路边的沟里,我顿时被厚达几米的大雪淹没了,我当时特别恐惧,大声呼救,真是上帝开眼,天无绝人之路,幸亏有个四轮车从身边经过,我才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另一次,就是傍晚时分,我坐着客车从青冈到安达,客车经过一段空旷地面时,后边有几只动物在拼命追赶,司机告诉我们,那是吃人没商量的野狼,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呢。</p><p class="ql-block"> 除了以上两次惊心动魄的出行外,我和刘忠阳哥哥一起徒步远行的场景也历历在目。我们当时从我家大哥家的新旺屯子出发,前往忠阳哥家的大哥忠海哥那里去,从青冈互助乡到安达吉星岗,大约有四十公里左右,我和忠阳哥我们兄弟俩用脚步丈量了这段距离,那时正是向日葵成熟的季节,我们一路走一路吃,吃完一个再采摘一个,反正一路上都有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做伴,那时候我们都青春洋溢、活力四射,根本就没有感到任何疲惫,这也是我们兄弟二人闯关东的独特经历,现在我们兄弟每次回想起来当年的情景,都会感慨万千、热泪盈眶。</p><p class="ql-block"> 黑龙江青冈县那片土地,让我品尝到了地地道道的地三鲜、东北炖、冻梨、豆瓣酱、粘豆包、酸菜,也让我学会了收割亚麻、棒米、向日葵,还让我知道了那边的人均耕地是我们关里人的十倍以上,那里的黑土地广大且肥沃,一块地有的三里三长,有的六里六长,有时候套上牛车去地里收割棒米,忙活一上午,才能到达半截地呢。</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1988年前后,东北黑土地赠予我的印象和现实。</p> <p class="ql-block">东北纪行系列作品之五:我的大学</p><p class="ql-block">文/张化纪</p><p class="ql-block">(2025.5.30)</p><p class="ql-block">转眼之间数十年,</p><p class="ql-block">深情回望细盘点。</p><p class="ql-block">象牙塔里故事多,</p><p class="ql-block">美好瞬间涌心田。</p><p class="ql-block"> — —题记</p><p class="ql-block"> 岁月不居,时光如流。转眼之间,我离开白山黑水间的象牙塔已经整整三十四个年头了。我也从一个风华正茂的毛头小伙子变成了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虽然日月更替,四季轮回,但变化的只是容颜,不变的是初心和使命,是对母校深深的感恩与眷恋。</p><p class="ql-block"> 那些曾经战天斗地的峥嵘时光,就像一缕清泉流淌在岁月的河里,一路欢歌,一路芬芳。</p><p class="ql-block"> 那是1989年9月,一个硕果累累的金秋时节,我怀揣着激情与梦想,带着父母的谆谆教诲与切切叮咛,带着对家乡的无比留恋与不舍,长途跋涉、独“闯关东”,跨越数千公里迈进了师范大学的校门,这对于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寒门子弟来说,是何等的幸运与激动。</p><p class="ql-block"> 回想起自己的求学生涯,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从本村到大姜,从大姜到黄堰,从黄堰到孙桁,从孙桁到卜集,从卜集到胡集,再到北国黑龙江。一路过关斩将,艰难跋涉,最终成为吃国家粮的公家人。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和好奇,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知足。</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们历史系就两个班级,每个班级34名同学,我被分到一班,我们的男生宿舍是公寓楼二楼214,里面的八位兄弟来自四面八方,我们号称是“八大金刚”。其中,老大李光玉来自海伦,老二刘晓东来自望奎,我排行老三来自齐鲁大地,老四焦基民来自绥化,老五李海滨来自肇州,老六李良恒来自山东汶上,老七段启文来自肇源,老八王凤飞来自海伦。其实,老八从年龄来排序的话,他应该坐上头把交椅,因为他报到入校的时间最晚,等他到我们宿舍的时候,就像梁山好汉一样,座次都已经安排停当了,所以就只能委屈这位“兄长”了。我们这八位兄弟,是一个特别团结和谐的战斗集体,我们经常在一起谈古论今,坐而论道,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我们也会把宿舍整理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经常获得学校德育处的嘉奖。在学习方面,我们更是积极进取,不甘人后,特别是在学校开展的“三字一画”(钢笔字、毛笔字、粉笔字、简笔画;后来拓展为五练一熟:练好毛笔字、粉笔字、钢笔字、简笔画、普通话,熟悉中学教材)教师基本功比赛中,我们的214宿舍经常保持全优的战绩。</p><p class="ql-block"> 大学的生活相对于没白没黑拼命苦读的高中生活来说,可谓是轻松了许多,但那时候的我们,心里都特别的单纯,除了偶尔有两个谈情说爱的之外,大部分同学都把心思用在学习上,都在心无旁骛的读书、学习、充电,都在努力地完善自己、提升自己的专业素养。所以说,我们那时候的师范生,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走出校门,很快就会成为教坛新秀和教学骨干。</p><p class="ql-block"> 那时的师范生待遇很好,没有了生活的后顾之忧,学校每个月发30元的菜票和30斤粮票,粮票分细粮和粗粮,基本上不用花家里的一分钱。我记得我入学时交了260元的学费,临毕业时又退还了120元,相当于花了140元的学费读完了大学。我们一般情况下,都把粗粮票送到校门外的食杂店里换点零食小吃,那时的生活,和普通农村人比起来算是很优越的了。</p><p class="ql-block"> 大学生活在我的记忆里,总是显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短暂。我们除了聆听教授们的精彩授课以外,业余生活也是那么的丰富多彩,我最喜欢的课外活动便是读书、写作、滑冰和书法。</p><p class="ql-block"> 一有闲暇,我就喜欢泡在学校的图书馆里,如饥似渴的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读书思考,信笔涂鸦。</p><p class="ql-block"> 晚上有空的时候,我就会到学校运动场改造的滑冰场上去尽情挥洒汗水、释放青春、绽放风采。后来,我毕业时,我就把陪伴了我几年的冰刀冰鞋送给了晚来一年的好兄弟——苏培林。我不知道我的那双“战靴”目前流落何处。</p><p class="ql-block"> 周末的时候,我经常和老乡张柏林一起跟着著名书法教授王鸿庆去练习软笔书法,王教授有一个女儿叫王劲松,书法写得特别棒,她有时候也经常替她父亲教我们,她穿着时髦,长相可爱,青春貌美,大家都很喜欢跟着她学习书法,喜爱程度甚至超过了她的父亲,这可能就是所说的性别优势吧。诚所谓:男女搭配,练字不累。</p><p class="ql-block">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看今朝奋斗竞风流。人生就是一场又一场的聚散,只有记忆才可能把旅程变成一串串温暖明亮的珍珠,我们在一次又一次的别离中学会了长大,我们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挥手里完成了蜕变和华丽转身。