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之躯何敢言天道

東大統鴒

列子：汤问，一个神秘的古代传说，揭示了天地万物的奥秘！

你是否听说过《列子·汤问》这本书？它是一部充满了神话传说、寓言故事和哲学思想的奇书，相传是战国时期的列子（列御寇）所著。它以殷汤和夏革的对话为主线，探讨了时空、物质、生命、灵魂等诸多难以解答的问题，展现了一种超越常识的宇宙观和人生观。

这本书虽然不为大众所熟知，但却影响了许多后世的思想家和文学家，如庄子、韩非子、王充等。今天，我就要为你揭开这本书的神秘面纱，让你一睹其精彩之处！

一、《列子·汤问》中的天地无极无尽

《列子·汤问》一开篇就以殷汤和夏革的对话引出了一个深刻的问题：太古之初有物存在吗？夏革回答说，太古时代没有物存在，现在怎么会有物存在呢？后来的人如果说现在没有物存在，可以吗？这样说，事物的产生就没有先后之分了吗？夏革进一步说，事物的开始和终结，本来就没有固定的准则。开始也许就是终结，终结也许就是开始，又如何知道它们的究竟呢？但是如果说物质存在之外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之前又是怎样，我就不知道啦。

殷汤再问：那么天地八方有极限和穷尽吗？夏革回答：不知道。殷汤一个劲地问。夏革才回答道：既然是空无，就没有极限，既然是有物，就没有穷尽，那么我凭什么知道呢？因为空无的没有极限之外“没有极限”也没有，有物的没有穷尽之中连“没有穷尽”也没有。没有极限又连“没有极限”也没有，没有穷尽又连“没有穷尽”也没有。于是我从这里知道空无是没有极限的，有物是没有穷尽的，而不知道它们是有极限有穷尽的。

这段对话展示了列子对于时空和物质的超然观念。他认为时空和物质都是相对而无常的概念，它们既有存在又有不存在，既有始终又无始终，既有极限又无极限。他用反问和否定的方式表达了他对于这些问题的不可知论态度。

他认为人类无法用常识和逻辑来理解这些问题，只能用直觉和感悟来体会它们。他用“朕”自称，表示他不把自己当作普通人看待，而是把自己当作一个超脱于世俗之外的观察者。

二、《列子·汤问》中的天地亦物

《列子·汤问》中还提出了一个更加惊人的观点：天地亦物。这意味着天地并非永恒不变、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而是和其他事物一样，有不足和缺陷，需要修补和维持。列子用一个著名的神话故事来说明这一点：从前女娲氏烧炼五色石来修补天地的残缺；斩断大龟之足来支撑四极。后来共工氏与颛顼争帝，一怒之下，撞着不周山，折断了支撑天空的大柱，折断了维系大地的绳子；结果天穹倾斜向西北方，日月星辰在那里就位；大地向东南方下沉，百川积水向那里汇集。这个故事揭示了天地的不完美和变化。天地之间有阙和缝隙，需要女娲用五色石来填补；天地之间有柱和维，需要大龟的足来支撑。天地之间还有山和水，可以被共工和颛顼的力量所动摇。这些都说明天地并非一成不变的存在，而是可以被人类或神灵所影响和改变的存在。这种观点打破了传统的天人对立的思想，而是提出了一种天人相通、物我一体的思想。

