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美丽而可爱

南溟奇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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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因 美 丽 而 可 爱

文/张 怀 平

两性相爱，异性美是决定因素。恋爱总是先从爱慕某一个异性的美形体开始，去孕育美妙高尚的爱情。因此，人越美，在异性心目中就越会显得可爱，就越能触发异性的爱慕之心。在这个意义上说，“只有美才赋有一种能力，使她显得出色而且可爱。”（苏格拉底语）人的美越显得出色和可爱，就越能使爱慕者的爱变得热烈和真诚。

苏格兰诗人罗伯特·彭斯《呵，我的爱人像朵红红的玫瑰》一诗所热烈讴歌的“我”和“我的爱人”的美妙爱情，可以说明美对爱情所具有的神奇魅力。

美对爱情的神奇魅力之一，是美能生爱，能生出洵美深挚的爱。“呵，我的爱人像朵红红的玫瑰，/六月初开娇滴滴；/呵，我的爱人像支优美的乐曲，/和谐协调甜蜜蜜。”由于“我的爱人”是个美人儿，不但有着玫瑰花一样的容貌美和玫瑰红一样的色泽美，而且有着六月初开的玫瑰花那样娇美的丰姿与神韵，故令“我”爱慕不止。又由于“我的爱人”是个妙人儿，妙得像支甜美的曲子，音韵和谐，旋律优美，声情并茂，故令“我”陶醉不已。由于“我的爱人”美得出色，美得可爱，使“我”对她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深挚爱情。“你是多么美丽呵，我的妙人儿，/我爱你爱得多么深挚”，这种深挚洵美的爱，完全是“我的爱人”的美激发出来的。由于“我的爱人”具有令“我”爱慕不止陶醉不已的美，“我”爱她才爱得这样深挚，才爱得这样洵美。

美对爱情的神奇魅力之二，是美能生贞操，使爱忠诚专一。“直到大海干涸见海底，/太阳把岩石烧成泥！/亲爱的，我将永远爱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看书。”这种矢志不渝的爱，是何等的坚贞！由于“我的爱人”那出色而可受的美净化、美化了“我”的灵魂，不但使“我”对她的爱变得深挚洵美，而且使“我”对她的爱变得忠诚专一，达到了“海枯石烂不变心”的崇高境界。是“我的爱人”那出色而可爱的美使她从“我”身上得到了专属的爱，坚贞的爱。泰戈尔说：“贞操是从丰富的爱情中生出来的资产。”而出色而可爱的美，又是生出坚贞的爱情的资产。“我的爱人”以她那无以伦比的美使我倾倒，就得到了“我”那无以伦比的坚贞爱情。

美对爱情的神奇魅力之三，是美能产生强大的凝聚力，并穿透空间，将两颗互相爱慕的心灵紧密地连结在一起，使有情人终成眷属。美所产生的这种神奇的凝聚力，世界上甚至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它分化瓦解。“多多珍重，我的终生伴侣，/好好珍重，我们只是暂时别离；/我一定会回来的，我的爱人，/哪怕远在千里万里！”

出于对“我的爱人”那出色而可爱的美的爱恋，使“我”对“我的爱人”的情爱得到不断的升华与提高，并发展成为洵美深挚的、美妙高尚的、忠诚专一的完美爱情。这种源于美又高于美的至爱真情，使“我”和“我的爱人”息息相通，心心相印，生死相恋，永不分离，就是相隔千里万里，也隔山隔水不隔心，永远相亲相爱，九死不悔，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会回到爱人身边，与有情人结成眷属。出色而可爱的美，不但能激发出心灵深处的情爱，而且能召唤回远走天边的恋情。只有美才具有如此神奇的凝聚力，使两颗心灵相通，融为一体，永不分开。

由此可见，美是产生爱情的契机，是维系爱情的枢纽。正如爱迪生说的：“最能直接打动心灵的还是美。美立刻会在想象里渗透了一种内在的欣喜与满足。”因此，只有具有打动心灵的美，才能使异性产生美感，产生爱情，产生美德。

这样看来，列夫·托尔斯泰说：“人并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就太过于绝对和偏激了。因为美是个客观存在，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不管你是喜欢她还是憎恶她，都无损于她的美丽。不美丽的人因身怀美德而让人觉得是可爱的，但她永远也不会因此而变得美丽起来；美丽的人因缺少美德而计人觉得不可爱，她也不会因此而变得不美丽，人们照样还会倾倒于她的美色。这说明，美本身就是令人愉快令人爱慕的，因而也是可爱的，也是会被人不顾任何利益而去爱的。如果美碰巧落在一个正派人的身上，使美貌与美德完美地结合起来，那么，就一定会使她的形貌和德行都放射出耀眼的光辉，使她变得更加光彩照人，而益发显得出色而且可爱。

在这个意义上应该说：人因美丽而可爱，越美丽越可爱。彭斯在《红红的玫瑰》一诗中所热烈讴歌的“我”和“我的爱人”的美满爱情，就是一个光辉的范例。

“美的东西总是与人生的幸福和欢乐相连的东西。”（车尔尼雪夫斯基语）勇敢地去追求美和创造美吧，只有在美的追求和创造中，才能真正得到人生的幸福和欢乐。

1987年4月20日-24日稿

译诗：

A RED, RED ROSE

[苏格兰]罗伯特·彭斯

Robert Burns

O, my Luve's like a red, red rose,

That's newly sprung in June.

O, my Luve's like the melodie,

That's sweetly play'd in tune.

As fair art thou, my bonnie lass,

So deep in luve am I,

And I will luve thee still, my dear,

Till a' the seas gang dry!

Till a' the seas gang dry, my dear,

And the rocks melt wi' the sun!

I will luve thee still, my dear,

While the sands o' life shall run.

And fare thee weel, my only Luve!

And fare thee weel, a while!

And I will come again, my Luve,

Tho' it were ten thousand mile!

呵，我的爱人，一朵红红的玫瑰

译文/张 怀 平

呵，我的爱人像朵红红的玫瑰，

六月初开娇滴滴；

呵，我的爱人像支美妙的乐曲，

琴瑟和鸣甜蜜蜜。

你是多么美丽呵，我的妙人儿，

我爱你爱得多么深挚！

亲爱的，我将永远爱你，

直到大海干涸见海底。

直到大海干涸见海底，

太阳把岩石烧成泥！

亲爱的，我将永远爱你，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多多珍重，我的终生伴侣，

好好珍重，我们只是暂时别离；

我一定会回来的，我的爱人，

哪怕远在千里万里！

1984年5月5日 译

——原载张怀平文学评论集《文采风华》；《美与时代》杂志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