眼下,我们虽然大都步入了中年行列,但初心不改,爱心永驻,大学生活的美好记忆总是显得那么鲜活而甜蜜。</p> <p class="ql-block">东北纪行系列作品之六:深造在绥化</p><p class="ql-block">(5.30)</p><p class="ql-block">求知问道赴绥化,</p><p class="ql-block">五练一熟学到家。</p><p class="ql-block">滑冰场景今犹在,</p><p class="ql-block">深情回望象牙塔。</p><p class="ql-block"> — —题记</p><p class="ql-block"> 1989年8月底,我和高中同学张柏林哥哥一起踏入了绥化师专的大门,从此开启了“为人师表”的打磨和集训,“五练一熟”(练好毛笔字、粉笔字、钢笔字、简笔画、普通话,熟悉中学教材)的独特训练模式,曾经让龙江这所师范学校声名鹊起、荣誉加身。</p><p class="ql-block"> 犹记得我们班级34名同学同场竞技、高谈阔论的热闹场面;犹记得我们运动场上生龙活虎、勇往直前的拼搏身影;犹记得我们在图书馆里孜孜以求、奋笔疾书的用功模样;犹记得我们闲暇之余在冰天雪地里合影留念的动人瞬间;犹记得我们在大学校园里遇见的山东老乡好友:李中一哥哥,张柏林哥哥,邓秀芹大姐,周艳荣大姐,苏培林弟弟,我们共同来自齐鲁大地,为了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犹记得我们男生214宿舍里的“八大金刚”(老大李光玉,来自海伦县;老二刘晓东,来自望奎县;我排行老三,来自齐鲁大地金乡县;老四焦基民,来自绥化市;老五李海彬,来自三肇;老六李良恒,来自山东汶上县;老七段启文,来自三肇;老八王凤飞,来自海伦县),我们宿舍是个温馨和谐的大家庭,我们兄友弟恭,我们互相鼓励,我们彼此滋养,我们共同进步,我们一起追梦。在整个大学求知期间,令我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别开生面的滑冰岁月。</p><p class="ql-block"> 厚厚的积雪,成为我初到北国的“见面礼”,而滑冰则成了我们大学生涯的必修课。在学校的东南角有一块大型草地,天气暖和时就是足球场,冬天一到,就摇身一变成真正的了滑冰场。每天晚上十点左右,当一天的滑冰活动结束以后,就再放一层水过去,整个冰面就会始终保持光洁如镜。</p><p class="ql-block"> 至今我仍然清晰记得第一次去上滑冰课的情景,那是1989年的10月6日,国庆节后的第一节体育课,也是我们大学开学后的第一场滑冰课,我们每个人都发了一副带有铮亮冰刀的滑冰鞋,价格大约是70元,体育老师首先进行了分组,我有幸被分到了一组,跟着我们宿舍的“老大”混,我们宿舍的老大名字叫李光玉,是黑龙江省海伦县人,从小就是滑冰高手,跟着大哥学习滑冰,真的是我的一大幸运之事。</p><p class="ql-block"> 虽然在齐鲁大地的老家,从小就在冰上玩耍,但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冰刀、冰鞋,对于正规意义上的滑冰,可以说是零点起步。记得第一次滑冰,我摔倒了无数次,下面的双脚根本就不听使唤,总是东倒西歪、前仰后合,站不稳的样子。虽然在上冰前,老大提醒我做好了各种防护措施,包括火车头帽子,厚厚的围巾,结实的护膝和手套。但一次训练下来,我还是被摔得遍体鳞伤。手肘、膝盖都淤青红肿了,脑袋也感觉像是断电一样的难受。尤其是那种几乎站起来一挪动就倒下去的挫败感,让我的心里特别郁闷,特别是一不小心摔倒磕到后脑勺的那一刹那,眼泪都要流出来的场景,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中。我曾经数次产生过要放弃的念头,每次都是李光玉大哥给了我信心和勇气,为了尽快地掌握滑冰技巧,性格中从不服输的细胞被彻底激活,于是,在大哥的带领下,我开始了加班加点的苦练,我们几乎每天白天第一个到达训练场,晚上最后一个离开滑冰区,那段时间令我终生难忘,我们两个也结下了最为深厚的兄弟友谊。</p><p class="ql-block">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大哥的倾情指导下,在挥洒汗水的过程中,在千百次的实战中,我逐渐学会了滑冰技巧,并最终喜欢和享受着滑冰给我带来的幸福与快乐,激情和沉醉。</p><p class="ql-block">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一转眼的功夫,离开大学校园已经整整34个年头了,自从毕业以后,再也没有回到过我的母校,再也没有光顾过我的滑冰场,但那份热爱和执着,那份坚持和守望,那份耕耘和收获,一直激励着我奋然前行,一直催发着我四季放歌,一直陪伴着我征程跋涉。</p> <p class="ql-block">追忆北国岁月</p><p class="ql-block">文/张化纪</p><p class="ql-block">2018-05-21</p><p class="ql-block">初夏时节高考在即,遥望北国思绪纷飞。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充实而快乐,感动而兴奋。毕业分别27年的吴清河三哥带着端庄贤惠的嫂子入关来鲁,1990年毕业的李中一哥哥,1991年毕业的张柏林兄长和我,以及1992年毕业的苏培林小弟,我们这个承上启下的“老三届”在济宁冠亚公馆里一处翰墨飘香的书馆间接待了远道而来的稀客、贵客、吴三哥。我们在热烈的拥抱过后,我送给哥哥一句话:热烈欢迎吴三哥携夫人入关。当年的吴三桂可赶不上时下的哥哥,他是被逼入关,哥哥是主动进关。从此,我们便开启了追忆和感动模式。</p><p class="ql-block"> 我打开手机相册,翻出我们当年在大学校园里一起爬到树上的那张照片,眼泪瞬间像决堤的河水,听着三哥深情的描述,感受着三哥一路放歌的激情和豪迈,盘点着北国兄弟姐妹们的点点滴滴,回忆的闸门在瞬间洞开,悠远绵长的忆思流顿时将我包围淹没。</p><p class="ql-block">弹指一挥间,阔别大学校园已近二十七载,又到了春雨潇潇、思绪纷飞的季节,远在北国的兄弟姐妹不时发来重逢团聚的信息,在几分期盼和向往之余,我只有默默分享来自千里之外的幸福和快乐。</p><p class="ql-block">我们是1991年6月25日毕业离校的。二十七年前的离别,让我觉得一切都回归了自然,默默地离开,带走的是沉重的行囊和些许的无助、无奈。接下来,就开始了独自闯荡的日子:也许是初出茅庐豪气冲天,也许是思念故土方便劳作,从大学一毕业我就一头扎进了我曾经初中求学的母校---孙桁中学。在那里,我一干就是十年,在那里我度过了我的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工作,不是很忙;朋友,也不算很多。再后来,结婚、生子,铺在面前的路又是另一番景象。</p><p class="ql-block">分别二十七年,改变二十七年。当所有的快乐、幸福、忧伤、痛苦都随风淡淡而去的时候,思念似乎也变得有些苍白。那些曾经挥霍青春的日子,曾经的付出,曾经的无奈,仿佛布满了尘土,锈迹斑斑。偶尔想起在学校和兄弟们在滑冰场上的优雅,在绿茵场上的奔跑,在图书馆西边树林里的打拳的英姿,心头总有暖暖的东西伴着泪光沸腾。</p><p class="ql-block">世界在改变,一切都在改变。不知道二十七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不同,也不知道二十七年前的同学和现在有什么两样。分别二十七年后,如果再次重逢,彼此是不是已有淡淡的陌生,这是我所不希望看到的落寞景象。</p><p class="ql-block">岁月无声,静水深流。