三、《列子·汤问》中的物有巨细

《列子·汤问》中还探讨了物质的巨细问题。列子认为物质的大小是相对而无定的概念，它们取决于观察者的视角和位置。他用一些奇异而夸张的故事来说明这一点：渤海以东不知几亿万里的地方，有一片大海深沟，真是无底的深谷，它下面没有底，叫做“归墟”。八方、九天的水流，天际银河的巨流，无不灌注于此，但它的水位永远不增不减。大海深沟上有五座大山：一叫岱舆，二叫员峤，三叫方壶，四叫瀛洲，五叫蓬莱。这五座山高下周旋三万里，顶上平坦九千里。山之间相距七万里，互为邻居。山上有金玉建筑，白色动物，珍珠树木。住在山上的都是仙人。他们每天飞来飞去，数不胜数。这五座山原本没有根基，随着潮水上下移动。仙人怕失去家园，向帝王求助。帝王派遣巨鳌十五只托举这五座山。每六万年换一次班。这样五座山才稳定不动。但是龙伯国有一个巨人，他走几步就能到达五座山。他用茧丝做钓线，芒草做钓钩，竹竿做钓杆，米粒做饵料。他一次就钓起了六只巨鳌。他把它们背回自己国家去烤着吃。结果岱舆、员峤两座山流失到北极，在大海里沉没了。仙人们四散逃亡，数以亿计。帝王发怒了，惩罚了龙伯国和龙伯。

四、《列子·汤问》中的物无常

《列子·汤问》中还讲述了物质的无常问题。列子认为物质的形态和性质都是不固定而变化的概念，它们取决于外界的条件和内在的因缘。他用一些奇妙而富有哲理的故事来说明这一点：从前有一个人，名叫狂颠，他喜欢吃生肉，不喜欢熟肉。他认为生肉是天地之精华，熟肉是天地之废物。他每天到山林里去捕杀野兽，然后把它们的血液和内脏当作美味。他不知道火的用处，也不知道烹饪的方法。有一天，他在山林里遇到了一个人，名叫炎帝。炎帝是发明了火和烹饪的神灵，他看到狂颠吃生肉，觉得很奇怪，就问他为什么不用火来煮肉呢？狂颠说：我不知道火是什么，也不知道煮肉是什么。炎帝说：火是一种能够产生光和热的东西，它可以使物质发生变化。煮肉是一种用火来加工肉类的方法，它可以使肉类变得更加香嫩可口。你跟我来，我教你怎么用火来煮肉吧。于是炎帝带着狂颠来到了一个洞穴里，那里有一堆干柴和一块打火石。炎帝用打火石敲出了火花，点燃了干柴，然后把一只死兔放在火上转动。很快，死兔的皮毛被烧焦了，散发出了难闻的气味。狂颠看到这个情景，觉得很恶心，就说：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把这只兔子弄坏了！你怎么能把天地之精华变成天地之废物呢？你真是一个罪人！说完就跑了。这个故事表明了物质的无常性。同样是一只兔子，对于狂颠来说，它是生命之源；对于炎帝来说，它是食物之材。同样是一种方法，对于狂颠来说，它是毁灭之道；对于炎帝来说，它是创造之术。物质的形态和性质，并非固有不变的，而是随着观察者的视角和条件的变化而变化的。列子用这个故事来启发我们不要拘泥于表象和习惯，而要开放视野和思维，体会万物的多样性和变化性。

五、《列子·汤问》中的物无我

《列子·汤问》中最后探讨了物质的无我问题。列子认为物质并非有自主性和个性的存在，而是和其他事物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相互转化的存在。他用一个极其深刻而感人的故事来说明这一点：从前有一个人，名叫韩非，他是一个博学多才、才华横溢的思想家。他曾经是秦国的宰相，但后来被秦始皇囚禁在监狱里。他在监狱里度过了十年的苦难，终于在秦始皇死后被释放。他出狱后，发现自己的家乡已经被秦国所灭，自己的亲友已经不知所踪，自己的著作已经被焚毁。他感到无比的悲哀和孤独，就去找他的老友李斯。李斯是一个权谋家，他曾经和韩非一起学习过，但后来背叛了韩非，投靠了秦始皇，成为了秦国的丞相。韩非希望能和李斯重温旧情，共同探讨学问。但是李斯却对韩非冷淡无情，不愿意见他。韩非感到十分失望和伤心，就写了一封信给李斯，信中说：我和你曾经是同窗之友，共同学习过道德、政治、文化、历史等诸多学问。我们曾经有过无数的交流和争论，相互启发和切磋。我们曾经有过无比的信任和友谊，相互扶持和鼓励。我们曾经有过共同的理想和抱负，想要改革时代、救济苍生。

