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迷离的背影

浮尘

5月24日，周六，晴。今天与亦师亦长的老校长和姐妹们相聚。

上午10点，当我走进悠仙美地老校长预定的包间时，她正埋头一边看手机一边在一张纸上抄抄写写。坐定后看到她正对着手机上的菜单，进行分类抄录。在肉、牛肉、鱼虾、炒菜、素菜等各类菜品中，她都抄下了四到五个菜名。她抄完后抬起头来，一一报出她抄录的菜品和菜名，询问我们的喜爱与选择。我们说出喜欢的菜名，她再一一勾上。

老校长的神情与行为，有如一个学生正在完成作业，认真而一丝不苟。准备好后面要点的菜后，老校长开始关询起我们两个先到者的生活情况。对大致情形有个总体了解、知道我们都安好，她感到满意也放心了。然后她和我们说起玩AI的快乐生活。她和张校长，一个82岁一个83岁，用人工智能软件玩得不亦乐乎。我这个不会玩也跟不上新事物的六零后，只有在一旁傻看傻听的份。等四个人都到齐了，老校长把聚会前期的事也忙妥了，于是召集我们坐下开始打牌。

老校长的实际年龄，是在牌桌上说起来才知道的。半个月前收到老校长的召集令时，曾经认真想过她的年龄问题。不猜不想，总以为老校长还是当年的老校长，年龄不是问题。可这一想就是20年。20年前，退休的老校长被邀请出来发挥余热，我有幸跟在老校长的身边做过半年与网络相关的创新工作。于是马大哈的我，想当然的认为那时她才退休，狠劲猜她现在不过75岁。

这期间的二十年，老校长召集我们聚过好多次。每一次看到的老校长，她的面貌和她的精力、脑力、生活热情等等各方面，都如初见她时的那个模样和状态，感觉时间仿佛在她身上凝固了一般。于是让人忽略了时间也忘记了年龄。这次老校长下达的强行聚会命令，传递给我们的依然是生气与力量感。

下午四点牌局结束，我们收拾东西离开悠仙美地回家。我和老校长同行了几十米后分手。个头不高的老校长，背着和她后背一样宽一样长的双肩包，步伐稳健地走远了。看着亦师亦长的老校长背影，一时有点恍惚迷离，随即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