在人生的季节里,我们需要落地生根、开花结果,需要继承和传递,于是,我们有了家,有了可爱的孩子,有了责任,有了成长的苦恼,偶尔间彼此的问候显得是那么近又是那样远。二十七年前的分别,现在已经成了里程碑似的深深怀念:怀念北国的冰清玉洁;怀念白山黑水间农家的豆包、美味的“三鲜”;怀念来自肥田沃土上的激情豪放的兄弟;怀念那一方热炕上的矮桌和盛酒的小瓷碗;怀念老师的唠叨,同学的打闹、争吵和误会;一切都是那样清晰地定格在二十七年前遥远的空气里。</p><p class="ql-block">经过二十七年的艰苦跋涉,我已不再患得患失、忐忑不安;不再怨天尤人、顾影自怜;不再年少轻狂、口无遮拦;不再贪图虚名、好高骛远。</p><p class="ql-block">二十七年很长。分分秒秒都存在未知,存在挑战;二十七年很短,当我写下它时,除了忘却的,一切又似乎就在昨天。</p><p class="ql-block">祝福彼此平安吧,只要大家健康地活着。让我们心中都有一份计划,一个梦想,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们会奔向同一个目的地,再次重逢,把酒言欢。</p><p class="ql-block">二十七年的风雨,虽然让我们失去了芳华,模糊了西东,但让我学会了平静、淡然、坚强、乐观。我独自一人坐在电脑前,鼠标轻点着我的大学岁月,一张张老照片都在诉说着当年的苦乐年华。闭上眼睛,那些曾在我成长路途中留下足迹的过客重现在我的脑海。过往的欢笑、泪水一时间塞满着我的记忆。曾经被时间堆积而逐渐淡去的回忆瞬间变得清晰。我看到了他们的笑靥、泪光,听到了他们轻轻的呼唤和切切的叮咛,那些我们一起挥霍的年华在眼前浮动,我知道我想他们了。</p><p class="ql-block">总以为那些曾经的约定是虚渺的安慰,等大家分开以后就会逐渐淡忘。所以,我只用淡淡的笑去回应那些过去属于自己的诺言。走出象牙塔以后,陌生的人群让我怀念起曾经的朋友。我们一起肆意大笑,一起深夜闲聊,遗失的美好让我更深深地怀念,怀念那些还残留在记忆中的零碎片段。 </p><p class="ql-block">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如此熟悉而又陌生。我兴奋地接了电话,那特别的音色、语调,闭着眼都知道是谁。不会被察觉的牵挂,总会令人在刹那间真切地感动,通话结束后,我习惯性的将这个陌生的号码存在手机里,然后再看看他们的老照片,一种似曾相识的幸福感漫上心头。</p><p class="ql-block">窗外阳光正好,心底思绪翻卷。我坚信这个夏天注定魅力无限,因为遥远的祝福和久违的思念一直陪着我快乐行走、不负流年。</p><p class="ql-block">喜欢北国大片的雪花和茂密深远的树林,喜欢干净整洁的校园和热情奔放的兄弟,在这个播种希望的季节里,指尖的幸福就这样悄悄蔓延,伸向我的记忆,伸向我深藏了二十七年的不倦思念。</p> <p class="ql-block">高考随感</p><p class="ql-block">文/张化纪</p><p class="ql-block">(2025.6.7)</p><p class="ql-block">再逢高考感慨万千,</p><p class="ql-block">弹指一挥三十七年。</p><p class="ql-block">深情回望青葱时光,</p><p class="ql-block">流火岁月激情点燃。</p><p class="ql-block"> — —题记</p><p class="ql-block">岁月流火竞走高考路,千军万马争过独木桥。</p><p class="ql-block"> 年年高考,今又高考。在老天爷开启蒸烤模式的日子里,2025年高考如期而至,我顺手打开一本旧相册,一张1988年高考前老照片勾起我对当年高考岁月的深情回忆,一股“意识流”瞬间盈满整个胸怀。回望岁月,感慨万千。</p><p class="ql-block">十年寒窗,含辛茹苦;书山题海,艰难跋涉。当我用温柔而淡定地目光审视流逝的年华,因回忆而颤抖的心灵依稀记得曾经充满激情、活力亦饱含折磨困惑的岁月---高考;伴随着岁月的年轮滚滚向前,我完成了多次的角色转换:从参加高考的学生到参与高考的老师,我整整跋涉了37个年头。</p><p class="ql-block"> 记得在我读高中的时候,正流行《便衣警察》主题歌,当“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搏激流。。。。。。”的优美歌声在耳畔响起时,全身的细胞都在跳舞,每一根神经都在亢奋,每一滴血液都在贲张。在我幼年的印象里,警察一直占据着我的大脑和心灵,我对警察最朴素的定位就是:公平、正义、勇敢、威严。英姿飒爽的穿着、除暴安良的壮举都深深的吸引着我向他靠拢,可事与愿违,由于我营养不良、身体瘦小,而被拒之于警察学校的大门之外,记得那次去县城查体回来,我大哭了一场,我为自己心仪很久的梦想破裂而难过了好长一阵子,时至今日,我仍然对警察、对警服、对威严有一份特别的亲切之感。</p><p class="ql-block"> 遥想高考当年,仿佛天气也要考验我们的忍耐力,七月高考的那几天是一年中最炎热的了,蝉在树上喊热,但我们不能怕热。七月流火,挥汗如雨,一路坎坷一路歌;没有父母的陪考,没有亲友的助威;没有摄像头的监控。一个人,清清爽爽的,自由自在地、适度紧张地、懵懂无知地考完了所有的科目。</p><p class="ql-block"> 高考结束的那一刻,我就像一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迫不及待地放马南山、刀枪入库。把所有的课本、资料、作业拢到一起,弃之不顾。不知当时出于什么心态,想法特单纯,就是想让自己没有后路,颇有一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与豪迈。</p><p class="ql-block"> 等待出榜的日子既忐忑又兴奋,担心里充满几分期待。没有了父母的耳提面命、老师的谆谆教导,心情空前的轻松;没有了排山倒海、数不胜数的试卷的打搅,手指顿觉清闲很多;没有了静寂无声、落针可闻的教室的空荡,还真的有点淡淡的失落和怅惘。于是,在那些等待的日子里,在呼朋引伴的热闹中悄然过去,在四处闲逛的潇洒中悠忽度过。 </p><p class="ql-block"> 七月底,高考分数公之于众,考生和家长蜂拥而至,就像古代科举考试后放榜般热闹和神圣,对于“金榜题名”的考生来说,接下来就是等通知、筹钱、报到。</p><p class="ql-block"> 三年的高中时光,很快就从手指缝里悄悄的溜走了,只给我剩下几张薄薄的纸,宣告着我曾经激情满怀的来过,又怅然若失的离开。</p><p class="ql-block">高考的零零总总、多多少少、酸甜苦辣都浓缩在看不见的光阴里面,再次回望,不胜感慨。还是作家柳青说得好:人生最关键的就是那几步路。高考无疑是关键中之关键。</p><p class="ql-block"> 经历了高考,才真正懂得了一个朴素的道理:没有人会随随便便成功,爱拼才会赢。我才真正领会了“阳光总在风雨后”这句话的真谛。回望高考,依然心潮澎湃,温暖盈怀。</p> <p class="ql-block">我的求学之旅(小学与初中)</p><p class="ql-block">——求知问道“四部曲”</p><p class="ql-block">一、小学记忆</p><p class="ql-block">文/张化纪</p><p class="ql-block">(2025.5.29.)</p><p class="ql-block">周末在书房收拾整理旧书刊,无意间发现了一张夹在旧书里的老照片,虽然走过了整整45个春秋冬夏,照片已经有点微微泛黄,但里面的人物却是那么亲切而温暖,那是我们几个小伙伴上小学四年级时的一张合影,抚摸着眼前的看照片,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怀想的波涛汹涌而至。