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文学〕，“老八路”———刘功【2】

欧阳华

美篇号：365530140

昵 称：欧 阳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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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貌相”———在民兵实训的打靶场 上，见识了刘功的“百步穿扬”

刘功蹲点慈化，目的乃“备战”。众所周知，一九六九年我人民解放军与苏联军队在珍宝岛干了一仗之后，毛主席作出了一系列战略部署来实施他发出的“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和”备战、备荒、为人民”，以及“要准备打仗”的号召，而抓好民兵工作“三落实”是布局“全民皆兵”，准备打仗的过硬举措。

基于这种原因，中共宜春地委和宜春军分区决定以慈化为典型，通过试点运作，以点带面，把民兵工作“三落实”落到实处。并决定于秋后择时举行有全地区公社书记、武装部长参加的现场会。

当时的慈化公社，已经组建了武装民兵营。打开武装部的武器库，存放有十多门迫击炮、二十多挺重机枪、一百多支冲铎枪和三百多支半自动步枪，以及手枪、手榴弹、地雷、手雷等，武装一个营绰绰有余。

努力提高民兵营的军政素质。是刘功经常思考的问题。为此，他建议武装部集中两个月时间強化民兵训练。公社在西山大队一座废弃的石灰场建立了民兵训练基地，会议室、食堂、宿舍、靶场一应俱全。短短的三个月，轮训民兵二千多人，其中武装民兵营的四百多人集中训练了一个多月。

每期训练班，刘功必须参加开班仪式，在后续的训练中，他多次到基地讲课和指导。

　　不愧是政委，我敬佩他的博学多才和“满腹经纶”，仰慕他的出口成章和“学富五车”，这那里是个没进过学校门的“放牛娃”啊，分明是名牌大学毕业生！

有一天，刘功问我：“欧阳主任，上午没有什么事吧？”

“首长：你有什么指示？”“我的话怎么能叫指示。毛主席的话才叫指示昵？没要紧事我们去民兵训练基地看看……”

说实在话，我最怕他称呼我的职务，小萝卜头算什么哟。可刘功是军人，偏偏按部队的习惯来，连称呼都一絲不苟，他严瑾到称呼他都不能少一个字。

地方上的人习惯了，不论正副，一律称正职务。所以，当时公社四个正副书记都姓刘。大家按习惯都自然而然地称呼这四个领导为“刘书记”，就闹出过不少笑话。

后来，以名字叫之：即某某书记或某某书记，才把四个刘书记区别开来，杜绝了混淆。因此，当我们称呼他为“刘政委”时，他听到一次，纠正一次：“叫错了，同志，应该叫刘副政委……”

那天的讲课，刘功并没有太多的理论和虚话、套话、客气话。而是现身说“仗”，向集训民兵讲了一个战例：“从白泥岗战斗失利看民兵参战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实际是讲他自已的事，说的是他当年担任营教导员时。与营长共同指挥的白泥岗战斗，由于兵力不足，部署不合理，未辅之以民兵上阵，造成部队重大伤亡，受到野战军通报批评的故事。

我从他语音、语气的低沉，脸色的悲哀、伤感———看得出他心中存有愧疚，对不起白泥岗英勇牺牲的战友和民兵。

在我的感觉之中，刘功是政工主官，属于典型的有文化的人，军事手艺肯定不怎么样！

但后来的一次实弹打靶中，他的表现彻底否定了我对他的看法。

在微风荡漾、骄阳高照的靶场，参训的民兵们个个精神抖擞，磨拳擦掌，参加投弹、射击这两项军事考核，接受军分区、县武装部首长的检阅。

民兵打靶结束后，军分区司令员宋云高发话，在场的部队首长和地方领导都来“两下子”———打靶。

记忆当中宋司令员中了9.8环、县委书记张炳昌9.2环、县委常委、县人武部政委周祥志9.4环、县人武部政工科长李炳录9.4环、政工科干亊修震林8.9环……

那天刘功是打到最后，只见他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从公社武装部副部长欧阳辉林手中接过一把驳壳枪，抬头望着天空，正好一群飞鸟路过，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刘功抬手一连五发，掉下四只小鸟，有一只可能未打中，受惊掉下来又飞走了，打死三只飞鸟。

场上欢呼起来，只见宋云高握着刘功的手说：“不错，功夫不减当年，还是神枪手。”原来，抗战中的某一年参加比武中，刘功曾被旅部授予“神枪手”的光荣称号。

这是我多次观看打靶，唯一的一次看到枪击移动目标，打死飞鸟，真是具有名符其实的“百步穿扬”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