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塔之巅

小眉

<p class="ql-block">  2025年5月,是我第二次走进上海博物馆观看【古埃及展览】。踏入展厅,仿佛穿越干年风沙,木乃伊棺椁上的彩绘依旧鲜活,象形文字在石壁残片上静默诉说,金饰的光泽映照着古埃及对永生的信仰。那些陈列的陶罐、权杖、诸神雕像,不仅是器物,更是尼罗河畔文明的切片:从法老的威严到平民的日常,从对太阳神的崇拜到对死后世界的执着,都在细节里流淌。</p> <p class="ql-block">  前言:壮丽的尼罗河流经千里沙漠,汇入地中海。在她滋养的广袤黑土地上,古埃及文明萌发壮大,成为地中海文明圈的中心和人类文明最早的源头之一。古埃及,总与“震撼”和“神秘”相连,在这里,诞生了最早的文字、城市和国家,建立了古代最发达的来世信仰体系,创造了举世瞩目的文明成就;在这里,希腊文明与古老的东方诸文明经历了复杂的融合过程,多元文化在选择和再造中传承发展,埃及与中国同为文明古国,它是我国第一个建交的阿拉伯国家和非洲国家。2024年恰逢中埃建立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十周年和“中埃伙伴年”,上海博物馆与埃及最高文物委员会携手共进,于2024年7月~2025年8月在上海博物馆举办“对话世界”文物艺术系列大展,全面揭秘古埃及文明及其最新考古发现。此次展览是中国官方博物馆与埃及政府间的首次合作,也是有史以来全球最大规模、亚洲最高等级的埃及文物出境展。</p> <p class="ql-block">  ● 展览通过一部通史“法老的国度”、两个专题“萨卡拉的秘密”“图坦卡蒙的时代”展开独立叙事。</p> <p class="ql-block">  ● ☞ 《法老的国度》 是上海博物馆“金字塔之巅”古埃及文明大展”的第一版块,也是规模最大的版块,展出文物300余件,主要内容如下:</p><p class="ql-block">①神明信仰展示,②法老与王室相关,③贵族生活呈现,④工匠技艺呈现,⑤文人生活写照,⑥来世信仰表达。</p> <p class="ql-block">  ● 【秩序典章 王杖王道】神人关系和谐、王权与神权结合,是古埃及人信仰世界的突出特点。神创造世界及其秩序,人以维持秩序的方式对神表示感激,而国王是维护秩序的核心。在古埃及辞书的分类中,神、人、死者分属天界、地界、冥界,而国王同时属于三界:他是神与人之间的中介,又是人间的法官,还是死者的保护人。他们相信国王决定着国家兴哀,维护着社会和自然界的秩序。这种特殊关系在不同时期有着不同的体现。古王国和中王国(公元前2686-前1650年)是古埃及文明的金字塔时代,国王是秩序与完美的化身,追求永恒来世的金字塔工程造就了高度发达的管理体系和稳定的等级社会。经过第一中间期的混乱,中王国时期的国王以重建秩序为己任,文化领域进入繁荣的古典时代。新王国(公元前1550-前1069年)是古埃及历史的重要转型期,经历了发展帝国、宗教改革、文化复兴三个阶段,宏伟的神庙是这一时期的文化符号,国王被尊称为法老,他们在神庙和大型纪念物上记载战功、塑造巨像。</p> <p class="ql-block">  ◎【复活的奥赛里斯像】这尊雕像相当罕见地表现了冥界之主复活的一幕。奥赛里斯俯卧在制作木乃伊用的石床上,手臂僵直地放在身体两侧,头部抬起,直视前方,显示了他从死亡中重生的神秘能力。</p> <p class="ql-block">  ◎ 河马图案 陶碗 前王朝时期(约公元前5300一前3000年) 阿拜多斯出士 埃及国家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伊西斯哺乳荷鲁斯像。青铜,后期埃及(公元前664一前332年),埃及国家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奥赛里斯三神像。石灰岩,古王国时期(公元前2686-前2160年),伊斯梅利亚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奥赛里斯头像。