</p><p class="ql-block">1976年的那个秋天,我第一次背上书包走进了学堂——隔壁的三间茅草屋。我的小学阶段是在两个自然村子里完成的,小学一到三年级是在本村,那时候可谓是真正的打游击,三年换了三个地方,第一处学堂是刘姓哥哥(当时叫“过哥”)的院子,“过哥”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我们的启蒙老师。那时候“过哥”的儿子还不满周岁,我们在学习之余便是帮助“过哥”家从大米里拣沙子、土粒,或者帮助“过哥”看孩子,感觉好玩的很。</p><p class="ql-block">第二年学习的场所从村里搬到了村子南边的万福河堤的护河房子里,在房子的东墙上挂了一块木质黑板,那时的老师也换作了本家兄弟——张化义。从此开启了我们新的读书识字之旅,因为学堂离庄稼地特别近,我们经常到田间地头寻找乐趣,尤其是秋天收获的季节,我们便成群结队地去熟透的地里寻找马炮、黑豆豆、野生甜瓜等,损坏庄稼那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因为这些恶作剧,屁股上没有少挨藤条的抽打,当然那都是象征性地惩罚,至今想起来,不但不疼,而且还感觉蛮舒服的。</p><p class="ql-block">到了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才算有了真正的学校的样子,在村子东南角盖起了一溜十几间砖瓦房,虽然那时桌椅板凳还是以土坯、水泥为主,但至少可以躲避风雨和日光的暴晒。那时的老师,也出现了新面孔,本村的三哥张化习老师,因为成分不好而下放到我们村子里进行劳动改造的周文忠老师,还有来自大姜村的姜开成老师,姜井村的邵明记老师。在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所有记忆中,有两件事令我记忆犹新。一件事就是因为我也是家庭出身不好,周文忠老师带着我陪他在学校住宿,每天夜里他都给我讲故事,教我新知识,给我开小灶,这也许就是所说的同病相怜的含义吧。另一件事就是,由于我成绩一直保持班级第一名,周文忠老师和张化习老师经常用自行车带着我去各处参加尖子生比赛,每次获奖时,还会得到两位老师为我专门准备的糖果之类小礼物,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就早早地懂得了求知上学的真正意义——改变命运,光耀门庭。</p><p class="ql-block">从小学四年级、五年级这两年,我是在大姜村完成学业的,当时教我课的老师有姜念洋老师,姜开明老师,姜念来老师,梁凤英老师,还有一个来自夏庄的女老师夏翠云老师(我一时记不起她的全名了,是后来姜念如兄弟告诉我的)。因为那时候学校少,教师缺,小学升初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当时班里52人,只有13人考上了初中。到了五年级下学期,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和竞争力,开始了上晚自习,我们村子离大姜村有三、四里地的光景,中间需要经过一大片庄稼地,在一条生产路的旁边还有一间小土屋,听人说,里面吊死过人,吊死鬼会经常夜里出来活动,对于刚刚十一、二岁的我们来说,去上晚自习确实需要大胆和勇气。当时我们一起上学的小伙伴有12人,队伍慢慢地逐渐减少,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虽然越来越害怕,但我一直坚持了下来。</p><p class="ql-block">记得有一次,我着实被吓到了,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上完晚自习回家,当我经过那个据说吊死鬼出没的黑屋时,突然传来了一声野鸟的叫声,那叫声是如此的洪亮刺耳、阴森可怕,我当时只感觉毛发倒竖,冷汗淋漓,我就拼了命地狂奔回家,直到我跑进家里关上门后,才稍微松了口气,父亲母亲看我害怕的样子,劝我别再去上晚自习了,但我最终还是一个人坚持了下来,现在想起来,我都会为当年的大胆而骄傲自豪,我也曾经自封过“张大胆”的称号。</p><p class="ql-block">小学生涯结束后,我顺利地考上了初中。我一开始接到的通知是去黄堰中学报到,但等到开学的时候,黄堰学校就合并到了孙桁中学,于是我便与孙桁前前后后有了十余年的缘份,在那里读了三年初中,又在那里当了十年老师。</p><p class="ql-block">二、初中时光</p><p class="ql-block">皎洁的月光,和煦的清风,静静的夜晚,淡淡的思绪,伴着甜蜜的回忆,打开往昔的闸门,一张老照片引我回到久别的初中生活。</p><p class="ql-block">记忆是一条缓缓流动的河,在我的记忆里,最感亲切和深刻的要算我的初中生活。和高中、大学比起来,我感觉到初中的时光是最真实的,最坦诚,最洒脱,最快乐的,那时的生活是无拘无束的,可以几乎肆无忌惮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是一种很自由的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懂得更多,那使得我们,很难再去像初中那样无忧无虑了。</p><p class="ql-block">我的初中学校,有着辛勤耕耘的老师,其中一大半是民办教师,但每个人都很敬业,充满着善意和爱心,教课的水平都很好。在校长办公室隔壁的房檐下挂着一口百年的古钟,不紧不慢的声音陪伴我们进进出出、上学回家,在几里外的路上一样能听到“咚、咚”浑厚而悠长的声音。</p><p class="ql-block">那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农村中学,那所寄托了无限青春梦想的校园里,有着宽大的操场,整齐的平房,没有建筑物的空地上长满绿绿的草,我们男生喜欢找个开阔的地带玩耍,追逐打闹成为最主要的业余生活,好生爽快与惬意。校园的东南方有个大大的桃林,春日里粉嫩脱俗的桃花在绿叶和春日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清逸。学校大门前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夏日里水草茂盛,鱼虾相互追逐嘻戏, 我们经常在晚饭后的活动时间跟着班主任去捞鱼摸虾,第二天的伙食就会得到改善,吃着自己的战利品,心里那份成功的愉悦感会弥漫很久、很久。几个要好的伙计喜欢在晚饭后沿着学校西边的田间地头遛达遛达,手里虽然拿着书,但说话闲聊的内容为主,谈到高兴处,索性躺在路边的草丛上,望着蓝天白云,各自抒发着自己的梦想和向往,然后是不分缘由的嬉笑,现在回想起来,就会温暖整个心房。</p><p class="ql-block">夏日的雨后,附近的田埂上青草更加盎然,而秋天里金黄的麦浪让人感到温暖而安全,因为那时候有个朴素的道理,只有大地丰收了,我们才可以填饱肚皮,才可以安心的读书,快乐的成长。</p><p class="ql-block">每个人都有过一段时光——青春。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块眷恋的圣地。当我们不再年轻,当我们走过了天真、烂漫,总有一丝淡淡的留恋和感叹。</p><p class="ql-block">一眨眼的功夫,告别初中生活已经整整40个年头了,昔日的同学因为种种原因大多已经失去了联系, 看着当年青涩的模样,想想那时美好的时光,真有一种人生如梦的感觉啊。</p><p class="ql-block">如今我们都已为人父母,从那个天真快乐的孩子变成了有了责任、有了担子的成人,但关于青春里的故事不曾忘却,关于年少时的快乐不曾淡化,关于初中时的梦想不曾磨灭。