我们曾经是如此的相似和相通，如同一体两面、一心两念。但是现在呢？你为了权利和地位，背叛了我们的友谊，背叛了我们的学问，背叛了我们的理想。你投靠了秦始皇，成为了他的走狗和帮凶。你帮助他灭掉了六国，造成了无数的生灵涂炭。你帮助他统一了文字、度量衡、法律、货币等制度，造成了无数的文化断层。你帮助他焚毁了儒家、道家、墨家等各种学派的书籍，造成了无数的知识损失。你帮助他建造了长城、阿房宫、兵马俑等奇迹工程，造成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浪费。你为了自己的私利，不顾天下人民的死活，不顾天地万物的生灭。你已经变成了一个残忍无情、贪婪无厌、奸诈无耻、暴虐无道的恶人！你已经和我完全不同了！你已经失去了你原来的自我！李斯收到这封信后，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愧疚和悔恨，反而感到十分的气愤和恼怒。他认为韩非是一个愚昧无知、固执不化、顽固不通、落伍过时的书生！他认为韩国。从此，五座山变成了三座山，仙人们失去了一半的家园。这个故事展示了列子对于物质的巨细的相对观念。他认为物质的大小取决于观察者的视角和位置。对于仙人来说，五座山是巨大而神奇的存在，需要巨鳌来托举；对于巨人来说，五座山是微小而平凡的存在，可以用钓竿来钓起。对于帝王来说，五座山是重要而珍贵的存在，需要保护和维护。这些都说明物质的大小没有绝对的标准，而是随着观察者的变化而变化。这种观点打破了传统的物质主义和唯物主义的思想，而是提出了一种物质相对论和唯心主义的思想。又有一个人叫做狂颠子，他是一个喜欢游历和冒险的人。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神仙，神仙说：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天上的景色。狂颠子说：好啊！神仙就把他带到了天上，让他看到了日月星辰、云彩彩虹、仙宫琼阁、神兽灵鸟等等美妙的景象。狂颠子惊叹不已，说：这真是太美了！神仙说：你想不想再去看看地下的景色？狂颠子说：好啊！神仙就把他带到了地下，让他看到了火山岩浆、地心湖泊、金银珠宝、鬼怪妖精等等恐怖的景象。狂颠子吓得发抖，说：这真是太可怕了！神仙说：你想不想再去看看海中的景色？狂颠子说：好啊！神仙就把他带到了海中，让他看到了珊瑚海草、珍珠贝壳、鲸鱼海豚、龙王水晶等等奇异的景象。狂颠子赞叹不已，说：这真是太奇妙了！神仙说：你想不想再回到人间？狂颠子说：好啊！神仙就把他带回了人间。结果发现已经过去了三百年，人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狂颠子找不到自己的亲友和故乡，只能孤独地流浪在世界上。这些故事展示了列子对于灵魂的无形观念。他认为灵魂是超越物质的存在，它们没有形体和界限，可以自由地穿越时空和物质。对于庄周来说，灵魂可以在人与蝴蝶之间变化，不受身体的限制；对于狂颠子来说，灵魂可以在天地海之间游历，不受时间的限制。这些都说明灵魂是一种无形而神奇的存在，它们可以超越物质的束缚，体验不同的境界和感受。这种观点打破了传统的身心二元论和唯物主义的思想，而是提出了一种身心一元论和唯心主义的思想。

总结：《列子·汤问》是一部充满了神话传说、寓言故事和哲学思想的奇书，它以殷汤和夏革的对话为主线，探讨了时空、物质、生命、灵魂等诸多难以解答的问题，展现了一种超越常识的宇宙观和人生观。它反映了列子对于天地万物的奥秘的探索和感悟，表达了他对于自然和人性的理解和尊重。它影响了许多后世的思想家和文学家，是中国古代文化的瑰宝。