玄武岩,第26王朝(公元前664一前525年),埃及国家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众神初生 秩序旦始】“埃及是尼罗河的赠礼”,尼罗河穿过千里沙漠,注入地中海,是古代最发达的高速通道。它定期泛滥,带来肥沃的黑土地,孕育了人类的早期文明。每天太阳东升西落,每年尼罗河泛滥又退去,这种对立统一、循环往复的自然节律,促生了秩序与混乱对立共生的宇宙观,贯穿古埃及文明的始终。为战胜混乱带来的恐惧,古埃及人将对大自然的认知演绎为上千个神祇的形象,通过供奉众神维护字宙秩序。这种根植于自然地理环境的宇宙观使得古埃及人很早就形成了自己的文化归属感与文化凝聚力,推动了王权的诞生和早期国家的形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 阿蒙涅姆赫特三世像。20世纪初,卡纳克神庙出土了七尊雕刻风格和身体特征相仿的雕像,其中两尊刻有阿蒙涅姆赫特三世的王名,这批雕像因此被认为都属于这位国王。阿蒙涅姆赫特三世统治埃及长达四十五年,期间曾与其父辛努塞尔特三世共治二十年,埃及在他们的统治下进入了中王国的“黄金时代”,在经济、政治和文化上都有了显著的发展。阿蒙涅姆赫特三世在位期间大力开垦法雍绿洲,开展大规模的采矿活动,探索远距离的商贸路线,使商业远征队的足迹遍布上下埃及和周边沙漠,这也为这一时期的建筑营造和雕像制作提供了充足的珍贵石材。这尊阿蒙涅姆赫特三世的雕像为典型的中王国国王雕像风格:他被刻画为一名表情严肃而略带忧虑的中年人,以凸显在治国上的殚精竭虑。</p> <p class="ql-block">  ◎ 图特摩斯三世坐像。石灰岩,新王国时期(公元前1550-前1069年),索哈杰省博物馆。雕像呈现奥赛里斯式坐姿,双手抱于胸前,握持连枷和权杖,两腿并坐,头戴象征上埃及的白冠,背后有支撑,椅子两侧展示了上下埃及统一的场景。图特摩斯三世是第18王朝的法老。在其继位初期,继母哈特谢普苏特摄政并很快掌权。女王去世后,图特摩斯开始了一系列军事征服行动,在亚洲的土地上奠定了帝国统治的基础。外国统治者们开始以埃及附庸的身份管理自己的领土,他们缴纳贡品,并将儿子作为人质送往埃及以接宫廷教育,这也使他们的文化观念日益埃及化。</p> <p class="ql-block">  ◎ 哈特谢普苏特跪像。哈特谢普苏特是新王国第18王朝的传奇女王。</p> <p class="ql-block">  ◎ 阿蒙荷太普一世碑(有拉美西斯四世铭文)。石碑描绘了身着盛装的第18王朝国王阿蒙荷太普一世,左上角是他的两个王名圈,周围一圈铭文则是拉美西斯四世的王名,表明石碑制作时间远晚于阿蒙荷太普一世的统治时期。麦迪纳工匠村中的工匠群体将国王阿蒙荷太普一世及其母后神化并奉为自己的保护神,这件石碑应出自某位生活在拉美西斯四世时期却依然信奉阿蒙荷太普一世母子的无名工匠之手。</p> <p class="ql-block">  ◎ 阿蒙荷太普二世坐像。</p> <p class="ql-block">  ◎ 被拉美西斯二世挪用的神像。花岗闪长岩,第18王朝(公元前1550-前1295年),拉美西斯,埃尔·谢赫·阿巴达神庙出土。埃及国家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青铜盾形挂坠</p> <p class="ql-block">  ●【仪式生活 等级社会】。古埃及人很早就意识到了自然界的变幻莫测,他们试图用神话去解释自然万物的变化,用各类仪式、魔法和巫术与神明沟通,以达到趋吉避祸的目的。这些仪式往往配合着自然的节律和星象的变化。从供奉诸神到祭祀祖先,从国王加冕到亡者下葬,古埃及人活在仪式的世界里,以这种方式化无常为恒常。通过对仪式的解读,一个等级分明的金字塔形社会呈现在我们眼前。贵族精英阶层在各种仪式中扮演的角色最大程度地彰显着他们的社会地位,我们了解最多的也是这部分人的生活。今天所见的古埃及贵族雕像,多用于墓主死后的供奉仪式,因此也和国王雕像一样具有程式化、标准化的特点。除此之外,雕像也是古埃及精英阶层身份的表达,上面通常刻有人名、头衔和祈祷文,确保墓主在现世和来世都获得“永生”。</p> <p class="ql-block">  ◎ 祭司拉美斯的跪姿抱碑像 。