</p> <p class="ql-block">我的求学之旅(高中与大学)</p><p class="ql-block">一、高中岁月</p><p class="ql-block">每年的六月,校园里到处都弥漫着离愁别绪的气息。这让我不得不想起我的高中岁月,毕业前夕的点点滴滴。那时,我们的毕业季正是炎炎夏日七月天。</p><p class="ql-block">入校犹如昨天,毕业就到了眼前。有时感觉还没有真正懂得怜惜那些曾经拥有的事物,不知道如何向那些熟悉的东西告别,就只好无助地茫然接受一个个鲜活而久远的记忆遗落在黄昏深处。</p><p class="ql-block">没有轰轰烈烈,学子平淡地远去,背后是人去夕阳斜的空落校园。把自己单薄而倔强的背影永远地留给了那段沉寂的岁月,在那永无停息的生命喧哗中,如此的场景似乎悲情而庄严,清淡而飘渺。</p><p class="ql-block">毕业意味着新的开始,校园渐渐成了我不眠的牵挂。经年之后,我已说不出那个校园里一棵树、一朵花的真实模样。就那样轻易地离开了,把那些曾经经历的岁月遗忘在了风中,让它飘零;或者掩埋在了心底,任它荒芜。虽然在偶尔驻足的想象里,我依然能够闻到那些来路的气息,可是那只是一个心中无人感知的慰藉而已,只能平添我一去不复返的惆怅。</p><p class="ql-block">然而,我终于难以忘记,在每一个征战高考的暗夜,我会不时地与那段时光不期而遇,碰到我的同学甚至室友,相视一笑或击掌加油,然后一头扎进各自的书山学海里攀登遨游。</p><p class="ql-block">在久远的记忆里,同学少年的我们,也曾经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曾以为我们会改变很多事物,甚至会主宰社会、扭转乾坤。很多年之后,我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年少轻狂、感情用事。</p><p class="ql-block">曾记得有位哲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任何的告别都是一种牵挂。这样的句子似乎集聚了些许感伤和凝重。离开了,过去的一切才显得那么美好而重要。关于青春、关于校园、关于我的高中时代以及以后的路,一瞬间涌上心头的,果然都是那些威风凛凛的心情。当我唱着《便衣警察》的主题曲《少年壮志不言愁》而铿锵迈步在校园里的时候,我的理想和追求便不可救药的锁定了威严、正义和责任----警察。然而,在进行体检时,由于我身体瘦弱第一关就被刷下来时的心情,不亚于在我心里倒下了一座巍峨的高山,我为此抑郁低迷了很久很久。在当时的我看来,这便是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是一种命定的失落感成了我高中路上永恒的遗憾。</p><p class="ql-block">我还依稀记得那些忧伤明媚的日子,清醒随意而平淡的生活中,我依然可以想见那些散落天涯的兄弟姐妹们的笑容,想起月光下的校园、春天里盛开的花朵和那些写过唱过的歌谣;我记得那个校园里安静的日落,早晨跑步时在晨光中回响的广播,后院里葱郁的花草,还有下楼梯的师长和阳台上大声朗读单词的学兄学妹们。一切都是那么清晰,这些如同那绿色的如玉年华,伫立在我的记忆深处,为青春见证。</p><p class="ql-block">然而我终于还是离开了,离开了我的青青校园,那个叫做金乡四中的地方。岁月就像一条长长的河流斩不断理还乱。我在河流中浮沉,一晃就走过了30多个春秋冬夏。人生是一场直播,生命里本来就没有返程票,过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抚今追昔只是在彷徨苦闷中的自我慰藉罢了,除了光阴如梦、岁月如河的慨叹,剩下的就全是模糊而温暖的回忆。</p><p class="ql-block">扬帆教海的日子充满着酸甜苦辣,教书育人的过程体味着喜怒哀乐。江山依旧,人事皆非。在这样淡然的日子里,想着有那么多的人从我身边走远,而对于充满理想和激情的我来说,岁月留给我的更多的是美好而甜蜜。它让我变得饱含书生气而远离了世俗的喧嚣,让我变得单纯善良而躲开了追名逐利,我每天安静地经营着自己的事业、家庭、友谊,打点着属于我自己认定的幸福空间。享受并陶醉着“小楼多晴日,宜风宜雨是安居;环壁列奇书,有文有史堪探讨”的惬意与闲适,恬静与淡然。</p><p class="ql-block">时光流过以后,一切都成了陈年旧影。如今我凭着一只笔去搜寻旧梦中的波澜,只不过是端坐在八小时之外的电脑前幻想一个华丽的梦境。记忆里的阳光依旧透过稀薄的云层照在那片校园的时候,我依然思索在逝去的昼夜里。那里的黄昏,时有几株不知名的花默默结束花期,它们不为我绽放,也不为我凋零。不管我遇见多少次与我无关的花开花落,我都只能默默地与它们擦肩而过。</p><p class="ql-block">现在,当六月的天空即将来临,一阵夏风吹过我记忆的院门,我忽然意识到我正在提着一只笔,晃晃悠悠地胡乱涂抹,力求寻找一处寂静而美丽的风景,保留一份我最为原始的理想和激情。用中年的思想和情怀拥抱这五彩缤纷的当下,至于那些梦里的上下求索、花季雨季,就让它们定格在诗意满怀的幻想中吧,权当对青春致以深刻的祭奠和美好的展望。</p><p class="ql-block">二、大学时代</p><p class="ql-block">文/张化纪</p><p class="ql-block">(2025.5.29)</p><p class="ql-block">当春天的脚步渐渐临近的时候,我便愈发不由得想起我的青春岁月,想起了在北国大学校园里的那段美好的求学时光。</p><p class="ql-block">岁月不居,时光如流。转眼之间,我离开白山黑水间的象牙塔已经整整三十四个年头了。我也从一个风华正茂的毛头小伙子变成了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虽然日月更替,四季轮回,但变化的只是容颜,不变的是初心和使命,是对母校深深的感恩与眷恋。</p><p class="ql-block">2025年的这个初夏,季节有点调皮捣蛋、变幻莫测,忽冷忽热的天气需要我绞尽脑汁地去应对,但丝毫无法阻挡对往昔岁月的深情回望。那些曾经战天斗地的峥嵘时光,就像一缕清泉流淌在岁月的河里,一路欢歌,一路芬芳。</p><p class="ql-block">那是1989年9月,一个硕果累累的金秋时节,我怀揣着激情与梦想,带着父母的谆谆教诲与切切叮咛,带着对家乡的无比留恋与不舍,长途跋涉、独“闯关东”,跨越数千公里迈进了师范大学的校门,这对于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寒门子弟来说,是何等的幸运与激动。</p><p class="ql-block">回想起自己的求学生涯,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从本村到大姜,从大姜到黄堰,从黄堰到孙桁,从孙桁到卜集,从卜集到胡集,再到北国黑龙江。一路过关斩将,艰难跋涉,最终成为吃国家粮的公家人。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和好奇,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知足。</p><p class="ql-block">当时我们历史系就两个班级,每个班级34名同学,我被分到一班,我们的男生宿舍是公寓楼二楼214,里面的八位兄弟来自四面八方,我们号称是“八大金刚”。其中,老大李光玉来自海伦,老二刘晓东来自望奎,我排行老三来自齐鲁大地,老四焦基民来自绥化,老五李海滨来自肇州,老六李良恒来自山东汶上,老七段启文来自肇源,老八王凤飞来自海伦。其实,老八从年龄来排序的话,他应该坐上头把交椅,因为他报到入校的时间最晚,等他到我们宿舍的时候,就像梁山好汉一样,座次都已经安排停当了,所以就只能委屈这位“兄长”了。