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一帘小月</p><p class="ql-block">美篇号/56506739</p><p class="ql-block">图片/网络(致谢)</p> <p class="ql-block">又到麦黄时</p><p class="ql-block">文/一帘小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小满之后是什么?如果不去查,我定是不知道的,但我知道小满,因为很多人都在说人生小满即可。</p><p class="ql-block"> 小满是故乡最美的季节,我在绍兴,在江南鲜见大片的麦子,于是麦黄便是一种乡愁,写在天地间,最婉约的乡愁。</p><p class="ql-block"> 因为麦子黄在童年,便是穿过麦芒揉一把麦仁烧着吃的童趣,麦黄在青年便是你侬我侬,忒煞情多的爱情,麦黄在中年便是孩子一年的学费,而在饱满的老年就是夕阳与收获交融的颂歌。</p><p class="ql-block"> 最后一次沿着麦浪前行,是十多年前的晚上,我推轮椅,她还是个病人,还可以喘着粗气和我谈笑风生,那晚的月亮像今天一样明,“你会收麦子吗?”她微笑地看着我,“不会。”“我要你何用?”我讪讪地摸了摸头。天边一抹余晖正好,它托着夕阳慢慢沉入小村之外。</p><p class="ql-block"> 一晃儿经年,夕阳落入的黑暗村边,就是她现在沉睡的地方,人生或者不止八苦,她走的每一年、每一天日子都是苦的,因为和她在一起很甜,她讲的故事很甜,那些关于诗歌和梦想,关于麦黄和麦芒的故事太甜。我的心早已经被囚禁在甜蜜的梦乡,那些微风吹过的夜晚。</p><p class="ql-block"> 麦子终究成了路人,我也不再贪恋靠着麦垛,不去回想拿着狗尾巴草编着戒指的某一天,她因病过早地离开,人生缺了夕阳,我亦没有小满,麦子只是黄了,故事和酒与我再无牵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