石灰岩</p><p class="ql-block">新王国时期(公元前1550一前1069年),苏伊士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彩绘夫妻坐像</p> <p class="ql-block">  ◎ 仆人烤面包与酿酒像</p> <p class="ql-block">  ◎ 仆人磨谷物像。第五王朝。</p> <p class="ql-block">  ● 在古埃及的神庙、陵墓、宫殿中均有大量的浮雕装饰,但在正式动工之前,工匠们需要不断练习以磨砺其手艺。这块浮雕板可能是工匠的习作,两面分别雕刻了国王和王后的头像。</p> <p class="ql-block">  ◎ 彩绘草图石片</p> <p class="ql-block">  ◎ 僧侣体文字石片</p> <p class="ql-block">  ◎ 蜻蜓眼式琉璃珠。玻璃,战国(公元前475-前221年),上海博物馆。琉璃即人工玻璃。早在新石器时代晚期,两河流域及古埃及地区已有人工烧结的早期玻璃态产品出现,称“费昂斯(Faience)”。其原料及外观与玻璃均十分相似,但在烧造温度与工艺流程上有所不同,是玻璃的前身。蜻蜓眼式琉璃珠由不同颜色的琉璃镶嵌于单色琉璃表面而成,颇似蜻蜓的复眼。考古发现表明,此类器物最早出现于第十八王朝时期的古埃及,或与“恶眼意识(Evil Eye)”有关,多作护身符佩戴以辟邪。约公元前5世纪,“蜻蜓眼”一路东传至中国,是早期文化交流的实证。</p> <p class="ql-block">  ◎ 【国王头像】 石灰岩 新王国时期(公元前1550一前1069年) 埃及国家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绘有俘虏的陶片。费昂斯第20王朝(公元前1186-前1069年) 埃及国家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熹平石经《诗经》残石。东汉熹平四年至光和六年(公元175-183年) 上海博物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 阿赫孔苏之子霍尔的方雕。杂砂岩 第25王朝(公元前747-前656年) 埃及国家博馆 雕像的主人是一位高级书吏。在古埃及,书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现代人对古埃及的了解也有许多源于书吏笔下的各种记录。除了行政职能外,书吏也与工匠和画家等一起从事文化方面的工作。</p> <p class="ql-block">  ◎ 高级书吏霍尔-马赫贾的方雕 。花岗岩 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 马特鲁省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门图霍特普拱顶彩绘碑 。石灰岩、颜料 第12王朝(公元前1985-前1773年) 埃及国家博物馆。这块拱顶石碑的顶部为供奉套话,中间和下部为墓主及家人的形象。墓主门图霍特普坐在供桌前,一只手伸向供桌上的面包,身后是他的妻子,面前是他的儿子,他的其他家庭成员则位于画面的下半部分。</p> <p class="ql-block">  ◎ 舍本索普度特坐像 。花岗闪长岩 第22王朝(公元前945一前715年) 埃及博物馆。 雕像的主人舍本索普度特是阿蒙第一祭司和赫拉克利奥波利斯的将军尼姆洛特之女,也是国王奥索尔孔二世的孙女。她头戴宽大的假发,左手持莲花,双足赤裸,四肢外侧刻有神灵。雕像上可见奥索尔孔二世的王名圈。</p> <p class="ql-block">  ◎ 向图特摩斯三世献礼石碑。黑花岗岩 新王国时期(公元前1550一前1069年) 谢赫村省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交融再造埃及与地中海世界。地中海地区的古代文明经历了多元起源、在冲突和交融中从分散到整合的发展历程。铁器时代世界帝国的出现,使得地中海地区在经济和文化领域都进入了一个世界体系,伴随着货币的出现和广泛使用,青铜时代晚期中断的贸易网络重新恢复。波斯、亚历山大和罗马帝国的扩张和发展,使原来独立发展的文明地区渐趋一体化,加速了文明交融和传统再造的过程。