我们这八位兄弟,是一个特别团结和谐的战斗集体,我们经常在一起谈古论今,坐而论道,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我们也会把宿舍整理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经常获得学校德育处的嘉奖。在学习方面,我们更是积极进取,不甘人后,特别是在学校开展的“三字一画”(钢笔字、毛笔字、粉笔字、简笔画,后来扩展为:五练一熟:练好毛笔字、粉笔字、钢笔字、简笔画、普通话,熟悉中学教材)教师基本功比赛中,我们的214宿舍经常保持全优的战绩。</p><p class="ql-block">大学的生活相对于没白没黑拼命苦读的高中生活来说,可谓是轻松了许多,但那时候的我们,心里都特别的单纯,除了偶尔有两个谈情说爱的之外,大部分同学都把心思用在学习上,都在心无旁骛的读书、学习、充电,都在努力地完善自己、提升自己的专业素养。所以说,我们那时候的师范生,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走出校门,很快就会成为教坛新秀和教学骨干。</p><p class="ql-block">那时的师范生待遇很好,没有了生活的后顾之忧,学校每个月发30元的菜票和30斤粮票,粮票分细粮和粗粮,基本上不用花家里的一分钱。我记得我入学时交了260元的学费,临毕业时又退还了120元,相当于花了140元的学费读完了大学。我们一般情况下,都把粗粮票送到校门外的食杂店里换点零食小吃,那时的生活,和普通农村人比起来算是很优越的了。</p><p class="ql-block">大学生活在我的记忆里,总是显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短暂。我们除了聆听教授们的精彩授课以外,业余生活也是那么的丰富多彩,我最喜欢的课外活动便是读书、写作、滑冰和书法。</p><p class="ql-block">一有闲暇,我就喜欢泡在学校的图书馆里,如饥似渴的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读书思考,信笔涂鸦。</p><p class="ql-block">晚上有空的时候,我就会到学校运动场改造的滑冰场上去尽情挥洒汗水、释放青春、绽放风采。后来,我毕业时,我就把陪伴了我几年的冰刀冰鞋送给了晚来一年的好兄弟——苏培林。我不知道我的那双“战靴”目前流落何处。</p><p class="ql-block">周末的时候,我经常和老乡张柏林一起跟着著名书法教授王鸿庆去练习软笔书法,王教授有一个女儿叫王劲松,书法写得特别棒,她有时候也经常替她父亲教我们,她穿着时髦,长相可爱,青春貌美,大家都很喜欢跟着她学习书法,喜爱程度甚至超过了她的父亲,这可能就是所说的性别优势吧。诚所谓:男女搭配,练字不累。</p><p class="ql-block">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看今朝奋斗竞风流。人生就是一场又一场的聚散,只有记忆才可能把旅程变成一串串温暖明亮的珍珠,我们在一次又一次的别离中学会了长大,我们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挥手里完成了蜕变和华丽转身。眼下,我们虽然大都步入了中年行列,但初心不改,爱心永驻,大学生活的美好记忆总是显得那么鲜活而甜蜜。</p> <p class="ql-block">我的求学之旅(小学与初中)</p><p class="ql-block">——求知问道“四部曲”</p><p class="ql-block">一、小学记忆</p><p class="ql-block">文/张化纪</p><p class="ql-block">(2025.5.29.)</p><p class="ql-block"> 周末在书房收拾整理旧书刊,无意间发现了一张夹在旧书里的老照片,虽然走过了整整45个春秋冬夏,照片已经有点微微泛黄,但里面的人物却是那么亲切而温暖,那是我们几个小伙伴上小学四年级时的一张合影,抚摸着眼前的看照片,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怀想的波涛汹涌而至。</p><p class="ql-block"> 1976年的那个秋天,我第一次背上书包走进了学堂——隔壁的三间茅草屋。我的小学阶段是在两个自然村子里完成的,小学一到三年级是在本村,那时候可谓是真正的打游击,三年换了三个地方,第一处学堂是刘姓哥哥(当时叫“过哥”)的院子,“过哥”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我们的启蒙老师。那时候“过哥”的儿子还不满周岁,我们在学习之余便是帮助“过哥”家从大米里拣沙子、土粒,或者帮助“过哥”看孩子,感觉好玩的很。</p><p class="ql-block"> 第二年学习的场所从村里搬到了村子南边的万福河堤的护河房子里,在房子的东墙上挂了一块木质黑板,那时的老师也换作了本家兄弟——张化义。从此开启了我们新的读书识字之旅,因为学堂离庄稼地特别近,我们经常到田间地头寻找乐趣,尤其是秋天收获的季节,我们便成群结队地去熟透的地里寻找马炮、黑豆豆、野生甜瓜等,损坏庄稼那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因为这些恶作剧,屁股上没有少挨藤条的抽打,当然那都是象征性地惩罚,至今想起来,不但不疼,而且还感觉蛮舒服的。</p><p class="ql-block"> 到了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才算有了真正的学校的样子,在村子东南角盖起了一溜十几间砖瓦房,虽然那时桌椅板凳还是以土坯、水泥为主,但至少可以躲避风雨和日光的暴晒。那时的老师,也出现了新面孔,本村的三哥张化习老师,因为成分不好而下放到我们村子里进行劳动改造的周文忠老师,还有来自大姜村的姜开成老师,姜井村的邵明记老师。在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所有记忆中,有两件事令我记忆犹新。一件事就是因为我也是家庭出身不好,周文忠老师带着我陪他在学校住宿,每天夜里他都给我讲故事,教我新知识,给我开小灶,这也许就是所说的同病相怜的含义吧。另一件事就是,由于我成绩一直保持班级第一名,周文忠老师和张化习老师经常用自行车带着我去各处参加尖子生比赛,每次获奖时,还会得到两位老师为我专门准备的糖果之类小礼物,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就早早地懂得了求知上学的真正意义——改变命运,光耀门庭。</p><p class="ql-block"> 从小学四年级、五年级这两年,我是在大姜村完成学业的,当时教我课的老师有姜念洋老师,姜开明老师,姜念来老师,梁凤英老师,还有一个来自夏庄的女老师夏翠云老师(我一时记不起她的全名了,是后来姜念如兄弟告诉我的)。因为那时候学校少,教师缺,小学升初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当时班里52人,只有13人考上了初中。到了五年级下学期,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和竞争力,开始了上晚自习,我们村子离大姜村有三、四里地的光景,中间需要经过一大片庄稼地,在一条生产路的旁边还有一间小土屋,听人说,里面吊死过人,吊死鬼会经常夜里出来活动,对于刚刚十一、二岁的我们来说,去上晚自习确实需要大胆和勇气。当时我们一起上学的小伙伴有12人,队伍慢慢地逐渐减少,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虽然越来越害怕,但我一直坚持了下来。