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岛（5）～混血的首府巴勒莫（上）

又见炊烟

首府巴勒莫，是西西里岛最耀眼的那颗星，也是我们游览西西里岛的最后一站。这座古城历史悠久，历经了腓尼基人、古罗马人、阿拉伯人等多个民族的统治，形成了独一无二的城市风貌，融合了历史、文化、建筑、美食等诸多方面的魅力，宛如一本厚重而精彩的史书，等待着人们去翻阅和品味。

巴勒莫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8世纪，由腓尼基商人建立，之后成为迦太基人的定居点。公元前254年，罗马人占领此地，城市在罗马统治下逐渐衰落。但在公元535年，拜占庭将军贝利撒留从东哥特人手中收复巴勒莫，使其再度繁荣。公元831年，阿拉伯人征服了巴勒莫，这座城市作为贸易中心蓬勃发展起来，阿拉伯文化也在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诺曼统治时代（公元1072 ～1194年）是巴勒莫的黄金时代，特别是在1130年罗杰建立诺曼西西里王国之后，巴勒莫成为了王国的首都，众多宏伟的建筑在这一时期兴建起来，融合了诺曼、拜占庭和阿拉伯的建筑风格，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貌。此后，巴勒莫又历经神圣罗马帝国、西班牙王国、那不勒斯王国、西西里王国和意大利王国的统治，每一段历史都为这座城市增添了丰富的建筑遗迹和文化内涵，被称为"混血的巴勒莫"。

这是一个慢慢品味后，让人容易感觉到意犹未尽的城市。随着统治者改朝换代，巴勒莫形成了穆斯林、拜占庭、拉丁等族群共存的独特社会结构，市区建筑呈现截然不同的风格，比如诺曼王宫(Palazzo Peale)、王室山(Monreale)、大教堂(Dumo)、玛西摩(Massimo)剧院、普勒多利亚广场(Piazza Pretoria)等，从阿拉伯到诺曼式，从仿罗马式到拜占庭，从巴洛克到新艺术，无不展现出巴勒莫的丰富多元化。

走访巴勒莫，到处都能见到这种集多元风格于一身的综合式建筑。诸多外族中在巴勒莫留下最深凿痕的，当属12世纪统治西西里的诺曼王朝，其代表作便是诺曼王宫里以及王室山上的诺曼大教堂。我们首先参拜了诺曼王宫，它声名远扬的帕拉提纳礼拜堂(Palatine Chapel)让人印象深刻。

从艾曼纽大道前往诺曼王宫，会先经过一道漂亮的城门，上方顶着一座尖塔的它装饰着美丽的马赛克拼贴，金色的老鹰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这座“查理五世的新城门”，是诺曼王宫建筑群的一部分。

新城门兴建于16世纪，属于西西里诺曼式与文艺复兴式建筑的融合风格，城门上方除了连拱回廊引人注目外，粗大的石块和巨大的雕像同样令人印象深刻。注意看城门的两侧各有两个人物浮雕，据说是查理五世征服突尼斯时捕获的穆斯林俘虏，西班牙人称作摩尔人，可以简单理解为阿拉伯人与北非柏尔人的后裔，他们代表的是《四个摩尔囚犯》，表情凄苦。

诺曼王宫是整个西西里岛最非凡的古迹之一，它能够讲述巴勒莫从第一个布匿人定居点到今天的故事。诺曼王宫帕拉提那礼拜堂是阿拉伯-诺曼-拜占庭建筑融合的著名典范，2015年， 巴勒莫的阿拉伯-诺曼风格建筑群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打包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其中就包括了诺曼王宫帕拉提纳礼拜堂。

诺曼王宫也是欧洲现存历史最悠久的王宫之一。公元 9世纪，西西里岛处于伊斯兰统治时期，西西里埃米尔国在此建造了第一座宫殿建筑“al-Qasr”。1072年，诺曼人征服西西里后定都巴勒莫，将这座阿拉伯宫殿作为诺曼国王的主要宫殿并加以改建。1130年，鲁杰罗二世在宫殿内开始修建帕拉提那礼拜堂，1140年完工。1535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为纪念征服突尼斯建造了查理五世新城门。1947年起，诺曼王宫成为西西里地区议会的所在地。