古埃及文明最终由尼罗河汇入地中海边更广阔的世界,在与其他文明的融合中得到永存,滋养着后世的文明。</p> <p class="ql-block">  ◎ 舍尚克世与阿蒙神像 。花岗岩 第22王朝(公元前945一前715年) 马特鲁省博物馆。</p><p class="ql-block"> 在这件雕像中,国王手捧阿蒙神像,以展示其对神的虔敬,这是后期埃及出现的一种雕像形式。在更早的时期,神的形象通常位于国王形象两侧,二者大小相近,但到了新王国后期,开始出现国王和官员怀抱神像或神龛的雕像。国王形象大于神,尽管其位置在神的后方,依然表达了对神的虔诚,但人与神之间的“距感”却增强了。</p> <p class="ql-block">  ① 伊西斯怀抱荷鲁斯像 。青铜 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 萨卡拉出土 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 ②奥赛里斯站像 。青铜 后期埃及(公元前664一前332年) 埃及国家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永恒回归 来世信仰】。以来世信仰为核心的宗教体系,是古埃及早期国家形成时期创造出来的高级文化的主要内容,这种高级文化是当时社会精英综合各种地方传统打造而成的,是统治手段的核心部分。在埃及,高级文化与国家产生同步,确定了此后三千年古埃及文明的灵魂基调。对永恒来世的追求塑造了古埃及文明的灵魂,其墓葬文化在早期文明中独具特色。古埃及人的来世信仰有三种表述形式,一为世界上最早的墓葬文学,自公元前2500年古埃及人就有了来世信仰的经典表述《金字塔铭文》,到中王国时期发展为《石棺铭文》,至新王国时期则有大众版的《亡灵书》和王室专用的《密室之书》的分流;二为上述内容的建筑、图像表达,即神庙、墓室的浮雕、铭文、绘画;三为围绕这些主题的宗教仪式和节日庆典。</p> <p class="ql-block">  ◎ 镀金木乃伊面具。木、织物、灰泥、颜料、金 希腊罗马时期(公元前332-公元395年)</p><p class="ql-block">赫尔格达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木乃伊面具</p> <p class="ql-block">  ◎ 男性木乃伊面具</p> <p class="ql-block">  ◎ 女性木乃伊面具</p> <p class="ql-block">  ◎ 【彩绘人形棺】 人形棺是中王国晚期以来最为常见的棺椁形制,这件萨卡拉地区新近出土的“绿脸”棺即其中之一。死者脸部呈现的绿色象征着传说中死而复活的奥赛里斯,同时也代表泛滥的尼罗河,是将神话元素以具象化的方式予以展现。除了绿色皮肤和假胡须外,死者还佩戴了尼美斯头巾和宽项圈,均是有意将其刻画为奥赛里斯神,象征其死后成神的身份。</p> <p class="ql-block">  ◎ 佩德阿蒙的彩绘人形棺。西克莫无花果木 第21王朝(公元前1069-前945年) 埃及国家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阿蒙纽特纳赫特彩绘人形内棺木。颜料 第21王朝(公元前1069-前945年) 代尔·巴哈里出土 埃及国家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 《萨卡拉的秘密》 :展出众多猫木乃伊,还有猫坐像、猫头雕像等,展厅被打造成猫神庙样式。这些猫木乃伊是古埃及人献给猫女神巴斯泰特的供奉或还愿物,反映了古埃及人对猫的崇拜。展厅还有其他动物木乃伊,如牛犊卧像等。</p> <p class="ql-block">  ● 序言:萨卡拉是埃及最古老的都城孟菲斯最重要的墓区。孟菲斯是早王朝和古王国时期古埃及的都城。萨卡拉墓区长约6公里,宽约1.5公里。这里有埃及历史上第一座金字塔—国王乔赛尔的梯形金字塔,以及3到13王朝的15座金字塔和众多不同时期的贵族墓地、动物木乃伊。作为古埃及人打造文化记忆的圣地,萨卡拉留下了各个时代的宗教实践和仪式庆典的轨迹。