谈《列子·汤问》：苍天在上，凡人之躯何敢言天道

天道幽微，非目力可穷尽；人事纷繁，岂俗智能揣度？列子以汤问为舟，载千年玄思，渡茫茫苦海。世人但见其奇谈怪论，未识其中暗藏的天地密码，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天道。那么，何为天道？人又当以何等姿态立于天地之间？

翻开《列子·汤问》，世人往往被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迷了眼：愚公移山，是蚍蜉撼树的悲壮；两小儿辩日，是稚子嘲圣的戏谑；偃师造人，是机械降神的荒诞。人们热衷于讨论愚公的固执是否值得，两小儿的逻辑是否严密，偃师的技术是否可能，却鲜有人问：列子为何要将这些故事置于“汤问”的框架之下？商汤与夏革的对话，究竟在叩问什么？

浅薄的解读者，会将《汤问》视为一部神话集锦，或是哲学寓言的拼盘。他们惊叹于列子的想象力，却忽略了故事背后那双冷峻的眼睛——那双眼睛在审视：当人类试图用有限的认知丈量无限的世界，当渺小的个体试图用狂妄的行动挑战永恒的法则，究竟会陷入怎样的困境？

让我们暂且放下猎奇的心态，重新审视一遍那些耳熟能详的故事吧。愚公移山，表面是人力与自然的对抗，实则是列子对“天道恒常”的隐喻。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这是天地设定的尺度；愚公“率子孙荷担者三夫”，这是人类妄图突破的边界。当智叟嘲笑时，愚公说：“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

这段话的荒诞性在于：愚公将人类的繁衍视为对抗自然的武器。但列子笔锋一转，让天帝“感其诚”，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这是对人类狂妄的温柔讽刺——你以为人力可以撼动天道？不过是天道借你的手，完成了一场早已写定的迁徙。

再看初中课本就学过的两小儿辩日。一个说“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一个说“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孔子不能决，两小儿笑曰：“孰为汝多知乎？”这里的关键不在于科学真理的归属，而在于列子对人类认知局限的揭示：当两个孩童用最朴素的感官经验挑战至圣先师时，列子已经暗示——所谓的“知识”，不过是人类在认知迷雾中自筑的灯塔。

若说明线是列子抛出的谜面，暗线则是他精心编织的谜底。在《汤问》的寓言群像中，始终萦绕着三个根本性的哲学命题，在这里我尽量去用通俗易懂的西方哲学语言去阐述：

第一个哲学命题是有限与无限。偃师造人的故事最具代表性。周穆王西巡时，遇一能工巧匠偃师，献上“倡者俳优”，其“瞬目运眉，皆能曲尽”。更惊人的是，这具木偶“倾头而视中，倾耳而听中，进退随意，唱和合律”。当木偶向穆王的侍妾抛媚眼时，穆王大怒，欲斩偃师。偃师慌忙剖开木偶，发现“皆傅会革、木、胶、漆、白、黑、丹、青之所为”。

这个故事的震撼力在于：当人类的技术无限逼近生命的奥秘时，究竟是在接近天道，还是在亵渎天道？列子用近乎恐怖的细节（剖开木偶露出机械构造）提醒我们：所谓的“创造”，不过是模仿；所谓的“永恒”，不过是短暂的幻象。

第二个哲学命题则是必然与偶然。在《汤问》的宇宙观中，天地万物似乎都遵循着某种必然的法则。但列子又不断插入偶然性的片段：共工触不周山导致“天柱折，地维绝”，这是必然中的偶然；大禹治水时“行山表木，定高山大川”，这是偶然中的必然。更耐人寻味的是商汤与夏革的对话——当夏革讲述完“江浦之间生么虫”的怪谈后，商汤问：“然则上下八方有极尽乎？”夏革答：“不知也。”

