柑市奇谈

当代人成就礼赞

—— 中国古代文学短篇小说



( 中国民族摄影作者 曾尚青 ) 至正年间，杭州城的市井街巷，弥漫着烟火与喧嚣。一日，城中东市，来了个卖柑的老者，那摊位前，摆着一篓篓柑子，颗颗表皮光滑，色泽金黄，宛如被阳光亲吻过一般，透着诱人的光泽，恰似黄金铸就的果实。

　　过往行人，无不为之侧目。有个年轻后生，按捺不住，上前问道：“老人家，您这柑子看着倒是稀罕，只是不知味道如何？”老者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小哥，我这柑子，不仅看着好，味道更是一绝，保准您吃了一回，还想第二回。”后生听了，满心欢喜，当即掏出几文钱，买了一个。可当他剥开柑子，一股酸腐之气扑面而来，再看里面，果肉干瘪，犹如破旧的棉絮，毫无汁水。

后生顿时怒从心头起，冲着老者喊道：“你这老儿，看着慈眉善目，怎的如此欺诈？这柑子外表光鲜，内里却这般不堪，你这不是坑人吗？”老者却不慌不忙，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小哥莫急，且听我一言。我卖这柑子多年，买的人也多，可从未有人像你这般大动肝火。”后生愈发气愤：“别人不说，不代表你做得对。我买柑子，本是想着带回去给家中父母尝尝鲜，如今这般，叫我如何是好？”

此时，周围已围了不少人，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老者确实不该以次充好，有的则好奇老者会如何辩解。人群中，有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目光深邃，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老者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小哥，你只看到我这柑子的表里不一，却未曾想过，这世间表里不一之事，又何止我这柑子呢？你看那朝堂之上，武将们佩着虎符，威风凛凛，好似能保卫国家，可当真能如孙武、吴起那般精通兵法，抵御外敌吗？文官们头戴高冠，腰系长带，气宇轩昂，仿佛是治国安邦的栋梁，可又有几人能像伊尹、皋陶那样建立不朽功业？如今盗贼四起，他们束手无策；百姓困苦，他们视而不见；官吏奸诈，他们无力禁止；法度败坏，他们听之任之。他们整日坐在高堂之上，骑着大马，喝着美酒，吃着佳肴，外表看起来威严无比，令人敬畏，可实际上呢？又何尝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没想到这卖柑的老者，竟能说出这般惊人之语。那后生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这时，一直沉默的书生站了出来，对着老者拱手说道：“老人家，您这番话，倒是让晚辈受益匪浅。只是如今这世道，这般现象已然根深蒂固，又岂是轻易能改变的？”老者看了看书生，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年轻人，能有此觉悟，实属难得。这世道虽乱，但只要还有像你这样的人，便还有希望。”

书生名叫林羽，自幼饱读诗书，心怀天下，只是一直苦于报国无门。听了老者的话，他心中感慨万千，于是与老者攀谈起来。从市井民生，到朝堂政事，两人谈得十分投机。不知不觉，天色渐暗，众人也渐渐散去。林羽与老者道别后，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家中。

此后，林羽时常想起与老者的那次交谈，心中对这世道的不满愈发强烈。他决定不再只是埋头读书，而是要为这世间的不公做些什么。他开始四处奔走，结交志同道合之人，试图寻找改变现状的方法。

然而，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想要改变谈何容易。林羽的行动引来了一些权贵的注意，他们视林羽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一日，林羽在街上行走时，突然被一群黑衣人拦住。为首的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最近太活跃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林羽心中一惊，但他并未慌乱，他镇定地说道：“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这天下苍生，为了这世间的公平正义。你们这些权贵的爪牙，助纣为虐，迟早会遭到报应！”黑衣人听了，冷笑一声：“少废话，受死吧！”说罢，便挥刀向林羽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闪现，三两下便将黑衣人击退。林羽定睛一看，竟是那位卖柑的老者。

老者来到林羽身边，关切地问道：“年轻人，你没事吧？”林羽感激地说道：“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若不是您及时赶到，我今日恐怕性命不保。”老者摆了摆手：“不必言谢，我早料到你会有此一劫，所以一直暗中留意着你。这世道凶险，你行事还是要多加小心。”

林羽点了点头：“老人家，我知道前路艰难，但我绝不会放弃。我一定要让这世间变得清明，让百姓不再受苦。”老者看着林羽坚定的眼神，欣慰地说道：“好，有你这份决心，我相信这世道终有一天会改变。我这里有一些人脉和资源，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从那以后，林羽在老者的帮助下，更加积极地投身于改变世道的行动中。他们组织义士，惩治贪官污吏，救济贫苦百姓，在民间渐渐有了一定的影响力。然而，他们的行动也引起了更大的危机，朝廷开始对他们进行大规模的围剿。

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中，林羽和他的同伴们陷入了困境。面对朝廷的重兵包围，他们毫不畏惧，拼死抵抗。就在众人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林羽突然想起了卖柑老者的话，想起了他们一路走来的初心。他心中涌起一股力量，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为了正义而战，为了百姓而战，今日就算战死在这里，也绝不退缩！”众人听了，士气大振，纷纷鼓起勇气，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最终，林羽和他的同伴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谋略，成功突围。经过这场战斗，他们更加坚定了信念，继续在这乱世中，为了那遥不可及的理想而奋斗着。而那卖柑老者，依旧在市井之中，守着他的柑摊，看着这世间的风云变幻，偶尔也会向人讲述那个关于柑子和世道的故事。

咏《柑市奇谈》

市井藏锋隐俊贤，金柑破相道机玄。

剖瓤尽见腐心絮，论世惊闻醒世篇。

寒士披荆担道义，老翁仗剑护英年。

风云际会书奇志，墨染乾坤正气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