王宫外表古朴大气，有着沧桑感和历史厚重感，建筑共有4层。王宫为诺曼式、拜占庭式和阿拉伯式建筑风格的大熔炉，既有阿拉伯式的拱门、柱廊，又有诺曼式的塔楼、堡垒，还有拜占庭式的穹顶、马赛克装饰。礼拜堂虽小，视觉震撼力却不输梵蒂冈的西斯廷教堂。

王宫的议会厅通常不对外开放。其开放参观的部分包括位于书店旁的昔日建筑大厅，这处被当成临时展览场所的地方，是1560年王宫部分重建时保留下来的旧建筑地基，过去曾被当做城墙的军需品临时储藏库使用，后来一度当成议会的会面大厅，如今天花板上残留着美丽的壁画，地下楼层还能一窥昔日城墙的遗迹。

过去这里曾是西西里国王的驻地，收藏和展示着大量珍贵的珠宝、金银器等王室财宝，默默的诉说着岁月留下的痕迹。此为11世纪的大理石洗礼盆。

圣体匣十字架和君士坦丁堡大理石铭文，公元12世纪藏品。

古陶瓷藏品，人物刻画的栩栩如生。

精美的王宫收藏品，这些宝物基本都是公元12～16世纪的。

马赛克镶嵌画中的圣母藏品。

单独展览在一个小房间里的藏品。

天花板和墙壁上美丽的壁画残片。

参观王宫地下层。令人吃惊的是，这里保留了迦太基-罗马时代的巴勒莫城墙遗迹。

城墙是古代和中世纪城镇景观的基本元素，巴勒莫长期以来以其庞大的防御系统而闻名。在皇家宫殿、阿尔贝托·阿梅代奥大街、肖佩蒂耶里街、圣卡特琳娜修道院底部、坎德拉伊街和圣伊索多罗宫仍然可以看到大片古代城墙的遗迹。

王宫地下的城墙是用大方块建造而成，没有使用砂浆，经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考证，这是西西里最古老的防御工事，可以追溯到公元前IV世纪晚期和公元前 1世纪之间，形成了巴勒莫最古老的城墙区。也就是说，始建于公元9世纪的王宫，是在两千多年前迦太基-罗马的城墙废墟基础上修建的。

地下层展出的巴勒莫出土文物。

这是发现于蒙塔尔托公爵大厅下伊斯兰时代的文物。1984年的发掘出土了碗(大深盘)的碎片，这些碗装饰有风格化的动物图案，其身体呈现出格子图案，可追溯到公元10世纪下半叶至11世纪上半叶。

有意思的是11世纪使用的一些物品：釉面杯和碗、颈部带有过滤器的花瓶、从阿拉伯食谱中了解到的用于制作汤和炖肉的多种烹饪锅，储存水、油、酒、咸鱼或肉和其他食物的坛子，以及油灯。还发现了一个饮酒杯，可能是从埃及进口。

这些手工艺品是在巴勒莫制作的，采用了一种在伊斯兰时代(公元827～1061年)引入西西里岛的技术，以及新的时尚和新的饮食习惯。这些花瓶装饰有绿色和棕色，或绿色、棕色和黄色，然后覆盖有黄色或透明釉，这件西西里釉陶制品于公元9世纪末制作。

这件粘土鱼形盘年代更久远，公元前390～360年在西西里制造。

二楼通向帕拉提纳礼拜堂，即皇家自己使用的小教堂，这是诺曼王宫最令人瞩目和精华之处。礼拜堂于1130年由国王鲁杰罗二世下令建造，1140年完工，以圣彼得和圣保罗命名，圆顶的镶嵌画于1143年完工，中殿和侧殿在国王古列尔莫一世(1154～1166)统治时期完成，后期礼拜堂又经过多次修复。