</p><p class="ql-block">记得有一次,我着实被吓到了,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上完晚自习回家,当我经过那个据说吊死鬼出没的黑屋时,突然传来了一声野鸟的叫声,那叫声是如此的洪亮刺耳、阴森可怕,我当时只感觉毛发倒竖,冷汗淋漓,我就拼了命地狂奔回家,直到我跑进家里关上门后,才稍微松了口气,父亲母亲看我害怕的样子,劝我别再去上晚自习了,但我最终还是一个人坚持了下来,现在想起来,我都会为当年的大胆而骄傲自豪,我也曾经自封过“张大胆”的称号。</p><p class="ql-block"> 小学生涯结束后,我顺利地考上了初中。我一开始接到的通知是去黄堰中学报到,但等到开学的时候,黄堰学校就合并到了孙桁中学,于是我便与孙桁前前后后有了十余年的缘份,在那里读了三年初中,又在那里当了十年老师。</p><p class="ql-block">二、初中时光</p><p class="ql-block">皎洁的月光,和煦的清风,静静的夜晚,淡淡的思绪,伴着甜蜜的回忆,打开往昔的闸门,一张老照片引我回到久别的初中生活。</p><p class="ql-block"> 记忆是一条缓缓流动的河,在我的记忆里,最感亲切和深刻的要算我的初中生活。和高中、大学比起来,我感觉到初中的时光是最真实的,最坦诚,最洒脱,最快乐的,那时的生活是无拘无束的,可以几乎肆无忌惮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是一种很自由的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懂得更多,那使得我们,很难再去像初中那样无忧无虑了。</p><p class="ql-block"> 我的初中学校,有着辛勤耕耘的老师,其中一大半是民办教师,但每个人都很敬业,充满着善意和爱心,教课的水平都很好。在校长办公室隔壁的房檐下挂着一口百年的古钟,不紧不慢的声音陪伴我们进进出出、上学回家,在几里外的路上一样能听到“咚、咚”浑厚而悠长的声音。</p><p class="ql-block"> 那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农村中学,那所寄托了无限青春梦想的校园里,有着宽大的操场,整齐的平房,没有建筑物的空地上长满绿绿的草,我们男生喜欢找个开阔的地带玩耍,追逐打闹成为最主要的业余生活,好生爽快与惬意。校园的东南方有个大大的桃林,春日里粉嫩脱俗的桃花在绿叶和春日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清逸。学校大门前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夏日里水草茂盛,鱼虾相互追逐嘻戏, </p><p class="ql-block"> 我们经常在晚饭后的活动时间跟着班主任去捞鱼摸虾,第二天的伙食就会得到改善,吃着自己的战利品,心里那份成功的愉悦感会弥漫很久、很久。几个要好的伙计喜欢在晚饭后沿着学校西边的田间地头遛达遛达,手里虽然拿着书,但说话闲聊的内容为主,谈到高兴处,索性躺在路边的草丛上,望着蓝天白云,各自抒发着自己的梦想和向往,然后是不分缘由的嬉笑,现在回想起来,就会温暖整个心房。</p><p class="ql-block"> 夏日的雨后,附近的田埂上青草更加盎然,而秋天里金黄的麦浪让人感到温暖而安全,因为那时候有个朴素的道理,只有大地丰收了,我们才可以填饱肚皮,才可以安心的读书,快乐的成长。</p><p class="ql-block"> 每个人都有过一段时光——青春。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块眷恋的圣地。当我们不再年轻,当我们走过了天真、烂漫,总有一丝淡淡的留恋和感叹。</p><p class="ql-block"> 一眨眼的功夫,告别初中生活已经整整40个年头了,昔日的同学因为种种原因大多已经失去了联系, 看着当年青涩的模样,想想那时美好的时光,真有一种人生如梦的感觉啊。</p><p class="ql-block"> 如今我们都已为人父母,从那个天真快乐的孩子变成了有了责任、有了担子的成人,但关于青春里的故事不曾忘却,关于年少时的快乐不曾淡化,关于初中时的梦想不曾磨灭。</p> <p class="ql-block">我的求学之旅(高中与大学)</p><p class="ql-block">一、高中岁月</p><p class="ql-block">每年的六月,校园里到处都弥漫着离愁别绪的气息。这让我不得不想起我的高中岁月,毕业前夕的点点滴滴。那时,我们的毕业季正是炎炎夏日七月天。</p><p class="ql-block">入校犹如昨天,毕业就到了眼前。有时感觉还没有真正懂得怜惜那些曾经拥有的事物,不知道如何向那些熟悉的东西告别,就只好无助地茫然接受一个个鲜活而久远的记忆遗落在黄昏深处。</p><p class="ql-block">没有轰轰烈烈,学子平淡地远去,背后是人去夕阳斜的空落校园。把自己单薄而倔强的背影永远地留给了那段沉寂的岁月,在那永无停息的生命喧哗中,如此的场景似乎悲情而庄严,清淡而飘渺。</p><p class="ql-block">毕业意味着新的开始,校园渐渐成了我不眠的牵挂。经年之后,我已说不出那个校园里一棵树、一朵花的真实模样。就那样轻易地离开了,把那些曾经经历的岁月遗忘在了风中,让它飘零;或者掩埋在了心底,任它荒芜。虽然在偶尔驻足的想象里,我依然能够闻到那些来路的气息,可是那只是一个心中无人感知的慰藉而已,只能平添我一去不复返的惆怅。</p><p class="ql-block">然而,我终于难以忘记,在每一个征战高考的暗夜,我会不时地与那段时光不期而遇,碰到我的同学甚至室友,相视一笑或击掌加油,然后一头扎进各自的书山学海里攀登遨游。</p><p class="ql-block">在久远的记忆里,同学少年的我们,也曾经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曾以为我们会改变很多事物,甚至会主宰社会、扭转乾坤。很多年之后,我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年少轻狂、感情用事。</p><p class="ql-block">曾记得有位哲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任何的告别都是一种牵挂。这样的句子似乎集聚了些许感伤和凝重。离开了,过去的一切才显得那么美好而重要。关于青春、关于校园、关于我的高中时代以及以后的路,一瞬间涌上心头的,果然都是那些威风凛凛的心情。当我唱着《便衣警察》的主题曲《少年壮志不言愁》而铿锵迈步在校园里的时候,我的理想和追求便不可救药的锁定了威严、正义和责任----警察。然而,在进行体检时,由于我身体瘦弱第一关就被刷下来时的心情,不亚于在我心里倒下了一座巍峨的高山,我为此抑郁低迷了很久很久。在当时的我看来,这便是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是一种命定的失落感成了我高中路上永恒的遗憾。</p><p class="ql-block">我还依稀记得那些忧伤明媚的日子,清醒随意而平淡的生活中,我依然可以想见那些散落天涯的兄弟姐妹们的笑容,想起月光下的校园、春天里盛开的花朵和那些写过唱过的歌谣;我记得那个校园里安静的日落,早晨跑步时在晨光中回响的广播,后院里葱郁的花草,还有下楼梯的师长和阳台上大声朗读单词的学兄学妹们。一切都是那么清晰,这些如同那绿色的如玉年华,伫立在我的记忆深处,为青春见证。</p><p class="ql-block">然而我终于还是离开了,离开了我的青青校园,那个叫做金乡四中的地方。岁月就像一条长长的河流斩不断理还乱。我在河流中浮沉,一晃就走过了30多个春秋冬夏。人生是一场直播,生命里本来就没有返程票,过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抚今追昔只是在彷徨苦闷中的自我慰藉罢了,除了光阴如梦、岁月如河的慨叹,剩下的就全是模糊而温暖的回忆。