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副本》说明</p><p class="ql-block">这篇文章写了快一个月了。对曾今的许多人和许多事的记忆也模糊不清，总是写着写着思维就断了，待再想起时，再写一点。这不，构思“观音山下成良缘”一节时。本来一直记得故事主人公的姓和名的，到写时再也想不起他的大名了。是叫黄新某？或黄某星？真的想不起来了！这一篇与另一篇都是在“4，27”开始写的，也是准备为某知青专栏投稿的，自己给自己下任务性的“作品”，另一篇写的进度更慢。今天卡在别人的婚姻中，先作个“副本”发了，待续。</p> 观音山上炮声隆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九七六年的一月八日，是共和国历史上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纪念日。这一天我正在修渠工地劳动，到第二天才知发生了一件重大事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正是农历腊月初八，也是小寒第三天。印象中七六年的冬天非常寒冷，前段时间还下过一场小雪，山坳的阴暗处还有零星积雪未融化。而“腊八”这一天，我们“坝塘大队青年釆石队”在“观音山”上，迎着冷冽寒风开山炸石，干得热火朝天。那年冬，为了修建梅子坳电排</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灌溉工程)</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渠道，我们全大队的男女社员全部出动，修筑“麻拐塘”大堤。为开釆全渠</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那时杉山公社有26个大队，各大队负责一段工程)</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所需石方用料，从各个生产队选调了二十余名青壮劳动力组织釆石队。我们大队场部除了几个年老休弱者，也全部参加到釆石队。作为“先遣队”，我们从七五年的十二月底就先期进驻“观音山”，开始开山放炮炸石，为修渠道准备石料。七六年元旦都在山上劳动的。我那年也参加了大队釆石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个年代没有任何大型的工程机械，开山炸石全靠铁纤铁锤在坚硬的石头上，一锤一钎的打炮眼、填炸药放炮。那时高爆炸药供应量少，大多用低爆的黑火药来炸石头，只能把石头震松，再用长钎木棍硬生生的把石头撬开，再从山上滾下山腰的石料场。然后，我们再一肩一肩</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担)</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的挑下山用来砌渠道。那石头大小不一，随便一担就是一、二百斤。有些石头一个就有三、四百斤重还得二人抬，更大石头有五、六百斤甚至更重，得四个壮劳动力用粗大的树棒和“牛</span>(用树做的牛轭形的工具)<span style="font-size:20px;">”来抬，稍有不注意就会损伤身体。一天劳累下来，是双肩磨破皮两手打满泡。但釆石队是按完成定额计工分，做的多工分就多。农民嘛，就靠工分呷饭，所以大家的积极性还是很高的。</span></p> 树秤的“诞生”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即使是釆石工分高，但繁重的工作量超出了正常劳动强度。那时我们开釆的石头按方计算，一个立方的石头重量按二吨几分计算，大队部据此定下了工分标准和任务。大概情况下，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劳动力，在石料场做一天会有</span><b style="font-size:20px;">30分工</b><span style="font-size:20px;">以上，但这是按</span><b style="font-size:20px;">定额</b><span style="font-size:20px;">计算的。虽说担石头工分高，但那是超强度的重体力活。一般正常劳动中，一个壮年男劳动力可以挑上一百斤重的担子能健步如飞。若加个二、三十斤、甚至一担挑一百五十斤重也不在话下。我知青四年学会了一句话：“</span><b style="font-size:20px;">三天的脚板皮，四天的肩介皮</b><span style="font-size:18px;">(肩膀)。</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人能担重担都是</span><b style="font-size:20px;">操</b><span style="font-size:18px;">(锻)</span><b style="font-size:20px;">炼</b><span style="font-size:20px;">出来的。即使我们身强体壮的男人，一天担下来十余担石头，也不过一个立方的石块，但修渠工程所需石料量大，真的是累得人</span><b style="font-size:20px;">劳脚八</b><span style="font-size:18px;">(跛)</span><b style="font-size:20px;">手</b><span style="font-size:20px;">的。即使劳动工分特别高，有几个人挺不住，中途就退出了釆石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砌渠所用方石以最大为好，在没有任何机械动力运输的情况下，工程所需上万方的石头只能靠人力，从山上挑到山下的石料集中场。那时的观音山虽说山不大，但下山的坡很长，一次抬和挑的石头都是好几百斤重。二人抬石头相对轻松一点，而一个人担石头都是肩肩重担，压得人腰弯腿软的。如果没有操炼出一副好身体，天天重担压身人都会压垮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修渠要用大块的石头，而大块石头的重量一般都在几十斤，有的甚至超百斤。担石头担子为了</span><b style="font-size:20px;">配头</b><span style="font-size:18px;">(配重平均)，</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往往一担石头会有百八七十斤。即使是选挑得动的大石头担，最轻的都是一百多斤一个。所以我们每担石头都在二百斤以上，有时一担石头重三百斤以上的都有。那时我们有</span><b style="font-size:20px;">“担担石头打死秤”</b><span style="font-size:20px;">的说法。为什么呢？因为那时没有能一次秤几百公斤的“</span><b style="font-size:20px;">磅秤</b><span style="font-size:20px;">”。平常农村使用的都是老式“</span><b style="font-size:20px;">杆秤</b><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般只有能枰一百多斤的“大秤”。所以大队部用来收粮食入仓的能打</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秤)</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百斤的大秤也打不起石头担子的重量。但是就有人灵活</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聪明)</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这个主意又是</span><b style="font-size:20px;">设计抓偷瓜贼的贵云同志</b><span style="font-size:20px;">想出来的。我们从山上砍来“</span><b style="font-size:20px;">手把子粗</b><span style="font-size:18px;">(胳膊)</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的杉树做秤杆，捆绑几块砖头作秤砣，做了一杆特别的大秤。我们给它取了一个非常形象的名字“</span><b style="font-size:20px;">树秤</b><span style="font-size:20px;">”，也有人叫它“</span><b style="font-size:20px;">巨称</b><span style="font-size:20px;">”。先用箩筐装上碎石，用杆秤出一十斤、五十斤至一百斤的重量，再挂在树秤上找出相对应的位置，然后等距的在树秤上划出一百斤至五百斤的</span><b style="font-size:20px;">等子</b><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样一条</span><b style="font-size:20px;">巨秤</b><span style="font-size:20px;">就做成了。记得我们这个“创举”产生了轰动效应，还被</span><b style="font-size:20px;">公社革命委员会</b><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力推广呢。</span></p> 观音山下成良缘 夯声号子 <p class="ql-block"><i>如今打夯都是机械化了</i></p>