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鸟哥日记</p><p class="ql-block">文/鹿鸣</p><p class="ql-block">(二百二十七)</p><p class="ql-block"> 冬儿回来了,这是我之前没想到的。人家现在可是上海一家大证券公司的“抄盘手”,标准的白领哦。</p><p class="ql-block"> 原来,今天是她母亲的80大寿,不回来不行呀。</p><p class="ql-block"> 秋儿计划在家里的聚餐,在我的郑重建议下,改在了一社区的一家“秘密餐馆”。</p><p class="ql-block"> 突然,楼下传来一声“担~豆~腐”的长喝。好亲切哦,这可是我最熟悉的乡音。</p><p class="ql-block"> 咋听,我以为自已,是再一次来到了那个“装睡人”的领地,因为,只有在她那里,还会有这种可能。</p><p class="ql-block"> 直到,我意识到,这会还是晚宴。我才发现,这只是我的一种错觉。因为,只有在老家的大清早,那种吆喝声才会出现。同时,我也意识到,我再在她那里瞎转悠,就纯属自做多情了。秋儿更不可能真心支持。</p><p class="ql-block"> “工作还算顺心吧?”,我故意撇开秋儿的脸色,转向冬儿问</p><p class="ql-block"> 冬儿并未正面回答,只是脸转向了自己的母亲。</p><p class="ql-block"> “来大家举杯,祝老妈生日快乐!”</p><p class="ql-block"> 我明白,这会还没有我什么事,因为,这个“老妈”,不是我的哦。</p><p class="ql-block"> 我没有跟着举杯。其实,我已经开了“小车”。我在想,罗大佑、侯德健这两位大情种,是真的能编啊。</p><p class="ql-block"> 一句“酒干倘卖无”,比刚才我听到的那句“担豆腐”还要逊,竟也能被他们玩得那般情真意切,一往情深。</p><p class="ql-block"> 可眼下的我,却只能静如止水,心如死灰。</p><p class="ql-block"> “阿姨,祝您生日快乐!”</p><p class="ql-block"> 我独自举起了杯,然后是,一饮而尽。</p><p class="ql-block"> 秋儿就没有正眼看过我,只是说了句“吃菜!”</p><p class="ql-block"> 她最清楚,我在想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