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苍蝇轶事（王曙摄影散文之1079）

陈斌

拍苍蝇轶事

苍蝇确实令人厌恶，除了传播疾病之外，经常在人的身上飞来转去，爬得皮肤瘙痒，搅得心烦意乱。于是乎，人们在夏日里手擎苍蝇拍追着苍蝇扑打成了家常便饭，每拍死一只，心中就痛快一下。

拍苍蝇也讲究技术技巧，强调一个眼精手快，稳准狠地拍到。眼下的苍蝇也变得贼精贼精的，没等你举起苍蝇拍就逃之夭夭。能够拍到一只也是相当不容易了。

到底是苍蝇长期演化变聪明了还是人变傻了，我在六七岁时有一种打苍蝇的绝活，拍苍蝇不用苍蝇拍，而是用一条筷子粗细的竹棍，见到苍蝇手起棍落，一打一个准，不说是百发百中倒也是十拿九稳。长辈和姐哥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连声叫好。当时在杭州武林门是有一点点的小名气，那年为了抗美援朝抗击美国侵略的细菌战，居民区组织大家消灭“四害”，打死老鼠交尾巴，打死苍蝇就装在容器中上缴统一销毁。我在洗马河对面的屠宰场前，一张小凳子守着一堆猪下水，飞来的尽是绿头大苍蝇，拿着当年使用的小竹棍的一头，用刀劈开压制成扇型的苍蝇拍，一拍一只。将死苍蝇用小竹棍夹装在汽水瓶中，不一会就装满了好几瓶。战果累累，缴到居民区后总是受表扬，那年我还被街道里评为“灭蝇小标兵”。

最近几年，我明显发现自己拍苍蝇的技术越来越差，手拿着偌大的塑料苍蝇拍，瞄准停歇在那里的苍蝇，一拍下去，不是打偏了就是打歪了，明显地感觉到那只苍蝇飞走时带着偷笑的讥讽。现在用苍蝇拍拍苍蝇的成功率在30%左右，而且心脑与手的动作配合有了差异。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明显的衰老的表现。唉，廉颇老矣。

想起来，顿时令人忍俊不禁。一辈子与苍蝇较上劲，几乎是见到苍蝇就想拍，所消灭的苍蝇不计其数，到头来，岁月无情地给了一个“老”字，老天爷收回曾经赋予我的那种锐气，将老态龙钟的模式慢慢地覆盖在我的心身。

我知道，人世间所有的往事和灵动都将演绎成故事，沉淀发酵了的故事终将演变成为华丽的诗。无论是在夏日的夜晚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还是在自己钟爱的故事里陶醉与遐想，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作一道靓丽的彩虹。

常言说，“好汉不提当年勇”有一定的哲理性，但仔细这么一咂摸，似乎没什么道理，“当年勇”我不提你不提，他也不提，那人间还有好汉吗？

2025.5.18

发几幅与文章不搭界的作品，主要是求得心灵上的宁静……

那苍鹭无声无息地划过空灵。

漂浮的一塘洁白。

琢磨不透，为什么叫牵牛花？

绽放不是目的，而是一种担当。

和盘托出的是阳光的余晖。

海岸边，

这座礁石经历得太多太多了，

剥去创伤，

方显英雄本色。

澹澹的桥，

厚重的桩，

讲诉曾经的故事。

在甪直古村我刻录了春天的印迹。

秋天我又来到泸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