大门上方的绘画人物是西班牙波旁王朝的西西里国王费迪南三世(1751～1825)和他的王后玛利亚·卡洛琳娜的传说故事。

从小视频中，可以对帕拉提纳礼拜堂有个初步了解。

帕拉提纳礼拜堂是诺曼人在阿拉伯宫殿基础上改建，融合了拜占庭、伊斯兰和诺曼等多元风格。如教堂四壁下半部镶大理石是拜占庭元素，天花板的棱柱状穆卡纳斯穹顶是典型穆斯林风格，建筑形制则体现诺曼特色。在当时单一风格建筑盛行的时期，帕拉提纳礼拜堂将诺曼、拜占庭和伊斯兰等多种风格相融合，这种跨文化的建筑风格创新，体现了诺曼王朝统治下西西里岛多元文化的和谐共存。

两边侧廊的屋顶是诺曼式的木屋顶。

一些石柱则是阿拉伯王宫留下的，柱头也不一样。

礼拜堂内部空间层次丰富，教堂通过尖拱门、大理石柱以及马赛克壁画等元素，将内部空间进行了巧妙的划分，营造出丰富的层次和立体感。如用6个阿拉伯式尖拱形结构分隔主殿和边廊，使教堂在空间上既相互连通又有明确的功能分区，为信徒营造出一种神圣而庄重的zongjiao氛围。

拱顶和穹顶是根据拜占庭式建筑设计的，面向东方，由于后来增建了新的相邻建筑，它们现在被嵌入皇家宫殿的复兴翼，在半圆形拱顶和令人印象深刻的圆顶上矗立着基督的雕像。

礼拜堂内部采用拜占庭式的马赛克镶嵌技法，以金、蓝为底色，运用金银、珐琅、象牙等珍贵材质，创作出基督、圣母、天使以及花草鸟兽的壁画。天花板上的木质壁龛是蜂巢雕刻的杰作。

礼拜堂最显著的一幅马赛克镶嵌画，便是主祭坛半圆壁龛上的《全能的基督》。在四个角形的壁龛中各描绘了一位使徒，每个壁龛旁边是圣经人物的全身像(大卫、施洗者圣约翰、所罗门和撒迦利亚)。在壁龛中，八位先知手持带有希腊古代预言诗句的古董卷轴。基督Pantocrator的形象是非常精致的拜占庭艺术作品，高高地矗立在闪闪发光的圆顶中心上方，他被描绘成半身像，半张开手臂，坦率的脸上装饰着胡须，通过他的手指展示了神性和人性的统一。四位天使围绕着基督的主体，每个天使的名字都用希腊语写着：拉斐尔、米迦勒、加百列和乌列尔。

穹顶往下是半穹顶，上面描绘了另一个基督的全能者形象，右手按照拉丁仪式祝福，左手拿着打开的福音书，上面有希腊语和拉丁语的铭文：“我是世界的光。凡跟随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在他下面，是圣母玛利亚的庄严画像（17世纪添加），她端坐在宝座上。

主祭坛采用黄金马赛克铺贴，显得金碧辉煌，是教堂的视觉中心之一，展现出极高的艺术价值和奢华感。不过主祭坛是不能进入的，因此无法拍到完整的穹顶壁画。

主祭坛旁。

国王宝座位于主祭坛对面，可能是国王加冕之地，其上方有拜占庭风格马赛克壁画，耶稣两侧是彼得和保罗，周围墙壁的大理石及马赛克图案具有浓郁阿拉伯特色。中殿的后墙是一个由五级台阶构成的大理石结构，意在将王座放置在教堂最可能面向观众的区域，这证实了帕拉提纳礼拜堂的zongjiao和行政双重功能。

国王椅子下部有六块斑岩镶嵌板，中间的一块镶嵌板上印有阿拉贡的纹章，以纪念15世纪阿拉贡国王约翰所委托的修复工程。再往上一点，两侧有狮子头像的巨大雕像，是诺曼王朝的象征。