自2018年来,埃及本土考古队在萨卡拉不断有重大发现,如埃及最大的动物木乃伊墓地、最完整的木乃伊作坊、萨卡拉地区目前所见唯一的猫神庙遗址,以及数十座地下墓室中上千个完整的彩绘木棺。同时,首次发现了蛇、蜣螂、幼狮的木乃伊。萨卡拉成为近年来举世瞩目的考古遗址,并于2020年被列为世界十大考古新发现之一。</p> <p class="ql-block">  ◎【】彩绘神龛上的鹰神像】。神圣动物崇拜中心。在古填及后期,国家的分裂、外族的入侵和社会动荡的加副导致民间对魔法和巫术的信仰发展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神圣动物崇拜因而风靡一时。对应特定神员的动物,如朱鹭、狒狒、猫、鹰乃至鳄鱼被成批饲养和宰杀,制成木乃伊售卖给大众,作为献给神的供奉或还愿物。动物木乃伊最终的呈现形式也是多样的,某些动物有着“标准化”的姿势,如猴子多星蹲坐状。蛇木乃伊有时星盘绕状,也有棍状。牛木乃伊则采用斯芬克斯式的姿势。鸟类木乃伊更是多姿多样:朱鹭星坐态,头部或扭曲至腹部或紧贴背部;鹰年木乃伊则星站立姿态,有些乍看形似站立着的人类,在早期发掘中甚至被误认为人类幼儿。崇拜动物所代表的力量是一种古代风俗,许多动物曾是各原始部族的图腾。埃及统一后,部分地方神成了国神,大多数神祇都人格化了,有些神只保留着动物的头。</p> <p class="ql-block">  ◎ 包金朱鹭像 青铜、金、木 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 埃及国家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猫神与猫神庙| BASTET AND HER TEMPLE Bubasteion是希腊文名字,特指萨卡拉墓区入口处的猫神巴斯泰特祭祀区。据考证,新王国时期这里就有一座猫神庙,目前只有部分围墙保存下来,这是埃及境内存世不多的猫神庙遗址。在古埃及,巴斯泰特有三个重要的崇拜中心。除萨卡拉外,另两个分别为三角洲的布巴斯提斯(Bubastis)和中部埃及的斯皮乌斯·阿提米多斯(Speos Artemidos)。在萨卡拉巴斯泰特祭祀区,自公元前500年以后开始大量埋葬猫木乃伊。与别处不同的是,萨卡拉的猫木乃伊是埋在千年之前的新王国时期的古墓里。古墓中的猫木乃伊与其他动物木乃伊混杂埋葬,这是动物木乃伊的常规掩埋方式。巴斯泰特集狮子与猫的特性于一身,有危险与温和两面。和其他母狮女神一样,巴斯泰特被看作太神“拉”的女儿、“拉神之眼”的化身,也是与月亮相关的</p><p class="ql-block">“月之眼”。</p> <p class="ql-block">  ◎ 牛犊卧像。粘合材料、木、石膏、亚麻布</p><p class="ql-block">托勒密埃及时期(公元前332一前30年),</p><p class="ql-block">1962年2月由埃及探险学会于拉迪姆发据出土</p><p class="ql-block"> 埃及国家博物馆。</p><p class="ql-block"> 牛是古埃及最早的神圣动物之一。公牛代表强大的力量,母牛则往往象征创造与丰产,并与天空、银河有关。许多神的头部都有牛角装饰,有些神则以牛作为化身。在丧葬信仰中,人们认为牛和其他动物一样,会在来世陪伴死者,并在死者前往神的领域途中为他们提供食物和保护。在所有神圣动物中,最具代表性的可能是孟菲斯的神牛阿匹斯。每一代阿匹斯神牛只有一头,它们被视为普塔之子,活着时被豢养在普塔神庙南边的特定区域,拥有自己的母牛“后宫”,在死后被制成木乃伊,埋葬于萨卡拉的塞拉皮雍地下墓穴。而祭司们会根据特定的外貌来选择下一任神牛。阿匹斯象征王权,也象征公牛强盛的生命力,在国王的赛德节中,阿匹斯神牛会与国王一起奔跑,象征国王的生命力与神牛一样强大。</p> <p class="ql-block">  ◎ 猫木乃伊 。木乃伊后期 埃及(公元前664一前332年) 萨卡拉考古遗址。</p> <p class="ql-block">  ◎ 猫坐像。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 萨卡拉考古遗址。根据古典作家希罗多德记载,巴斯泰特神庙宏大壮观,周围有女神的圣湖围绕,而信徒会在节庆期间宴饮奏乐,乘游船在尼罗河上狂欢,还会在神庙里向巴斯泰特女神供奉小雕像和猫木乃伊,以期获得庇佑。