这个“不知也”，是列子对人类认知边界的终极宣判。在必然与偶然的迷宫中，人类永远是迷路的孩子。

第三个就是存在与虚无。

《汤问》中最具存在主义色彩的，是“终北国”的寓言。那里“无爱憎，无喜怒，无利害”，人们“饮则接蝶，食则太牢”，寿命“皆千八百岁”。这个乌托邦看似完美，实则透着彻骨的虚无——当生命失去了爱憎、喜怒、利害的张力，当存在沦为永恒的静止，这样的“天道”还是人类追求的吗？

列子并没有给出直接答案，只是让这个国度在文字中永恒地存在着，像一具看似没有灵魂的木乃伊。

面对这三个困扰东西方文明至今的哲学根本性命题，列子是真的无解吗？不。他的答案藏在那些看似矛盾的细节中：

当愚公移山时，列子让天帝出手，不是否定人的努力，而是揭示天道运行的法则——人力可以参与，但不可僭越；当两小儿辩日时，孔子坦然承认“不能决”，不是示弱，而是展示智者应有的谦卑；当偃师献上木偶时，周穆王的盛怒与释然，恰似人类面对来自超出未知事物降维打击时的焦虑到坦然接受或者说不得不接受的过程。

列子给出的终极答案是：人可以在天道划定的舞台上舞蹈，但必须时刻记得舞池的边界。这种舞蹈不是屈从，是一种清醒的共处；也不是对抗，而是智慧的妥协。

夏革与商汤的对话中，提到了“物之终始，初无极已。始或为终，终或为始，恶知其纪？”这句话，既是对天道循环不息的描述，也是对人与天道关系的一种隐喻。人作为自然的一部分，既无法完全摆脱天道的束缚，也不能完全放弃对天道的探索与利用。敬畏天道，是因为我们认识到自身的渺小与无知；抗争天道，则是因为我们怀揣着对理想国的向往与追求。

就像《汤问》结尾处那个神秘的“归墟”——五山之根无所连箸，常随潮波上下往还，不得暂峙焉。

行文至此，或许有人会问：列子的天道观，在今天还有意义吗？今天的人类已经能轻松上天入海，那么我们是否已经挣脱了列子所说的“边界”？

我们细想一下当今我们正在发生或期待发生的一切：我们尝试去用尽一切科学技术手段复制生命或移植生命，这是否正在重复偃师造人的悲剧？我们今天存在着世界各地的所有的文明与文明之间的冲突，价值观与价值观之间的摩擦，无论这些冲突是冷战或热战，我们是否正在重演两小儿辩日的困境？各个国家不断发展航天事业，尝试移民火星甚至寻找更远的“新家园”，这是否又正在重蹈愚公移山的覆辙呢？

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今天所面临的，和列子那个时代所面临的诸多问题，从根本上讲并无二致。我们离天道的边界，终究还远的很呢。

列子、及人类历史上一切令人敬仰的哲人的智慧，不在于给出标准答案，而在于留下了永恒的叩问。就像他在《汤问》中反复使用的“不知也”“不可知也”“未之闻也”，这些未完成的命题不是知识的贫乏，而是认知的谦卑。在今天这个自诩“征服自然”的时代，这种谦卑比任何时候都更显珍贵。

既然是哲学，那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将通往一个原点中去，那便是对自我的审视。

未来有一天，当某天我们再次仰望星空，或是凝视掌心的纹路时，或许会突然惊觉：列子所说的天道，并不在遥远的神话中，而在每一次对自我的审视中，在每一回对自然的敬畏里，在每一刻对未知的沉默中。

这，或许就是列子和无数哲学家们留给后世最珍贵的遗产，也是哲学作为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学科，一切其他学科的基石的最根本的价值——不是答案，而是永远追问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