位于讲道坛附近的烛台是礼拜堂里最有价值的艺术品之一。这个复活节柱状烛台用整根白色大理石雕刻，有4米高，据说是西西里岛上最早的诺曼式艺术品，是1154年威廉一世加冕时，由一位大主教送给他的礼物，承载着近千年的历史文化底蕴。

烛台最高的部分，描绘了三个提拉蒙人手持圣诞蜡烛的形象。中部有一尊精美的雕塑，描绘了一位坐在杏仁内宝座上的基督；在他的侧面，雕塑上是一个跪下并戴着王冠的人物，通常被认为是罗杰二世国王。底部再现了典型的罗马式中世纪祭祀场景，有四只雄壮能咬死人的狮子。烛台后面是讲经坛。

复活节烛台整体造型极具艺术感，其雕刻工艺精湛，与礼拜堂整体的华丽装饰相得益彰。作为复活节仪式的重要器具，它象征着耶稣复活带来的光明、新生和救赎。

礼拜堂内部大量使用黄金马赛克装饰，以金、蓝为底色，运用拜占庭式镶嵌技法，创作出众多精美的壁画，其色彩鲜艳、工艺精湛，将马赛克工艺运用到极致，营造出金碧辉煌、神圣庄严的氛围。真的要走入其中，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诺曼王宫独有的风格和繁复美丽的风情。

礼拜堂里，从墙壁、栏杆到天花板每一寸几乎都饰满珍贵精美的黄金镶嵌画。镶嵌画以旧约及新约圣经里的故事为主，早期壁画由拜占庭工匠制作，人物多为希腊东正教中的圣人，部分年代晚的壁画出自本地工匠之手。文字有的是拉丁文，还有些是拜占庭风格的希腊文。无数个细节完美和谐地组合在一起，形成了这精美绝伦的整体。

中殿的镶嵌图案讲述了旧约的故事。这幅马赛克镶嵌画为《天使降临亚布拉罕》。在许多场景中都存在的上帝，被艺术家描绘成一个蓄着胡须和光环的成熟男人，更像是圣子形象而非长者形象。

耶稣骑着毛驴去耶路撒冷。

上方为诺亚醉酒。

侧廊的马赛克图案描绘了《使徒行传》中与新约故事有关的图像。这些事件并不遵循特定的时间顺序，而是围绕圣彼得和圣保罗这两个主要人物展开，教会是为他们而建的。

镶嵌画左面是圣彼得和圣保罗在罗马的拥抱。

原罪， 亚当和夏娃从伊甸园被驱逐，索多玛城的毁灭，要求亚伯拉罕献祭的上帝，方舟的建造，雅各的梦 ，雅各与天使的斗争……，马赛克壁画内容太丰富多彩了。

上方是圣经中亚当的创造，下方为巴别塔的建造。

南墙的马赛克镶嵌画是《圣保罗的洗礼》，最初圣保罗以扫罗的名字为人所知。皈依前，他积极迫害基督徒，直到在大马士革路上遇见耶稣，并受洗后才成为使徒。

据说马赛克壁画上的人物都适当的拉长了，使得在下方观看时显得比例很合适。壁画除了金色部分是颜料绘制，其余颜色均来自石头的自然色彩，独特的艺术风格让人赞叹不已。

礼拜堂马赛克壁画数量之多，内容之繁缛，涉猎面之广泛，刻画之细腻精美，仿佛一场场视觉盛宴扑面而来，看的人目不暇接，无比惊艳。

与众不同的天花板，也是礼拜堂的一大亮点。穆卡纳斯(Mugarnas)是一种建筑装饰，大约公元10世纪中叶在伊朗东北部发展，几乎同时，在北非、中亚等也有应用。帕拉提纳礼拜堂的天花板是一件艺术品，既源于传统的伊斯兰穆卡纳斯，又有所创新。

