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遗随笔】苏州·白居易与山塘街

孙秋克

（山塘街上古戏台）

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772-846），有“山塘始祖”的美称。他在苏州和杭州任刺史期间，建造了两道著名的堤坝：杭州西湖的白堤和苏州运河段的白公堤。白公堤即如今大名鼎鼎的苏州山塘街，建造于唐代宝历元年（825）。

由于白居易与山塘街有此渊源，并被称为“山塘始祖”，所以到苏州游览山塘街后，我不流连于其如何繁华热闹，只以白居易与山塘街为话题。

（白居易治理苏州的事迹，图片来自白公祠）

走在山塘街（白公堤），远去的岁月若在目前，我不由得想起这位立持修建者、唐代中期的著名诗人白居易，与元稹并称“元白”。在文学上白居易主张“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重视诗歌的现实性和社会作用，这正与他任地方官时关怀民生，造福一方的思想相呼应，人们熟悉的他以《卖碳翁》为代表的新乐府诗，亦产生在诗人关怀现实民生的基础之上。山塘街与历史赋予白居易的“山塘始祖”称号，正是对其文学理论的一个鲜活注解。

山塘街与白居易的渊源，缘于他发现从阊门前往虎丘的路况极差，百姓出行不便，于是下令凿河修路，对苏州城西北河道进行疏通，沿全长近4公里的山唐河筑堤，形成了山塘街。登城楼闲望，白居易写下了诗歌《登阊门闲望》：

阊门四望郁苍苍，始觉州雄土俗强。

十万夫家供课税，五千子弟守封疆。

阖闾城碧铺秋草，乌鹊桥红带夕阳。

处处楼前飘管吹 ，家家门外泊舟航 。

云埋虎寺山藏色 ，月耀娃宫水放光 。

白居易主持建造的山塘街是一条有上千年历史的古街，它东段从阊门渡僧桥起至半塘桥，西段为半塘桥至虎丘山，不仅给苏州留下了丰厚富足的物质遗产，也留下了多姿多彩的文化遗产。

白居易码头位于山塘街入口处，为白居易亲自设计开凿。他的《题武丘寺路》一诗，生动地描绘了当时山塘堤坝筑成后江南水乡的自然风光：

自开山寺路，水陆往来频。

银勒牵骄马，花船载丽人。

芰荷生欲遍，桃李种仍新。

好住湖堤上，长留一道春。

从那时至今，人们可以在这儿乘坐摇橹船，实际体验船行七里山塘，连过古桥十五，河中清波荡漾，沿岸粉墙黛瓦的优美景象。

吃水不忘挖井人。人们为了纪念白刺使的历史功绩，又呼山塘街为白公堤，并建造了纪念苑，至今称颂，永志不忘。唐少傅白公祠（又称白居易纪念苑）位于山塘街街口的一座仿古院内，里面陈列着白居易生平足迹和他在苏州的功绩图，展示白居易与山塘街这一主题，纪念白居易的美政业迹，供人瞻仰缅怀。

山塘河流水悠悠，吟颂着1600多年的诗情；白公祠刻石立像，铭记“山塘始祖”的业绩。如果你穿行山塘街，那么拜谒白公祠是不可少的礼仪。

山塘街上女孩的手提袋上，一个繁写的“蘇”字，多么生动形象地表现了鱼米之乡的风貌，而山塘街为白居易的显著政绩之一。

山塘街的御碑亭建于1762年（乾隆壬午年），是乾隆帝第六次南巡时亲笔题写“山塘寻胜”后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