这种崇拜在托勒密时期达到顶峰。</p> <p class="ql-block">  ◎ 巴斯泰特立像 青铜 后期埃及(公元前664-前332年) 埃及国家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 《图坦卡蒙的时代》 该展厅展品可见人物雕像、浮雕作品及相关文物仅几十件,展陈空间设计留白,还通过长长的墓道设计,仿佛让观众回到 1922年图坦卡蒙陵墓发现时的场景。</p> <p class="ql-block">  英国考古学家霍华德卡特1922年发现了图坦卡蒙陵墓,从此揭开了古埃及最辉煌的一段历史篇章。展厅的动画再现了图坦卡蒙去世后,在鹰神赫鲁斯的带领下,引导这位传奇少年法老的魂魄,来到冥王奥利西斯前,成功通过称心审判,由荷鲁斯圣船,穿越冥河,最终登上极乐世界。展厅动画传说故事吸引了大家驻足仔细观看。</p> <p class="ql-block">  ◎ 【图坦卡蒙巨像】,被埃耶和赫伦布挪用。(石英岩、颜料) 第18王朝(公元前1550-1295年),卢克索出土,埃及国家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阿蒙荷太普四世(埃赫纳吞)巨像。埃及国家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阿蒙荷太普四世(公元前1353-前1335年)在其执政的第四年改名为埃赫纳吞,意为“阿吞神的阿赫”,并大力推行以日轮之神阿吞为中心的一系列宗教改革举措。这座埃赫纳吞巨像是一组造型相同的雕像的其中之一。这组国王巨像高约四米,曾矗立于卡纳克神庙东侧的一座阿吞神庙中。不同于传统国王雕像英武健美的风格,埃赫纳吞的形象阴柔,有着狭长的双眼和下巴。巨像的手腕和手臂上刻有埃赫纳吞宗教的祷文:万岁!</p> <p class="ql-block">  ◎【阿蒙神头像】石灰岩第18王朝(公元前1550-前1295年)埃及国家博物馆。阿蒙起初是底比斯的地方神,其名字在埃及语中的含义为“隐藏”或“不可见”。从中王国时期开始,他的地位迅速上升。到了新王国时期,阿蒙成为整个国家的至高神,甚至被称为“众神之王”,埃及人为他修建了数不胜数的神庙。阿蒙通常表现为戴着王冠的男性形象。</p> <p class="ql-block">  ◎泰伊是阿蒙荷太普三世的妻子,是埃赫纳吞的母亲、图坦卡蒙的祖母。</p> <p class="ql-block">  带有贝斯神形象的木椅。木椅出自泰伊王后的父母尤亚和图雅的墓葬。尤亚和图雅的凉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带有阿蒙荷太普三世王名的塞赫迈特坐像。红花岗岩,第18王朝(公元前1550一前1295年)卡纳克的穆特神庙出土,埃及国家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图雅的卡诺匹克匹克罐。雪花石膏(石灰华)、颜料、石膏、金、木乃伊内脏、亚麻布。第18王朝(公元前1550一前12年),</p><p class="ql-block">帝王谷46号墓出土,埃及国家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  ◎ 人像浮雕板</p> <p class="ql-block">  ◎草图中的小公主梳着儿童特有的侧辫发型,正悠闲地吃着手中的烤鸭。与古埃及艺术中常见的宗教和仪式主题不同,在阿玛尔纳时期的艺术中,富有生活趣味的画面大量出现,人物的姿态也更加闲适,呈现出一种更加生活化和人性化的观察视角。在古埃及,鸭肉是人们经常食用的肉类之一。尼罗河谷与三角洲的丰茂沼泽为水禽提供了优良的栖息地,埃及人不仅狩猎野鸭等水鸟,也人工饲养它们,以香料烤制的鸭肉成为了当时人们主要的蛋白质来源。</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走出展馆,阳光依旧明亮。古埃及的神秘与厚重却留在心底:原来文明的魅力,从来不止于辉煌的表象,更是无数个“人”对生存、死亡与永恒的温柔叩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