1998年和2023年，我分别两次来到土库曼斯坦，都参拜了该国的世界文化遗产～库尼亚·乌尔根奇，了解到穆卡纳斯是伊斯兰建筑中的一种装饰拱顶形式，“将斜角或冲天或几何形状的几何细分成许多微型斜角，产生一种细胞结构”，有时也称为“蜂窝”拱顶。在传统的波斯建筑中，它用于圆顶，尤其是入口处的半圆顶。在伊朗、摩洛哥、伊拉克和西班牙等国的古代宫殿中都有应用的实例，但是现代建筑很少有应用了。

帕拉提纳礼拜堂天花板采用棱柱状的穆卡纳斯穹顶，这是典型的穆斯林风格装饰，这种蜂窝状的穹顶设计，通过精巧的几何形状和光影变化，为教堂内部增添了神秘而华丽的氛围，在当时的欧洲建筑中较为罕见。不过王宫礼拜堂并不是完全照搬北非等穆斯林穆卡斯纳装饰，二者在建筑材料、使用功能和风格侧重上都有所不同。

首先看建筑材料。帕拉提那礼拜堂的穆卡斯纳是木质的，并且进行了彩绘。而北非穆卡斯纳常用材料有砖、石头、 灰泥等，比如在北非、中亚一些地区会使用砖和灰泥来建造穆卡斯纳，然后可能会用彩色瓷砖进行装饰。

其次是二者功能侧重不同。礼拜堂的穆卡斯纳，除了具有装饰和建筑结构上的功能外，还具有彰显诺曼国王罗杰二世统治权威和多元文化和谐共处理念的作用，是诺曼人构建其皇家身份和统治合法性的一种象征。比如天花板平坦部分八芒星周围的白色古叙利亚字母铭文铭，包含“荣耀”、“尊严”、“荣誉”、”财富”等，指的是国王的权力和王国的丰饶。北非穆卡斯纳主要是服务于zongjiao和世俗建筑的装饰与结构需要，体现伊斯兰教的神学思想和美学观念，例如在清真寺中，它可以引导信徒的视线向上，营造出神圣的ZJ氛围。

最后是二者的风格特点不同。小礼拜堂天花板上的穆卡斯纳有描绘宫廷生活、动物、神话生物和花园等主题的绘画。一幅幅广泛的绘画轮魔描绘了中世纪宫廷日常生活的画面，那是富裕而国际化的诺曼王朝，沉浸在快乐和享乐主义的氛围中。的确，在这些小作品中，不同的人物因其精确的细节、鲜艳的色彩和美丽的多色效果而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比如舞蹈家、骑士、音乐家、饮酒者、棋手和动物等等。

而北非等地传统的穆卡斯纳具有更纯粹的伊斯兰风格，通常以几何图案、阿拉伯书法等装饰为主，较少出现人物和动物等具象的绘画内容，更强调伊斯兰教的zongjiao 艺术特色和文化内涵。小礼拜堂的绘画元素显然偏离了伊斯兰传统，在诺曼王宫基督教礼拜堂的建筑环境中，将诺曼、拜占庭和阿拉伯传统合为一体，需要很大的包容心。无怪乎说，诺曼皇宫特别是小礼拜堂的最辉煌之处是融合。

右侧走廊的墙壁和邻近的凉廊通往更现代化的马奎达庭院，该庭院由马奎达公爵伯纳尔迪诺·卡丁斯总督于16世纪末修建。庭院里内建有阿拉伯式的回廊。228 根大理石石柱两两成对，组成了许多拱门，上下共3层。置身于层层叠登的回廊中，仿佛有一种在画中游的感觉。

走出诺曼王宫，阳光倾泻而下，那一刻忽然懂得，在"混血的巴勒莫"，这座建筑不仅是zongjiao的圣殿，更是文明交融的奇迹～不同信仰与智慧在此碰撞、沉淀，最终凝固成永恒的艺术诗篇，诉说着人类跨越差异、彼此拥抱的动人故事。

拍摄：又见炊烟

撰文：又见炊烟

拍摄日期：2024年7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