</p><p class="ql-block">扬帆教海的日子充满着酸甜苦辣,教书育人的过程体味着喜怒哀乐。江山依旧,人事皆非。在这样淡然的日子里,想着有那么多的人从我身边走远,而对于充满理想和激情的我来说,岁月留给我的更多的是美好而甜蜜。它让我变得饱含书生气而远离了世俗的喧嚣,让我变得单纯善良而躲开了追名逐利,我每天安静地经营着自己的事业、家庭、友谊,打点着属于我自己认定的幸福空间。享受并陶醉着“小楼多晴日,宜风宜雨是安居;环壁列奇书,有文有史堪探讨”的惬意与闲适,恬静与淡然。</p><p class="ql-block">时光流过以后,一切都成了陈年旧影。如今我凭着一只笔去搜寻旧梦中的波澜,只不过是端坐在八小时之外的电脑前幻想一个华丽的梦境。记忆里的阳光依旧透过稀薄的云层照在那片校园的时候,我依然思索在逝去的昼夜里。那里的黄昏,时有几株不知名的花默默结束花期,它们不为我绽放,也不为我凋零。不管我遇见多少次与我无关的花开花落,我都只能默默地与它们擦肩而过。</p><p class="ql-block">现在,当六月的天空即将来临,一阵夏风吹过我记忆的院门,我忽然意识到我正在提着一只笔,晃晃悠悠地胡乱涂抹,力求寻找一处寂静而美丽的风景,保留一份我最为原始的理想和激情。用中年的思想和情怀拥抱这五彩缤纷的当下,至于那些梦里的上下求索、花季雨季,就让它们定格在诗意满怀的幻想中吧,权当对青春致以深刻的祭奠和美好的展望。</p><p class="ql-block">二、大学时代</p><p class="ql-block">文/张化纪</p><p class="ql-block">(2025.5.29)</p><p class="ql-block"> 当春天的脚步渐渐临近的时候,我便愈发不由得想起我的青春岁月,想起了在北国大学校园里的那段美好的求学时光。</p><p class="ql-block"> 岁月不居,时光如流。转眼之间,我离开白山黑水间的象牙塔已经整整三十二个年头了。我也从一个风华正茂的毛头小伙子变成了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虽然日月更替,四季轮回,但变化的只是容颜,不变的是初心和使命,是对母校深深的感恩与眷恋。</p><p class="ql-block"> 2025年的这个初夏,季节有点调皮捣蛋、变幻莫测,忽冷忽热的天气需要我绞尽脑汁地去应对,但丝毫无法阻挡对往昔岁月的深情回望。那些曾经战天斗地的峥嵘时光,就像一缕清泉流淌在岁月的河里,一路欢歌,一路芬芳。</p><p class="ql-block"> 那是1989年9月,一个硕果累累的金秋时节,我怀揣着激情与梦想,带着父母的谆谆教诲与切切叮咛,带着对家乡的无比留恋与不舍,长途跋涉、独“闯关东”,跨越数千公里迈进了师范大学的校门,这对于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寒门子弟来说,是何等的幸运与激动。</p><p class="ql-block"> 回想起自己的求学生涯,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从本村到大姜,从大姜到黄堰,从黄堰到孙桁,从孙桁到卜集,从卜集到胡集,再到北国黑龙江。一路过关斩将,艰难跋涉,最终成为吃国家粮的公家人。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和好奇,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知足。</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们历史系就两个班级,每个班级34名同学,我被分到一班,我们的男生宿舍是公寓楼二楼214,里面的八位兄弟来自四面八方,我们号称是“八大金刚”。其中,老大李光玉来自海伦,老二刘晓东来自望奎,我排行老三来自齐鲁大地,老四焦基民来自绥化,老五李海滨来自肇州,老六李良恒来自山东汶上,老七段启文来自肇源,老八王凤飞来自海伦。其实,老八从年龄来排序的话,他应该坐上头把交椅,因为他报到入校的时间最晚,等他到我们宿舍的时候,就像梁山好汉一样,座次都已经安排停当了,所以就只能委屈这位“兄长”了。我们这八位兄弟,是一个特别团结和谐的战斗集体,我们经常在一起谈古论今,坐而论道,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我们也会把宿舍整理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经常获得学校德育处的嘉奖。在学习方面,我们更是积极进取,不甘人后,特别是在学校开展的“三字一画”(钢笔字、毛笔字、粉笔字、简笔画,后来扩展为:五练一熟:练好毛笔字、粉笔字、钢笔字、简笔画、普通话,熟悉中学教材)教师基本功比赛中,我们的214宿舍经常保持全优的战绩。</p><p class="ql-block"> 大学的生活相对于没白没黑拼命苦读的高中生活来说,可谓是轻松了许多,但那时候的我们,心里都特别的单纯,除了偶尔有两个谈情说爱的之外,大部分同学都把心思用在学习上,都在心无旁骛的读书、学习、充电,都在努力地完善自己、提升自己的专业素养。所以说,我们那时候的师范生,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走出校门,很快就会成为教坛新秀和教学骨干。</p><p class="ql-block"> 那时的师范生待遇很好,没有了生活的后顾之忧,学校每个月发30元的菜票和30斤粮票,粮票分细粮和粗粮,基本上不用花家里的一分钱。我记得我入学时交了260元的学费,临毕业时又退还了120元,相当于花了140元的学费读完了大学。我们一般情况下,都把粗粮票送到校门外的食杂店里换点零食小吃,那时的生活,和普通农村人比起来算是很优越的了。</p><p class="ql-block"> 大学生活在我的记忆里,总是显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短暂。我们除了聆听教授们的精彩授课以外,业余生活也是那么的丰富多彩,我最喜欢的课外活动便是读书、写作、滑冰和书法。</p><p class="ql-block"> 一有闲暇,我就喜欢泡在学校的图书馆里,如饥似渴的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读书思考,信笔涂鸦。</p><p class="ql-block"> 晚上有空的时候,我就会到学校运动场改造的滑冰场上去尽情挥洒汗水、释放青春、绽放风采。后来,我毕业时,我就把陪伴了我几年的冰刀冰鞋送给了晚来一年的好兄弟——苏培林。我不知道我的那双“战靴”目前流落何处。</p><p class="ql-block"> 周末的时候,我经常和老乡张柏林一起跟着著名书法教授王鸿庆去练习软笔书法,王教授有一个女儿叫王劲松,书法写得特别棒,她有时候也经常替她父亲教我们,她穿着时髦,长相可爱,青春貌美,大家都很喜欢跟着她学习书法,喜爱程度甚至超过了她的父亲,这可能就是所说的性别优势吧。诚所谓:男女搭配,练字不累。</p><p class="ql-block">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看今朝奋斗竞风流。人生就是一场又一场的聚散,只有记忆才可能把旅程变成一串串温暖明亮的珍珠,我们在一次又一次的别离中学会了长大,我们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挥手里完成了蜕变和华丽转身。眼下,我们虽然大都步入了中年行列,但初心不改,爱心永驻,大学生活的美好记忆总是显得那么鲜活而甜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